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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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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明媚的阳光，各路宾客皆安入座，准备吃个热闹的寿宴。
金小妖恶狠狠地唆一眼李管家，打算就此进去，也不想让对方坏了心情，对方眼色回怼过来，冷哼着鼻子，也不待见她，还有身后的采薇及汤伯。
“各位请吧，别磨磨唧唧的，吃了宴席也早好些离去。”李管家似乎看清了她就是上次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小公子，故而坏脸色。
刚才热情地迎接，现在是冰凉凉的轻蔑，这样的转变让他们握紧了拳头，很想一拳打在那个嚣张的狗脸上，发泄怒气，不过还是隐忍下去。
汤伯也是拂袖怒气，这般狗腿子，再不好与之计较，眼下也不想纠缠，更不要坏了大事。
“哼。”金小妖的鼻孔里吐出粗气，轻挑了眉头，还未走几步，采薇失声惊呼道：“娘子，怎么不见了小银？”
“对呀，我的小马奴呢？”闻言，汤伯苦笑地摇头不迭：“不会是小银害怕了不敢进来吧，或是已经回去了？”
金小妖前后扫视了门口，并无熟悉的人影，收敛起好奇，急忙吩咐道：“我们赶快去找。”提起衣裙转过身，欲抬步走，汤伯却是拉住了胳臂，劝道：“娘子，你赶快进去吧，我去找就行了。”
眼见她不听劝，汤伯气燥起来：“不就是一个仆人，犯不着这样。”也不想松开手掌，放她自由。
“汤伯，你不了解。”金小妖咬咬牙，还是沉住气叹息道：“没了他，谁来保护我？”
“你这孩子。”汤伯和蔼的眼光带着无奈，突然轻声叹了口气，松开手，语重心长地叹息道：“娘子，你就是太善良了，我也害怕你吃亏，眼下老爷对你宽容许多了，答应让你住进衙门，你可不能再次惹他生气，不然真是寒老爷的心了。”
汤伯酸了鼻子，险些要哭了出来。
为了安抚他的心情，金小妖只能退而求其次，缓缓点头，“好吧，你去找吧，我和采薇先行进去。”
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让他伤心，只能先答应下来。
汤伯欣慰地抹了抹眼角，“这就对了，你们先进去吧，我马上去找。”说着没有了伤感的情绪，只因背后走来了令人气愤的身影。
小银有些好奇走过来，面对金小妖的抽打，他抱着头，委屈说道：“怎么，怎么了？”
“你还敢说怎么了？”金小妖怒气又来，这次却是汤伯摁住了她的手掌，劝解道：“娘子，人回来就好了。”
“气死我了。”也不想听他的解释，倒是汤伯好心问道：“你去哪里了，我们可是担心你，又特别是娘子。”
小银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听到如此才有了愧色，垂下头，默不作声。
“喂！说话，给我一个解释，刚才去哪里了？”金小妖还是气不过，心底不爽。
“我，我看到了一个老婆婆。”小银低头怯弱地说。
“什么老婆婆？”她的眼角浮起一丝不屑的冷气，耐着性子问道。
“就是树林……树林，那个老婆婆……”虽然小银说话还是有些结巴，不过比以前好多了。
这是她抓住了对方的手臂，瞪圆了眼睛，终于清醒过来问道：“你是说我们之前在那个树林遇到的老乞丐婆婆？”
小银的手臂微微刺痛，这才缓缓抬起脸，眼眶有些湿润。
“是的，她也来了。”闻言，金小妖凝神起来，似在思考。
“她来作甚？来乞讨了？”汤伯不以为意地咳咳嗓子，想要打断他们的谈话。
因为李管家很不耐烦地上前搭话，笑道：“各位要进去就进去，不然就出去，更不能挡了我们家宾客。”
“不用你提醒。”金小妖转过身，冷静，冷静，那个李管家就是一坨狗屎。
他们也是闷声闷气地走入，也在贾府阿贵的指引之下走入了大院子。
大院只是普通席位，然而正厅的筵席入坐了很多达官贵人，不过除了爹爹也不太认识其他人，金小妖就随意找个空位坐下。
看不见了汤伯，猜想去了正厅，他们来到了后花园随意走走，避开人群吵闹，给自己留个清静之地，这时打个哈欠，继续问道：“小马奴，那个老婆婆跟你暗示了什么？”
身后的小银愣了愣神，才回应道：“说，说……看……”
金小妖眸光一闪，奇道：“看什么？”
“看好戏。”小银终于吐了出来，她却是突然一顿，神智渐渐清醒，疑惑笑道：“她会说话呀，我还以为她跟你一样是个哑巴呢？”
闻言，小银气恼地瞥一眼，有些不满地说道：“我，我不是哑巴。”
“好了，跟你开玩笑。”金小妖收回了心神，猜想道：“看来这个老婆婆也不简单，是不是跟贾府的秘密有关？”
金小妖盯着和煦的阳光，眼底露出诡异之笑，只因一个人影走过来：“原来是金娘子。”
既然要打探贾府的秘密，有关小敏之事，也许跟沈凯彦结盟也未尝不可，感觉他的眼底有沉重的心事，猜想他才是身负秘密之人。
在此之前金小妖已经在小银的耳边私语，并且劝退了他，现在只剩下他们，两张和善的面具，两个各怀心事的心灵。
“原来是沈少爷，我们真有缘了。”金小妖娇媚地迎上去，只让他心底一颤，不由自主地停下步子，与她一段礼貌的距离，颇为不以为然，冷哼道：“什么是有缘？我看你是故意来这吧！”
金小妖倒吸一口凉气，但面上颇为镇定：“如果我不来，你怎么会来？不然不就是闷死在房内么？说什么身子不适，我倒是见你好好的。”
“不过在下真是有心事，但是不想与你说。”他微微苦涩地笑道。
闻言，金小妖冷傲地回击道：“我也不想听。”
“是吗？真是不想听？”听此，金小妖眉角的冷意减弱，转为了一个有史以来最单纯的笑：“我只是过来参加寿宴的，如是沈少爷愿意讲，那我就洗耳恭听了，真的没其他的意思。”
他背过身去：“如是这样也好了。”
金小妖走上前，淡淡地问道：“你应该有太多心事了，如是闷在心里会出毛病的。”
他并未转身，冷漠问道：“会出什么毛病？”然后嗤笑，接口道：“你是说心里有毛病？”
“这可是你说的。”金小妖贼笑，走在了他的眼前问道：“沈少爷，反正你们府上有人肯定是心里有毛病，不然为何抓住小敏呢？”
他面不改色，反问道：“小敏是谁，我不认识，再说是谁看到小敏在我们贾府？”
“你别装蒜了，是不是你心里清楚。”见他沉默不答，金小妖又是说理：“你与那江浩如出一辙，又是狐朋狗友，他做什么难道你不知？”
他哈哈大笑，笑中尽是得意：“原来如此，你就是这样怀疑我的？”
“可有证据？”金小妖吃了闭门羹，反倒是冷静下来，低喝道：“你别太得意，我定会找到你的秘密，我们就走瞧。”
看来结盟是不太可能了，金小妖心底怨叹，打算转过身离去。
“不过……”轻轻侧过脸，好奇打量他，对方问道：“你还有事？”
“没事，你走吧！”似乎经历了内心太多的挣扎，最终沉重地叹口气，送别她的背影。
沈凯彦也打算离去，衣角却被人拽住了，转身一看，正是湘儿：“大哥哥，你能……能不能陪我玩会儿？”
“湘儿，不要胡闹了！”沈凯彦还未说话，身后的阿贵跑过来喝道。
湘儿小小的身体一震，立刻放开了沈凯彦的衣服，他蹲下来揉了揉湘儿的脑袋：“无妨，我闲着也是无事，湘儿若愿意跟我玩，也好陪我解解闷。”
阿贵踹息未定，有些头疼得擦干了汗珠，无奈笑道：“沈少爷，你有所不知，湘儿有些闹腾，万一惹恼您不高兴就不好了。”
沈凯彦笑了笑，声音又放低了：“无妨，你先下去，眼下府上正忙着呢，你可不要偷懒。”
“沈少爷，这……”阿贵满脸难色，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待阿贵走后，湘儿果然笑了，两只眼睛弯弯的，看起来非常乖巧，其实对方越是乖巧，他心里的狐疑越重，心里莫约几分，所以想打探那个秘密……
可能就要依靠眼前这个湘儿了，同是天涯沦落人。
“沈少爷，你真有闲情雅致呀，还有心思陪小孩玩呢？”站在远处观望很久了，直到阿贵离去，她才敢大鼻孔出声。
“你还未走？”沈凯彦戏谑笑了笑：“刚才让你笑话了，我也觉得贾府的阿贵怪怪的。”
“不只是阿贵吧！”金小妖蹲下来，向着湘儿挥了挥手，问道：“湘儿，你好，我是金姐姐，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金小妖见他惶恐地退后一步，这才得意说道：“看吧，这贾府的小孩也怪怪的，不过你们贾老爷不是没有亲自儿子么，这是谁呀！”
“一个苦命的孩子。”沈凯彦拉紧了湘儿的手心，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听明白了他的话。
“命苦？除了瘦些，应该没其他毛病吧！”闻言，沈凯彦不想说话，于是拉着他朝着自己的房内步去。
“你为何还跟着我？”半晌，金小妖还是紧跟随他们的步子，这让他心有不耐烦，低喝道：“你赶快去参加寿宴吧，我还有正事要去办。”
对方的驱逐之话更让她心中笃定，他就是一个身负秘密之人，所以不放过任何可以打探到小敏的机会。
“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不顾及院子里汤伯的呼喊，金小妖直冲冲地跑到了他的房门之外敲了半晌，并未有回应。
房门终于被湘儿打开，金小妖嘴角咧开一朵笑：“谢谢，你是好孩子。”
以她的直觉，湘儿为何现在打开门，也许就是他的意思。
刚踏进去的背影，可被金乐天和汤伯、采薇逮个正着。
“娘子，娘子……”汤伯率先跑去，也打消了湘儿关门的念头。
他们吃惊一阵，只因金小妖娇憨地挽着他的手臂，不愿松开。
“你就带我去，我不会连累你。”话音刚落，汤伯闪开身子，正露出了金乐天满身怒气的人影，他踱步而来，还未缓过神就被他甩掉了手臂。
“爹爹，你们怎么来了？”可能她还不自觉，刚才男女之间的拉扯，其实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见过金相公。”虽然怒气上头，但是看到恭敬有礼的沈凯彦，只好隐忍下去笑道：“刚才我小女着实不雅，你可不要太过计较。”
“不会，想必是金娘子倾心于我吧！”他讥诮地勾起笑容，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你！”金小妖冤屈，自知有理说不清。
“金娘子，你不是说待会陪我逛逛吗？”对方竟然当着爹爹说这些有辱自己名节的话，这可让她憋屈地笑道：“是呀，恐怕我爹爹不同意呢？”
金乐天终于缓过神，笑得特别舒心：“小婕呀，我同意，年轻人多走动，多沟通，也是一件好事。”然后也叫醒了他们，急切地吩咐道：“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们了。”
“好好，老爷说得是。”汤伯连连喏声。
“采薇，你也下去吧！”见状，金小妖劝退采薇，可她憋闷地摇了摇头：“娘子，我想陪着你。”
“采薇……”见此，金乐天心急地回头吩咐道，也许猜想他们正是看对眼，看来成立一桩喜事才不枉此行。
金乐天笑呵呵地来到了正厅，等待寿宴正式开始。
终于送走了爹爹，沈凯彦无奈吐口气，面上有些微微发红，冷峭笑道：“金娘子，你不会是真的看上我了吧！”
“别自作多情了。”金小妖嗔怪道：“你就是跟江浩一样，是个臭流氓，我才不稀罕。”
“那最好了。”他得意挑眉，眼底似有邪笑。
就在这个房内，沈凯彦稍加追问之下就撬开了湘儿嘴里的秘密，只因湘儿除了相信他还能相信谁？
到底是什么秘密？
金小妖霍然盯着他，让他的眉头痉挛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