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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幼年时期 ...

  •   杜章在原剧情中就是个迷一样的男人,他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

      在前期剧情中,杜章只会在杜默欺负杜白之后出现,替杜默收拾烂摊子。

      中期剧情时,杜白长成翩翩少年郎,杜章开始把视线从杜默转到杜白身上。然后杜章就成为杜默和杜白为了夺取相争的一个大靠山。

      后期剧情杜白复仇成功,杜家除了杜白和杜寒无一生还,杜章作为杜家家主自然首当其冲。

      这个人物就是活脱脱的工具人范本,是一个典型的有身份的变态反派炮灰。

      然而这个变态反派炮灰是杜默的养父,是刚回到杜家就召唤杜默去书房的杜章。

      啊,多么悲伤的故事。

      提起杜章杜默就觉得自己的左腿隐隐作痛,他十分抗拒打开眼前这扇书房大门,甚至有拿钥匙把门永远锁上的冲动。

      路过的管家见杜默在书房门口发呆,弯腰恭敬地说。

      “杜默少爷,杜先生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

      杜默叹气一声,说了句我知道了,推门而入。

      书房内,杜章优雅地捧着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轻轻放下。看到房门打开,而后杜默进来了,他说。

      “来了,过来坐吧。”

      杜默走到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心脏砰砰乱跳,紧张得全身发麻。

      杜章瞥了他一眼,拿起旁边茶几上的报纸,一边看一边问。

      “最近过的怎么样?”

      “嗯。”杜默偷瞄杜章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过得挺好的。”

      “挺好。”杜章仔细看他的报纸,说话的时候头都不抬一下,“听杜宇说现在你跟杜白他们相处的很好。”

      杜默肩膀僵了一瞬,小心回答:“还,还行吧。”

      杜章翻一页报纸,又说。

      “那你还要赶他们走吗?”

      “赶他们走?”杜默愣住了,“赶谁?杜白?杜寒?为什么要赶他们走?”

      或许是杜默的反问太过惊讶,杜章把视线从报纸上挪开,敏锐的眼睛仔细观察杜默脸上每一个表情。

      “之前是你一次又一次请求我把他们赶走,现在你反问我为什么?”

      啊这,杜默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他没有继承原文杜默的记忆,原文也没有描写这一段,自然也不知道杜默在背地里做了什么。

      听杜章的说法,似乎之前杜默为了赶走杜白杜寒三翻四次来请求杜章。

      而现在他又跟杜白杜寒关系变好了,这算怎么回事。

      不能暴露自己,先认怂再说。

      “啊,这个,是这样的。”杜默轻咳两声,“以前我以为杜白是个坏孩子,现在发现他其实是个好孩子,所以我不想赶他走了。”

      杜章的视线实在太过尖锐骇人,杜默被盯得全身发麻,忍不住又说。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太过任性,以后不会这样了。”

      尖锐的视线转变为惊讶,杜章放下报纸,起身走到杜默面前。他俯身,单手撑在杜默背后的椅背上,他们脸与脸之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你刚刚是在跟我道歉?”杜章的语气是无法确定的质疑。

      “啊,是,是啊。”杜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道歉杜章是这个反应。

      “嗯——?”杜章用另一只手挑起杜默的下巴,一边嘴角翘起,饶有兴味地说,“性格确实变了不少。”

      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杜默的脸甚至能感受到杜章呼吸的热气。他又想起那个晚上,很不自在的别开脸。

      杜章已经很久没见过杜默害羞的模样了,清秀少年侧脸边上的耳朵烧的通红,窘迫的表情跟两年前第一次来房间找他时一样可爱。

      他把身体又压低一些,用舌尖舔了一下杜默的耳垂,立马就看到他想看到的画面。

      杜默抖了一下,惊得战术性后仰。他用左手捂住被舔舐过的左耳,食指还碰到残留在上面的口水。现在他不止觉得自己耳朵发烫,感觉自己脸上也在发烫。

      “你,你干什么?”

      他的样子实在太过可爱,杜章微微眯眼,瞳孔中翻腾着异样的情感。

      杜章再次压低身体,声音暗哑。

      “你说我干什么。”

      杜章的眼神仿佛一头盯着猎物的野兽,好似随时都会扑上去撕咬他的美食。杜默感觉自己野兽眼中诱人的美食,那头野兽就在他周围绕圈,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围绕着中间的猎物。

      好可怕卧槽!

      杜默猛地使力一把推开杜章,翻身离开沙发,快速说道。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随后拔腿就跑冲出书房,动作快得连一个背影都不留。

      杜章慢慢站直身体,看着打开的房门,冷笑一声。

      “跑?”

      .

      冲回自己房间的杜默把房门关上,背靠房门大口大口喘气。气还没喘顺,他就破口大骂。

      “他娘的,这人是种马吗!”

      杜默躺在床上,翻看已经被他看烂的《午夜之时》,想要从中找出杜章的破绽。

      可惜原文对杜章本身的描述太少,能从中知道的信息基本都是杜章的喜好——因为文里杜默一直在投其所好,迎合杜章的喜好。

      “啊啊啊啊啊!”杜默疯狂挠头,“都什么事儿啊!”

      靠,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杜默一点都不想再次经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知道杜章在杜宅待不久,于是除了吃喝拉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杜白看出他的异样,但什么都没说,只是想尽办法让整天待在房间的杜默不那么无聊。

      然而,你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门。

      杜章又让管家来叫杜默去书房。

      他喵的,已经发生了两次的事情杜默会让他发生第三次吗?

      杜默直接称病不去,躺在床上装病装的极其到位。

      然后杜章就来了。

      “你生病了?”

      杜章伸手想探杜默额头的体温,杜默眼疾手快立马用被子把头捂住。

      “我身体不太舒服。”

      哎我操,怎么能让你摸我额头,摸了不就露馅了吗。

      杜章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中,他眉心一皱,去扯杜默的被子。

      “哪里不舒服?”

      被子被杜默死死拽住,不让杜章扯下来,他说。

      “哪都不舒服,而且现在很想睡觉,你先回去吧,我要睡觉。”

      杜章冷笑一声,“哦?想睡觉是吗?”

      他不扯被子了,转而坐在床上,一只手伸进被子。摸到杜默的手臂后,连人带被一起拽起来,然后抱在怀里。

      “儿子不舒服,我这个当爸的不是应该陪儿子睡觉么?”

      杜默人麻了,隔着被子的手直接顶在被子上就要推他。

      杜章已经预判到他要推他,在他推开的时候把他抱得更紧了,并且用威胁的语气说。

      “你敢推开我试试?”

      杜默不敢动了。

      杜章用额头抵住杜默额头,随后冷笑一声。

      “你这个病生的挺健康的。”

      “……”

      下一秒杜章的手开始不安分,胡乱游移,身下的人立马就跟触电似的微微颤抖。

      杜默瞬间又起鸡皮疙瘩,挣扎着抗拒。

      一直以来那么顺从的小羊羔一而再再而三地抗拒杜章,杜章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恼火。

      他直接把杜默推到在床上,单手钳制住杜默双手放在头上,语气中带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烦躁和怒气。

      “杜默!别忘了是我给你的杜家少爷的身份,是我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杜章欺压上前,直接用唇堵住杜默的唇。湿润的舌尖舔舐杜默的唇瓣,试图撬开杜默的牙齿。

      杜默人又麻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顾不得什么剧情不剧情,杜章不杜章的,直接一脚踹开杜章。然后手脚并用把杜章推开,抱着被子缩到床角,像只受惊的小鹿睁大眼睛说。

      “别碰我!”

      杜章的怒火瞬间被浇灭,然后又被另一股意义不同的怒火覆盖。

      他冷冷地盯了杜默一会儿,沉默着起身离开。

      杜章离开时,发现杜默房间门并没有完全关上,仔细看才发现有一条细小的缝。

      打开门,杜白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正好与出来的杜章对上视线。

      杜白这孩子原本就长得好,被杜默养了一段时间长得越发可爱。

      但杜章现在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个因一时兴起带回来的男孩儿,他瞥了杜白一眼就离开了。

      在杜章越过杜白之后,面无表情的杜白马上露出凶狠的眼神,寂静的空气中传来一丝微乎其微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此时的杜默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杜章离开后他继续缩头乌龟般的生活。

      直到两天后杜寒来找他要甜甜圈,杜默只好立刻房间去厨房。

      他像往常那样随意的打开橱柜找他的面粉,却发现橱柜里面空空如也。

      不仅是面粉,之前他存储下来的一些材料都不见了。

      杜默找到负责打扫厨房的佣人,问材料放哪了。

      那个佣人一改往常的恭敬,不屑地说。

      “杜先生说,默少爷现在应该在房间里好好读书,准备复学。让我把默少爷的东西收起来,等默少爷什么时候愿意回学校了,就什么时候还给你。”

      杜默一听,秒懂。

      这是杜章在打压他,因为他拒绝了杜章。

      他想起前两天杜章的话。

      「杜默!别忘了是我给你的杜家少爷的身份,是我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杜默没说话,直接离开厨房。

      纵使知道他之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杜默也一点都不想向杜章屈服。

      佣人对他的态度一天比一天差,甚至还对他的饮食下手,从山珍海味变成粗茶淡饭。他开始感受到当初杜白被欺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但即使这样,杜默也准备好这样过一生的准备。

      他不想屈服于杜章,不想屈服于剧情,不想变得跟原文的杜默一样为了锦衣玉食出卖自己。

      然而现实总是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一天,杜默路过植物园,发现在温室门口被园丁殴打的杜白。

      平时干净白皙的杜白此时弓着背趴在地上,衣服鞋子都是泥,脸上已经被打出一大块淤青。

      而他的身下,护着一束还长生长的幼苗。

      杜默认出那是他们一起栽种的黑玫瑰,顿时怒火冲天,冲过去把园丁推开。

      “你他吗在干什么!”

      园丁被推得后退两步,见是杜默,嚣张的气焰不但不减反而更加嚣张。园丁肥胖的脸挤出不屑又欠揍的笑,说。

      “默少爷怎么推人呢,白少爷想偷走黑玫瑰幼苗我正在教训他呢。”

      “胡说!”杜白把幼苗护得更紧了,“明明是你想偷偷卖掉幼苗,被我发现了。”

      “呵呵。”就算被指控园丁依旧肆无忌惮,“谁不知道你从小不学好谎话连篇,没人会相信你的话,你说我要卖掉黑玫瑰你有证据吗?现在是你被我抓个正着。抱着黑玫瑰要带走的是你,你这个小骗子。默少爷,千万别信他。”

      听园丁倒打一把杜默更生气了,他扶起杜白说。

      “你给老子闭嘴,这株黑玫瑰本来就是杜白的,他想带走就带走。”

      “呦呵。”园丁笑了,“哎不是,杜默你真以为你在杜家是主人吗?你跟这个小杂种一样,是被收养来的大杂种。杜先生不宠你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你还妄想像以前那样对我指手画脚?做梦!”

      园丁一把抢走杜白怀里的幼苗,走进温室,把玻璃门从里面锁上。再挂上一个不得入内的牌匾。

      杜白死死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角还是有泪珠滑下。

      杜默已经无力生气,他看着杜白脏兮兮带着伤的模样,心脏揪得很疼。

      虽然不想承认,但杜章一点都没说错,没有杜章他什么都不是。

      杜默带着杜白找医生处理好伤口,亲自把杜白送回房间,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躺倒在床上,悠悠地叹了口气,说。

      “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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