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爱上布拉格

9、第九章

　　我最终还是跟着炭治郎他们一起去了花街，伊之助和善逸分别被岛原和尾田两个部屋看上，被两家的老鸨买去做侍女，而炭治郎因为额头上有斑纹，哪怕价格被压得很低，京极屋的老鸨也还是非常为难。

　　在这个时候，宇髄天元急中生智，把我往前推了一把说：

　　“您看这位姑娘如何？二十日元我把她和炭子都售卖给你。”

　　“您说的可是真的？”

　　老鸨打量了我一番，眼睛里精光闪烁：

　　“实惠倒是实惠，但这姑娘年纪已经过了被培养的时间，容貌当然是顶好的，只是我们马上迎来花魁选秀，光靠脸也是没用啊。”

　　虽然老鸨这番话是把我当做了商品那样评估，但毕竟这是花街，哪怕是花魁，也是要被这样评头论足的，所以我很淡然，看到老鸨还想压价，我开口淡淡地说：

　　“小女不才，家道中落之前也是琴棋书画略有涉猎。”

　　“可是真的？”

　　老鸨被我的话吸引了，就连宇髄天元和炭治郎也难掩惊讶地看向我。而我思索了好一会，吟诵了一首汉诗，顺带说了一下自己能够弹奏三味线。最终老鸨一咬牙，用相当于百金的价格买下了我和炭治郎。

　　完成人牙子任务的宇髄天元收下了钱就离开了，老鸨带着我和炭治郎进入了京极屋，给我分配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又因为炭治郎是和我一起被售卖的，她安排炭治郎成为服侍我的侍女，好好关照我以准备不久之后的花魁选秀大赛。

　　她安排好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依旧是很惋惜地看着炭治郎说：

　　“炭子你容貌底子虽然很好，但是这个疤痕就算是用最好的膏药也没有办法治好，可惜了，你就好好服侍桃姬，也是一个安稳的去处了。”

　　“好的夫人，我明白的夫人。”

　　炭治郎对老鸨点头，大声地表示对这个安排没有感到不满。或许是他的实诚打动了老鸨，这位名素枝夫人的老鸨脸色显而易见地和蔼了起来。

　　“你们就好好准备吧，我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京极屋也不是那些小门小户的，你们在这里也不需要委屈自己，好好拿出自己的风采就行。炭子，你一定要好好服侍好桃姬，知道吗”

　　“我明白的，夫人，我一定好好照顾桃姬！”

　　炭治郎再度点头回应，素枝这才离开了。

　　室内只剩下我和炭治郎了，我们对视了一会，他忽然起身拉开了柜子开始铺榻榻米，一边说：

　　“桃桃，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你不用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好好保护你。”

　　他铺好榻榻米，又去寻找了工具开始清扫本来就已经很干净的房间，我看着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深知我就算帮忙也只会是帮倒忙，所以我只能端坐在原地，一边看着他的动作一边和他闲聊；

　　“不知道善逸和伊之助顺不顺利。”

　　我记得买下善逸和伊之助的两个部屋也是花魁选秀大会的参赛方，而当时两位老鸨买他们的时候还想高价买我，只不过宇髄天元的最终目标是把我放在京极屋，因此拒绝了她们。但是两位老鸨领走善逸和伊之助的时候也表示除了我，其他三位“女孩”至多也就只能当“秃”。

　　“我相信他们能够靠自己解决困难的。”

　　也许是因为炭治郎更为熟悉他们两个，因此他一点也不担心，还心情很好地问清楚了厨房的位置取了茶具和茶叶回来说要泡茶给我。

　　“我来吧。”

　　我看着炭治郎面对那明显是有些繁琐的茶具呆滞的样子，我提出我来泡茶。

　　“抱歉，我明明想给桃桃泡茶，却什么都不会。”

　　炭治郎这么对我说，他的神情看得出来有些羞愧，但我觉得这是这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毕竟炭治郎的日常工作是杀鬼和舞刀弄枪，茶艺以及照顾人也并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炭治郎完全不需要觉得很抱歉，这本来就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慢慢地摆弄茶叶，然而炭治郎却正色对我说：

　　“不，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好好照顾桃桃，我一定要说到做到，不然的话，我就没有信守诺言，我会看不起我自己的。”

　　他认真地坐在我的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慢条斯理的动作说：

　　“我会好好学习的，所以也请桃桃教我，我会努力跟上的。”

　　“你...太认真了。”

　　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明明这都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哪怕装模作样也无可厚非，然而炭治郎却又下定决心要做的很好，我觉得这超出了我可以理解的范围，至少在我拥有记忆的这十年，我是没有遇见过如此认真又温柔的人。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专心摆弄手里的茶具，因为炭治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也下意识地放慢了速度一边捣鼓一边小声地跟他解释泡茶的方法。炭治郎显然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只需要看着我的动作就自己可以总结出煮茶和泡茶的规律了，他真的贯彻了有问题就询问的方针，非常认真地将他的疑问说了出来，然后再由我进行回答。

　　我并不知道真正的京极屋的艺伎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煮茶泡茶，我只能用过去礼仪姑姑教导我的那一套，不过我觉得，看起来也还算是优雅，上得了台面，估摸着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请问可以进来吗？”

　　门外有人问道，我默不作声，而炭治郎马上履行自己身为侍女的责任应了一声，于是障子门被拉开，一位穿着浅色和服的秃手里捧着一些衣物对我们说：

　　“这是素枝夫人让我为桃姬拿来的衣服，明天素枝夫人还安排了璃夏花魁为桃姬进行大选前的培训。璃夏花魁是上一次花魁大赛的头牌，最后也是璃夏进行了花魁道中的表演。”

　　炭治郎接过衣物，听到这番话动作顿了顿，随后我听见了他把声音放缓问道：

　　“我听说，除了璃夏花魁，这里还有另一位花魁也很有名，她上一次没有参赛吗？”

　　“你说的是堕姬花魁吧？”

　　这位秃马上反应过来炭治郎问的是谁，她也很痛快地给了我们答案:

　　“堕姬花魁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她有日光症，白日不能晒到太阳，所以花魁大选这样动辄就进行一整天的活动她是不会去的，堕姬的名气是因为美貌还有个性。”

　　秃说到“个性”这个词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仿佛是在说一个不能被听到的秘密似的：

　　“堕姬花魁除了美貌，个性十足，也是非常受宾客的欢迎的，当然了，私底下我还是更喜欢璃夏花魁的温柔。”

　　“你的意思是堕姬花魁不温柔吗？”

　　我忍不住问出来，而秃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我也在听着她说话，好像有些受到了惊吓，她拘谨地对我行了一礼才说：

　　“堕姬花魁和璃夏花魁都是首屈一指的美人，宾客们虽然时常暗自进行对比，但实际上堕姬花魁的人气更高，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堕姬花魁会比较清高吧。”

　　“原来如此。”

　　我不再做声，任由炭治郎继续和那位秃套话，比如堕姬花魁日常休息的时候都去哪里啊，她的日光症主要表现在什么方面，服侍她的秃们平常对堕姬的评价又是如何等等。

　　我静静地把茶倒进了杯中，低头看着茶面倒影的模糊不清的我的脸，不再注意去听炭治郎和那位秃都说了些什么。

　　日光症，无法在白天行动，这一切都符合一个鬼的特性，而堕姬她到底是不是鬼，我相信比我有经验的炭治郎有自己的判断，而我能做的，只是在不惊动这里其它人的情况下，把消息传达出去，并配合炭治郎寻找宇髄天元那位失联的妻子。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