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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夏至的担忧 ...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宁然都没有出现医院的状况,夏至也慢慢的放下了戒心。

      转眼到了十二月份,天气已经很冷了,公司稳定后夏至也没再天天往公司跑,还是要继续学业。宁然每天都会给他准备早餐,他去学校宁然就去公司坐一坐,晚上偶尔一起出去逛逛,或者在家滚床单。

      又是一天清晨,还在睡梦中的夏至被身边人的动作惊醒,睁开眼宁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裹着被子死盯着他,原本漂亮清澈的桃花眼被厌恶的神色所代替。

      夏至咒骂了一声,掀开被子随手从衣柜里扯出一件衬衫套上,再次转身回来是深深的厌恶和憎恨。

      宁然同样的一副厌恶,突然醒来却是和夏至躺在一张床上,哪怕是穿着衣服他还不会这样,问题是他□□,整个人都被夏至抱在怀里,任凭他再迟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十九?二十一?二十六?”夏至发问,他可不想这个宁然是死后回来的宁然,会让他忍不住一刀杀了。

      宁然没有回答,他只想知道他和夏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上一次醒来是在医院,这一次却是在夏至床上。还有,两次醒来的气候完全不同,那次明显是夏天,而这一次......

      宁然看向窗外,昨晚下了一夜的雪,院子里一片洁白,很明显是冬天。

      宁然烦躁的扶住额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至没有再问,或者说根本不在乎答案,他拿了外套跟裤子摔门而出,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穿好衣服来到楼下夏至打开一瓶红酒灌下一半,最好睡一觉醒来两个灵魂会替换过来,否则!

      “艹!”夏至咒骂,将剩下的半瓶酒摔在地上碎了一片,他无法直视原来的宁然,也不能伤害这具身体,宁然醒来会受到影响!

      夏至此刻处在爆发的边缘,可偏偏无处施暴,所有的愤怒和不甘积压着,挥手打落了摆放整齐的杯具。

      稀里哗啦一片后夏至无力的撑在台面上,他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不能任由宁然和原身无规则切换,他必须要遏制这种情况的再次出现。

      夏至不断的做着深呼吸,逐渐冷静下来上楼拿到笔记本查询资料。

      灵魂附身、双重人格!没有一个靠谱的,也没有一个能实际解决这个问题!

      夏至不耐烦的摔了电脑,打电话给景少安,“帮我准备点东西。”

      “说!要性感睡衣还是play工具,应有尽有哟~”景少安吊儿郎当的说着,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白苏的脸颊。

      白苏咬唇将头扭到一边,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来。

      “防弹门窗,铁链。”

      “嗤!你这玩的也忒猛了,宁然能受得了?”景少安疑惑,把手机丢到一边附身亲吻白苏,低喃道:“我可舍不得这么对我的小兔子。”

      “闭嘴!现在!马上!”

      景少安郁闷的抬头看了看被挂断的电话,又在白苏额上亲了一下,这才抽身起来,“乖乖在家等我,我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白苏伸手拉住他的一角,“阿然怎么了?”

      “不知道,听夏至的语气应该很严重。”景少安把散落在地的衣服捡起来仍在沙发上,安慰的摸了摸白苏的发梢,“放心,我会看情况办事。”

      白苏犹豫着应了一声,蜷缩起身子,有些冷。

      瞧着白苏的动作景少安一阵心软,俯身将人抱起送进房间放在床上,又给人盖好被子,“外面冷就别出去了,等我回来给你暖身子。”

      白苏没有回答,红着脸缩进被子里。

      景少安一阵感慨,小兔子始终是小兔子,在一起好多年了还是动不动就害羞,太可爱了。

      *

      下午景少安带着装修工人和装备到了夏至的别墅,见夏至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地上一片狼藉,不是酒瓶就是碎玻璃渣,还有不少洒出来的液体,目测是酒。

      景少安一连啧了好多声,挥手让装修工人把东西搬了进来,“弄来了,装那儿?”

      夏至抬眸,凌厉的目光让景少安虎躯一震,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夏至一声不吭的带着人上楼,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门窗都被暴力拆除了,满地狼藉。

      装修人员都是景少安的手下,没有人多问迅速的开始干活,清除垃圾安装门窗,铁链也很贴心的固定在了床边,办完事后也都一声不吭的走了。

      景少安全程旁观,寻思着夏至为什么搞这些东西,在工人走后便缠着夏至要问个清楚。

      夏至并不开口,回到三楼客房把绑在里面的宁然拉了出来,一路拖拽毫无温柔可言。景少安还想劝住,被夏至一个眼神瞪了回来,大气都不敢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夏至,像一头嗜血的孤狼,随时会扑上来将他撕碎。

      拷上脚链夏至扯下宁然嘴上的几层胶带,立刻换来了一阵咆哮:“夏至!你发什么疯!我是你舅舅!”

      夏至冷笑,抓着他的头发往后扯,“要不是这具身体我早杀了你!既然你非要留下来我就让你永远被困在这儿,也让你尝尝绝望是什么滋味!”

      夏至说完便放手离开,多待一秒他都会克制不住自己。

      猛地摔上门落锁,夏至发狠的砸在门上,几乎一整天了,宁然还是没能回来!比上一次的时间长了很多!

      “夏至!”景少安看不过去了,把夏至拉过来质问,“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对宁然你是疯了吗?!”

      “他不是宁然!不是!”夏至后退,无奈的靠着墙慢慢滑落下来,“他不是我要的宁然。”

      “什么叫不是宁然?他不是宁然还能是谁?!”景少安觉得莫名其妙,可看夏至那样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只能先搞清楚事情的状况。

      夏至没有回答,无力的坐在地上,他在想怎么抹去原来的宁然把他的宁然换回来了,他想不到,完全没有头绪。

      景少安在一边急的团团转,屋里也传来宁然低沉的嘶吼声,几乎被大门隔绝。

      很久之后夏至才慢慢起身,来到楼下灌了半瓶酒,“有两个宁然,一个是原来的,一个是我的。”

      景少安皱眉,感觉夏至是疯了,夺过他手里的酒放在一边,“你说清楚点!怎么就是两个宁然?”

      “十九岁的宁然会开车,他不会。”夏至扶额,“十九岁的宁然不会喜欢肯德基,不会做饭,不会喜欢大海和贝壳,不会为了我扎进海里险些淹死!”

      这下景少安总算明白了一点,从夏至住院开始宁然就变现的很不对劲,对夏至言听计从,喜欢的东西也都跟小孩子一样。

      “所以你喜欢的是从你住院开始的那个宁然,现在这个是之前的?”景少安问,这也太奇幻了吧,一个身体两个灵魂,“双重人格?”

      夏至摇头,“他们只是呆在一个身体里,我一直以为那个宁然不会出现,可是他出现了,不止一次。我不知道他会出现多久,还要出现多少次,我不知道宁然还能不能回来,又会在什么时候消失.......”

      夏至无助的话语让景少安的情绪跟着沉了下来,同时也想到了之前夏至突然让他找治疗双重人格的权威医生,“所以那时这个宁然就出现过了?”

      “是,虽然时间很短但我能确认。可今天不一样,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个宁然。”夏至紧握的拳头咔咔作响,他害怕这样的交替会越来越频繁,更害怕他的宁然会在某一天消失后不再出现,那他应该怎么办!

      景少安知道夏至的担忧,这种情况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起身掏出电话,不管怎么样都要想办法才对。夏至这会儿还处于混乱状态,除了暴走根本静不下心,只能靠他了。

      晚上收到消息的人陆续赶来,除了景少聪温昭外他也叫来了木子辰,毕竟和木子辰走的最近的除了夏至就是他了,多多少少会有点用。

      听完景少安的说话后木子辰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道:“要想把宁然找回来,并且抹杀原本的宁然,或许可以试试那个办法。”

      “什么办法?”夏至急切的问,只要能找回宁然他什么都愿意做。

      “精神死亡。”木子辰站起来,在喝完水的玻璃杯里放入两颗葡萄,解释说:“现在宁然的身体里有两个宁然,一个是宁然本身,因为某种原因在宁然的到来后陷入沉睡。又在某种契机下夺取身体的主导全压制住了宁然,他们之间会存在交替,契机和主导时间我们都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两个灵魂会出现强、弱,一方弱一方强,强者会比弱者主导的时间更长。要想宁然一直出现就必须抹杀掉另外一个,或者让他一直沉睡。”

      “这个我们都懂,可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抹杀掉原来那个宁然!”景少安追问,就是搞不定这个好吗。

      木子辰指着其中一个葡萄说,“假设这个灵魂是原本的宁然,在他占据身体的主导权后杀了他,他的意识自然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即便不能彻底抹杀也会陷入沉睡。”

      “靠!杀了他宁然怎么办!他两是一个身体!”景少安吼,要是这么简单夏至也不会愁这样了。

      温昭叹气,“他的意思是说意识上的死亡,让他看着自己死去,不是真的让身体死去。”

      “可以做场戏,狠一点的。”景少聪补充,“让他尝试死亡的痛苦,虽然会一定程度的伤害到这具身体,但是成功的话原来那个宁然就不会再出现了。”

      白苏不同意,他道:“不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阿然怎么办?”

      景少安同样赞同白苏的做法,“不说别的,要是留下什么后患怎么说?他可还要跟夏至过一辈子的!”

      众人同时看向夏至,宁然是他的,自然要他来做决定。

      夏至沉着脸,按木子辰所言这个方法的确可以一试,但他不想伤害宁然的身体,如若不然他也不会选择把人关起来。

      短暂的沉默后一直没说话的齐非有了动作,他站起身将木子辰手里的葡萄拿了过来,捏在指间说,“知道熬鹰吗?”

      “消磨意志?”木子辰问,他听说过,但具体该怎么做还真不知道。

      “没错,消磨意志。”齐非把葡萄放进嘴里,简单的咀嚼后咽下,点了点玻璃瓶说:“精神摧残,身体完好,就是要费些时间。”

      “时间不是问题,但意志该怎么消磨?”景少安问,这个他可一窍不通。

      温昭沉思了一下提出第三个观点,“如果熬鹰可以的话,那催眠是不是也行?”

      “那样风险太大,冷不丁儿又冒出太烦人,我还是觉得第一个比较靠谱。”景少聪坚持第一个方法,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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