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烂橘子发起进攻》鲸行

5、2005年7月（4）

　　午夜，文部修平和文部清水两人站到了建筑外。
　　任务的目标是位于仙台市杉泽医院的二级咒灵，这对于文部修平而言并不危险，不过任务的附加要求却莫名其妙。

　　“不允许放下【帐】？也没有疏散无关人员？”文部修平望着视野中被黑气环绕的大楼，“他们在想什么？”

　　“这个二级咒灵刚刚诞生就被【窗】观测到了，目前还没有诅咒伤人的报告，”文部清水尽职尽责地汇报，“上层的解释是，希望在没有较大影响的状态下完成祓除。”
　　她将咒枷的钥匙和自己准备好的一本旧书交给文部修平。

　　“我去祓除诅咒，你现在把在院人员的名单调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文部修平将打开后的咒枷甩到轿车后座上，冷笑：“上层突然开始体谅普通人了？呵。”
　　他将十分自然地把咒枷的钥匙塞进自己的口袋。

　　文部清水看着少年的动作，轻轻挑起秀美的眉，不过对此没有异议，只目送着文部修平把旧书抄在手中、向着医院大楼走去的背影。

　　不得不说，文部清水十分贴心。被阅读过的书籍，因为读者阅读过程中的情绪变化而沾染了咒力，其中的文字更加容易转变成为咒文，文部修平用着很是顺手。
　　由咒文组成的线条从书页中涌出，蛇群似的游走。
　　少年在楼下站定，右手平举于胸前，食指和中指并拢，向外挥出一个半圆——咒文接到信号，四散开去，转瞬布满建筑表面，从门口窗缝等处钻进建筑，散布到楼层各处。

　　文部修平遥控着咒文，像是一只稳坐蛛网中心的蜘蛛，只等待着经纬蛛丝传来猎物的信息。
　　“找到了。”察觉到位于手术区家属陪伴休息室里咒文的波动，文部修平集中精力，“【咒文唤醒·鸩】。”

　　刚刚诞生的诅咒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发现，就被形如飞鸟的咒文包围。每只飞鸟咒文细小如蚊虫，只蜉蝣撼树般义无反顾地撞向诅咒，接二连三消散于空气中。
　　诞生于患者家属紧张焦躁的情绪的诅咒完全没有感受到伤害，任由飞鸟咒文碰撞，发出嚯嚯的不屑笑声。

　　“【咒文激活·鸩】”楼下的文部修平垂眸，将旧书夹在腋下，双手交叠，击掌。
　　毒性术式起效。

　　诅咒身体表面被咒文接触过的地方均出现黑色伤痕，伤口转瞬扩大，覆盖了诅咒全身，不断向内腐蚀。不过两秒钟，诅咒在猛毒下灰飞烟灭，空留半声痛苦的尖啸。

　　“祓除完成。”文部修平转身回到车上。

　　这是文部清水担任辅助监督以来，第一次目睹完整的祓除过程。
　　整次“战斗”没有超过五分钟，在无关者看来，少年只是在楼下翻开了书，作出两个手势。

　　这次术式的目标是诅咒，如果目标是人呢……会不会也消失的这么突兀且无声无息？文部清水打了个寒战，从后视镜里悄悄观察正在重新佩戴咒枷的少年。

　　“如果人的话，是会留下中毒的尸体的。我的咒毒还没厉害到能把尸体溶解的程度。”文部修平扣好扣子，随口说。

　　“！”文部清水挑眉，扭过头看去，正对上文部修平恶劣的微笑。

　　“开玩笑的。”文部修平安抚道，他目光游离地看向车窗外，“要是杀过人就是诅咒师了，你说是吧。”
　　“名单查了吗？”目光移回，文部修平问。

　　“查了。”文部清水从少年的恐吓中恢复，捡回业界精英的状态，向文部修平展示手提电脑屏幕。
　　“我入侵了医院系统，医护人员最近没有新就任者，都是长久在此处工作的，而且都经历过这家医院之前的祓除任务。在前几次任务中，都没有此次的特殊要求。”她切换了咒术界内部网站，比对任务情况。

　　“这家医院近两年出现诅咒的频率挺高的？”文部修平粗略扫了一眼，发现有七八条与这家医院有关的任务。

　　“是比较高，但是还是在正常范围内，所以没有上报。”文部清水又打开另一个表格，“这是我下载的今天住院患者和陪床人员的名单，需要的资料比较繁杂，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文部修平匆匆浏览，其中“虎杖”的姓氏夹杂在登记表行列中被他粗略看过，随后抛之脑后：“之后还是深入查一下吧，辛苦了。”

　　“少主现在想去哪？”文部清水一边记录任务，一边问。她开始检索提供二十四小时前台服务的旅店。

　　“喜久水庵的喜久福你认为怎么样？”文部修平答非所问。

　　“啊，当然好，仙台名产嘛。”文部清水下意识回答，而后无语，“少主你还记得现在是午夜二点吗？”

　　“现在再去住旅店太麻烦了，找个24小时便利店让我下车吧，”文部修平道，“我找点东西吃，然后在随便什么地方耗到开店，买了伴手礼我自己坐新干线回去。”
　　“要是我记得没错，你家在仙台？清水姐你回家就好了，我的去向上面不会问的。”灰发少年的称呼突然变得亲密。

　　“要不还是……”文部清水想说什么。

　　“别吧，我今天要是跟着去你家，明天上头那群老头子能把你打包好了送给我。”文部修平打断她，笑意不达眼底。
　　“能在文部家混出头不容易，不要给别人用性别抹杀你未来的机会啊。”

　　虽然在飞机上就立下了【束缚】，成为了立场在文部修平这边的一员，直但到此刻，文部清水才有了归属一个阵营，才能被人珍稀的实感。

　　“还是算了，”文部清水叹气，“随随便便把未成年人扔在街上，即使知道不会出事，我也会良心不安的啊。”
　　她启动车辆：“我们先找点夜宵吃，然后谈谈少主今后的计划吧。”
　　“我有一些建议，想和您商讨一下。”

　　“确定吗？熬夜工作不仅会让皮肤不好，而且还会秃头的。”文部修平怀疑道。

　　“不要说这些打消工作热情的话啊混蛋！”刚刚的感动烟消云散，文部清水忍不住咆哮。“而且你不也一样熬夜了吗？”

　　“在下的计划是通宵，”文部修平坐在副驾驶上，终于笑得像个少年，“而且我可以用咒力强化身体。”

　　文部清水气呼呼地踩下油门，一路呼啸而去。

　　“只有饭团和面包了，”两人在货架之间穿行，文部清水强行把少年从冷柜前拖开，“不要看了，我开车，你未成年，都不能饮酒。”

　　文部修平收回对酒蠢蠢欲动的目光，最后选择了盒装牛奶：“我就不需要食物了。”

　　“空腹喝牛奶不太好吧。”忍了忍，文部清水还是没忍住管了闲事，替少年拿了一个饭团，带着自己的咖啡和面包去付款。

　　两人回到车上。

　　“辣味明太子，”文部清水发现自己匆忙之下没有注意饭团的馅料，“少主可以吃辣吗？”

　　拗不过她好意的少年正慢吞吞地拆着饭团包装：“可以吃，我很喜欢。”他给纸盒插上吸管，小口啜饮。
　　此时的文部修平，乖巧得让文部清水诧异了。

　　“少主你在家族和谁有血缘关系吗？有血缘关系的话，进行拉拢会更容易一点。”文部清水一边用餐，一边开始了工作。

　　文部修平有被文部清水的敬业给震惊到，回答：“我的曾祖父是家主同父异母的兄弟。”
　　说是兄弟，但两人都明白，所谓“同父异母”其实指的是私生子或妾室之子。文部清水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冒犯。

　　“我的曾祖父和祖父都是普通人，直到我父亲显现了咒术师的天赋，才被认回文部家。”文部修平不是很在意地道。
　　“所以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家伙，也都与家主有血缘，应该多半都归于家主麾下了吧。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文部修平不在意地摆手，“那些只看重后代术式，随意抛妻弃子的混蛋都还没有出来抱歉呢，还轮不到对你一句无心之言上纲上线。”

　　“关于文部家内部的势力，你有什么想法吗？”文部修平捏着牛奶盒子问。

　　“少主你没有势力可能有些麻烦，不过您既然和家主有些稀薄的血缘，那么只要您和家主没有公开的矛盾，那些唯血统论者都会把您归属于家主阵营。”

　　“这么看，没有专属于我的势力也算好事。”文部修平思索。
　　“我会注意维持和家主的关系，还请你帮我监视一个人。”

　　“谁？”
　　“前任继承人备选，文部诚人。”

　　* * *

　　临近中午，试图完成检讨但半途而废，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夏油杰被文部修平敲开了门。

　　“伴手礼。”一个袋子怼到夏油杰面前。

　　“谢谢。喜久福？你去了仙台？”夏油杰接过袋子，“任务完成的这么快吗？”他算了算时间，加上路上的时间，还没过二十四个小时，“晚上没有休息？”

　　“马上就去休息。”文部修平道，他手上提着另外两个袋子，“所有口味都买了点，比较喜欢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会记住的。”

　　夏油杰看着文部修平敲不开五条悟的门，就直接把其中一个袋子挂在了五条悟寝室门的把手上，然后带着最后一个袋子回到他自己的宿舍。
　　奇怪，文部修平不是说自己不喜欢甜品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夏油杰转回自己的房间，开始与检讨战斗。

　　隔壁，文部修平将喜久福放到桌上，并没有休息，而是拿起终端——
　　“理，我需要你的帮助。”

　　……

　　竹原理和文部修平是挚友，利益相依，也可生死相托。
　　他们的友谊来自两年前，竹原理刚刚继任竹原家家主，文部修平也刚刚被寻回文部家的时候。

　　年轻的、缺少经验的、已经有衰败迹象的世家的家主在上层被排挤；年少的、孤身一人的、空有强大术式而无自身势力的继承人候选在家族内被打压。
　　在那种情况下，两人结成了同盟，后来又进一步成为朋友，在旁人眼中，这也许是败者的抱团取暖。

　　但是，在文部修平出谋划策下，因为【天元】的存在而使得家族传承的结界术在咒术界如同鸡肋的竹原家，将目光投向了知晓咒术界存在的高官和富商。

　　竹原家承接在那些人的住宅和办公处建立保护结界并维护的任务，通过扩大在表世界的影响力，在咒术界一挽颓势，重新振作。
　　而文部修平，因为竹原家建立结界所用的符咒都来自于文部家，给家族拉来一个强有力的盟友并扩展了符咒销路的他，也在家族中站稳了脚跟。

　　现在，竹原理是文部修平争取咒术界高层权力计划的支持者，经常动用自己的力量帮文部修平解决一些“小问题”。

　　“再左边一点……哎！歪了歪了！”竹原理在终端屏幕里远程指点文部修平用符咒建立结界。他没有亲自动手，反而急出了一头的汗。
　　“哎呀，指挥你动手比我自己来还累。”竹原理灌了自己一杯凉水平复心情，放下杯子哀叹，“我可知道我爹教我的时候为什么一天揍我三顿了。”

　　文部家所擅长由符咒衍生出的封印术，只适用于小个物体。如果要同时满足覆盖整个宿舍的面积并封印其中咒力两个要求，那将是妥妥的最高难度的封印。
　　而换成竹原家的结界术，却只是入门级别。

　　文部修平和竹原理两人原计划设立的结界，是竹原家秘传的封禁结界。
　　为此，竹原理还给文部修平恶补了结界理论，但他们都没想到会在实际操作上出了大岔子——文部修平理论知识已经近乎圆满，只是放到现实中，却无法形成连续的咒力循环。

　　文部修平面有菜色，他被指挥着满屋子上蹿下跳，一不留神就要重头再来，也被折腾得不轻：“够了啊，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暗自占我便宜。”

　　“为什么理论你都懂，实际操作就这么惨不忍睹呢？”竹原理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贴个符咒，共振一下吗？我家近几百年来就没出现过会卡在实际操作上的人才。”

　　刚刚，封禁结界的第五代简化版又失败了。竹原理拿着图纸发愁：这结界已经简化到了极致，实在是删无可删。
　　“已经是《富岳三十六景》到幼儿园简笔画的史诗级削弱了。”竹原理吐槽，“一点阵法的美感都没有了喂。”

　　文部修平自暴自弃把上一次失败耗费的符咒揉成一团。
　　“最后再试一次。”他说。“不行我就想办法把你偷渡进来。”

　　“不要把入侵东京咒高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啊！”竹原理好像被连续的失败磨得只剩下了吐槽。

　　对着图纸发了一会儿呆，竹原理突然想起了什么：“修平，你实话告诉我，你的术式开发，有没有，那怕一点点，和攻击无关的方向？”

　　“没有，”文部修平不假思索地回答。
　　【咒文操术】似乎有一种奇怪的特性：在文部家典籍的记载中，不完整的【咒文操术】往往缺乏攻击力，但是，拥有完整【咒文操术】的咒术师，只要没有英年早逝，都在同时代闯出了些类似“杀神”的名头。
　　文部修平也不例外，如今术式仅仅是初步开发，就显出了极端的偏科特征。

　　竹原理无力扶额，道：“早该想到的，应该是你的咒力攻击性太强，无法使符咒在不受损的条件下达到共鸣。”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屏幕中的文部修平一眼，“如果是你亲手制作的符咒说不定能成，但是谁让某人是在不争气。”

　　至今，文部修平还没能成功制作出一张符咒，是个虚有其名的文部家成员。

　　“那就麻烦了，”文部修平席地而坐，苦恼，“让我一下午就学会制作符咒也不太现实吧。”
　　“不过我觉得不是咒力属性的问题，昨天我还屏蔽【天元】结界，出去玩了。”

　　“嗯？你怎么做到的？”竹原理支棱了起来。
　　竹原家近千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原因就是【天元】结界的存在。对于取代了竹原家地位的【天元】，竹原理着实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就算没什么大用，他也愿意收集一下【天元】结界的差错留着欣赏。

　　“那是因为你操纵的咒文形成了一个闭合回路，屏蔽了结界感知，和咒力属性无关……”竹原理说着说着没了声音，陷入沉思。
　　“静电屏蔽。”竹原理嘴中突然蹦出一个物理名词来。
　　“用符咒搭载吸收咒力的通路，使咒力被吸收后沿着通路流动……”竹原理念念有词，得到了莫大灵感，开始绘图。

　　最终呈现在文部修平眼前的，是朴实无华的纵横线条。

　　“法拉第笼？”
　　“法拉第笼。”竹原理表示肯定，“只用连接符咒，不需要咒力带动共振。最朴实的科学定律，衍生最简朴的……结界，适合咒力诡异的你。”
　　看着简陋的图纸，为了保护朋友的自尊，竹原理昧着良心把这种“简单的符咒拼贴法”归类为了结界。

　　“物理。”文部修平痛苦道，他被竹原理恶补理论的时候没少被物理折磨。

　　“每到这个时候，都会产生对异能者的羡慕之情啊，”竹原理顺着文部修平的话感叹，“我记得你的咒毒开发还需要学习生物和化学？听说异能力觉醒后就像本能一样，对比起来，还真是方便啊。”
　　“诅咒的存在都已经那么灵异了，我们使用咒术还需要科学辅助，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协调。”

　　“不过，换个角度来说也许是好事。”文部修平一边看竹原理新传来的图纸一边说，“上个能用科学解释的异常能力还是王权者体系。现在关于氏族和权外者的法律、监控系统和执法系统都已经很完善。说不定可以期望咒术也能发展到那种程度。”

　　“就凭高层那伙老头子？”竹原理觉得自己的小伙伴是累晕了头了。
　　“五条家忙着造神，禅院家还在近亲结婚，加茂家还有一夫多妻呢。你在做什么梦啊？”他又好奇道，“你为什么要在高专里做结界？”

　　文部修平休息够了，跳起来开始重新布置，回答：“这个就要从头说起了。”

　　“说吧说吧，今天也不差这点时间。”竹原理做洗耳恭听状，甚至还在终端的桌前摆上了茶和羊羹。

　　“还记得我被关禁闭吗？”

　　“怎么？禅院家又想把你关回去？”

　　“现在的情况还不如一直把我关着呢。”文部修平苦笑，“我又是暂停合作，又是拉拢长老，自作聪明，到头来全在禅院家算计之内。”
　　“五月月底的时候，家主去拜访了禅院家。咒枷制作需要三天，然后他在第四天把我放了出来。”文部修平道，“你猜这是怎么回事？”

　　联系这几天世家内部的传言，竹原理一下子反应过来：“禅院家那时候就计划着利用你衬托他家嫡子了？”

　　“嗯哼。”文部修平表示肯定，“看来你也猜出来了。”
　　“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啊，要是被踩下去可就难翻身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钥匙，在终端前晃了晃，“文部家给我安排的辅助监督是我这边的人，她直接将咒枷的钥匙交给了我。”

　　“我想和禅院直哉竞争，只比他强一点是不行的。我需要练习咒力操控，开发新的术式……总而言之，我必须在实力上碾压禅院直哉，才能在高层那里获得被同等看待的机会。”

　　“八月的东京京都姊妹校交流会是个好机会。”竹原理出主意，“所以你需要开始准备了。”

　　“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上层发现。”文部修平补充道，“要是在别处，躲着人练习就可以了，但是东京校这里有【天元】，结界众多，我要提防咒力被上层发现。”

　　“这次多谢你了。”文部修平郑重道谢。

　　“不谢，我们是朋友嘛。”竹原理说，“你脸色不太好，今天早点休息。”
　　“如果有需要，只要你能说服夜蛾正道，我就可以去东京帮你准备一个训练场，”竹原理郑重道，又坏心眼地补充，“用我家的封禁结界。”

　　“那就一言为定。”文部修平不在意被嘲笑结界苦手，应答道。
　　两人隔着屏幕，相视而笑，笑容中透出些狼狈为奸的狡诈气息。

---

作者有话要说：　　咒回漫画，看到晋江小熊讲解【无下限】——
我闺蜜：“还是要好好学习啊，不然万一穿越了，有了能力都没法用，多亏。”
我：“可以不穿超电磁炮和五条传啊，小野狗多好。”
闺蜜：“我们不是文豪，穿到小野狗也没作品能变成异能力啊喂！”
我：“那我选刀剑乱舞，让长腿部把我养废吧。”
闺蜜：“废婶也是要守护正确的历史的，你想想需要背多少书。”
我：“那柱灭之刃？”
闺蜜（眼神死）：“你难道不认为，练习呼吸法比学习更可怕吗？”
我：“……有道理。”
我：“那我们还是珍爱生命，远离穿越吧。”
闺蜜（黑线）：“……所以你是宁可放弃见纸片人老婆，也不愿学习？”
闺蜜（大力敲打）：“你给我！好好！学习啊！”
所以，逃不过学习的我决定私设——咒术使用也是需要科学知识的！
文部修平：“我谢谢你了啊，作者。”（【术式激活·鸩】！）
我：“哈哈哈哈，客气，太客气了，不用讠”
感谢在2021-03-31 12:36:36~2021-04-01 16:03: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陽嶽 20瓶；伊芙琳 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