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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章 高专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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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星宫町去世已经一个月，人们自发地来到她的墓地纪念。被指控谋杀星宫町的原野若子仍下落不明……
玖月牙晓听着电视新闻的播报，金色瞳孔里的光泽一点点复原。
“现实里也有助于你梦见的事情，牺牲一切获取力量不过是个谎言。”溯夙摆好营养早餐。
“町竟然已经去世一个月了。”梦见的梦境未尝不会困于眼界的狭小。溯夙说得不错，他醒来体验人世才会有助于梦见。
“溯夙，我想出去。”
沉睡十几年的玖月牙晓还需轮椅代替行走。溯夙推着他在疗养院的庭院里闲逛。
枝桠上的鸟儿乖巧地落于他伸出的指尖。鸟儿亮黄色滴溜溜的瞳孔映出青年走来的身影。
“昴流，好久不见。”可惜北都再也不能来了。
溯夙和昴流带着牙晓在花园里溜了几圈就送他回病房休息。她与昴流途中陷入片刻沉默。
“有话说？”
“咒术高。”昴流停顿，“想要和你聊聊。”
让她想想，她现在是不是表现出特别不受控又超越特级的特征。
“溯夙姐你不属于他们管辖范围，他们也只是向我发出征询，你不愿意我就拒绝。”
“我为什么要拒绝，”溯夙笑得灿烂，“他们不担心引狼入室就好。”
咒术高，她也会一会。
五条悟悠悠走进公寓，楼道似乎还是十二年前般的崭新。管理室的大爷吹着吱呀呀的风扇给敲窗的五条悟开了门。
“哎哟，上次你刚说如果有人给1301单元寄件就告诉你，这快递后脚就到。”大爷搬出一个纸箱，上头的胶条还未拆封。
“不过都走了十二年，怎么知道会有人往这里寄东西。”大爷的八卦心在躁动。
“打电话了啊。”五条悟一身休闲的寻常装扮，举起纸箱往外走。
天内理子留的电话自然不可能打通，是他以防万一提前把廉直女中通讯录的联系电话掉包了。
就让他看看这些仿佛凭空出现的遗留物究竟是什么。
五条悟随意蹲在花坛边上拆开快递。
箱子里占了最大面积的是教科书。五条悟拎起课本猛烈抖动，最终从数学书的夹页里悠然飘落一张纸。
他接住。那是张相片纸，还过了塑，以至于照片上的色彩鲜明万分，想要蒙蔽自己眼花都难。
“哼，能给你看是荣幸，她都不拍照的，这是唯一一张。”
照片是天内理子和她身后似乎是误入镜少女的自拍。即使是与现在没得比的像素也能感受到靠窗而坐的少女蹙眉烦恼的氛围。她像个好学生低头看着课本沉思因而没有注意到天内理子的小心机。
让她这么痛苦的该是数学题吧。想到某人不得不承认数学差劲的花栗鼠模样。
五条悟不合时宜笑出声。
噗，还挺可爱。
快递箱内除了课本还有许多看上去名贵的物品。比如十分唬人的锆石项链，有逼格的怀表以及——碎裂的橄榄石手链。
与他手上的样式不同，是留给长岛晋旭的那一款，意为守护。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尽掩于东京延山山麓繁盛树海中，即使是盛夏，林间也比城市低几度。家入硝子缓缓抵达高专入口的鸟居时，水手服女孩已经在结界内无聊地踢石子。
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潜入了天元大人构造的结界让硝子小小惊讶，不过从女孩上次立下的伟绩来看这对她来说确实易如反掌。
所以他们是哪里有勇气在五条悟不在时约谈界外执行者。对方怎么看都没有友好谈话的打算，开始就是挑衅啊。
“你好。”一脸不耐烦的女孩察觉她到来瞬间露出客气礼貌的微笑。
家入硝子是少有可以用反转术式治疗他人的咒术师，说是高专的宝藏不为过。她的迎接令溯夙意外。
“嘛，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家入硝子懒懒地慢行，溯夙没多久就越过了她，仿佛她才是带路的主人。为了掩盖自己的轻车熟路，她很是刻意地往两边的景上转悠。
“你可是很有名。”
“在咒术高？”
“不，在学生间。”
家入硝子登录论坛，看名称应该是咒术高的学生秘密交流论坛。
“保密，夜蛾校长也不知道这个存在。”最早是他们这一届学生创立的。
家入硝子登录账号解锁评论区，两个月前的时间点一个匿名账户上传了几张照片。
打码打得很有技术，但溯夙闭眼都知道这是咒术高层被揍得惨不忍睹的盛况，毕竟照片原件还在她手机里。
嗯～五条悟那杀气满满的样子没想到还理智地打了马赛克。
“怎么知道是我？”溯夙承认的很爽快。如若不是会给昴流惹麻烦，她绝对站在门口三声吼光明正大地喊人单挑。
没有什么比重视面子的人被当众打脸更有趣。
“因为我发现是悟发的。”
五条悟发的照片，她都没出镜就推出来了？
这里面的因果其实有些复杂。对高层下手的人、能伤到五条悟的人、以及将照片发给五条悟的人早在家入硝子心里划上等号。最近突然出现，理应不是咒术方的她筛选出来只有那位与五条悟一同前往大阪执行任务的阴阳师帮手。
至于样貌，“看。”
溯夙看去，是五条悟在大阪发得ins。家入硝子拉大其中一张天空之镜的“风景照”，使得背景里渺小的她完全呈现。
综上，家入硝子对这一位脚踩高层的狂人感兴趣。
这该说不愧为女人的直觉吗。
“很聪明呢。”溯夙笑得开怀，“有些喜欢你，硝子。”
溯夙继家入硝子之后会见得是东京咒术高的校长夜蛾正道和京都咒术高的校长乐岩寺嘉伸。不厚道地从外表判断，夜蛾在溯夙眼里就是个热血神父，乐岩寺像个晨钟暮鼓的古板学究。只是这耳钉也太多了？会有意外反差萌？
“初次见面，界外执行者，很感谢你这两个月帮助高专工作。今天主要谈谈你在江滨阻碍咒术师救溺水之人的事情。”
好像立海大的教导主任发言。乐岩寺一开口就成功让溯夙不悦。委婉客气一下都没有，这样单刀直入，另一方面可以说不会虚委以蛇很好懂？
“他难道死了？”溯夙反口呛声。
“没有，但——”
“这不就得了，找我做什么。”溯夙语气随意。
“云雀同学要来杯红茶吗？”夜蛾正道烫起养生茶具，沏出一小杯。
“谢谢。”溯夙微笑着捧起紫陶杯。
“还有关于原野若子——”
“你们这点观察的精力不如投入到培养咒术师去。”溯夙平平淡淡地吐出尖锐的话。
“前段时间云雀同学帮我们腾了不少空间。”
“应该的。”她客气地递杯续上红茶。
这毫不掩饰的变脸速度让乐岩寺清楚明白自己被针对了。只受任于皇一门当家的界外执行者他们也只能采取谈话说服手段，简直比京都校那群不听话的学生更叫人头疼。
“我说。”溯夙垂眼，“乐岩寺校长你也太听话了吧，不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偏见吗？”
咒术高层没有动静说明还未发现她就是那个暴力分子，所以这就简简单单是因为在旁人视角很像她把原野若子变成非人物以及她阻止禅院真希等人救山崎修一让他险些送命这两件事找她谈话。
毕竟他们也不希望原来是协助咒术师的强力战力突然有一天倒戈诅咒师，而她表现得很有这方面的倾向。
“第一次见面就以视我为威胁的态度对话，可不太好哟。”溯夙气定神闲地凝望乐岩寺，反客为主。
“你知道你的你所作所为代表什么含义。”在此之前他尚且认为是问题小孩，现在反而觉得界外执行者说不定是和两面宿傩一样棘手的存在。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不知道。”
“乐岩寺先生。”溯夙一改讥讽口吻，循循引诱，“权衡是政治家行为，了解与引导才是校长本职。我这么说，您还要和我谈些什么？”
一室静默。
流动的空气在两人无声对峙中被猛然压缩，添零星烟火就能爆起巨焰热浪。
“早上好！”停滞的气流倏地被撩拨掀飞窗帘，突然流畅的空气形成猛烈的穿堂风挑起溯夙的发丝凌空摇曳。
“云雀酱也在呢。”五条悟似乎是闲逛刚回来，没有戴他那傻傻的眼罩。
“校长因为我前段时间帮咒术界腾出了一点人手，邀请我来咒术高参观。”溯夙笑对夜蛾，“是吗？”她又转向乐岩寺，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悟，云雀同学就交给你了。”
乐岩寺被溯夙与夜蛾一唱一和堵死，眼睁睁看着溯夙干脆利落地踏出会客室，还很意味深长地送来一眼。
“乐岩寺校长要被云雀酱你气死咯。”再加把劲可以送上西天了。
“我实话实说。”原来她只想来和夜蛾正道意思意思聊聊天，谁知道乐岩寺这么认真地从京都跑来，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排除咒术界不稳定因素的先锋。
“就这么让她走了？”
“无需插手，那个女孩心里有自己坚定不移的道标。”
高专的地域比溯夙想象中宽广，上回她用着位置探测直奔目标去了，自然没有赏景观花的细致。
“云雀酱想去哪里，我可以尽地主之谊哦～”
“你最近是不是和白兰混多了。”讲话都变得甜腻腻。
八月份炙热得不太友好，靠近正午就连深山老林都被热气侵蚀。溯夙没带发绳，抽出口袋里的项链随手箍起头发。
“云雀酱不是不怕冷么。”却很怕热。
——红色的光圈在虹膜上晃荡。
“怎么可能。”她甚至五感胜常人数倍，“只是不会被冻伤晒伤而已。有没有很感动，我可是忍着严寒陪你看雾凇。”
他没记错的话他可是被硬拽过去的，而且云雀酱明明还存有让他冻一冻的恶劣心思。
——红色的晶石像是拥有生命鲜活的、心脏般跳动。
“如果现在能带我去甜品店，我会感动的。”五条悟这样说着，表情却浮夸得令人不敢相信，“因为陪云雀酱你逛学校，我现在过去要一点了。”
“美少女和你逛校园不比甜食更有吸引力？”她这个酸党何时能逃脱甜党的包围。
“我的大脑可要靠甜食供给运转。”
这世上存在能让五条悟从去吃甜品的路上拐回来的东西吗，不过连五十个蛋糕起步的文太都可以被迫刹车，甜品补给也不是那么重要吧。
溯夙想起她那时和日和蹲在窗下听到文太因为与女友约会放弃祸祸桑原家的自助店感叹他成为网球部交往最多的男生实是有因可循。脸蛋可爱纯良的文太实际上很会。
“女朋友也不能？”
“女朋友？”
“陪女朋友逛校园和去买毛豆味喜久福间哪个有吸引力。”话一出口溯夙就意识到不妥，这个问题颇有隐喻含义。
“欸，不能一起去买吗？”
“她不想出校园。”
“移动去买完再回去约会对我完全不是问题。”
听五条悟诡答溯夙暗里松了口气，他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最好。
溯夙别回脸。
——晶石折射出的红色光斑再度从五条悟瞳孔中溜过。
实在扎眼。
“云雀酱，这难道是魔女的项链吗？”用许多动物内脏炼成的那种魔法石。
“这个啊。”溯夙碰碰头上的晶石，淡淡道，“我初恋的遗体。”
“初恋！”还是遗体，某种意义上他胡说还对了。
“初次暗恋的对象。”沉闷的空气有丝缕波动，森林里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寂静澄澈的夜透进肺腑里勾出无数倾诉的话语，溯夙心神片地清明。
虽然她始终认定柏恩是她的初恋，但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他死的时候，我除了有些难受并没有所谓的悲伤。”
也是那时她才意识到她所有没有共情心支撑的行为叫人无解荒缪。
良好教育粉饰的情感障碍在她孤身一人时全数暴露。她就是那风沙地里被啃食剩下的骸骨，风雨再如何浇灌，也长不出血肉。
“他在我情人节告白前一天死了。如果活着，说不定我能知道答案。”知道那种感情究竟是不是爱。
“情感认知障碍。”五条悟低声自语。他弯腰，拍拍溯夙的肩膀。
溯夙回头。
猛地，她的眼被苍蓝填满，只看到那薄云雾绕的苍穹色，连五条悟的面容都模糊淡化。好近，比在长岛邸宅时还要近。
“这样呢，有什么感觉。”
——人与人的亲密距离是15公分。仁王雅治的话突兀出现在溯夙脑海中。
好奇怪，与她弓道场外刻意靠近五条悟的感觉不同。溯夙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却不敢咽下口腔里的唾沫。
五条悟几乎贴面的距离令她猝不及防地屏住呼吸，大脑停止思考的0.1秒后刀光乍现，立雪在两人间划出银河。
“云、雀、酱。”明明躲过她攻击的五条悟倒在地上，“没有甜食我要化掉了。”
啊喂，你虽然娃娃脸但已经二十八，这是什么没节操的操作。
“你不是能直接移动过去吗？”
“那要计算没有障碍物的路径，我的大脑已经甜食供应不足。”
五条悟肉眼可见地瘫出纸片波纹状，下一秒就要融化进浮动的空气里。
好吧，这世界上脸皮厚的人总会胜利。
溯夙不情愿地收起立雪：“手。”
五条悟迅速搭上，法阵顺着两人消失。
“这不是可以一起买嘛。”
嗯？溯夙的直觉告诉她最好别问五条悟这话什么意思。
家入硝子听闻五条悟要带云雀溯夙逛高专，然而饭点过了许久，两人才凭空出现。
“哦，硝子你在这啊。”
硝子面无表情：“我下午从来都待在这的。”
“高专太大，我随便定了个位置。”溯夙一落地就松开手。
哦～家入硝子眼珠转转。
五条悟兴冲冲拎着他给学生打包的慰问品往深山老林里去。
为了应对九月的姐妹校交流会，咒术高各个年段的学生都在暑假集训。溯夙倚靠树荫抵达目的地时，禅院真希正在暴揍一年级的小朋友。
一年级等于伏黑惠加钉崎野蔷薇加虎杖悠仁，后者还在假死中。
禅院真希虽然是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禅院家的血脉，却是天予咒缚，牺牲了咒力换取极强的体能。见到她漂亮利落的薙刀流式，溯夙蠢蠢欲动。
“鲑鱼。”狗卷棘是溯夙没见过的咒言师，也是回应五条悟那热情过度的打断的第一人。
想到东京咒术高的学生差不多就是这些人，溯夙怜悯了，难怪五条悟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
“我觉得你们可以考虑去阴阳师那挖墙脚。”阴阳师大部分兼有咒力在身，虽说人才储备也并不泛滥，但好歹能做到每一家负责一片区。
“云雀酱过来吗？”
“别挖皇一门。”
五条悟顺嘴一提就给他的学生发蛋糕去了。溯夙躲在树下乘凉，感慨他真得比这群高中生还活泼，她实在老了。
“云雀桑。”野蔷薇在造型精致的蛋糕诱惑中发现阴影里打眼的溯夙。
溯夙朝她勾勾手，从不知名的空间捞出户外遮阳伞和西洋小餐桌列好。
“女孩子注意防晒。”
因为训练在裸露空地暴晒半天的野蔷薇感动地冲进伞下享受她的下午茶。
对溯夙明显的区别对待五条悟若有所思。
“云雀桑来高专参观？”星闕被祓除的前后经过看来还没有广为流传。
“算是吧。”溯夙脸不红心不跳。
“难道是五条带你吗？”那个蒙眼笨蛋会好好招待人么，该不会假公济私被拐去甜品店逛了吧。禅院真希扫过蛋糕包装上的店铺名，这家网红西点店距离高专路程足足一个半小时，是铁证啊。
“他有好好介绍高专，对吧，五条老师～”特别是高专的上层特产深得她心。
溯夙纯洁无辜的口吻，五条悟选择性听自己想听的。除去阴阳怪气的“悟先生”，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溯夙正常尊称。
“云雀同学，再说一遍。”
“不要得寸进尺。”溯夙咬牙切齿，人畜无害的美少女模样维持不到一分钟。反正她在高专的学生面前本来就没什么淑女形象。
“嗨嗨。”
训练间歇时间因为溯夙支起的桌椅渐渐演变成悠闲的茶话会。溯夙和野蔷薇聊得兴致盎然，野蔷薇虽然一副大姐大模样，但从护肤品到服饰都畅聊无阻，真是惹她喜欢。
“云雀桑，你那天阻止我是知道那男孩不会死吗？”
熊猫惊恐，真希竟然这么直白地问出来。
溯夙愣愣地歪头：“我没有阻止你，只是时候未到。”她张大眼凑上前将美貌功率开到最大：“真希会因此讨厌我吗？”
“欸。”溯夙这近乎撩拨的姿态让禅院真希直来直去的大脑有那么一刻拐了个弯，对面越靠越近，她认真思考回答，“那倒不会。”
“那就好——”欲再进一厘米的溯夙被天降的纸碟阻拦，白花花的奶油占据她大半视线。
“云雀酱要试下吗，我听见你肚子叫了。”
在西点店里光合作用补充午餐营养的独她一人。
“谢谢好意，我不用。”溯夙虚假笑容。她可是连自己的生日蛋糕都只吃一口，永远不会爱上甜食的。
“真得不要？”五条悟刻意举着蛋糕前挪后移。他分下小块品味，一脸满足：“比云雀酱你做得好吃呢。”
哈？
“真得不要？”他又叉出部分搁溯夙眼前晃悠。
那卷边似乎是比她挤得好一点点，这么近闻起来奶油也没有她用得那么甜腻。
奶白的蛋糕在她瞳孔中七上八下地转，几欲要叠出万花筒的重影。
比她手艺好？比瞬呢？
溯夙张嘴咬下叉子上的蛋糕。
哐当。禅院真希手里的茶杯重重砸回杯碟。她直直起身撞开座椅，拍响桌面。
“她还未、成、年啊。”
五条悟在意：“真希，桌子裂了。”
“14岁！”
伏黑惠在背景里认同地点头。
未成年？谁？说她吗？
溯夙吞下蛋糕。文太推荐的网红店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竟然不会让奶茶零糖的她觉得甜腻。
溯夙舔掉唇上的奶油，看到五条悟迅速解决掉剩余部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用了对方的餐具。
所以，真希眼里大概特别像五条悟在诱惑她？
真是可靠的未成年。
不靠谱的大人。
实龄一百七十五岁的溯夙感叹。
作者有话要说： 溯夙典型双标，喜怒形于色。人际关系四类，喜欢的，讨厌的，路人，五条悟。
当年我在龙族看到初恋女友等于初次暗恋的女性朋友这个说法真觉得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