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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雪域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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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禾暗想:要是靳御这臭小子没搭理她,回去一定把他大卸八块。
或许是她的想念太过热烈,刚吩咐昉卫去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昉卫不明白总裁突然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老板命令不可违还是去照办了。
很快,元城的人接到了昉卫解约赔天价违约金的电话。
门卫上来传这件事情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盯着上头正拿着伤药,一脸小心的给元沉上药的靳禾。
这会他们为刚才说的话所懊悔,却又各个拉不下脸来。
最后,他们一致推出依娜儿。
依娜儿也是一脸懵圈,她万万没想到靳禾真的是靳家人,也不敢相信靳家居然会因为她区区的几句话就答应解约赔天价违约金。她只想说:有钱任性啊。
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各个低着头,依娜儿声音轻得跟蚊子一样:“靳小姐,多有得罪啊。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这些没眼见的人一般见识。”
靳禾表面像是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可爱又心疼的问:“还疼吗?”其实内心早就炸开花,觉得靳御这次做得太是人事了,回头一定要给他一个最高回礼。
元沉摇头,仿佛是累了,声音恹恹:“早就不疼了。”
靳禾嘟着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软趴趴的头发道:“可怜我们影帝大哥眼睛还没复明就要一大早的就被抓来这里训话。”话里话外都在争锋相对。
于下头而言,立马就明白靳禾的意思,他们头压得更低。
靳禾扭头佯装惊讶:“吖,依娜儿夫人跟族中长辈这是干什么呢?都还没过年呢,怎么给人家行这么大礼,这让我一个小辈突然受那么多长辈的礼可是会折寿的。” 取过小时刚泡好的清茶抿了一口,满足的闭了闭眼。
依娜儿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吐出:“是我们的错,小姐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恰当。”
靳禾小眼珠一转,不解道:“生气?我没生气呀,夫人这是在说什么?”
白发老头走上前道:“小姐,您就饶了我们这些老人家,恢复协议吧,我们年纪大了真受不住。”那话跟像在指责靳禾没气度、不懂事的意味。
靳禾脸色一变,茶杯朝着桌面重重一摔,冷声:“在我眼前摆起倚老卖老这一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真当我靳家缺你们这一个项目。刚刚就属你起头最欢吧,要不你跪下来给我们家影帝大哥磕个响头,或许我一高兴就勉为其难的恢复合作。”说到最后,带了点玩弄的感觉。
老头脚下往后一顿,一手持着手杖指着靳禾,一手捂着胸口看似要一口气倒过去。
靳禾挥挥额头碎发,语气毫不在乎:“要死的话死外头,别沾了我们的眼。到时候再给我来个碰瓷,我冤死了。”
小时捂嘴偷笑,元家这些人今天怕是惹错人了,就她家艺人这嘴毒的还真没得盖得过。
唯记得她刚出道那会一个明星耍大牌想打靳禾,结果,直接被她扇了几巴掌给踢水里给冷静了整整三天三夜,都没人敢管,最后,捞上来时就剩一口气。
白发老头气得后仰要人扶他出门。
靳禾手肘撑着桌面顶着下巴,挑眉道:“你们呢,准备这样站着到天黑?”
一直在后头默默看戏的元高,元耿,元直见情况不妙三人纷纷跑上前来为其求情。
靳禾摸摸自己光滑的脸颊,淡淡道:“跟你们三个有什么关系,没事来瞎掺和什么劲?”
见不回应,靳禾扭头对着小时开始爆发式她影后般的演技。娇俏的小脸皱成一团,一双杏眼瞬间包含眼泪,我见犹怜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小时,你知道我堂堂一个豪门第一美人居然被说不要脸,靠手段上位,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你说说,这世道怎么就对我一个弱女子这样残忍,要不是,我的背后有靳家撑腰,恐怕早就被唾沫星子给喷死了。哎,喷死了其实也不打紧,主要是小时你就没有高薪资可以领了。”靳禾抹了把眼泪怪可怜又怪可惜说道。
小时扶额,自家老板都这么说了自己要不回应回应这个月的高薪资可能真会打水漂。
她以着略尬的演技回应:“小姐,你别这样说要是你真不在,小时我也会很伤心的。”不过,心疼钱是第一位,你是后者。
“哎,我们这对苦命的…苦命的姐妹啊。”
“好了,差不得行了。”元沉都快听不下去,笑笑道。
靳禾一秒变脸,没形象翘起二郎腿:“那可不行,名誉、清誉这种事情我不得找回主权,要不然我多没面子。再说了,我这人行走江湖就这么一条规矩:反正我自己是绝对不会任人欺负得到,所以,我的人也一样,除了我,别人都欺负不得。”
明明是一句一本正经的宣战言,元沉还是被“我的人”的字眼个激了下。
依娜儿腰背都快酸断了,她出声:“那您,想怎么样?”
靳禾仰头思考,:“要不你们先出去暴晒几个小时,等我想出来怎么罚才好,你们再进来吧?”
“这……”
下方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平时出门都要小心翼翼的打着伞就怕给晒出什么毛病,现在让他们去暴晒那不是要他们的命嘛!
“不愿意啊?”靳禾道。
元直脸色铁青,声音还是很弱的样子:“还等什么,还不滚出去照做。”
一个个正准备有序的走出门的时候,靳禾突然想到什么:“你们…刚刚谁说的有娘生,没娘教?给自觉我站出来!”
元沉瞳孔一缩。
红衣胖女人站出来低头道:“是我。”
“很好,诚实,勇气可嘉哦。”靳禾听不出好坏道。
靳禾伸出手叫道:“小时,扶我一把。”
小时扶起靳禾,元沉眼里那个模糊的身影明明一瘸一拐走得滑稽,在她眼里却像个君临天下一般走下台。
“啪啪啪”
毫不犹豫连续的三巴掌重重的回响在室内,穿透过所有人的耳膜。
饶是一旁的小时也被吓了一跳,到底是没见过靳禾生气成这模样。
胖女人双颊红得出血,可见用力程度。
声音冰冷得仿若寒潭地下的温度:“好玩吗?”
胖女人压在怒气低头:“不好玩。”
靳禾一双杏眼跟看死人一样冷哼:“不好玩,还说?欠揍吗?”
“对不起。”
靳禾疑惑:“对不起?”她摇头道:“我们不需要。”
“最后一次警告你们所有人,我希望辱没元沉跟他母亲的话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再听到的话,我就咔嚓一下,剪了她的/舌&/头/。”靳禾对着胖女人比了一个剪子的动作,她用最柔软的语气说出了最狠的话。
干是瞧见她眼中危险认真的模样,他们知道她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靳禾手背四指往外轻轻一挥:“还不滚留着用饭呢。”
“你们三个就不用出去。”靳禾说完,让小时扶着走到元沉面前邀功道:“我是不是很厉害?”
“伸手。”
靳禾小手抖了抖,笑道:“干嘛呀,这人这么多呢?”
元沉展开手心,就不说话,像静等。
靳禾叹气将手放在他手中张开手心,小时说:“呀,姐你的手都红一大片了。”
靳禾瞪她一眼,回头就见元沉紧锁眉头,他大拇指按按上头的软//肉。
靳禾撕拉叫道:“疼死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元沉手上没停,按得更深。靳禾赶忙抽出来,一个指头印就这么印在上头。
靳禾吹吹发疼的小手,怒瞪:“你这人,一点都不识好歹。”
“知道疼才不会忘记教训,这么娇气,还想帮别人出头。”元沉语重心长地教训。
“是是是,就你伟大!是我瞎管闲事。”
靳禾坐到椅子上说:“小时给我涂药。”
元沉叹气,心里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现在又不是耐着性子哄她的时候。
他面无表情道:“靳倩姐他们一群人应该都在外面吧,叫人把他们叫进来,太阳毒,中暑了可不好。”
靳禾心底更气了,元沉的意思可不就是怪她把他元家一群老人放外头暴晒,说她心思恶毒呗。也不想想自己是为的谁。
“是。”
大院,角落一棵大树下陈喃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半蹲着乘凉。特像个流氓蹲守人家门口。
“呸,果然,穿短裤是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陈喃吐掉狗尾巴草,一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一手使劲的跟大腿做抗争。看着周围包裹的严实的竹然几人,他们除了有点满汗也没啥,而自己呢,不仅热得要死,还要独自承受蚊子的宠幸。
看着白皙的双腿上全是红红的包,陈喃悔不当初,早知道就勉强接受那独特的奇装异服了。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几人互相看去,最后看向她。
“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待着这,所以你们也才没走!”陈喃站起来说。
众人不言而喻,果然是这样。
陈喃扶额:真是一群猪队友啊。
她气愤地抬脚就要走。下一秒,一群人至屋内走出。还以为是他们开完族会要走了呢。只是,这一个个脸色不好看是怎么回事?等等,怎么还整齐划一得排好队站在太阳底下了。难道是里面开了空调,出来暖和暖和?不现实啊。
“他们这是做什么?”靳倩说。
一个小厮跑到面前请他们进里屋,五人陆续走进去。
金碧辉煌墙壁,台阶一层连接一层,摆满的是上好檀木桌,珠帘碧落。掀开一层帘子在落下,噼噼啪啪对声响明显。
此时,元沉和靳禾高居主座,然八卦阵图中央站着三人。场景好似古时候帝后同上宴席,而下头的臣子正对他们行大礼参拜。
“小三。”芍药看着坐在轮椅上一身绿色长袍的男人惊叫。
元直回头,微笑:“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