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打开了十代目的棺材》宅吖

4、第4章 一只“驯咒师”

　　五条悟并未做复杂的早餐，是很简单的玉子烧和煎蛋。
　　大概是操作十分精细的缘故，卖相非常出色。
　　是那种拿出去卖，也会第一时间引来别人关注的卖相。
　　至于味道，自然是很美味的，但对沢田纲吉而言，稍微有点甜了。
　　早饭后，五条悟就一个人出去了。
　　说是要回学校一趟。
　　偌大的宅子，少了一个人，显得越发冷清了。
　　在宅子里踌躇了一会儿，沢田纲吉拿上五条悟替他办理的证件出门了。
　　与其无所事事的待在冷清的宅子，不如去外面走走，说不定看到熟悉的地方会记起一些什么呢？
　　哪怕依旧什么都记不起来，能找到一份工作那也算不错了。
　　商业街离这里并不远，他没走多久就到了。
　　只是病弱的身体让他休息了一阵，好好缓了会儿气才继续前进。
　　路上他也见到不少招人的信息，但他尝试后无一例外的，全部失败了。
　　这让沢田纲吉感到失落。
　　不过他也能够理解，他这幅病弱的样子，那些老板也不得不多考虑一层了。
　　要是他在工作中倒下了，无疑是给那些老板添麻烦了。
　　谁也不想要一个累赘不是？
　　“唉.....”
　　沢田纲吉叹了口气，坐在座椅上，身子往后仰，靠着墙壁休息。
　　要不给五条先生打工算了。
　　他应该不会嫌弃自己病弱的身体。
　　“呜呜呜.....呜呜呜......”
　　一阵哭泣声传来。
　　沢田纲吉疑惑地左看右看，来往的行人像是没听到，没半点异样。
　　“听错了吗？”
　　沢田纲吉摸了摸耳朵。
　　“呜呜呜.....呜呜呜......”
　　沢田纲吉一下站了起来。
　　没有听错！
　　他看了眼其他人，那些人依旧像是没有听到，但他的确听到了。
　　是不想扯进麻烦的事情里吗？
　　沢田纲吉暗中猜测，他侧耳倾听，顺着哭声找过去。
　　哭声是从一个堆放垃圾的小巷传来的。
　　进入巷道的路口有零星的血液，血液还没有凝固，往巷道里斑斑点点延伸而去。
　　沢田纲吉迟疑要不要进去，那哭声再次从黑暗中响起，其中压抑着难耐的疼痛。
　　不再犹豫，沢田纲吉走了进去。
　　小巷是个死胡同。
　　胡同尽头，一个背对着他，抱膝蹲在地上的女孩子面对着墙壁呜呜呜地哭着。
　　她有着一头如丝绸般柔顺的头发，头发又黑又亮，笔直地垂在身后。
　　她穿着一身黑灰色的水手服，因为蹲在地上的缘故，裙摆拖在地上，沾染了些灰尘。
　　女孩子左手臂袖子裂了一道口，裸露出下面略显暗紫的皮肤和鲜血淋淋的伤口。
　　伤口没有经过处理，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衣袖濡湿了一大片，地面上也有血液不断滴答。
　　“你还好吗？”
　　沢田纲吉来到女孩子身后，为了不让女孩子感到不安，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呜呜呜....呜呜呜......”
　　女孩子没有回头，只是不断呜咽哭泣，在光线不算明亮的巷道显得尤为诡异。
　　沢田纲吉没有多想，他并未觉察到任何危险预警。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千万别走开。”
　　沢田纲吉说着，小跑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喘着粗气，一脸病态红的走进巷子，在女孩子身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擦了下脸上的虚汗，笑道：“幸好你没走。”
　　不然他就白跑一趟了。
　　“可以把手给我吗？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不包扎很容易感染。”
　　沢田纲吉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又向女孩子伸出手。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轻缓，如风一般轻轻的，像是能够抚平人心底的焦躁。
　　女孩子似乎因为他温柔的声音而停止了哭泣，对方慢慢转过头，从浓密的头发中悄悄地看他。
　　即便有头发遮掩，沢田纲吉也看到了对方的脸。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沢田纲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若是非要形容的话，那大概就是分辨不清楚男女，亦或者说分辨不出这是否是人类的脸。
　　总之就像是不同种族的五官安在了一张脸上，显得这张脸特别的奇怪和扭曲。
　　沢田纲吉有一瞬惊讶，但很快收敛好情绪，温和地笑了笑，眼神真挚地看着她，蜜褐色的眼瞳像蜜一般甜。
　　女孩子脖子瑟缩了一下，又赶忙低下头，扒拉头发挡住自己的脸。
　　不过她还是将自己的手递到了沢田纲吉面前，手指向下紧紧握成拳头，让人无法全面地看到她的手指。
　　从侧面倒是能够看清楚他的手，她的手指非常修长，不似人类的那种修长。仿若好几根指骨拼接起来再披上一层皮形成的。
　　沢田纲吉自然也看到了，但他并未在意，只当对方长得有些特别。
　　他从袋子里拿出刚才跑去购买的药品，动作轻柔而小心地替女孩子清洗伤口，包扎伤口。
　　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受得伤，伤口边缘还有一点灼烧的痕迹。
　　将绷带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沢田纲吉一边收拾药品一边说：“你的伤口有些严重，我只能简单处理一下，你最好去医院看一看。”
　　女孩子轻轻点了点头，藏在头发下的眼睛悄悄盯着沢田纲吉的脸。
　　她的眼睛十分奇怪，左眼像是人类的眼睛，右眼像是狐狸的眼睛。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他会以“不同种族的五官安在一张脸上”来形容这个女孩子的脸了。
　　沢田纲吉系好袋子，将袋子递到女孩子面前。
　　“这个你拿去。我留着没用。”
　　女孩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接过袋子，小心地抱在怀里，像是抱了一件珍品。
　　“没事了，我先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女孩子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不安全。”
　　沢田纲吉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女孩子闻言，垂头丧气，十分失落。
　　沢田纲吉见此，无奈一笑。
　　他屈膝向女孩子伸出手。
　　“走吧，一起去吃点东西。”
　　霎时，女孩子身边阳光明媚，花开烂漫。
　　见女孩子这样，沢田纲吉眼里也带上了暖暖的笑意。
　　于是，沢田纲吉拿着五条悟的钱请了别的女孩子吃东西。
　　手上拿着两份可丽饼的沢田纲吉来到可丽饼店斜对面的座椅，将右手那份可丽饼递给了女孩子。
　　“你没说要吃什么口味，我就选了草莓。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女孩子双手接过可丽饼，啊呜咬了一口，连连点头，以此表达自己的喜欢。
　　沢田纲吉笑了笑，忍不住摸了下女孩子的脑袋。
　　如他看到的那般，女孩子的头发特别柔软，摸起来也冰凉冰凉的，像水一般。
　　这时，一对手挽手的情侣走了过来，两人正打算在沢田纲吉和女孩子身边坐下，却在看到沢田纲吉动作之后，一脸惊恐地走远了。
　　那两人的动作自然没有瞒过沢田纲吉的感知，他回头看了眼两人的背影，心存疑惑。
　　“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沢田纲吉放下疑惑，转而问道。
　　女孩子摇了摇头，小口小口吃着可丽饼。
　　见有人往这边走来，女孩子赶忙拉过头发挡住了自己的脸。
　　“很漂亮哦。”沢田纲吉微笑着说，“胎记像紫藤花。”
　　女孩子脸上有一大片胎记，形状像是一簇紫藤花，但因为是深肤色从而显得像坑坑洼洼的水泥地。
　　若是胎记颜色换成别的，紫藤花形状就显而易见了。
　　女孩子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忐忑不安地望着沢田纲吉，她眼神小心翼翼的，像是很开心，又很担心，担心是沢田纲吉在安慰她。
　　“是真的。”
　　女孩子眼睛一亮，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迎面走来的人见状，皆打了个冷颤，饶了一大圈，走远了。
　　沢田纲吉看向那人，又看向开心吃着可丽饼的女孩子，微微摇了摇头。
　　不就是样子有些特别吗？至于这么害怕吗？
　　吃完可丽饼，沢田纲吉看了眼手表，说：“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女孩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垮了下来。
　　沢田纲吉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这附近的五条宅，那是一座很大的宅子，很容易就能够找到。”
　　女孩子点了点头，失落一扫而空。
　　纲吉笑了笑，向女孩子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虽然这一趟出来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记忆没半点动静，工作也没找到，但能够遇到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也算不错了。
　　不过他的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
　　“小哥，借我们点钱花花呗。”
　　一群染着花花绿绿头发的男人将他前后路给堵了。
　　“和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一个拿着棒球棍，染着绿毛、杀马特发型的男人吼道，“穿着二十多万的衣服到处跑，一定是头肥羊。”
　　嗯？
　　沢田纲吉一愣。
　　什么？
　　二十万的衣服？
　　谁？
　　我？
　　不！
　　这是五条先生的衣服！
　　沢田纲吉瞥了眼胸前的一块巧克力酱污渍，感到了深深地罪恶感。
　　他竟然让一件二十多万的衣服染上了巧克力酱，这是多贵的巧克力？
　　沢田纲吉愣神间，绿毛杀马特男人毫不客气地往沢田纲吉裤兜里掏钱包。
　　虽然在愣神，但沢田纲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住了男人的手。
　　力气有些大，绿毛男人的手腕都有了几道红痕。
　　沢田纲吉回神看向疼得大叫的男人，眉头微撇。
　　他松开手，绿毛男人后退几步，大吼着让所有人上。
　　其他人也没有迟疑，全部涌了上去。
　　沢田纲吉紧抿嘴唇，思考自己这幅病弱身子能否全身而退时，向他涌来不良被甩了出去。
　　沢田纲吉瞳孔微缩，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人，是那个女孩子。
　　女孩子没有回头看沢田纲吉，她俯冲上去，将站起来的不良一个扫腿再次打趴在地上。
　　不良们满脸惊恐。
　　“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鬼！是不是鬼！”
　　不良们战意全无，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但女孩子并未放过他们。
　　沢田纲吉看着这一幕，一瞬间，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为什么之前那些人会突然惊恐地远离他和女孩子，完全是因为他们看不见女孩子。
　　然后见到他一个人在哪里自言自语还做那多么多动作，会害怕也很正常。
　　那女孩子到底是什么？幽灵？
　　他思索间，女孩子已经捏住了一个不良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如利刃一般，猛然朝着他脖子刺去。
　　“不要杀人！”
　　女孩子骤然一停，原本生长出去的指甲又缩了回来，她回头看了眼沢田纲吉，松开手。
　　死里逃生的不良不敢停留，连滚带爬跑了。
　　沢田纲吉目送那些不良离开，来到女孩子面前。
　　女孩子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垂头立在一旁，脚趾不安的扭动。
　　沢田纲吉微微一笑，抬手揉了下女孩子的脑袋。
　　“谢谢你帮了我。”
　　女孩子猛地抬头，看到沢田纲吉的笑容，也跟着笑了。
　　“不过，杀人是不对的。”
　　女孩子笑容一滞，如同焉掉的花。
　　“他们虽然很讨厌，但罪不至死。不要为了这种事脏了自己的手。”
　　女孩子点点头。
　　“他们，”沢田纲吉迟疑了一下，见女孩子好奇地望着自己，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
　　话落，“咔哒”一声，一个东西从沢田纲吉手上掉到地上。
　　沢田纲吉低头一看，原来是他的手表。
　　沢田纲吉捡起手表，翻看了一下，表带坏了。
　　跟随自己的东西坏了，他还是蛮失落的。
　　“嗯嗯。”
　　沢田纲吉抬眼看向女孩子，女孩子指着手表，嗯嗯呜呜地叫着。
　　“你想要？”
　　女孩子皱了下眉，迟疑着点了点头。
　　“已经坏了，下次我买个好的送给你吧。”
　　“呜呜！”
　　女孩子叫了一声，抢走了手表。
　　不待沢田纲吉说话，他就见手表在女孩子手中复原了。
　　沢田纲吉错愕不已。
　　“嗯嗯。”
　　女孩子将手表放到了沢田纲吉手上。
　　沢田纲吉惊讶地看着完好如初的手表，惊叹：“这是你的能力？”
　　女孩子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低垂下头。
　　“很棒的能力呢。”沢田纲吉笑道，“能够修复物品的能力，要是你以后开一家修复店，一定会门庭若市。像是一些老旧的、充满着思念的信件或者物品，你一样能够修复的话，一定能给很多人带来温暖。”
　　女孩子呆呆看着沢田纲吉，渐渐的，她眼底冒出了些许光辉。
　　“好了，我真得要回去了。”
　　沢田纲吉又摸了下对方的脑袋，挥手离开。
　　沢田纲吉到家的时候，五条悟已经回来了。
　　似乎是在等他，五条悟一见到他便站了起来，来到他面前，说道：“要一起去吗？”
　　“去哪？”
　　五条悟露齿一笑：“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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