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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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老师”
在难得的文化课的课堂上，我举起手，大声询问道
“下课后，我可以跟你出去约会吗？”
“什、什么？！泉你原来是这么主动的孩子吗？”
五条老师手拿课本，一脸震惊，十分兴奋地说道：“妙啊——老师我现在好兴奋哦！”
他紧张的搓搓手：“让老师来看看哪家点心店这么倒霉......不是、幸运，会被我选中呢”
在变得混乱起来的课堂上，我保持着安静的微笑
我看着现在活着的人们，视线有一瞬间模糊，又很快重新变得清晰
......
背后的女士站在众人中央，用德语唱道
“我因失去而感到深深的忧愁”
“我因失去”
“因为被与你撕裂开来”
“因为被与你撕裂开来”
“因为被与你”
“因为被与你撕裂开来”
金色长发的指挥者忽然眨了眨眼，音乐撞到耳朵里瞬间炸裂开来
银色短发的男人将乐谱小心的按在胸前，用沉迷的、狂热的、嫉妒的、怀有杀意的、饱含爱意的看向他
“你对上次的任务有什么想法吗，老师？”
难得做了正装打扮的男人终于回过神，他的身体还在因为音乐而微微颤抖着
“......什么？”
他这么问着，我也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问题
“你对上次的任务有什么想法吗，老师？”
五条老师从音乐里挣脱出来，他下意识向前探着身体，手肘撑在桌子上
“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一滴汗顺着五条老师的脸侧滑了下来“我知道，你一定有了自己的决定。”
我举起银勺，在玻璃杯壁敲击着。一瞬间所有的音乐声都已褪去，只有嘶哑又震撼的男声坚持着唱着，成为这片空间里唯二的声音
那声音甚至并不多么响亮，只是低低的唱着——在一场爆发之后
“Je ressens”
“De violentes pulsions”
“五条老师”
我出声将他又要再次沉沦的意识唤醒
“我们当中，有一个内鬼”
他看着我，我回看着他
“J'ai l'impression”
“就算是老师也没能发觉吗？”
“不过没关系，这和我接下来的计划并不冲突”我笑起来，对他吐出毒液“那个内鬼就在高层里吧。是一只，还是两只？又或者更多？这难道重要吗？不，不重要，老师。他们有什么可怕的呢？也没有。”
“De glisser vers le fond”
“所以，为什么非得要他们待在上面才行呢？有多少无辜的孩子已经被他们杀死了，老师你也不知道吧？这样的，活着纯粹就是浪费的东西，为什么还能安稳的待在上面呢？”
“是地位？是实力？是惯例？”
“——还是默认？”
“Soudain”
“Mes envies s'envolent”
“Le désir devient ma prison”
“老师，我们为什么还要容忍他们呢？老师，我们杀了他们吧，不然我们，还有下一代的咒术师们，全都活不下去的”
“嘘......嘘......别急着反驳我，老师。你看，这是多好的完美结局啊，只要杀死那么一两只臭虫，就能换来令人痛快的，不会再有任何人死去的未来，老师，你真的不心动吗？”
“之后的位置我们可以慢慢培养。老师是最强的，只要老师在，十年、二十年，悠仁他们还成长不起来吗？”
五条悟的将墨镜摘下，甩到一旁
“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泉？”
他那被称为“奇迹”的六眼紧紧地盯住我：“你要毁掉这个世界。”
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身体往后跌靠在椅背上，问他：“您怎么会觉得我在毁灭世界呢？我明明这么辛苦的拯救了它，为什么要再次杀死它呢？老师，你多虑了。”
“我只是希望，所有人都能活下来罢了”
“没有人应当如此死去”
五条老师沉默许久，终于，他闭上眼睛毫无形象的瘪嘴含糊道：“既然学生都决定这么做了，没道理我这个当老师的还不敢迈出那一步。但是说实话，我想这么做很久了，所以，泉，杀人的事情，交给我来，明白了吗？”
“Prend le plaisir”
“C'est si bon de souffrir”
“知道了老师”我如往常一样，答应着“我听您的。”
音乐终于要进入尾声，萨列里和莫扎特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这个结界不必再继续了
音乐仿佛被加速了一般，只在最后留下一句
“Baisse les armes”
“Donne tes larmes”
......
“老师”
我的眼睛又变得模糊了，可是谁也没发觉
我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你看着我。如果哪天我变成怪物了，不论主动还是被动，有没有自己的意识，请你一定要杀了我。”
......
结界被撤去，深夜，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我和五条悟各自穿着正装站在马路中央
“泉”老师吐槽道“我们穿的这么严肃，好像去参加婚礼哦。”
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是老师你要求这么穿的吧？真是的，明明只是和往常一样去点心店消磨时光，为什么要穿正装啊？”
五条老师摸摸下巴：“嗯，对哦。到底是为什么，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1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