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永劫》赤巳

19、[019] 致命错觉·其三

　　自从那次仁王那么张扬地对沙树进行恶作剧，她不但每次在学校偶遇网球部的前辈时都会为他道歉，连切原都不免感到担忧，打听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毕竟本来那么陌生的两人，仁王再怎样总不会一上来就闹大的。

　　“难不成你跟仁王前辈在别的地方有什么交集吗？”切原好奇地问。
　　沙树不好说太多，“在学校挺常遇到的。说起来，今天见到真田前辈时，前辈又再次为那天的恶作剧替仁王前辈道歉了。”
　　“那个真田副部长肯定是最看不过眼的吧……”切原差点被敷衍过去，“不是！我是说你们何时这么……这么……”说关系好感觉怪怪的，可他又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没有‘这么’啦，赤也君想多了。”沙树对自己定位相当清晰，“正是因为不熟悉，才让仁王前辈感到新奇吧，应该很快就没兴趣的了。”

　　而且仁王应该是以后打算疏远她才对，所以不会再有下次。

　　“沙树，我知道你性格本来就这样……”切原担心地建议道，“不过仁王前辈所做的事，还是上心点比较好。你不给点反应的话，那个人就会继续乱来的了。”

　　沙树内心默默同意，好歹也接受了一段长时间的恶作剧。
　　换个角度想，既然他公开了这种行为，等于让自己一直以来的秘密行动打了折扣，以后还想像从前那样暗中接近估计不容易，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
　　……这该不会是仁王觉得至今的难度太低，故意增加难度吧。

　　沙树放弃思考仁王的真意，按他字面意思接受讯息。
　　不然这将会没完没了，不知道该翻转到第几层才能找到真相。

　　神社这边接连一阵子没有特殊来客需要接待，沙树得到了一段平静的时间。可没持续多久，便有新的来访者到来。

　　那可是相当特别的出场方式，齐木带着相卜从空无一物的地方中出现，正好就在她面前。

　　“啊，齐木先生还有相卜小姐，下午好。”

　　相卜下意识地快速围观了一圈后立刻赶去沙树身边，“我说你呀，怎么一点惊讶的反应都没有！不，这不是重点，总之出大事了！”
　　齐木在内心说：冷静点，而且她也不是一点都不惊讶。

　　能读懂别人内心的他确实有接受到沙树对于他们突然出现的情绪波动，但在表面看来却没那么明显，内心感想也就只有一句。
　　齐木代替言语不清的相卜说明来意：相卜似乎预测到你未来会有危险，所以打算事前来通知你。

　　危险的话，沙树认同是很有可能再次出现。
　　“是么。”

　　“你还真完全不感到意外啊！”相卜对这小姑娘简直无语了，“不过不只楠雄，连我的能力都好像有点改变了。本就好奇试试能不能预知你的事，没想到一下子就看到了，超清楚的！”她又连忙说，“对了对了，我看到的还不只一次，反正就各种各式各样的地方，而且每次伤害你的还是同一个人！”

　　齐木补充道：所以她就想让我把你带过去或是带她过来告诉你，不过我能听到内心说话却看不到别人内心想象的画面，不然就能映射在纸上了。

　　相卜点点头，接着齐木的话续道：“因为我看到的还有现代的画面，我在想会不会在你本来的时代也有这么一个人。就是这样，所以我就让楠雄带我来了啊！”

　　随后两位超能力者在异世界也大展身手，尽管齐木本人感到些许水土不服，可在沙树看来经已足够厉害了。
　　经过相卜的占卜他们找到了那个人出没地点，接着三人一起隐身去观察……
　　沙树自己不像相卜这么厉害，可她偶尔也会有出奇地准确的直觉。

　　比如知道相卜说的那个每次都会伤害她的人，正是仁王雅治。

　　不过据相卜所观察，目前沙树脸上没死相，应该不用担心。

　　“我想我大概明白相卜小姐所担心的事了。”回到神社后，沙树对两人说出结论，“上一次我受伤时，那个人也是长着跟我前辈一模一样的长相……或许那些与前辈相像的人，在其他时空并不是我的同伴吧。”
　　相卜气冲冲地说：“我说你呀！这可是生死悠关的大事——”

　　齐木伸手挡住了相卜，透过读取沙树的内心及推测，大概明白了一点：神木，你曾经有跟那个人一起出现在别的时空吧，那时没发生什么大事。然后如果那个人没跟你一起，便会有那个时代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袭击你……是这样吧？

　　“我想，大概就是这样。”
　　可沙树仍然没有要找仁王陪自己的意思。

　　对齐木而言，这是客观来说最简单的解决方法；但同时他也能理解沙树不想麻烦到别人的想法，他自己也会有类似的时候。
　　更别说这可不是件普通陪着逛街这种简单的事，控制权并不全在她手中。

　　“前辈自己也曾表示过不愿再遇到类似的事。”沙树带着笑意，“那么我总不能为了自己而勉强前辈，不是吗？”
　　相卜还是觉得不对，“可这搞不好会挂掉啊？好好跟他说拜托他一下的话……”
　　沙树摇摇头，“不，即使是与性命相关也一样。这是最初就属于我的命运，如今只是借助两位找到了规律而已。”

　　齐木同样不爱勉强人，只说：我可不会每一次都救你。

　　“至今齐木先生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也谢谢相卜小姐。”她还是平静地笑着，“我会在未来谨记着这件事的。”

　　齐木点点头，在相卜不情不愿之前下带着她回去了，留下沙树一个人待在原地。

　　该怎么说，沙树再次深谙自己在不好的事方面直觉总是特别准。
　　对她而言只是仅此而已。

　　“这种事，是不是不知道会比较好呢？”沙树向着神树低声道。

　　或许，她是应该好好研究关于神使的历史了。相比起作为普通人的仁王，如果侍者是必然会出现在神使身边的，相对而言那个人是有这种责任。
　　但不论是谁，她也不想对方承受与自己一样的风险，才会拖延至今。

　　说起来，这次仁王的事闹得这么大，该传到她耳中了吧。
　　看来沙树得认真起来了。
　　谁让她对坏事的直觉特别准呢。

　　果然，第二天一早来到学校，经已听说古宫黑着脸去找仁王的事，还听说她的表情跟生气的真田没两样。

　　“现在的一年级都好恐怖啊。”
　　“啊，别担心，神木可跟其他人完全不同，是特别可爱的后辈啊。”

　　沙树笑笑，看着切原气冲冲去找那夸她可爱的三年级前辈吵架，自己则追了出去找仁王及古宫两人。

　　“前辈，能和我决斗吗？我赢了的话请答应我一件事。”
　　“决斗么……说起来赤也一年级时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你要跟我比什么？你不会网球，我也不会剑道。”
　　“这……”

　　沙树无奈地走过去说：“古宫同学，以及仁王前辈，早上好。”

　　一边是仁王毫无变化的懒散表情，一边是被前者气急得说不出话，还给打算为对方出头的当事人遇见这种事。
　　古宫的表情变了又变，是至今沙树见过最为丰富的。

　　“噗哩。”
　　“早……上好。”

　　沙树过去拉过古宫的手，本来还激动紧张的她立刻放松了下来。然后沙树又对仁王说：“前辈不好意思，我想应该只是有点误会而已，打扰到前辈真是非常抱歉。”
　　“不，神木，这不是……”古宫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或许是解释这么做的用意，或许是认为不该由沙树替她道歉，但都给沙树回头一个微笑制止了。

　　可仁王似乎越来越对沙树看不顺眼，本来能就这么脱身他当然非常乐意，可听沙树这么一说又不高兴了。

　　“你那种态度，真让人不爽啊。”
　　“仁王前辈！”

　　沙树再次阻止差一点又要闹起来的两人，主要是表面像真田的古宫本性更接近切原，还好她还是很听沙树的话的。

　　“前辈，你不是想远离麻烦吗？那么如前辈所愿。”

　　听到这句话后，仁王再看看那两个同班女生，忽然明白了所有。包括古宫看他不顺眼的原因，沙树为什么知道切原那些事，原来早就全部连接起来了。
　　他给予掌声，“怪不得你知道所有答案。”
　　“现在前辈也知道了。”沙树耸肩，“就这样不好吗？”
　　“不，挺好的。”语毕仁王转身挥手，“那你们两个好好互助互爱吧。”

　　古宫在一旁完全没听懂两人的对话，心有不甘，可很快沙树便安慰道：“仁王前辈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的了。本来他就打算这么做的。”
　　古宫没明白，“为什么？早两天他才那么……”
　　“算是最后一个小恶作剧吧。”沙树自嘲地笑道，“看来我这个人性格比较没趣。而且现在前辈也觉得再对我恶作剧也没意思了。”

　　尽管古宫十分不喜欢仁王这种性格的人，一直都想沙树不用再受仁王纠缠，可当她听到沙树遭到嫌弃时却又十分不爽。
　　她自知自己这种想法很无理，所以这次她没有说出来。

　　而沙树则是温和地说：“那么古宫同学，以后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