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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送葬者23 ...

  •   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三个就在那片树林里面喂了一个晚上的蚊子,直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张令添为了代替李局勋和另一个人主动当了人质,两把枪对着一个拿着枪抵着张令添的人,那人就是这次要抓的人了。
      这样的僵持,看着张令添也是忍不住吐槽着道:“要开就快一点,你们两个人是没有吃饭还是不会啊,要不要我叫你们,就一下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他那里还敢按,直接就扯着嗓子大喊着道:“艹你大爷的,劳资是来抓人的,又不是来杀人的,你脑子瓦特了我的还没有!”
      “你懂什么,这大爷就是知道你们不敢,站的我腿都疼了,你们快一点!”
      劫匪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和他们两个人一起耗,这林子够大,没个一天都是白搭,而这个招式也只对一个人有效,至于另一个,已经把手小心滴挪到了扳机上,没装消音器的手枪就直接一颗子弹射了出去,直接打到了张令添的膝盖上,也是因为那一枪,后面进来的那些人全都跟着枪声寻了过来。
      一枪入膝盖,打的那课不是一般的准,张令添直接就跪在地上,见情况不妙,劫匪掉头就跑,但是又怎么可能跑的掉。
      见这家伙连队友都打,李德勋气的拎起他的衣领直接就给了他一拳,队友都打,这还真的就是猪队友一个,早知如此,就不带这家伙过来了,现在他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打什么,抓人去啊!”倒在地上不能动的张令添直接大声道,“抓不到,劳资岂不是白白的挨了那么一下。”
      这才松开了手,追了上去。
      “我叫柳青云,记住这个名字,要是想要报仇就来万化西街区,我在那里等你。”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说完后,叶追了上去,有一句话他说的没有错,若是不去追,那他岂不是白挨了那么一下。
      因为因为这一件事情,张令添落下了腿疼的毛病,而柳青云也因为那件事情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听说是被调走了,亦或者是取消了她当警察的资格,而在他养伤后的第一年尾,张令添瞒着所有人去了万化街西区,那个地方正在拆迁进行装修,听说是这地方太老旧了,之前坍塌了一座房子,所以才拆迁进行装修的,为了装修这个地方,他们还把其他的地方都给排到了后面,而这里就相当于是插队了。
      夜间,张令添回了自己家,在门口就看到了一个坐在台阶上戴着兜帽的人影,那人起身走了过去,摘下戴着的兜帽,露出了纹在脸上纹身道:“问打算退出。”
      “什么意思?”张令添完没有听懂他的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脸上的……”
      “我父亲不是普通人,而这也代表了我的不同,所以呢现在明白了吧。”说完就从裤兜里面掏出来了一把迷你,递给他说,“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债,还完了那么我们就不欠了。”
      这话他是听懂了的,柳青云的意思就是过来还他欠下来的那一枪,那么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到现在他都没有明白。
      “说清楚一点,我现在有一点懵了。”张令添没有去接,反倒是回了他一句话。
      “我想当英雄,可我只配做恶。”转头看着另一个方向,“那个人并没有告诉你坍塌的是我家吧,何曾几时,我也想要做一个平凡的人,若是不愿意,就欠着好了,有些债说不定,下一次就还完了也说不定。”
      就这样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当他追上去的时候,早就不见他的人影了,而这债就和他说的一样,来的也快,还的也快,当再次遇到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是一枪开了出去。
      从那一刻,张令添也知道那时候他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这应该是命运捉弄人,还是说本该如此呢,他这一生唯一做的错事或许就是渴望得到不能得到的东西,被派遣过来当卧底,可什么东西也没有传出去,而唯一的也就只是对他开了那不痛不痒的一枪而已。
      而他却要了他的整个命,所谓的债居然要一条人命来还,也正是因为这样,张令添才会选着了离职区当了那个门口的保安,这也相当于是在赎罪吧。
      因为张令添心里面清楚,他是恶人,但是他却不是罪人。
      张令添找了一个干净的位置坐下,拿手扫了扫身旁,指着身旁的位置,示意滕遇秋过来坐着。
      “你说的那个和李局吵架的怕是以前我们年轻的时候,老是和我们唱反调的人吧,那么多年了,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不用在意,若是他转性了,那还不得成妖了,”张令添习惯性的动了一下腿,打算翘脚,这才想起来,腿疼的事情,这动作那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改过来,以前要是这样,李德勋早就给他把腿放了下来,还不忘给他说了一句,这样对你膝盖不好,或者是其他的,但是现在,他来的也越来越少了,几时他都忍不住怀疑,那人怕是忘了以前的承诺了,说好的要照顾他的,到现在应该是变了,亦或者是变质了吧。
      张令添看着滕遇秋道:“这些天你有空吗?”
      滕遇秋被他那眼神看的心里面咯噔一下,想了半晌道:“应该没有,但是绝对不会忙,所以你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人陪着吗?”
      “我这人,年轻一个人,老了还是一个人,打算去墓园看看,”张令添看着远处的那一栋四层楼,“以前都是另一个人陪着我的,现在没有人了,都是我独自去,我这腿也不太好,上不了台阶,打算找人帮帮忙,所以你可以吗?扶着我这个老人一下。”
      一听这是这样而已,滕遇秋点头就答应了,并且问好了是多久,他提张令添去准备改准备的东西。
      那一天本该下着的大雨,突然就转了小雨,冷风一阵阵都吹着,吹走了整个海江的热气,为了配合张令添,滕遇秋特意翻出来了自己的一套黑色衣服,穿在了手上,拿着东西就去接张令添,而张令添也自然而然的没有听滕遇秋的话,还是准备了,虽然两个人带的东西都差不多,但是唯一有一点不同的就是,两个人带的花都不一样。
      滕遇秋因为不知道买什么花,就去问了高建一,高建一推荐买雏菊,不用猜也知道,怕是他给家里面的逝者送的就是雏菊吧。
      而他也没有拆穿,就那样随随便便的点了点头答应了,当看到那一束雏菊后,张令添嘴角一笑,来了一句,“这雏菊是真的好看,我喜欢。”
      海江陵园内,一排排的墓碑上面都贴着一张黑白的遗照,而只有他们到的那一座上面却没有,滕遇秋也没有去问为什么,只是把东西放到了地上,给他撑着雨伞。
      张令添见这家伙那么的敬职敬责,不不知做何感想,让他去陵园面守着,或者是去买点东西吃去吧,时间那么早,他应该是没有吃饭,出去自己找点补补。
      他也知道这一点,把雨伞递给了张令添就出去了。
      见人走了后,张令添收起了雨伞,没多久就留下了眼泪,看着墓碑上写着的那三个熟悉的名字,尽量让自己说话不那么的哽咽:“你曾经说过相当一个英雄,可又怎么想过英雄不那么的好当,而我曾经想要的是拥有自己渴望的感情,最后却发现这一切都是痴心妄想,你欠下的债算得上是还完了,同时叶多还了,而我却欠了不少的债,这辈子也都还不完了。”
      这话说的那可不是,张令添这辈子都是孤独一辈子,老了也是独孤的一个人,因为这件事情,和父母闹了决裂,最终被他气的撒手人寰,现在想想就连他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悔了。
      把东西都一一摆好后,又拎着另一袋东西继续往前走,他这辈子的积蓄差不多全都花在了这篇陵园里面的三个位置上了,而他的那是根本就没有,卡里面的十几万,哪里够,还是他辛苦积攒下来的,以前的智能机也在父母身亡后换成了老年机,所谓的英雄就是那么的不好当。
      看着那两个并排的墓碑,这一刻,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算得上是彻底的让他倒下了,一一把东西摆好后,落着这些年一直积攒强忍的泪水:“若是重新选着一次,我真的,或许后悔了。”
      跪在地上点燃了一张从口袋里面掏出来的纸,就那样看着它燃烧起来,最后,跪在地上脑袋靠在两个墓碑上,双手放在顶端,笑着闭上了眼。
      一个小时过去后,在外面吹着冷风的滕遇秋严重的怀疑这是要冷起来了。
      直到听到了从陵园里面出来的一群人的聊天声,一个女的对着身旁的人道:“喂听说了吗,那里面死了一个老人,那死了的样子还真的是奇怪。”
      另一个一听就来了兴趣问着:“那到底是怎么个死法。”
      “跪着死的呗。”
      “那这死法还真的是奇怪了,该不该是被某某东西给带走了吧。”说完还不忘笑两下。
      “你别笑,早知如此,我就不配着他过来了,你说,这人命还真的是不值钱。”
      “怎么能这么想,还有小声一点,别被你男朋友给听到了。”
      “这么就不能给听见了,早知道他家条件那么的不好,就应该给换了。”
      “就像换衣服拖鞋是吧。”
      那两个聊天的人越走越远,直到听不到声音后,滕遇秋立马从跑了进去,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是害怕的,同时也绝得这也应该算得上是职责吧。
      当看到那一群群围观群众后,顿时觉得那两个女的说的没有错,人命真的不值钱,不然为什么会聚众围观,不然为什么这里那么多漆黑的墓碑,一眼望不到底。
      像拨开云雾一样拨开人群,而那里面的人真的如那两个人说的一字不差,最终还是掏出了手机给自己的哥打了一个电话。
      还在闭眼休息的滕默一直接被自己的电话铃声给叫醒了,迷迷糊糊的拿起电话看也不看就回了一个喂。
      隔着一个电话的距离问道:“哥,门口的门卫你有他的家人的电话号码吗?”
      “门卫?”想了半晌才想起来到底是谁,“你说的应该是那个叫张令添的门卫吧,他这辈子都是孤独一人,哪里有什么亲人,听说本来是有的,不过后来分了就再也没有找了,而父母则是被他给气的决裂,没多久就病逝了,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就是问问而已,”闭着眼睛瞎说几句,“那人挺好的,真的特别的好,特别的温柔。”
      把人给架起,就连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到底改如何解决,最后还是找了人过来帮忙。
      两个人就那样把事情给草草结了尾,累的高建一是连累字都叫不出来了,趴在他家的沙发上道:“你这家伙怎么出门老是遇到这些事情,干脆还是别出门了。”
      “他要让你遇到,你躲都躲不掉,”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瓶未开封的橙子水放到桌上,“家里面没人喝酒,自己将就着吧。”
      高建一鄙视他的翻了一个身,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躺着,闭眼道:“那张大爷的事情我倒是听局里面我那些长舌者们说过,反正就是一生的不顺,被打废了腿,后来就退役了,当了门卫,不过在退役前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把本该就摇动的他直接给判定了,一直守在门口那么多年,一身的积蓄以为很多,结果没想到,房子是租的一室一厅老旧房,身上的积蓄就十几万,在海江别说是租房子了,就这剩下的一点,怕是支撑个一年都难,现在解脱了怕是一身轻松。”
      忙忙碌碌了一辈子,也就那么点,他们两个人去了张令添租的房子里面看过,真的不是一般的老旧,墙顶不断的掉着石灰碎片,房子的客厅里面就一张已经要坏不坏的凉椅,要收拾的东西特别的少,若实在是要说有多少的话,哪也只能说是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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