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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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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哥，”刚下课，曹庚伟慌着来万梓谦这里，“今天九月一号，新生报道，走看看去，据说有几个学妹长的贼漂亮。”
“贼或许不漂亮，”万梓谦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宋阳则一脸愁容满面的样子，“下午月考成绩就要出来了，我刚看见课代表们去搬了答题卡，一会儿就要发答题卡了。”
想着自己科科对完答案后，那个心就像是沉入了河底，估计这次能与万梓谦并驾齐驱，一想到这里，宋阳的臀部就有点刺痛，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呀。
“怕啥呀，那也是下午呀，走走走。”曹庚伟考的就那样，保持自己完美的成绩——止步不前。
“走，喊上赵日天。”万梓谦搓了搓手，看美女谁会拒绝，老牛也想吃嫩草。
一想到这个，万梓谦就想起来万媛。
万媛自从那次见到赵昊诚后，芳心大乱，想找赵昊诚聊天，又怕耽误人的学习，只能拼的忍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还是赵昊诚的“干姑姑”，即使小龙女与杨过的爱情再美好，放在现实中，还是需要勇气跨过那一道槛，可以说万媛是卡在槛上了，上不上下不下，用长辈的口吻，克己复礼的表达自己的爱心。
四人一组，在三中校门口坐在一边的花坛上。
新来的学生对新学校充满了无限的期待，总觉得什么都是好的，四处逛着，搬着行礼，家长们跟随其后。
日用品、床单、被罩枕头，声音吵杂的就像菜市场。
四个人盘腿坐在花坛处，稳如泰山。
“你看那个好看吗？”万梓谦指了指其中一个，长发及腰，穿着贴身牛仔裤，上面是简单的白短袖和外套，牛仔裤衬出女孩修长的大腿，果然身材好穿好都好看。
“嗯，”赵昊诚头也没抬回了一句。
“那那个呢？”万梓谦又指了指女孩旁边的女孩，“她俩是双胞胎吧，长的一模一样的。”
“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说明是同卵的，还有异卵双胞胎，长的可以完全不一样。”赵昊诚说道。
“不用这样吧，”曹庚伟蹲在花台上，“看个学妹整的像生物课一样。”
“我觉得那个也不错，”宋阳指了指后面的一位，“我赌，她可能成为三中新型校花。”
万梓谦抬眼看过去，心里想着，现在的孩子伙食太好了吧，各个发育的这么早，这也就算了，还有几个男生长的“老气横秋”的，嘴角都能看出有胡子了，吃激素的？
“我去，那个人长的挺高的。”万梓谦指了一个男生说道。又转口对赵昊诚说道：“赵日天，那人身高跟你有一拼。”
“却实是，估计应该有一米九了。”曹庚伟说道。
目测应该有一米九，站在人群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若说早熟有个分寸，那这个人就是拔苗抽条长的。
高个子为其赢得不少排面，长的高就是有好处。
赵昊诚闻声后抬眼看了过去，忽的又忙低下头去，说一句：“我先走了。”
“搞什么？”宋阳听到了上课铃声，“这么早就上课，不是大课间吗？”
隔着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教室门前看着成绩单。
“沃日，我怎么考的这么烂。”
“学霸又温居第一。”
“我作文不会写跑题了吧。”
……
所有人叽叽喳喳对着这张成绩单说着。
万梓谦走过去瞟了一眼最后的位置，好了，终究还是自己的，他违约了，没有遵守与孙若兰的约定，契约精神这一块，他可是红果果的反水小达人。
“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赵昊诚走过去，看了一眼成绩单。看见万梓谦的名次时问一嘴。
“我……”万梓谦装作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的样子，从教室门前走过，“忘了。”
他那晚随口说出的穿女装骑三蹦子之类的话，纯属鬼扯，他以为赵昊诚没睡，结果就……很悲剧。
“沃日，我居然进步了。”曹庚伟激动的说着。
“我原地踏步了。”宋阳指着成绩单，非常没面子的说道。
李莉莉拿着一摞答题卡让组长分发试卷，面色不好，像是熬夜写了一篇论文一样，眼睛下满是乌青。
她开始在黑板上写一些重点词语的释义，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理期还是因为改试卷改的有点老眼昏花，李莉莉突然就站住不动了，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着人生问题。
答题卡到了万梓谦手里，他拿起来看了看，随后又满意地放下。
李莉莉终于还是没忍住，“万梓谦，”她下了讲台，一步步朝着万梓谦走过去，“古诗词默写八分，我要求全班同学必须是满分。平时多背背书，默写就不会错这么多，全班就你一个不对劲，默写丢了五分。”
万梓谦看着自己的试卷，默默低下了头，羞耻感蔓延上了心头，然而理智最后又战胜了羞耻感，用着别人的身子，充盈自己的羞耻感，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老师，我……”万梓谦选择沉默，不在沉默中灭亡就会在沉默中爆发，而他选择——孤独又寂寥的灭亡。
“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前面那句是什么？”李莉莉拿着看着万梓谦字斟句酌的问道。
“满地黄花堆积。”万梓谦答道。
“是呀，满地黄花堆积，请问万梓谦你写的是什么？”李莉莉没忍住，嗓音说出这话的时候有点颤抖，因为这件事，让整个年级组都在传阅万梓谦的试卷，简直是“范文”了，她脸上无光。
万梓谦舔了舔自己的上牙龈，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满地黄.瓜堆积。”
众人：“？？？？？”
曹庚伟：“我没听错吧，是黄.瓜吗？”
宋阳咽了口口水，拍了拍曹庚伟，“没有，我听的也是黄.瓜。”
“黄.瓜，黄.瓜，我怎么看你长的就像一根黄.瓜，李清照是宋代女词人，不是瓜农，还满地堆积，你怎么不说她是二手贩子卖瓜群众呢。”李莉莉突然觉得自己的口才原来可以这么好，任教这么多年，顶多有的同学因为写错了字而被扣分，唯有万梓谦一人不一样，从头错到尾。
“嗯。”万梓谦把头低的更低，他知道那是黄花，可是在考场上的他选择了……
“泥马王，老子恨死你了。”万梓谦心里像是煮着一锅沸水，不停的乱炖，炖的他这个“三好学生”五脏六腑全在搅动。
“课外文言文翻译，你翻译的可真是五花八门的，别人翻译好歹能对上号，你就不一样了，完全凭借自己的想象力篡改历史。”李莉莉指着那句翻译问道，“‘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你怎么写的？”
句句逼问。
“伯牙！…伯牙说，”万梓谦拿着自己的卷子看着，有点羞愧难当，实在是念不出口。
“大声念，你能写，就能念出来，写的时候都不怕，搁在怕什么？”李丽莉“鼓励”说道。
“伯牙说，一定要得到钟子期。”万梓谦说道。
众人：“………”
赵昊诚听了这句话，差点没被口水噎坏，他随后挺直了身子，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万梓谦，发现那人脸红耳赤的，像是卡夫卡的苹果一样，仔细看着发现，还是白里透红。
阴雨连绵过后，微弱的阳光从薄雾中透出光亮，被颗粒尘埃划分成一缕一缕的，打在万梓谦的背后，看起来很是亮眼。
这样好的天，少年的脸红成这样，很难不与“必得之”联系在一起去。
“现在知道难受了，那写的时候怎么不过脑子，脑子是用来转的，钟子期和伯牙是什么关系，还‘一定’要得到。两人是知音，别的不要想太多了。”李莉莉看着局促不安的万梓谦，口气稍缓，说话没有之前那么剑拔弩张，咄咄逼人。
“至于你将‘守牧’翻译成‘放羊’这类的老师就不想多说了，”李莉莉想到这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拿过来万梓谦的答题卡，看了一眼作文。
“我说呢，怎么你的试卷被历史年级组长拿出来仔细看着，我看你这嘴皮子不去讲历史，真是亏了你了。”李莉莉随后放下试卷。
走远时，心中无名火实在是没忍住，“万梓谦，你站出去听课。”
万梓谦走出教室门，屋外已经放晴了，他突然心情很好，想着终于可以修房顶了，维多利亚的这场台灯也该过去了，快一个月了，天天跟渔民一样，真是应了那句话：两天打鱼，三天晒网。
宋阳坐在万梓谦的过道对面，算是邻居，因为下午有体育课，早早地将篮球带了下来，卡在凳子空里，看着万梓谦走出去，他忙将篮球取出来，趁着李莉莉在黑板上写字的功夫，将球顺着滚了出去。
“万哥，坐上去歇歇。”宋阳喊道。
好兄弟，万梓谦心里想着。坐在篮球上，看着天空。
仰望神明。
他抬手在一朵云层的位置上比划了两下，问道：“泥马王，你看这个云层的形状像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
赵昊诚：必得之
万梓谦：你放pi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