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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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债这个答案让周绪颇有些意外。
“可就算时桓大人出去躲债，那也该由月老阁的其他月老来代行他的职责吧？而且月老阁主神听上去就应该是很厉害的仙者，还有什么债是他还不起非要出去躲的？”
柒柒神秘一笑，道：“你不是都快猜到了嘛？长英尊者会参与月老阁轮值，自然是神武帝君的意思。”
周绪道：“这么说来，神武帝君应该就是这位时桓大人的债主咯？”
柒柒道：“答对了。”
周绪不解道：“既然是讨债的一方，怎么还会派人来帮月老阁做事？”
柒柒笑道：“你怎么知道神武帝君派长英尊者来，只是帮月老阁做事的呢？据我所知，神武帝君可是亲自去抓人了。”
周绪恍然大悟：“也就是说长英尊者其实是神武帝君派来守株待兔的？这得是欠了多大的债啊，盯得这么紧！”
柒柒这次却没直接回答他，只含糊道：“这就不是我们这些局外人能随便议论的事了……真想知道，等以后认识了月老阁的同僚，你可以问问他们。或是下次见到时桓大人，你可以问问他本人。”
虽然没能听到完整的八卦，周绪的好奇心仍是得到了很大满足。见柒柒坚决不再透露一点口风，周绪也没有死缠烂打继续追问，同她告别后便一脚迈过门槛，眼前之景忽地一闪，再定睛看时，果真已经回到了他在飞羽市租住的小公寓里。
天色已晚，公寓里没有开灯，屋内的一切都只能通过从窗户透进来的远处的灯光看个大概。好在周绪对自己的住处已经很熟悉了，即便摸黑也熟门熟路开了灯。
公寓里的一切同他早上出门时别无二致，餐桌上的桔梗仍是只开了四朵，还有三朵将开未开，果盘里的水果还很新鲜，装了小半杯水的玻璃杯也搁在原处，水面干干净净没有浮尘。甚至连挂钟所显示的时刻也只比他今晚下班的时间晚了半小时，恰好是他平日里从公司到家需要花费的时间。
眼前的一切让周绪忽然有些恍惚，好像片刻前所经历的事情其实都是他幻想出来的，根本没有什么飞升成仙，他只不过和往常一样加班到夜色深沉才刚回到家，什么天庭什么月老，都是他昏昏欲睡时做的一场梦罢了。
直到走进卧室，看见漂浮在床头柜上的一卷卷轴和一叠资料，还有一个和柒柒怀里抱着的一模一样的平板电脑，周绪才从恍惚中醒过神来——
并不是幻想，一切都是真的。
周绪走近后，漂浮在半空的几样东西像是能感应到他的心思一般，自动缓缓飘到他面前。
其实有一点柒柒倒是说得没错，周绪的适应力的确很强。乍一看见卧室里飘着几样本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他既没有被吓到，也没有感觉太过新奇，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任务卷轴在月老阁已经看过了，周绪直接略过了它，转而拿起平板电脑。
单论外观和触感，这平板电脑和某水果的平板电脑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背后本该是个“烂苹果”的logo，现在却变成了一只被咬掉一口的月饼。平板电脑的四边很光滑，没有开机键，也没有HOME键，周绪研究了片刻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便尝试着模仿柒柒之前的操作在屏幕上点了点，竟真的点亮了。
亮起来的屏幕上似是笼罩了一层时聚时散时浓时淡的云雾，数行像是毛笔写就的文字在屏幕上显现，很快又被聚拢的云雾掩去。
【欢迎第321号实习仙者登陆天庭办公辅助系统】
【系统初始化...】
【开始采集仙泽】
【仙泽采集完毕】
【周绪，飞升第一日，实习月老，实习等级：LV1，当前经验积累：0，当前完成任务数：0，当前接取任务数：1，距离最近任务截止时间还剩183天】
【初始信息记录完毕】
【是否开始阅读《新仙指南》？是/否】
周绪没有犹豫，在“是”字上点了一下，原本笼罩在屏幕上的云雾顿时像被狂风吹散了一般，一本线装书出现在屏幕正中，上书“新仙指南”四个大字。不等周绪再点，屏幕里的书便自行翻动起来，同时一个男女莫辨的童声直接在周绪脑中响起——
[恭喜您功德圆满，飞升成仙。我是本书的书仙小新，您有任何关于天庭仙者的问题想查阅，都可直接问我。]
周绪：“……”
这天庭里的神仙取名都这么随便的吗？
[名字只是代号，不必太过在意。]
周绪微讶：……你能听到我心里想的？
[只要您翻开这本书，就能以任何形式与我交流。]
这倒是不错，周绪想。
这样一来即使在有人的地方，也可以不动声色查阅指南了，而不会被人当神经病看。
不过此时独自在家，又是和书仙在有来有往地对话，周绪还是直接开口问：“那我岂不是没有隐私可言了？”
[请放心，只有当您翻开《新仙指南》时我才能听到您的心声。]
周绪点点头，开始逐一提出自己的疑问让小新解答，小新也果真如它自己所说，大到仙者晋升各阶品需要经受怎样的考验，小到实习仙者在人界的禁忌，无所不知，无所不言。只有一些超出指南范畴的问题，虽然小新明显知道，却不会告诉周绪。
等问题问得差不多了，周绪打算实践一下仙术的使用。毕竟到目前为止，他虽然接受了自己已经飞升成仙的事实，却没有什么真实感。
读到他的想法，小新十分热心地从旁指导。
[隐身、腾飞、变幻、加强五感、隔空取物、操控生灵肢体行为之类的属于基础仙术，即使是实习仙者都可随便使用。但设置仙障、使用仙器以及操纵自然之力，就会受自身修为和仙力的影响。您是否需要查询一下自己的修为和仙力？]
周绪颔首：“查。”
小新十分智能将自己最小化，屏幕上随即弹出一个对话框。
【是否授权查询修为和仙力？是/否】
周绪在“是”字上按下去，对话框里的文字立刻转换为“查询中...”。
大约十秒之后，一个新的对话框弹出来。
【实习月老周绪，修为：未知，仙力：未知。】
[咦？]
周绪还没问，小新就先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周绪半开玩笑道：“‘未知’的意思是太低了查不出来吗？”
[请稍等，容我进总库查询一下。]
先前周绪提的任何问题小新都能毫不犹豫立刻作答，这次却等了足足有十来分钟，才重新听到它的声音。
[经询问，是当前修为和仙力查询系统正在维护，暂时无法提供正常服务，恢复后小仙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周绪本来也只是好奇才查的，闻言也没有深究，转而道：“那先试试使用仙术吧，我应该怎么做？”
[您想使用何种仙术？]
“嗯……”周绪环顾了一下四周，道：“那就把窗帘打开吧。”
[请您在脑海中想象打开窗帘的动作。]
周绪依言刚动了个念头，就见原本合上的两扇忽然窗帘“刷”地向两边拉开，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站在窗边拉动窗帘，只不过力道稍大，以至于窗帘下端都高高甩了起来。
[哇，看来您的仙力不低呢，多用几次就能掌握好了。]
第一次使用仙术，周绪觉得十分神奇，再一听小新如此感叹，便又兴致盎然地尝试用仙术控制着床上叠起的薄被自己铺开，这次力道就控制得十分得当了。
周绪心下感叹：别的且不说，有了仙术生活可太方便了，感觉许多事都可以偷懒了呢。
正准备再试试别的，却听小新开口提醒。
[差点忘了提醒您，实习仙者在人界时每个自然月只能使用三次仙术哦，请合理分配使用次数。]
周绪：“……………………这么重要的事应该早点说！！”
小新“嘤”了一声，带着哭腔道歉，稚嫩的声音让周绪感觉自己像在欺负小孩，叹了口气：“抱歉不该凶你，是我自己没有问清楚。”
经这么一下，刚刚的兴致下去了大半，暂时没有什么想问的，周绪关上《新仙指南》，放下平板电脑。
看一眼床头电子钟上显示的12号，周绪无语凝噎——这才上旬，就用掉两次了，剩下一次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等等，12号？他分明记得早上出门时还是10号……柒柒说天庭和人界的时间流动不同，看来确有其事。
周绪边想着，边按刚才从《新仙指南》中得到的指引在任务卷轴上轻点三下，卷轴立刻化作一道轻烟飘进了平板电脑中。他又拿起唯一还漂浮在空中的那叠资料，看一张往平板上放一张，放上去的资料也如卷轴那般散作轻烟飘了进去。
花了半小时终于看完所有资料后，周绪对自己的任务对象只有一个感想——
像秦阡这种条件的人居然脱不了单，不是他瞎了就是他周围的人瞎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