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他的猫灵魂》Iris不在

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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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绝。”
　　第二天一早，哈利就在通往礼堂的走廊上遇见了斯内普。他双手抱胸冷冰冰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转身往地窖奔去。仿佛站在这里等候只为了见到哈利和他说上这么这一句话。

　　哈利听后突然脸色涨红，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脑海中被填的满当当的，嗡地一声炸开了烟花。
　　那是喜悦的花火，在他的心田之上，脑海构造的苍穹星海中绽放。
　　“啊。”他最终只是啊了一声，后知后觉，却也不算晚，哪怕另一个当事人并不在场。

　　“怎么了？”一旁的罗恩困惑的挠着头，他的胳膊肘碰了碰好友，“难道你的课程又出了什么意外。”

　　“你说得对！罗恩。”哈利咧开嘴，“斯内普还欠我大脑封闭术课呢！”
　　虽然现在他并不需要大脑封闭术了，但如果他能够学会——聊有胜于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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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黑色缅因猫亲自鉴定了他额头上的魂片消失殆尽。
　　哈利的生活重新回归于平静——不——是O.W.Ls的备考的紧张之中。
　　他和西里斯的睡前联系也恢复了，但因着西里斯变得忙碌，也只是三天两头——西里斯却愧疚的很。
　　“哦，哈利。等我抓到小矮星彼得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的！这一天不远了！你要吃好睡好，照顾好自己呀！如果交了女友也别瞒着我——我也会给她备一份礼物！”西里斯抓着双面镜泪眼婆娑着耷拉着耳朵，就期待着从自家教子口中套出他的恋情。

　　“我现在正忙着备考O.W.Ls呢。”哈利笑哭了，看书看得双眼都红了的他脸上难掩着疲惫，但整个人确实干劲十足，不似之前的仿佛随时随地被宣布绝症般强作欢颜。
　　“以及，确实我也在考虑一些事。”他小声嘀咕着，并不敢令西里斯听见。
　　也仿佛是在提醒自己，如果迈出那一步的话——很多事，以及和某个人的关系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变化不一定向着他所期望的，但他是一个格兰芬多，格兰芬多的字典中并不存在着退缩。
　　他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也希冀着能够获得相同的回应。
　　如果——哦，现在的他可以拥有一份如果。
　　那是斯内普亲自赠与他的，而他又该如何去回馈西弗勒斯给与他的帮助？
　　如果斯内普拒绝了他呢？哈利能够想象的出来斯内普完全可以用这份等同于赐予他新生，拯救了他的姓名的帮助来拒绝他。
　　如果斯内普觉得他是想要还债，从而愤怒到将他喷得无法辩白，再关上那扇门。
　　哈利越想越觉得糟糕，也许唯有O.W.Ls才能避免他再胡思乱想下去。

　　夜深，一只黑白条纹的英短跳下了床，他向着日夜思念的地方奔去。
　　不论身为巫师的他是如何的恐惧这忽然明朗的情感，但他的猫灵魂知道，每晚上总有一只属于他的黑色缅因在等待着他。
　　他会打开一扇门，也会亲自来迎接他。
　　就像现在，他们又一次相遇，英短欢快地扑向了他的缅因，然后获得了舔毛的服务。
　　猫生就是如此的愉悦，两只猫在一起便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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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就到了O.W.Ls考试周。
　　自那之后斯内普再也没有邀请过哈利去他的地窖，大脑封闭术课程也没有了下文。
　　但既然源头都已经解决了，学不学大脑封闭术也不是很重要了吧。

　　“他还欠我大脑封闭术课程，这事不能就这么结束了。”哈利在走进魔药笔试考场后，远远地和监考的斯内普对视了一眼。
　　埋头于备考后已经一周未见了，哈利发现他的心脏砰砰跳得前所未有的显示了他的存在感。
　　他的脸上染上了生动的红色，就像是烈酒烹了玫瑰。
　　在朝晨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打在他的面上，而阴影属于牵动着他的心神的那头。
　　哈利想不起来他是如何故作镇定走到他的座位上，拿到斯内普亲手分发的试卷，在上面写上他的名字。
　　而每一考题都好似被一道熟悉的低沉又富有磁性的丝滑声音在他的耳边诵读。
　　魔药考试就在这不惊不喜中结束了，而实操考试更是这不惊不喜的延续，哈利实在是回忆不起来他是如何完成他的操作，他只记得他的考官比他还要矮一些的带着山羊胡子的小老头在一旁笑眯眯地观看了全程。
　　或许他至少能够得到一个A吧，哈利怀着这样的侥幸。
　　但得不到O的话，他进不去斯内普的高级魔药班，那么接下来两年他都找不到借口去找斯内普。
　　“说不定就有O了呢？”哈利不得不跟着罗恩一起向着所谓的考神祈祷，哪怕他知道拜神这事本身就很荒谬。
　　最后一场魔法史考试，哈利把所有空填上就很满意了，而之后便是考完后的无所事事。
　　罗恩他们准备在D.A搞一场party庆祝他们结束了惨无人道的O.W.Ls考试。
　　他们还搞来了香槟！

　　“邓布利多知道你们的走私活动吗？”哈利惊奇的望着那瓶喷着白色云朵的香槟，罗恩他们嘴里唱着走调的校歌，每个人都不在调上。

　　“哥们，你也一起来唱嘛。”罗恩冲着哈利招招手。

　　“你没发现校长最近都不在学校吗？”纳威给了哈利解释。

　　“能不能别提这种扫兴的事——青蛙女士都走了大半年了，现在是属于我们的时刻！DA万岁！”西莫吹着口哨使劲摇晃着手中的酒瓶，然后啪地一声，橡皮塞喷的好远，正好打在正在核对着O.W.Ls答案，算着自己得分的赫敏头上。

　　“罗恩！你们就不能干点正经事吗？”赫敏怒气，她举着她的搬砖般的世界草药大全走了过来给了这几个致力于将香槟和庆祝彩带全都喷在地毯上的捣蛋鬼们一人一个书本拍脸。

　　哈利在一旁看了个痛快，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一边喝着人生第一口酒精饮料，一边想着两个月的暑假中有没有赖上斯内普的可能。
　　而没等哈利想到如何制造意外去碰瓷斯内普，邓布利多打败伏地魔的消息就从校外传到了霍格沃兹，从地窖到塔楼，再从塔楼到地窖。
　　没有人不在传颂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战胜了黑魔王两次的男人！

　　“听说决战是在魔法部，黑魔王率领着食死徒想要攻下魔法部，然而邓布利多校长就等在那里，凤凰社你知道吗？——就是非常酷炫的那帮人，他们打成一团，最后邓布利多和黑魔王进行了生死对决，就他们两个人在那里决斗，根本没有人能够插的进去！那个没有名字的人原本还很嚣张，结果还不是决斗失败，就那么倒了下去！”一个格兰芬多信誓旦旦地在长桌上说着，就仿佛他亲眼见到了一般，还手舞足蹈地就差站到格兰芬多长桌上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的比划。

　　“我的梅林，邓布利多校长真是牛逼厉害了！”罗恩的嘴张开就没合拢过。

　　“邓布利多可是曾经打败过一代黑魔王的男人啊！他本来就很厉害。”赫敏喝了口柠檬红茶。

　　于是侵扰了英国魔法界半个多世纪的阴影就这么落了幕。
　　哈利依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找到了斯内普——他就不信这个老混蛋不知情。

　　“你觉得救世主不是你，所以感到失望？”斯内普喷了喷鼻息。

　　“不是，我是说这事怎么发生的呢？”哈利惊奇的说，“我以为这里会有一个布局什么的，还有那么多黑魔王的灵魂碎片……”

　　“那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斯内普面无表情，“还是说你对你的O.W.Ls考试异常自信，当然救世主肯定是每门都是O——错了，是曾经的救世主。”他微笑，面带着阴险的恶意。

　　多么令人牙痒。
　　但哈利忍了下去，他特别想要掐自己一下——醒醒，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居然会连这个表情都品味出了性感。
　　“难道是我额头上的魂片解决了——所以就没我的事了。”哈利后知后觉。
　　他和伏地魔真的彻底没了关系，那么亲自杀死伏地魔的那个人也没必要是他了。

　　“是的，你彻底没有了参与那些事的机会了，也没有了救世主光环，真是可惜。”斯内普阴阳怪气地说。

　　哈利咧开了嘴，他笑得眯起眼，就像是春天碧绿湖水上的一片落入湖中的玫瑰花瓣，在阳光下绽开后便落了一地，随风坠入湖中。
　　“这真是太好了。”轻轻松松的吐出这口气。
　　他终于获得了自由。
　　他看向斯内普，隔着镜片的眼睛中坠落了无数星光，就像是银河落入了湖中，伴着无数花瓣旋转。
　　那便是他的整个宇宙，在他的眼中，心里，满满都是注视着的这个男人。
　　“那么你呢？西弗勒斯。”你的未来是否也发生了变化？

　　“这和你无关。”斯内普冷漠地说，“除非你在魔药学上获得O，你才能进入我的高等魔药班。但在这之前，我不得不遗憾格兰芬多扣上10分，为你直呼教授姓名。”

　　“你还欠着我大脑封闭术课程。”哈利又提起这件事，扣分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这一切的起因都没有了，你还想要这没了用处的课程？”斯内普眼皮一抽，他一直都在忽略一件事，却没想到这个小混蛋开窍这么早到明目张胆找上他。
　　拒绝都当做耳边风，厚脸皮到连借口都不会找。
　　如此明显，谁会看不出来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说过你要教我的。”哈利安静了下来，就像是被失约的可怜人。

　　“我拒绝。”
　　斯内普一口回绝，但他又看了眼这个仿佛受了打击的惨兮兮的小混蛋，他知道他不该开口，却还是开了口。
　　“你需要仔细思考清楚了，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我的时间很宝贵。”

　　哈利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笑着，“我会想明白的。”
　　既然他还有着机会，那么就更不能放弃了。

　　送走了难缠的波特的斯内普关上门就开始捏着酸痛的眉间。
　　半晌后，他松开了手，低头轻笑了一声。
　　这世上没有人能够真正预知未来，就连特里劳妮的预言都出了差错。所以青春期少年多变的荷尔蒙引起的朦胧好感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若是真正在意了，那才是糟糕。
　　斯内普闭上眼深吸口气，又睁开。转身大步走向他的炼制间，决定通宵熬夜做点东西。
　　至少不能让那只该死的猫灵魂又和那只发媚的美短搅在一起。
　　春天早就已经过去了！

　　而学年末的夜晚，在寂寞的暑假的到来前夕，霍格沃兹内此起彼伏着不舍得猫叫声。
　　喵呜——
　　而斯内普一边搅拌着坩埚内的猫用催吐毛药剂，一边抱着他的美短猫。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