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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是双修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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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西疆，一路行进的比唐白鹿想象中要艰难许多。
明明从地图上看，乐水郡到西疆的距离，比王城到崖州还近一些。可走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王城到崖州一路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和草地，偶尔有几座小山丘也不算很高，分分钟就打马跨过去了。
可从乐水郡到西疆，一路都是崎岖的山路，很多山又高又陡，根本就没法翻过去，不得不绕道而行。她负责带路，地图画的不是很准确，总是走冤枉路，手上的司南也总是有偏差。
唐白鹿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天，他们才来到西疆靠近珠穆朗玛峰的区域。
终于抵达之后，唐白鹿气呼呼地把用了一路都已经磨边的地图还有那只行将报废的司南扔给小厮：“怎么感觉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派上用场？”
小厮笑道：“大约是您不经常出远门，不常使用吧？”
唐白鹿蹙眉看他：“你会用？怎么不早说？”早说就让你带路了！
小厮抿嘴笑笑：“小的更没有出过远门了。自然是比不上郡主……”
唐白鹿心中还隐隐惦记着韩墨的伤势。雷小玉不是说他右手手腕被箭伤到了吗？也不知道严不严重，会不会影响他日后写字射箭啊？
她的脑海里总是会不自觉地浮现出韩墨用不听使唤的右手执笔，颤巍巍歪歪扭扭写出“唐白鹿是猪”这几个字的样子……要么就是他用无力的右手持弓，最后把箭射飞被十三皇子嘲笑的场景……
所以，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
这里是一座小镇，名曰“天沟”。虽然刚刚经历了战乱，不过似乎一点也没看出来给这里的百姓造成什么影响。
她一来就在街上听人说，太子的军队还驻扎在附近。
随便找到一家客栈入住，她放下行李顾不上洗去满身风尘就去客栈大堂打听消息了。
小厮也随着她入住在这间客栈，就在她隔壁。
她一出门就见小厮站在门外。
“有事？”唐白鹿问他。
小厮点头。
唐白鹿瞬间明白了，从荷包里掏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他：“这是这些天你的报酬。快去找你的心上人吧！”
小厮：“……”
“拿着呀！我还有事，要赶紧走了！”唐白鹿把银票往小厮手里一塞就下楼去了。
她问过客栈的掌柜、小二，竟然都没有人知道太子军队在城外驻扎的位置。
她一不做而不休，又跑到街上去问，几条街从头走到尾也没有找到答案。大部分人都是很警觉地看着她，三缄其口，闪烁其词。
一直到暮色四合，街上的铺子都打烊，行人渐渐寥落，唐白鹿也没有任何收获。
她本就疲惫的身体此刻再也撑不住了，摇晃了两下几欲跌倒。
倒下之前，她当机立断扶住了身边的石墙。
不过……这石墙怎么扶起来一点也不冰冷坚硬？甚至还把一丝温热度到她的手心？
唐白鹿愕然转头，看到她手里扶的不是石墙，而是一个人的手臂！？黑暗中她看清来人是小厮！？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郡主，您累了，还是回去歇歇吧？”小厮伸手扶稳唐白鹿，轻声说道。
“你怎么没去找你的心上人？”唐白鹿有些不解。
小厮眼睛闪了闪：“……本来是要走的，看到郡主您状态不太好，就过来看一眼……”、
“哦，那你快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客栈歇一下就好了。”唐白鹿有气无力地说。
“郡主，您这样子，小的不敢走啊，要是您有点什么事，我恐怕会被诛九族的吧……”
唐白鹿：“……”
不知道是太过劳累，还是因为这两天没有好好吃饭，唐白鹿突然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
一时找不到医馆，小厮只好把唐白鹿抱起来，往客栈跑。
他一边跑一边叫着唐白鹿的名字，唯恐她失去意识。
“郡主，您醒醒！”
“……”
“郡主您要去太子军营找什么人？是喜欢的人吗？”
一丝雪松的味道若有若无地钻进唐白鹿的鼻端，像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把她从混沌的边缘拉了回来。
她的意识有一点点的清醒，含含混混地“嗯”了一声。
“那他应该也在等着郡主吧？”
唐白鹿张了张眼睛，声音沙哑：“我不知道……”
一路把唐白鹿带回客栈房间，安顿她躺好，小厮去给唐白鹿弄来一碗米粥。
“郡主，您先吃点东西吧。”小厮把粥放到唐白鹿床边案头。
粥放下，小厮并没有走：“找人这件事，你别着急。这小镇刚刚经历过战争，虽然表面上看似没有被波及，可实际上人们都对战争心有余悸，咱们刚来这里，还是生面孔，去问军营所在必然会被人怀疑是不是大碗的人来刺探消息……”
唐白鹿恢复了意识，也是真饿了，正一勺一勺喝着粥，下意识抬头问小厮：“那怎么办？”
问完有点后悔，问他有什么用？何况他明天就要离开了。
谁知道小厮却说：“我打听到我有个老乡在军营里做饭，等我想办法联系到他，让他帮你找找啊！”
小厮效率奇高，第二天上午就告诉唐白鹿找到那位老乡了。
小厮带着唐白鹿和那位老乡在一座市集的菜摊前见面。
那老乡四十来岁年纪，穿着一身朴素的粗布衣服，脸上也是胡子拉碴。
他说他是来市集采买食材的。
唐白鹿乍一见他，总感觉很是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似的。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人像是之前那位代替老板来乐水郡给自己注资的老仝。
不过老仝是王城口音，这位老乡一听是就乐水郡的乡音，要不是唐白鹿在乐水郡生活了这么久，还真听不懂呢！
“郡主，这位就是我的老乡，您要找谁，就直接问他吧！”小厮说。
唐白鹿刚想开口，又觉得有点别扭。转头看了小厮一眼。
小厮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样，早就已经走开了。
唐白鹿决定直接问那位老乡：“听说太子在与大碗的决战中受伤了？”
老乡默然点头。
唐白鹿心下一沉：“能带我去看看吗？”
老乡赶紧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军现在在原地待命，封闭修整，也只有我们这些厨子和打杂的可以出来买买东西，要是带您进去，我就触犯军法了！”
“那太子的伤怎么样了？”
“应该没有大碍吧……”
“应该？”
“小的只是在厨房工作的一介伙夫，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太子殿下，再者说太子殿下吉人天相，有皇天庇佑，肯定不会有事的……”老乡说话的时候，总是偷偷瞄一眼不远处的小厮。
“太子平日里也在军营里不出来吗？”唐白鹿又问。她想着要不就去军营外面蹲点好了，偷偷看他一眼就好了。
老乡听她这么问，突然压低声音：“郡主，我听说太子殿下目前不在军营中，不过我只是听说……”
唐白鹿：“……”
吃过午饭，唐白鹿就收拾了一包行李准备出门了。
小厮跑来问她：“郡主，您要去哪里？”
唐白鹿指了指在客栈大堂窗户里就能看到的那座高山：“珠穆朗玛峰！”
“去那里做什么？”
“采雪莲花。”
“那种花有什么功效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采来送人。”
“送人？是您在军营要找的那个人吗？”
“对，听闻他最近没在军中，我刚好去采了来，等他回来就给他送过去……”
“为什么要送他这个？”
“这就说来话长了……哎，不对，我发现你今天问题很多呐，这是你该问的吗？”唐白鹿皱眉看小厮。
小厮挠着头讪笑：“我只是关心您啊……”
“谢谢了，你还不去找你的心上人？”
“我正在打听她的消息……再说您不是要去珠穆朗玛峰吗？不骑马怎么行？虽然看着挺近，但是实际上距离这里还很远呢，您应该听说过‘望山跑死马’吧？”
唐白鹿：“……”怎么把马这件事给忘了？自己要走过去恐怕还真有点费劲。
两人骑马上路，小厮一直都在找话题和唐白鹿聊天。
他还在问唐白鹿雪莲花的事：“郡主，雪莲花是不是那个人非要找你要的啊？”
唐白鹿摇头：“是我欠他的。”他曾经跳进刺骨的湖水里，给我摘来过并蒂的冬荷。
“难道不能用其他方式偿还吗？非要千里迢迢跑到这珠穆朗玛峰来？”
“不能，那家伙是个小心眼，我就想着，把雪莲花采来给他，我们就两清了。然后我再攒攒钱，把欠王城金老先生的债务还清，就无债一身轻了……”
“到时候您有什么打算吗？”
“当然是四处游历，访遍大冀的名山大川了！”
“自己一个人吗？不和喜欢的人一起？”
唐白鹿神色暗了一下：“你说那个人啊？他肯定没空，他家还有一份宏大的事业等着他去继承呢，恐怕没时间只浪费在我一个人身上……”
小厮转过头，看着前方的路：“郡主，您都没问问他，怎么知道他不愿意陪着您？”
“不用问，是守着一个人颠沛流离，还是在莺莺燕燕的温柔乡里安稳睡着，恐怕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吧？”
小厮：“说不定您想错了呢，有些男人，比如我，要是可以陪在喜欢的姑娘身边，再苦再累也不会放弃，而且这世间的浮华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唐白鹿微微转头，看着小厮与韩墨极其相似的完美侧颜，叹口气道：“你又不是他……”
月上中天，两人才走到珠穆朗玛峰附近。
很冷，意想不到的冷。
即便是小厮把他的羊皮大敞都给唐白鹿披上了，她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在山脚下的小村子里，他们找了一家还亮着烛光的人家借宿。
是一对老夫妇。
主人很是热情，忙前忙后帮他们做了顿夜宵，还铺了床。
尴尬的是，老夫妇家只有两间卧室。两张床。
因为小厮问了老夫妇是否知道哪里能采到雪莲花。
老夫妇便误会了二人的关系。
老汉说：“雪莲花在山里倒是不难找，我明天带你们去便是了……”
老婆婆问：“之前来找这花的人都是修仙的，你们也双修吗？我觉得你们一看就很登对，准能修成！”
唐白鹿一头黑线，什么修仙？还双修？
见老夫妇那么真诚也不好再反驳，更没有不懂事地提出让他们再给加个床的要求。
吃过夜宵回到老夫妇给他们准备好的房间，小厮二话不说就躺到了床上。
唐白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