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北湘御》花花酒

70、紫衣顾小北

　　不曾相忘更不曾拥有！

　　あ

　　“小北，就让我帮你回忆一下那段令人窒息的回忆吧！你会感谢我的对吧。”

　　白衣女子就跟变了一个面孔一样，脸上的表情令人作呕，说话声音也变得刺耳难听。

　　天空云彩交叠，太阳高照刺眼得不行。

　　一片青草初初冒头，微风拂过摇晃不停宛如享受般起舞。

　　一处悬崖边的一棵庞然大树，树根粗大，枝叶浓密茂盛。

　　往顶上而去一条绣着红色狐狸的袖条滑落，女人一身紫色衣裳侧卧而眠。

　　安静的睡容好似不问世事。

　　不知哪个调皮的在底下玩闹，大树竟跟着抖动摇晃。

　　女人眉头一皱，双眼一睁，漆黑的瞳孔里红血丝惊人。眼角的一颗泪痣跟活了一般生动活泼。

　　深呼吸一下缓解没睡够的起床气。

　　顾小北踏入此境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另一个跟自己本身长相一样的人从树上踏落。

　　那人一身紫衣斜靠在大树前，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头顶一个狐狸发冠圈套着三千青丝。紫衣上绣着六形弯形瓣，腰带上系着条月牙形的玉佩底下还串着一个不符的小同心结。

　　那一身跟自己倒是同款。

　　顾小北向来冷静的脑子突的有点发懵，晓得梦魇是在折磨自己。偏偏又没办法阻止。

　　“主上，回家吃饭啦！”

　　顾小北回头就见之前那小狐脸上带着微笑，逆光奔跑而来。

　　刚要开口叫唤，小狐就直直穿过她的身体。

　　顾小北缄默几秒。

　　伸出双手对着太阳比划，光亮居然穿透了。

　　一个抬眸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在这里就是一个透明人。

　　小狐气喘吁吁的站立在紫衣小北的面前顺了顺气轻声轻语：“主？回家了！”

　　紫衣小北仍然没得反应，小狐也不敢再催促只能乖乖的等待。

　　良久，紫衣小北伸手对着嘴边一阵哈气，食指上一枚银色狐狸头戒指亮眼极了。

　　姿势保持着不动，抬眸一看，眼底的不悦之色依旧浮现。

　　声音偏冷硬几个度：“有事？”

　　小狐知晓顾小北刚刚肯定是又睡着了，所以才会这样问自己。

　　一旁顾小北想吐槽：警惕性那么低，要换做贼人岂不被砍死。

　　她不记得的是这片区域独属白狐族，那可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可以随便踏入的。

　　小狐恭敬的弯一下腰，起身耐心笑道：“我的主上殿下，用膳时间到了。再不吃饭，小狐会饿死的！您难道忍心看我饿死吗？”

　　撒娇似的语气耐人寻味。

　　紫衣小北面无表情静默不语。

　　眼尾血红血红的，看人时说不出的骇人。

　　太阳高照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冰寒吹的人冷嗖嗖。

　　小狐收回笑容端正站立，小眼神时不时往上一瞅。

　　紫衣小北站直整理下衣袖，随后径直走去。

　　路过小狐几步停下稍稍侧头，眼尾妖冶，冷漠范不改，声音冷到谷底：“还不走？”

　　小狐立马反应过来转身跑上去。

　　顾小北看着小狐跟在紫衣小北身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停，再一看那紫衣小北姿态懒散，任由着小狐吵闹自己也不理会。

　　顾小北漫步跟随，瞅那背影倒是眼熟。

　　千百回间也曾是这般度过。

　　走到一处洞穴外顾小北站立许久，抬头望着石匾上的“渠柳洞”三字深感触动。

　　顺顺胸口，她想着这应该就是自己早些时候的住处了吧。

　　抬脚艰难进去。

　　洞穴挺深走了好一会。

　　里屋流水声哗啦啦，一眼看去四周摆设俱全。

　　往里而去一排侍女各自拿着不同的东西，看样等候已久。小狐先走到紫衣小北背后为她褪去外衣，随后安排清洗、擦拭等一系列复杂的工序。

　　期间紫衣小北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顺遂着小狐安排一一做完。

　　最后她在石桌的顶上中央落座，手肘搁在桌上撑着下巴小脑袋微微歪着，模样慵懒得很。

　　小狐轻拍双手，侍女们一个个端着由水蓝色透明菜盘装着的佳肴入内。

　　摆满长长一桌才结束。

　　两边同样站着一群人。

　　紫衣小北一拿起筷子就有人跑上来要服侍，紫衣小北眉头一皱。

　　“啪”的一声，筷子拍在桌上发出响动。

　　一群群侍女齐刷刷跪地低头。

　　这一幕让紫衣小北周身气息不见好果，反而戾气暴起。

　　小狐秒懂自家主上的意思，将一群人都给催赶出去。

　　走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抱怨道：“生什么气，自己不说话谁知道你想干嘛？”

　　紫衣小北抬头看着小狐，眼神杀气腾腾。

　　“好好好，我也走，您慢用。”

　　小狐站起身就要退出去，紫衣小北出声：“你留下。”

　　“留下做什么，您看我也不顺眼！”小狐肆意反驳。

　　“胆子大了，本座的话也不听。”紫衣小北拿起筷子夹上一条青菜张嘴入口边咀嚼边道。

　　小狐扭身站立不说话，看着一桌的美味吃不到肚子都开始抗议。偏生看着自己主上还吃得这么香，突然觉得自己命好苦！

　　嘴边小声嘀咕：“自己吃还留我看，真讨厌。”

　　紫衣小北自然没错过小狐的话，她声音比起方才温和的几丝　：“啧，瞎嘀咕什么呢？”

　　小狐摆上专业性笑容摇摇头说没有。

　　紫衣小北手中持着筷子没停的将肉夹入碗内，剩余还夹了几根青菜。

　　小狐看着那肉咽咽口水疑惑出声：“主上，您不是不爱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吗？”

　　紫衣小北眼尖自然没错过小狐的小动作，她点头：“嗯，某人长身体得多吃点肉才行。”

　　小狐不高不兴的应了声：“哦。”

　　心里想着：自己也还在长身体啊，怎么没见你对我好点。天天让我受虐，偏心眼。

　　小狐仰头45度佯装我很生气请别靠近我的模样。

　　她没看见的是紫衣小北嘴角上扬了一下。

　　“咳咳”

　　不理。

　　“妗”紫衣小北轻声呼唤，没有往日对他人的疏离而是带着些微宠溺。那声音简直好听到爆炸。

　　妗(小狐名字)，愣愣回头，印象中自家主上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唤自己的名字。

　　“嗯？”

　　紫衣小北将一碗堆得山高似的荤食推到一边，细白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道：“吃饭！”

　　妗惊讶的用食指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道：给，给我的！”

　　“不吃就收回了”

　　“吃吃吃，”

　　妗大步跨过石椅最后落座，拾起筷子继而狼吞虎咽起来。

　　紫衣小北看着妗的吃相眼角抽了抽莫名有点嫌弃。

　　“慢点，都是你的。”

　　“主上，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你对我真好！”

　　“一顿饭就收买了？刚刚不还说我偏心眼？”紫衣小北摇头冷淡道。

　　妗咽下一口饭，嘴角边还粘着一粒米饭。表情发懵的盯着紫衣小北：“您怎么知道的！”

　　“哼，废话真多。”

　　“珍惜可以吃的时候吧！本座可不是次次都这样心情好！”

　　妗勉强一笑，不在废话，埋头干饭起来！

　　一边静了很久的顾小北将这一幕温馨场面收入眼底，心里止不住的发麻。

　　双眼紧盯紫衣小北。

　　紫衣小北突然低眸不知思索什么，一手放在石桌上五指有序的轻微敲动发出响声。另一手则是抚起腰间的月牙印往下顺去握住那个红火火的同心结指尖细细摸索。

　　良久，紫衣小北朝桌面看了看突然冒出句：“不知那人可有好好吃饭！”

　　妗小眼珠子一转看了一眼没说话。

　　顾小北则好奇她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眨眼间，顾小北立于一团白雾间。

　　雾气消失。

　　翻看四周唯有后头一面红色宫墙略为耀眼。

　　还有……

　　远处一座纯白色桥上站着一个白衣女子侧对着自己。

　　她长发揉做一团随意扎放，看着凌乱却又不失美感。几丝碎发沾在脸庞上更添一笔，旦旦是一个侧脸也遮挡不住那无限风姿。

　　让人不得不多做遐想。

　　两边宽大的袖子用白布条绑着往后拉紧。一双手纤细得握不住的模样。见她手中拿着一盘东西时不时得抓起一些往桥下的池水扔些。

　　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池上种满几株荷花。

　　青色荷叶包裹着盛开的荷花在一旁衬托着女子不食烟火的气息，场景美得不真实就像一幅画。

　　顾小北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去。

　　小手还没碰到人。

　　一声：“与卿。”

　　先引得眼前人慢悠回头。

　　那一刻，顾小北觉得自己深处在置身火热中。黑色的瞳孔深处几不可察的出现了一丝愕然不解。

　　眉毛细致，双眼凌锐，长睫毛扑闪扑闪隐得瞳孔中说不清的冷淡。鼻梁翘挺，唇瓣薄凉，冷白色的细腻肌肤平添一笔冷淡。

　　周身更是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寒气息不容接近。

　　又是一个同陈喃长得相像的女人，顾小北顿时脑瓜子疼。

　　与卿，微微颔首没有回应。

　　来人正是紫衣小北，对于又生气与卿的反应似乎也已然习惯并未有任何的不悦，反而眼中还因为与卿带着几分欢悦。

　　紫衣小北落地于与卿一旁，弯腰歪着脑袋去看与卿。

　　与卿轻轻撇了她一眼便专心做自己的事。

　　许是紫衣小北的目光太过炙热让与卿皱起眉头，似乎耐心不是很好，声音冷淡的吐出：“何事！”

　　“没什么，”

　　说着将脑袋靠在与卿的肩头上道：“想你了！多看看。”

　　那撒娇的语气、态度跟刚刚的人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让顾小北不禁怀疑不是同一个人。

　　与卿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眉头却也得到了舒缓。身体没有避开她的动作，甚至脚下还很娴熟的悄悄往她的方向挪近些。

　　像默许，似纵容或宠溺。

　　仿若两个熟得不能再熟的老朋友经常这般动作，久久的习成了一种习惯而已。

　　却也是，他们经常如此！

　　顾小北都快惊掉下巴了。

　　过于安静的气氛让人有点尴尬，与卿也有点不自在便随口问道：“嗯，用膳了吗？”

　　得到回应的紫衣小北下巴抵在与卿的肩头仰起脑袋露出大笑脸盯着她反问：“你想我吗？”

　　与卿微微侧头就见那张妖孽似的脸此时笑得要多灿烂得有多灿烂，一双小眼眯着笑，眼角的泪痣都跟着跳动。

　　这距离……呼吸声都快连一起了。

　　她连忙别开头。

　　外界的评论与卿多少也是知晓的，什么严厉啊，暴躁啊，戾气重啊……一堆不好的词都出现在了顾小北的身上。

　　不就是不爱笑嘛，怎么就传出这样的话，真该让他们看看眼前这个如孩童一般天真活泼的样子。

　　偏生某人也不甚在意，谣言谣言终有一天也就搞破了没必要揪着不放。

　　这是她说的。

　　不过，外头的她确实冷了点。

　　与卿面上没太大变化，脑中却思考中该如何回应她这个问题。

　　紫衣小北见自己又把话题终结了，挥挥手便道：“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啊！

　　与卿淡淡：“嗯”了声。

　　紫衣小北这才放下心来。

　　瞅见与卿盘子里的食物被她一把一把扔进池子里，那些个娇贵鱼儿也止不住嘴使劲的吃啊吃的。

　　“与卿，小卿卿。”紫衣小北叫道，她伸手晃了晃与卿的眼带着对鱼儿的同情小语气无辜道：“小鱼儿都要吃撑了，你是想看它撑破肚皮的样子吗？”

　　与卿思绪拉回，“啊”的一声。一个慌张手中的盘子险些掉了，紫衣小北眼疾手快的接手顺势还用另一只手拉了她的手臂一把。

　　四目相对各有想法。

　　“太近了！”

　　“她怎么了？”

　　“你……”

　　“你……”

　　二人同时出声。

　　与卿抚开她的手慢条斯理的整理一下衣裳，而后开口：“你先说！”

　　紫衣小北噘嘴严肃：“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与卿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给小北整得脑瓜子都不机灵了。

　　“什么意思？”

　　“我……”

　　“星君，星君，不好了星君！”

　　一道宫娥的声音打断了与卿接下来要说的话。

　　被打断对话紫衣小北面上多少不喜，气温骤降。

　　那宫娥见紫衣小北也在赶忙行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抬头见紫衣小北一双漆黑的眼幽怨的看着她。

　　“何事！”

　　宫娥不及多想便恭敬道：“奴也解释不清楚，星君还是随奴走一趟吧。”

　　与卿放下手中盘子抬步走去。

　　宫娥后退一侧就要上前带路。

　　紫衣小北出声：“与卿”

　　与卿回头心中暗想：是天意！罢了，不说也好。

　　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殿下先行回去吧！”

　　紫衣小北轻叹一声，又一次被抛下。

　　真该找个没有别人打扰的地方将她藏起来供自己所有。

　　顾小北见紫衣小北这般不争气的样子眼尾瞅了瞅莫名有点嫌弃是什么回事。

　　乍一下，场面又换了。

　　与卿一身素衣同一黑衣女子站立在一块大空地一边。

　　再一看，那黑衣女子不就是……双星寨见过的那位。

　　命理手拿一个转盘脸上倏然道：“乾坤转盘一旦启动绝无回头路，这条路若是走不好灰飞烟灭都有可能。”

　　似确定般又问了遍： “ 与卿，你可想好了？”

　　与卿坚定不移道： “命理的位置，我，势在必得。”

　　命理松了口气露出一抹笑意道： “好，我等你来取。”

　　“要多长时间！”与卿问道。

　　命理看了眼转盘又抬眸瞅了眼她，仿佛看透了一切等我老狐狸般道：“在等她？”

　　与卿不否认。

　　随后，命理解释道：“听闻北海二皇子生辰，小殿下一早就被狐帝拉去北海贺寿了。”

　　与卿“哦”了声，听着挺不乐意。

　　命理想了想，拍拍她肩膀苦口婆心道：“与卿，你生来便与他人不同。此番历劫与你而言是好是坏这全看你的造化。小殿下的命数同你不一，照她的性子陪你下凡也有可能。所以，你该庆幸她没来。否则后果不是你我可以担待得起得。”

　　纵然不甘愿，与卿也无话可说！

　　转盘恰至中央，命理抬头：“可以开始了。”

　　与卿扭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后方，然后点点头算回应。

　　空地中间跟启动机关似的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强风逆转，呼呼的往上吹来。

　　与卿交代道：“告诉她，等我！”

　　命理眨眨眼柔和一笑，她弯腰恭敬道：“恭候星君历劫成功！”

　　与卿知晓她会说，放心的朝着窟窿跳下。

　　命理弓起身满意的点点头。

　　紧接着，一道出乎意料的身影出现。

　　顾小北看来人正是紫衣小北莫名松了口气。

　　“小殿下，您不是……”命理疑惑道。

　　紫衣小北着急问道：“与卿呢？”

　　“下，下凡去了。”

　　紫衣小北眉头一皱，“现在下去还追的得吗？”

　　“什什么？”

　　意识到顾小北要做什么命理赶忙阻止道：“小殿下这万万不可啊！星君历的都是这世间最苦最难的劫。您要是跟随会坏了星君的劫难得。”

　　紫衣小北冷哼：“呵～，劫难吗？本座要坏的可不就是她的劫难嘛！”

　　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下跳去。

　　七苦这样难，没我，你怎么能行！

　　独留命理一个人着急，她现在真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刚刚，刚刚怎么就没有赶紧把洞收起来呢。

　　小祖宗啊，您可害惨属下了。

　　一边顾小北未发觉自己的眼泪竟然落了下来。

　　眼前的一幕逐渐变的模糊不清，她跌坐在地上，腰间那块月牙印掉在一边。手指发抖的将其捡起，抚起尾间的小同心结她有点恍惚。

　　周围变的空白起来，一道道画面好像从她的脑子里蹦达出来形成一个个故事让她去看。

　　混乱的记忆让她双手用力的扯着头发痛苦尖叫。

　　————

　　外头，已然落日，繁星点点，月亮也高高挂起。

　　一天过去，芍药已经焦急得来回踱步好一会儿了。

　　以至于这一整天她是连杯水都没来得及多喝光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起先顾小北的面色倒也红润，渐渐地入夜后她竟额间冒汗唇色发黑起来，情况看着比靳墨还差。

　　不清楚里头究竟出了什么事，但猜想应该也就是被梦境所困罢。

　　又过了一会，顾小北居然落泪了。这让芍药忍无可忍再也等不下去，她将靳倩赶出去门口放哨。然后食指跟中指合并轻点额心朝着顾小北的身躯施法。

　　“小北，小北，你在吗？我是芍药！”

　　顾小北头疼得厉害压根没有理会的心思。

　　芍药见没人回应，她自言自语道：“这一切都只是梦而已，你冷静些，心下放空，深呼吸……”

　　顾小北抓着头发的手指猛然一握，脑中一阵放空。

　　心里不断劝说：只是梦一场。

　　深呼吸下，闭眼调节气息。

　　五指一开，一团猛烈的紫色火团。

　　一睁眼，紫光强烈的一把扫去，那些个画面顿时消失不见。

　　一双紫眸带着很深的怒意。

　　“戏耍本座？呵～胆子不小。”她说。

　　语调很慢却带着压迫感。

　　紫火朝地上一砸，哗～一下。隐身中的梦魇中了一伤，一挥袖连人带境走得干干净净。

　　剩余间还留句：“顾小北，我会再回来的！”

　　“唰～”顾小北睁眼醒来，芍药因施法中被紫火弹飞后背撞到墙上最后掉地。

　　“咳咳咳……”

　　她抬头看去就见顾小北坐起身侧头看她，那一双紫眸跟染了血般噙着杀气，温度瞬间寒凉了几度。

　　“小，小北？”芍药小心出声道。

　　顾小北伸手揉太阳穴，淡漠：“无事！”

　　“吓到你了吧！你，没事吧？”

　　那一身的戾气还没褪去，紫眸保持着像在克制什么。

　　芍药站起身摇摇头。

　　刚想走近，顾小北就伸手阻挡：“出去，我现在很危险！”

　　芍药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她还是担心的想要看看顾小北哪里受伤。

　　“我没事，睡一觉就会好。”顾小北明白她的顾虑安慰道。

　　芍药这才依依不舍得抬脚一步三回头，走到门口猛然想起什么又跑回去。

　　顾小北见她去而复返眉头紧蹙，不悦道：“我的话也不听？”

　　芍药害怕得后退一步，摇摇头道：“我想问靳墨什么时候醒！”说罢指了指躺着不动的靳墨。

　　顾小北背靠后头，要不是因为紫光隐没那一张脸上此时都会写满疲惫、憔悴。

　　“梦魇逃了。”

　　只四个字算是回应，芍药再傻也清楚什么意思。

　　等人离去，顾小北躺下闭眼慢慢进入灵识中。

　　灵识里，陈喃支着下巴坐下床头发着呆。

　　顾小北淡淡瞅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了案桌前，将竹筒里的那副卷起的画拿出翻开放好。拾起毛笔忆着回忆一笔一划的描绘。

　　很快，大功告成！

　　顾小北跌坐在椅子上，她拿起那幅画看着画中的蒙眼女子与那人十分相似。

　　俊俏的小脸微微皱起，眼角的泪痣都跟着烦闷。

　　只听，她道：“与卿，我在寻的人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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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这是回忆拉出了的也不算是梦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