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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团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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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伍瑞东烧好了早饭和排骨汤,写了便签放在桌上,赶着点上班去了。
到了公司得知这个周末要去本地的一座名山团建,好像是趁着年底限免门票的机会,带大家去玩一玩。
伍瑞东倒是无所谓,反正周末也待在家中,还得对着莫名其妙闯入他生活的柴翔麟,不如出去溜溜。
其他人却没有那么高兴,因为又占用了休息时间。
他看了眼行程表,傍晚好像要在山脚下的农家乐吃饭,不过是自己去棚里摘蔬菜自己烧的那种。
伍瑞东有了不详的预感,这次肯定又是他来做主厨。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探讨行程的会议上,这个责任落到了他的身上。
伍瑞东虽然不太情愿,但面上还是带着笑容答应了。
傍晚回到家,快递已经把睡袋和防水垫送来了,他拆开后直接铺在了床边的地上。
吃晚饭的时候,公司群里都在讨论行程的事,他低头看了一眼,无非就是领导让大家想游戏的事。
伍瑞东不想凑热闹,按下开机键给息屏了。
这时,之前和他搭话的小姐姐来了微信:“我按照你发的视频学着做了一道菜,但是做出来很奇怪,后天我可不可以向你求教?”
伍瑞东想也没想答应了,一抬头看到柴翔麟偷偷朝他手机瞄了一眼,见被发现将目光移到了鸡翅上。
伍瑞东没有理会柴翔麟,边看电视边吃饭。
随着“叮咚”一声,手机屏幕再次被点亮,宋亭心发了消息过来:“后天下雪,上山会很冷,记得多穿点啊。”
伍瑞东回复了一个点头的表情。
他抬起头又看见柴翔麟瞄了过来,然后将目光缓缓地投向他,那表情就像在抓奸似的。
伍瑞东被看得很不自在,好像有种做错事的感觉,怒道:“看什么看,管你屁事。”
柴翔麟不以为然,转头看电视去了。
晚上,伍瑞东洗完澡早早地入睡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躺在海滩上晒日光浴,突然出现了几只龙虾怪,把他埋进了沙滩里,闷得他透不过气。
等恢复意识,他发觉眼前一片漆黑,身上好像有什么重物压在上面,待脑子完全清醒后,一把推开了不知何时连带被子一起趴在他身上的柴翔麟。
伍瑞东流了一身汗,不停地喘粗气。
他被人压着胸口,又盖在被子里,不仅呼吸困难,还热得心烦意乱,恨不得把柴翔麟扔到外面去。
他坐了起来,心说柴翔麟肯定故意躺上来的,不然摔下来准把他撞醒,哪还能做那样一个傻缺的梦。
柴翔麟翻过身,四肢缠上了伍瑞东,却假装成无意识的动作,死死地抱着他不放手。
伍瑞东无语极了,扯了两下不撒开,使出的杀手锏,在柴翔麟身上挠痒痒。
柴翔麟像只泥鳅一样扭动起来,嘴里发出笑声。
伍瑞东趁机从睡袋里出来,叉腰看着柴翔麟:“你特么的到底想干什么?!”
柴翔麟躺在了伍瑞东的睡袋上:“Se诱你。”
伍瑞东翻了一个白眼,将睡袋抽离出来,搬到客厅去睡,然后顺手关闭了房间的门。
他下定决心,明天要和柴翔麟约法三章。
……
第二天一早,伍瑞东将柴翔麟从床上拉起来,把自己刚写好的一张纸贴在他的脑门上。
纸上写了三条规定:1、不许半夜偷袭;2、不许对他起色心;3、不许和他挨得太近,否则两人之中必走一个。
“给我好好看清楚。”说完走回客厅,拿便当去上班。
来到公司,他发现宋亭心一脸漠然地坐在位置上,与以前开朗的模样不同。
伍瑞东了解宋亭心的性格,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便坐过去关心:“一大早板着个脸?”
宋亭心看到伍瑞东来了,脸上有了些许笑容:“没什么,得知某个人渣回国了。”
伍瑞东不知道宋亭心具体指谁,但肯定是他的前男友之一。其实说起这个事,伍瑞东也很无语,宋亭心八字不缺桃花,但用在同性身上却偏偏是一朵朵烂桃花。
伍瑞东拍了拍宋亭心的肩:“离那人远点。”
宋亭心气哼哼地说:“我才不想见到他,我只想打他。”
伍瑞东听到“打他”这两个字,脑中冒出了柴翔麟的脸,也跟着恶狠狠地说:“我也想打他。”
宋亭心一愣,急忙劝阻:“别,这人不好惹。”
伍瑞东却说:“要是好惹我早打他了。”
宋亭心这下才明白伍瑞东说得是谁,笑道:“确实,万一追究起来,柴家的律师团可不是好惹的。”
伍瑞东靠在椅背上,再次仰天长叹。
他实在不解,拉着宋亭心问:“他说被我照顾会很幸福,这是什么狗屁说法?”
宋亭心哈哈一笑:“大概你长得像保姆吧。”
伍瑞东拿起桌子上的修正带就砸了过去:“你才像。”
他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脸使劲看。
他的皮肤不如柴翔麟那么精细,脸颊上甚至长了几颗痘痘,眉毛不粗不细,眼睛不大不小,鼻子还算蛮挺的,就是很普通的长相,哪里就能看出像保姆了?
他关掉手机,对“保姆”这个称呼超级不爽。
晚上回到家里,伍瑞东看到那张“约法三章”被柴翔麟丢弃在地上,便捡起来贴到了他的笔记本电脑盖上,打算让他时刻谨记。
柴翔麟没有撕掉,任由A4纸贴在上面,但眼睛却始终没有去看过一眼。
伍瑞东将睡袋搬回了卧室,故意假装睡着,见柴翔麟靠在床上不知和谁聊天,没有袭击的打算,便安心入睡了。
到了半夜却被某个不可描述的声音惊醒,起来一看,好小子,搁在床边的手机正在反复播放卡通人物被人用羽毛挠痒的画面,那发出的声音简直没法听,音量还开到了最大,而手机的主人却早已用耳塞塞住了耳朵,呼呼大睡。
伍瑞东气得差点把人手机砸了,却还是给忍住了,走过去禁了音,但这股气撒不掉,躺在睡袋里辗转反侧,最后干脆拿起马克笔,在柴翔麟的脸上画了一个乌龟。
伍瑞东终于能安心睡觉了,可躺回睡袋后,脑子里响起了那个声音,挥之不去,一股气随之窜了上来。
他又从睡袋里爬起,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做了一组运动,才重新躺回睡袋,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就是团建的日子,伍瑞东在腰上贴了好几块膏药,以应付上午的爬山活动。
他今早特别不爽,没有给柴翔麟准备便当,连早饭都在外面吃了,然后开车去集合点,和同事坐着大巴往深山里去。
今天正值周末,又是下雪天,山中的雪景会是一个亮点,伍瑞东看到很多私家车跟在大巴后面,混在其中的还有一辆出租车,应该都是往山里去的。
因为出来的早,车程又不长,到了目的地依旧是早晨。
负责组织团建的人在山脚下把队伍分成两队,一前一后浩浩荡荡地朝山门走去。
伍瑞东看到很多以家庭为单位的旅人,混在他们四周,一起往山上爬去。
其中有一个人很奇怪,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很严实,毛线帽和围巾几乎合在一起,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人似乎是独自来旅游的,没有同伴,孤零零地走着,大雪落在身上堆了一层,却倔强地不去撑伞。
伍瑞东对这人只是多看了一眼,便融进了聊天的同事中,有说有笑地跟着队伍前进。
到了半山腰,领队带着众人去到一处景点休息。
那里有一座亭子,边上是从山顶流下的泉水,现在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不再有水流下来。
那个全身武装的人蹲在了泉水旁,一拳打碎了薄冰,看着冰片在水面上飘。
伍瑞东看不懂这人在做什么,转身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喝了起来。
找他搭话的小姐姐跑了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将自己的零食分给他。
伍瑞东没有多想,谢过小姐姐吃了起来。
这时他忽然感到脖子里一冷,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去了,顺着后背往下滑。
他站了起来,不顾形象地掀起衣服下摆,接住了滑下来的东西,竟然是小块的冰,已经被体温融化的差不多了。
小姐姐一看,急忙将伍瑞东拉到亭中心:“可能是树上的雾凇掉进去了?”
伍瑞东不知道为什么,转头看了一眼泉水的方向,但是那里已经没人了。
“可能是的吧。”伍瑞东也找不到其他原因。
他的老腰靠膏药和暖宝宝撑着,这一滑让他记住了冰凉的触感,腰开始隐隐作痛。
小姐姐被同事叫走,几人围在一起不知道谈论什么话题,冲着伍瑞东所站的亭子说说笑笑。
伍瑞东以为自己脸上蹭到了脏物,拿出手机一照,啥也没有,便感到莫名其妙。
他搞不懂女生的心思,走到男生堆里和宋亭心玩起了游戏,却在那附近看到了全副武装的人。
这人坐在台阶上吃着东西,帽子上、围巾上、身上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片,像极了堆起的雪人。
伍瑞东皱起眉头,光看着都觉得冷,便把目光转了回去。
台阶上,这人将目光转向了伍瑞东,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赫然就是柴翔麟。
作者有话要说: 伍瑞东表示好气哦,他哪里像保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