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至死不渝的羁绊》齐落秋

21、第 21 章

　　“这次的任务我去吧。”
　　“佐助？”
　　“我已经休息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活动下了，这次去云之国不过是打探下消息，也不存在什么风险，”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佐助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放心？是怀疑我的实力，还是怀疑我这个人？”
　　“没有没有怎么会，”纲手回过神来，皱着眉：“可是云之国现在乱的很……”
　　“我也一起去。”抱手立在一旁的宇智波鼬开口：“我和佐助一起去。”
　　从那天谈话之后，两个人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佐助不在试图模仿曾经天真的自己，却也不是曾经任何一个时期的样子。
　　鼬熟知佐助的任何时候，幼时天真可爱的，少年时忧郁冷漠的，后来愤世含恨的——只有后来，他死了的那些时候，他不知道佐助经历了什么。
　　他说自己遇到了不起的前辈，能生死人肉白骨，代价是十年之后要献祭自己完整的□□——他甚至在鼬暴怒的时候安慰他说赚到了。
　　鼬看着不以为然的佐助，哑口无言。
　　只是从那以后，更是做任务速度更快了。
　　佐助看了看鼬：“可以啊，好像我们从没一起执行过任务呢，感觉蛮新奇的。”
　　“那就最好了。”纲手松口气，小声嘟囔：“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佐助一个人很危险的样子……”

　　出发那天天气蛮好，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整个路程迅速而沉默？
　　“要比一下吗？”佐助突然侧头，问他沉默寡言的兄长：“谁先到云之国地界谁请吃甜团？”
　　鼬愣了一下，也有点来了兴致，欣然应允：“好啊。”
　　栖息的小动物们只觉一阵风吹过，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不见了人影，微微颤的枝杈簌簌地响。
　　“我先到了哦～”佐助难得笑的有些孩子气：“记得请丸子啊鼬哥哥～”
　　鼬微微平复呼吸，看向佐助眼神温和，缓声回道：“好厉害了佐助。”
　　佐助漫不经心应到：“那当然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也得长大嘛。”
　　鼬沉默了一下，把话题转到一个安全的范围：“现在就去买丸子吗？”
　　“可以啊。”

　　云之国混乱超乎想象，别说丸子，连人都见不到几个，这个国家以一种摧枯拉朽的速度衰败。道路两旁的店铺全部大门紧闭，破败的房门招牌昭示着曾经过怎样的动荡，街上行人全部都低头弓背脚步匆匆，看到陌生二人更是远远避开。
　　佐助皱着眉，环顾四周，竟没能找到哪怕一间商铺开门。
　　鼬敲了几间店门，皆是无人应答。
　　“两个人太显眼了，不可能有人敢和有同伴的忍者说话，分开打探消息吧，日落在这里汇合。”佐助建议。
　　鼬犹豫了一下，实在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说实话，破坏一个旧世界，比我想象的要简单的多。”带着螺纹面具的男人慢悠悠自佐助身后出现：“也有趣的多。”
　　佐助沉默不语，看向这荒芜破败的国度，曾经也是繁华一时的地方。
　　“你该不会想反悔吧，宇智波佐助，可别告诉我，你是一个这样优柔寡断的男人。”男人沉下声音。
　　佐助嗤笑一声：“想多了，开弓哪有回头箭，更何况这是最快的办法。”
　　“进度比预想的快很多，毁掉一个东西实在太容易了。”
　　佐助冷漠道：“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
　　斑嗤笑：“你这发言简直是反派超配。”
　　佐助不以为意：“我就是反派。”
　　斑突然笑了：“你像个中二少年，中二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青少年叛逆时期自我意识过剩，”随机又补充道：“有了与之匹配的实力的中二少年，就十足可怕了。”
　　“作为你祖宗，我好奇问一下，你和你哥说你命不久矣了吗？”斑突然兴致勃勃。
　　“他不需要知道这个。”佐助冷漠道。
　　斑啧啧两声：“有这么个弟弟，简直要吐血，还好你不是我弟弟，不然打断你腿。”
　　佐助突然笑的很灿烂：“那是，你弟弟人都成灰了，恐怕没这个机会。”
　　两个爆表中二病默默对视，相互伤害一番，不约而同转换话题。
　　“旧秩序会很快崩溃，希望你的新秩序有效——不过总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新组织叫什么？”佐助问，毕竟是来打探消息的，得打探点能说的。
　　“破晓。”
　　佐助：“……”
　　“寓意是冲破黑暗应该光明。”
　　佐助：“……”我怀疑你在内涵什么，但我没证据，总之吧，无所谓，你高兴就好。

　　“他们想建立一个新世界，没有所谓忍者，平民，贵族，每个人生而平等，各司其职各行其是，相互帮助相互尊重的新世界。”
　　“破除古老的、既定的、鄙陋的、残酷的旧制度，迎来全新的世界——他们自名为，破晓。”
　　卡卡西沉默片刻：“这也未免太过理想化了，这样的世界，真的能存在吗？”
　　“如果人人都相信它能够存在，那也未必就不能成真。”纲手缓缓说到：“问题是，他们凭什么相信这样的世界真的存在，那个组织的成员迅速扩张，已经到了耸人听闻的程度，很多国家村子的人甚至帮助他们摧毁制度，那些人里不仅有忍者，平民，奴隶，甚至有世家，贵族，领主，甚至听说有个小国的大名，也加入了。”
　　“火之国也开始骚动了，”卡卡西叹口气：“村子里越来越多人在讨论这个新组织。”
　　“如果真有这么个世界，人人生而平等，没有所谓忍着，不需要过朝不保夕刀口舔血的日子，我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佐助淡淡道：“所谓忍者制度，买凶杀人，还有那些恶心的血继界限，早就该消亡了。”
　　“毁掉一个旧秩序容易，建立一个新秩序难，”卡卡西忧心忡忡：“他们凭什么认为，新秩序就能比现在更好，或者说，他们凭什么异想天开认为所谓的理想国能存在——人心难测。”
　　“不破不立，旧的不去，新的永远来不了。”
　　“佐助你——希望忍者消失吗？”一直沉默的鸣人犹犹豫豫问道。
　　佐助沉默片刻，轻声质问：“为什么不呢？”
　　想到宇智波一族的遭遇，众人皆是不能言。
　　“可是，如果不做忍者，又要做什么呢？”窒息的氛围中，只有鸣人茫然地问：“不做忍者，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