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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破茧16 ...

  •   这一解决就和那小学生打架一样,不是你给我一拳就是跳起来踢膝盖。
      一会儿你坐我腰上,一会儿又我做你背上,谁都不服输,别人打架最起码还得留一个情面,他们两个就是有多大的劲儿就使多大的劲儿。
      车厢房是铁皮制作,这天气又热,再加上又经过一天的暴晒,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的热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们两个人关上门靠拳头解决,没一会儿身上就出了一身热汗,嘴巴张开喘着粗气。
      顶着一张看不出是自己原来模样的脸,一副谁也不服输的样子,胡凛对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竖起中指笑了笑:“来啊,不来tmd就是傻/叉。”
      他们这一架打的那可是热火朝天,直到傅辛慈拿着医用酒精走到二人面前,用医用钳子夹起一块润湿了的酒精棉二话不说的就摁到了司空的左半边脸上,疼的他直接“嘶”了一声:“你轻点,当了那么久的法医还不知道什么叫轻重。”
      傅辛慈直接抬脚,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还不忘用力的碾了两下,道:“我是法医不是医生,也确实不知道何为轻重,所以这样呢,力道可适合。”说着还用力的使劲儿在红肿位置摁了摁。
      脸上火辣辣的疼,脚上也是如此,疼的他舌头直打颤:“好了好了,哥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见他这幅样子,胡凛搬着坐在屁股下的凳子往边上挪了挪,他可不想和司空一样,瞧着傅辛慈那黑着脸的样子也就只有他敢惹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动静太大了引起了不少的人过来围观,围观者越来越多就没一个敢去开车厢房门的,直到最后还是傅辛慈听到了熟悉的辱骂声,站在外边的手不由得握紧,也不开门了,直接暴力执法一脚给门踹开了。
      门开了就看到两个如同被放到洗衣机里面搅了将近快一个小时的衣服一般,都打结在一起了,哪里是胳膊,哪里是腿,哪里是脖子根本就分不清。
      还是他让人去把人拉开,却没想到上去的两个人全都给他们两个人打了一顿,嘴里面非得嚷嚷着要打一个输赢结果不可。
      这架一直打到两个人都没了力气,看着眼前这两个已经毁了一半容的人,他不由得叹息一下,转身又去给胡凛上药了,不过这一次用的可不是什么医用酒精了,而是一瓶碘伏,看着他手上拿着的碘伏,司空也不管脸嘴都疼了,直接就道:“你哪里来的碘伏。”
      傅辛慈瞄了一眼他道:“一直都有啊。”
      司空内心深处嗷嗷直叫:“哪你为什么不给我用碘伏,为什么是医用酒精啊!”
      他也不想直接就回答他:“我以为你能忍。”
      这是重点吗?这好像并不是重点好吧。
      “华七你故意的,你的医德医风医心呢,你这样对我,良心是如何过得去的。”他摸着自己扯疼了的嘴和脸,再疼也得嘴/炮一会儿,直到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再说几句他都觉得自己的嘴都得开裂了,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给了他一个很不好意思的表情:“不好意思,本人是法医不是医生。”
      骚还得是这家伙……
      原本看着司空被傅辛慈上医用酒精疼的直叫就已经很高兴了,再一看到他被欺负了的样子心里面那是更加高兴了,可他还没高兴太久,就见傅辛直接把碘伏放到了他的手掌心里面语气淡淡的道:“胡大少爷,接下来就请开始你自己的表演吧。”
      果然报应来得时候总是会那么晚几分钟,他可是被司空打断了一条胳膊的,现在右手臂到现在都还是垂着不能动,动一下都可以感觉到发自骨子里的如同有锤子再敲一样的痛感。
      现在司空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报复,自己这一个还算是轻的了,让一个断了胳膊的人自己上药那才厉害。
      看了一眼握在左手掌心里面的碘伏,胡凛之间冷哼一声,把东西给从窗户扔了出去,直到玻璃破碎发出的清脆声响,傅辛慈淡淡的叹息一声道:“破坏药品账给你记上了,还有你们两个人的诊疗费和挂号费。”
      “你不是说你是法医吗!还要什么诊疗费啊!”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大声道。
      只见傅辛慈不削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去收拾东西,胡凛的胳膊早就在之前就已经被医生固定好了,现在这样子只不过是他不乐意挂着,就直接把绑在脖子上的布给取了下来,现在想重新捆一个还得靠别人帮忙。
      白马湖区别墅内,微风把园内的花束植被吹得轻轻摇晃,就和那穿着绿色衣裳的少女一样在院内起舞弄清影,许默放下刚端起来的茶杯:“老爸,你都知道王亮的事情了,关于那件桐虔山庄被烧也是知道的。”
      他把花挪远了一点,后点点头:“那一天的山庄着火再怎么样都上京门新闻了,我能不知道,不过关于王亮的事情我确实是知道不少,不过也就和他父亲王城志有关,也不算得上是一些大小事,也只是一些他家里面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已。”
      许默转转眼珠子,想了半晌,觉得这鸡毛蒜皮的事情知道了也不怎么样,就当是听着打发打发时间了,刚好可以提升一下她们父女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好下次来的时候别被放狗追着咬。
      索性今天还好家里面的旺财被送去宠物店里洗澡去了。
      而她这一时的打法时间却打听出了不少有关的线索,就好比滕遇秋一直在查的关于王亮的一些事情,从同龄人的书文翊嘴里面确实是打听不到多少也是有原因,就如同他说的一样,因为觉得王亮品味差就走不到一块儿去的缘何故,所以很少人会知道王亮家里面的真实情况,唯一知道的也就只有那要死要活的整容失败惨案了。
      而从许昌路嘴里面可以就听到了王亮父亲王城志其实还有一个妹妹,而那个妹妹却因为当年老一辈的人重男轻女所以就把女儿给扔了。
      那时候又赶上计划生育,一个家里面不能生两个,再加上王家生的又是一个女儿,还特么的是一个五月子,那就更加的不吉利了,就连生她的母亲都嫌弃的要死要活的,非把那孩子给扔出去不可,就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怕染上晦气一样。
      再加上计划生育的缘何故家里面都是瞒的严严实实的,就怕上头来人要钱,养来也是一个败家娘们,谁乐意啊,所以就在当天晚上的时候借着月黑风高给扔到了五里开外的树林里面了。
      这人扔了,人人都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过了几十年后,一个叫贺圆的人就带着一个孩子就找上了王城志。
      那时候的动静也不小,毕竟整个京门市沉浸了不知道多少个月没闹一点动静,这突然天降一个惊雷,说王氏集团多年前狠心抛弃女儿,没想到被遗弃的女儿居然还给找上门来了,这不得赚它个流量钱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在传王家的事情。
      谁能他娘的想到,还真的有人把他们扔了几十年的人给捡走了,这一养就给养大了。
      现在还找上门来了,都当王城志以为这家伙是来算账的时候,却没想到,贺圆并不是来算账的,而是来认亲的。
      这也是万万没想到的,贺圆什么也没做,就来认个亲,认亲后才知道,她家里面没什么钱,丈夫早死了,自己孤苦伶仃的带着一个女儿,本打算不来的但是实在是没办法,家里面的孩子没钱读书,这又刚好考上了。
      虽然是保送但是这一路上的车费还有后面半年多得伙食费不得想法子,所以找了她这个从未谋面过的哥哥王城志来帮忙。
      而王城志一听是来借钱的,一时半刻也把不准主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贺圆根本就是个借了还不起的人,自己的妻子还在暗搓搓的拽着他的后衣角,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人家不让借。
      虽然几个人都进了门,但贺圆也不敢随意做,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就怕把他家给弄脏了,其他人也没招呼她进去坐一下,而王城志也是一个怕内的,只能打着哈哈让她过几天来,听到这回答,贺圆哪怕是再傻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说白了就是不借呗。
      再看了一眼那浓妆艳抹穿着华服的女人,再看看自己的这一身粗布麻衣,忍不住自嘲一笑,她早就从自己养父母嘴里面听到了的,在她被遗弃后的十年后,王城志家那过的可算是水涨船高,再加上他会动脑子,自己的妻子也算得上是一个有钱有点的人物,只要时间长还怕会穷一辈子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再看看自己的这一身衣服,都是没人穿的麻衣,人家穿的是丝织品,自己为了一口果脯餐忙里忙外的奔波,就为了多捡些矿泉水瓶子好多得几毛几分钱。
      她走在回去的路上,垂着脑袋看着已经磨破了的鞋子,鞋子尖端的两个脚趾都漏了出来,长在肉上的指甲修剪的十分不匀称,应该是拿的家里面割草的镰刀削的。
      原本就不打算继续对王城志保佑一些期望的时候,那一天的门突然就被敲响了,那时贺圆刚刚收拾身上的东西打算出去找找可以收些破烂卖,早去早得,开门就看到了站在一开门就发出咯吱声的木门后站了一个人。
      而站在门外的王城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给吓了一跳,这到底是什么破门,居然还发声,这要是在他家里他早就让人把门给拆了换一扇新的,顺便还不忘把装门卖门的那个给开除。
      见来人是王城志,贺圆飞快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后就把门给关上了,因为关门的动作太急,那刺耳的声音比以往的要大一些,这声音一大,王城志反倒是把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像是对这地方嫌弃的不要不要的,要是再来一趟他怕是得当场那一块搬砖把自己活生生拍死在这。
      虽然心里面还有那么一点点心疼的,但也被这一声吱呀给搞得散去了个干净,或许是因为在金钱权利中间躺久了的缘顾,王城志往后退了一步,从口袋里面取出一个信封袋。
      本打算放到她手里面的,再一想到她早上来得时候手脏的像是摸了锅灰一样黑,就立刻打消了这一个念头,把信封袋放到了一旁的装满踩扁熟料袋的尿素袋上,语气十分嫌弃的对她道:“知道你急需用钱,这次就给你二十万,以后就别来了,你知道的既然父亲已经把你给扔了,那么你就没有权利回来,而这二十万就当是我们给你那些年欠下来的抚养费,从今往后都与我们王家无关,因为你姓贺,既然姓了那就继续姓下去。”
      听到他说出口的这些话,贺圆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最终还是接了过来,满色无常的道:“你们都商量好了的。”
      王城志把叼在嘴里面的烟取了下来,扔到地上用脚尖踩灭不做回答,只是回了一句让贺圆都无法拒绝接受的答案:“你……有时候放下骨子里的的清高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就像现在一样,这钱我给你了,若是用的好那么你女儿就不用活得像你一样成这幅鬼样子。”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剩下那没捻灭的烟头,那一微弱的星火也被出来的凉风给侧底吹灭了。
      或许人的一生就是如此,王家之所以打着敷衍的哈哈不接纳自己不就是因为老人家嘴里面的五月子吗,她出生在五月是她乐意的吗,若是可以的话她也不想成为那一个被遗弃的人。
      王家避她如蛇蝎,不就是还怕她一个人会毁了整个王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业罢了。
      贺圆看向那放在写着尿素两个字的袋子,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把放在上面的信封袋给接了过来。
      她现在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当头劈下,劈在了她的脊梁骨上,把她整个人都劈倒在地上龟缩在一团。
      身下是无尽的黑暗深渊,深渊内伸出不在多少只长满腐烂人肉的白骨不停的把她往下拖拽,只为让她与这些白骨同为一体,贺圆也不挣扎,就那样让窒息感包裹自己全身上下,就这样吧,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或许从她被遗弃的那一刻起,结果就是如此,而王城志之所以会过来,不就是觉得对不起血脉里残留的一丝丝微弱的不可察觉到的血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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