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回到1978》甜麻薯

2、002

　　乌云遮住了白色的月亮。
　　街道一边的灌木丛在火光中噼噼啪啪地燃烧着，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植物烧焦之后的味道。

　　食死徒们开始窃窃私语。
　　马尔福面具后面的眼睛眯起来了，“你是——”

　　刚刚被食死徒围攻的那个男孩飞快地回过头来——从詹姆斯和小天狼星所站的角度来说，他的五官因为逆光的关系基本上完全看不清——然后他立刻就僵住了。

　　“我猜大概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浅灰色的眼睛里倒映着路边的火光，身后是他自己的那辆巨大的摩托车，他伸手将那个看上去已经吓呆了的男孩扯到一边，而另一只握着魔杖的手始终稳稳地指着卢修斯·马尔福，“你们实在是太长时间都毫无建树了，所以必须得干点儿什么才能向自己的主子交代，是不是？”
　　他嗤笑了一声，“哪怕你们所能干的就只是捏捏软柿子呢。”

　　詹姆斯看了那个男孩一眼，然而逆着那团熊熊的火光他只能看清那个男孩有些瘦弱的身形——之后他就转过头，榛子色的双眼宛如钉子一样地钉在了站在对面的那几个食死徒身上。
　　和小天狼星不同，詹姆斯·波特的脸上一般总是带着那么几分神色张扬的笑意——哪怕有很多时候都是不怀好意的坏笑——然而也正因为这样，当他完全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就会瞬间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现在就是类似那样的时候。
　　“我跟你打赌，大脚板，如果这次再把那些麻瓜警察引过来，疯眼汉一定会拿削尖了的木棍戳我们的心脏的。”他说，“赶在引起他们注意之前把这事解决吧。”

　　距离稍远一点的井盖毫无预兆地腾空而起，在一团青白色光芒的包裹下飞速旋转着，向着食死徒直削过来——正好瞄准了其中一人的脖颈。
　　“速速禁锢！”食死徒大喊，咒语冲出杖尖，但是并没有打中那个飞来的井盖。情急之下他扑到在地，躲过了被削掉头颅的命运——但是那个井盖并没有停下来，它就好像是麻瓜们抛出去的飞盘那样，在空中旋转着转了个圈，重新向着食死徒飞去——直到被另一道亮紫色的火焰击中，在半空中炸开了。

　　食死徒的魔杖指向了小天狼星。
　　“钻心——”

　　“……除你武器！”
　　被食死徒们暂时忽略了的那个男孩突然喊道，他似乎终于从刚才的那种呆愣中回过神来，猛地转过身，用魔杖重新对准了一个食死徒。
　　詹姆斯有点惊讶地看了那个男孩的背影一眼，不过眼下的情况显然不适合分心，那个食死徒猝不及防之下魔杖脱手飞了出去，他踉跄了一下，兜帽下的面具滑落，露出了拉布斯坦·莱斯特兰奇的那张脸。
　　“觉得很好玩，是不是？”被打落了面具的食死徒咆哮道，他捡起了自己的魔杖，瘦长的脸因为狂怒而扭曲了。“你该受点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

　　一道咒语炸碎了莱斯特兰奇脚前的地面，留下了一个凹进去的仿佛是烧焦了的浅坑——小天狼星·布莱克的魔杖正一动不动地指着他——但是紧接着另一个食死徒扬起了魔杖。
　　一道紫色的亮光闪过，男孩被咒语击中，整个人宛如一颗巨型子弹般直直地向着后面飞过去，最后重重地摔在已经被火焰烤得炙热的路面上。他咳嗽着翻过身来，伸出一只手撑住地面，而被咒语击中时下意识护住胃部的另一只胳膊已经鲜血淋漓。
　　莱斯特兰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狠毒的狞笑：“阿瓦达……”

　　“——四分五裂！”小天狼星喊道，咒语打中了拉布斯坦·莱斯特兰奇身后的一盏麻瓜路灯的基座，整盏灯带着长长的钢铁桅在夜色中杆倒下来，正好狠狠地压在来不及躲开的食死徒身上，他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那道致命的魔咒打偏了。
　　“别碍事，小子！”小天狼星恼火地一把按下男孩的肩膀躲开迎面而来的绿光，“你还不了解现在是什么场面吗？！”

　　“你是打算继续像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瘪三一样围攻一个未成年学生呢，马尔福，”詹姆斯冷冰冰地说，他侧了侧身子，好让自己正好挡在那个男孩和食死徒之间，“还是和我们来上一架？”

　　……

　　必须承认的是，就算是詹姆斯·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想要在护着一个人的情况下还同时应付五个食死徒也不可能是一件容易的事——詹姆斯的粉碎咒和莱斯特兰奇的咒语相撞在一起，那光芒向着四周炸裂开来，詹姆斯只觉得有一种跟钝刀子似的东西从脸上迅速划过；它的力量把他撞向一旁——但是这不妨碍他举起魔杖——
　　“巨石锤击！”他的魔杖射出一道黯淡的光，那光芒在空气中由虚无化作实质，水银般的光泽流转，宛如刀刃般插*入了马尔福的肩膀。

　　“你这个——”

　　“障碍重重！”另一个声音喊道，咒语穿过红色的火焰，径直击中了食死徒。
　　街道的另一边出现了两个新的身影，詹姆斯·波特眯着眼睛看了看——现在整条街都已经被浓浓的烟雾笼罩住了，基本上很难看清——但他还是凭着直觉认出来了：那是弗兰克·隆巴顿和埃德加·博恩斯。
　　马尔福的动作顿了下。
　　“不能在人数上占优势，所以胆子就缩起来了，是不是？”小天狼星敏锐地看出了马尔福那一闪即逝的迟疑，刻薄地嘲笑道，“告诉我，马尔福——你是不是在两条腿中间挂了袋石子儿，以为这样就能够被称为男人了？”

　　“……撤。”马尔福低声说，他的金发早已散乱不堪，右手紧紧地按着肩膀上的伤口，整条左臂都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耸拉了下来。
　　随着几声轻响，五个食死徒幻影移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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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事吧，”埃德加·博恩斯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他们俩，“你们两个？”

　　“除了小天狼星的傲罗奖金估计要泡汤了之外一切都好。”詹姆斯耸了耸肩膀，半是认真半是装摸做样地长吁短叹：“下一次，如果你能在赶过来的时候记得加一个反幻影移行咒，我们一定会更感激的，埃德加——我们刚刚差一点就能至少抓住他们当中的一个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遇上食死徒？”弗兰克皱着眉问，“按照计划你们俩早就该回到社里了——所有人都在等着，彼得担心的不得了，总觉得你们是遇上麻烦了……”
　　“我们会遇到麻烦？”詹姆斯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别在意彼得，他有时候就是胆子太小……”

　　但是弗兰克依旧皱着眉不怎么赞同地看着詹姆斯和小天狼星——通常情况下，当他露出这种申请的时候就代表着不打算让你轻松过关。
　　埃德加虽然不发一言，但是从神情上来看，他绝对站在弗兰克那一边。

　　“好吧，那么我的解释是，如果你刚刚在场，弗兰克，我打赌你也会选择这么干的。”小天狼星收起魔杖，英俊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懒洋洋的、仿佛对什么事都不怎么在乎的笑容，“那几个食死徒在围攻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别那么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
　　“如果是那样，”弗兰克·隆巴顿叹了口气，“那个学生呢？”

　　小天狼星向着男孩呆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不就在那……”
　　他的话音被自己活生生地掐灭在了喉咙里。

　　火光已经被彻底扑灭，浓烟散去，黑漆漆的街道上除了四个凤凰社成员之外一个人也没有，刚刚经过一场争斗的路面一篇狼藉，断成好几截的蛇的尸体混合着腥臭而寒凉的血迹铺陈在原本还是深灰色的路面上，被咒语折断的路灯横在不远处。

　　“……不会吧？”詹姆斯跟着转头看了看四周的街道，简直目瞪口呆，“……就这么……跑了？连谢也不谢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