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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玉南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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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沉从没想过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下。内心心虚,表面强装冷静的无话可说。
那感觉就跟扒手,偷东西的时候被抓包。上学的时候,被老师抓到早恋。顶头上司发现下属做出不道德事情的时候种种心情。是一种害怕,也是明摆强撑嘴硬不承认。
这怕是元沉这二十几年来最大的一笔败笔。想他混迹在娱乐圈数些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年纪轻轻不仅受万人追捧不及,更是早早的就荣登影帝宝座。
原也可如编剧写的剧本台词草草揭过这事。
怎料,关键时刻掉链子脑袋一阵空空愣是没让自己想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来。
大概滞留了好一会,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的准备。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程眼神交流了。
元沉心里似有两道不同的声音在叫唤。一道:豁出去,随便丢个理由给他们,管他们爱怎么想。
另一道:不行不行,堂堂的影帝大人,绝对不能因为这种事而率先屈服。你只要回应她们就全都不打自招了。
元沉深思熟虑,一会点点头一会摇摇头,时皱眉时舒缓。
模样倒是让芍药跟靳倩脑袋上满是问号,两人对视一眼正要一同开口。
元沉倒是抢先一步的叹了口气道:“其实……我迷路了。”
一双真挚诚恳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眼前两人。那眼里似乎写着:我是真的迷路了,你们要相信我。我是无辜的。
“你在逗我们吗?”靳倩道。
哼哼。
芍药轻哼,心里倒是被元沉的话给逗笑了。
“说这种话,你自己信吗?”芍药调侃。
元沉摇摇头:“说实在,要我,我可不信这种无稽之谈。”
“你自己都不信,让我们怎么信?”芍药反问。
元沉立马收回刚刚那话:“那我信!”
“艹,你他妈的当我们两是傻子吗?迷个路都可以迷进房间里,还顺水推舟的关了把门等我们来找?”芍药怒道。
“哎,不是,你听我解释……”天啊我该怎么解释才能解释清楚啊。现在这情况可不跟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TM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罪责。
这时,一道声音软绵绵道:“你们在做什么?”
无疑是这道声音可是将元沉拉出了水深火热。
芍药跑到床边扯了扯陈喃道:“你没事啊。”
“能有什么事?”
“刚刚我可是怎么都叫不醒你,看着你像睡着又不像真是奇怪。”
陈喃摸了摸鼻子:“可能是睡沉了。”
“我还以为那个臭小子对你做了什么事了呢?”
“嗯?臭小子!”陈喃疑惑。
芍药手指朝元沉一指。
陈喃看向元沉,元辰面上勉为其难的扯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陈喃都被他给逗笑了,那模样就像她小时候看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明明画着很丑的妆容,一笑起来却异常滑稽让人都不忍笑出声。
元沉要是知道陈喃把他当做小丑去对比肯定会撕了她。只是现在的他确实只能跟个小丑一样存在。
周围的空气团团包围他浑身上下都让他写满尴尬。内心徘徊,我现在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是走还是留。
靳倩出声打破场面:“好了,元沉说迷路就迷路了吧,反正这里也算是他其中的一个家。尽管不是从小跑到大,也不至于陌生到一次都没来过的样子。”
元沉嘴角抽了抽,内心:姐啊,你这话说还不如不说呢。话里带话,讽刺我呢吧。
芍药自然听出了靳倩话中意思,不忍对她赞赏的竖起大拇指。
靳倩点头示意回应,陈喃则是捂嘴偷笑。
灵识里,顾小北的看点却不在他们如何闹。只是对于刚刚靳倩说的其中一个家深感好奇,元沉是个什么人物,也能跟元城的管事大家们称得上家人吗?
顾小北灵魂飘忽而出,她走到元沉面前是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陈喃见顾小北突然冒出来正想问,顾小北伸手比了个嘘的手势,陈喃就噤声不言。
顾小北站在窗前摸着下巴思考,那模样像在研究什么特别重要的项目一样认真慎重。
“对了,是他。元沉影帝,”
记得陈喃订婚宴前的一段时间自己有一次刷视频刷到了,靳御的姐姐靳禾跟他同框过。当时陈喃还对他的颜值跟举止言谈打过分来着。
当然了,陈喃这种脑子肯定早就忘飘了。
顾小北对着陈喃道:“这个男人是不是还有什么特殊身份?”
“好像是元城未来的继承人。”
陈喃脱口而出,引得其他三人疑惑目光。
元沉脸色变了变道:“我先出去了。”
显然,他对于这个外称很不喜爱。
“阿喃,你怎么突然说这个?”芍药问道。
陈喃赶忙一脸无辜反问:“难道不是吗?”
芍药心里总是对陈喃心存怀疑,她有时候都要魔怔了!明明她自己就是心理医生啊,可却是怎么也看不透陈喃的内心,这让她很苦恼。这一路经历走来,她感觉有的时候陈喃是她,又不是她。
“好了,不是给阿喃拿吃的吗?怎么还唠上了。”靳倩叫道。
“就是就是,快去给我带好吃的,我都要痛死饿死了。”陈喃可怜巴巴带着撒娇意味的看着芍药道。
芍药心一软,看在伤者的份上暂时不探究过多。她伸手捏了捏被角,然后起身就跟靳倩走了出去。
两人出去时,元沉早就没了踪影。
屋里,
“小北,刚刚差点就被发现了。”
“她们不会发现我的存在。”
“谁管你的存在了!”
“嗯?不然你是?”
“要不是我就及时反应肯定就被他们当成精神分裂了。哎,我这该死的应急反应啊。真TM太绝了,我都快爱上我自己了。”
“呃,咳咳。”
顾小北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不疼了?这么生虎活虎。”顾小北瞅了瞅躺在床上没发动的身体道。
“还说呢,我这小破残身体再这么玩下去可就要毁了。”陈喃嗷嗷叫道。
“好了,说正事,给你个任务。”
“?”
“想办法靠着元沉混入元主家。”
“你不是都让元洁安排了嘛?”
顾小北淡淡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导致拖后,元洁这个人我不信!”
陈喃嘀咕:“那元沉还不认识呢,怎么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会帮忙。”
尽管陈喃的声音跟小猫一样小小声的,顾小北还是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顾小北失笑,漫步走到陈喃身边,俯身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那个柔软的小脑袋。即使她并不能感受到。
“我相信的是你,只有你!” 说罢便化作烟雾消失了。
独留着陈喃一人呆愣,那句话在她脑中回荡久久不去。她感觉自己的胸口都要炸裂,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跳出来。
光亮照应下,女孩的脸庞上是奇怪的红晕。
“混蛋,撩完人就跑。”陈喃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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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青色衣裙外披斗篷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人走到一条无人小巷里。
脚步停留,那人回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后抬脚走往左边的一扇门前。
开门关门咯吱两声。
屋里黑漆漆一片看都看不清,那人也不急就这么站着等。
一会时间,就见一双白到吓人的小手点燃了桌上唯一一根燃到一半的蜡烛。
刹那间,火光照亮。
屋里破破烂烂什么也没有,只余青衣女人眼前不远处的一个断脚破桌跟两把旧到变质的椅子。
也是这样变质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
女人头发全数盘起,无头饰,干净且利落。双耳上各一个夸张的耳环,身上则袭一身红色的紧身民族服装。
此时她双腿交叠,身子侧靠桌边,手中逗玩着一个花盆里的玩物。明明姿势挺不雅观的,偏偏在她身上却是尽显风采动人。
怎么说呢,就这样怕就是招摇过市吧,一出门就是一道引人注意的风景线。
“怎么这么久才来,真真是架子大了都不知道谁是主,谁是仆了。”榕汝漫不经心道。
青衣女人掀下斗篷帽,一听榕汝的话赶忙跪下恭敬道:“小的不敢,女巫大人勿怪。”
榕汝回头,一张魅惑人心的脸就这样堪堪展现。烛光下亦更显精致,妖娆。
“抬起头来。”榕汝下命令的语气不容拒绝。
青衣女人慢慢抬起头,只见那脸上一个金黄色面具遮住了半脸。
“你是谁?”
青衣女人赶忙低头:“小的是城北管事大家元洁啊。”
“喔,是嘛。”
元洁点点头回应。
榕汝站起身,走向元洁,身姿摇曳那风情何止万千,老天赏饭吃的人,可不就是全身上下都散发无穷魅力。
元洁低着头,只见一双两边各绣着两条似蛇又不似蛇的红色绣鞋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
乍一看,还挺奇特,仔细再一看,那东西跟通了灵一样,居然长出了尖利的白牙。
迷糊之际,榕汝微微弯腰手指抬起元洁的下巴,盯着她的脸左右看了又看。
随后,她又甩掉元洁的脸,站直身子轻挥了几下手,就好像刚刚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令她不适了。
元洁不明白榕汝的作为,正要询问。
榕汝冷哼 :“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凡人也会眼冒绿光,有妖的气息了。哼,你是在耍本座吗?蔓(wan)。”
作者有话要说: 元沉:把我废吧,苟活于世……
小酒儿:废了好。
顾小北:还有用,留着吧。
小酒儿:我听小北的。
元沉:……你们,沆瀣一气,同流合污欺负我一个柔弱男子。
陈喃:噗,哈哈 今年新冷笑吗?
小酒儿:是吧应该。
榕汝:高冷美貌如我,天下第一美非我莫属。
小酒儿:给你给你,全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元洁:我还是我吗?
蔓(wan):我这是又死而复生了吗?死了活,活了死,然后再活,哎,就是玩嘛。上期死得太随便了,这期给个复杂的。
小酒儿:打戏勿扣,场景勿扣,人物勿扣,你们都了解的,我是无能作者,干啥啥不行,做啥啥不能。
……
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