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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修仙者VS妖王 ...

  •   东妖界的大佬东赫君的大喜日子,妖、鬼、魔三界的俊杰纷纷带着贺礼奔赴东妖界,都想一睹新娘的风采。要知道东赫君可是稳坐“第一美男”宝座近千年的男妖,能将他收服的女人,那肯定不简单。

      更让各界修道者惊奇的是,这位新娘竟然是个人修,还是成圣派的内门弟子!

      听说人修界都炸锅了,自消息传到人修界,四大门派对这新娘唾弃纷纷。成圣派还放出话来,与此女子划清界限,将这种善恶不分、与邪魔为伍的弟子除名。甚至还对派中弟子下发了诛杀令:凡是成圣派弟子,只要遇到这名女子,皆可将其就地正法,为成圣派清理门户。

      就在众人感叹,此女子为了爱情判出师门,不惜成为人修界的公敌时,东赫君的义妹——媚姌公主,只身一人策马从宸极宫而出,一路狂奔如无人之境,在暮城的大街上横冲直撞,直奔城门而去。

      到了城门口,被守门城卫拦下。阻拦之人却被她一马鞭抽在脸上,“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拦我?”

      城卫不敢得罪这位骄纵的公主,被打了也只得赔着笑脸不断道歉,还讨好的解释,今日是东赫君大婚,按照上头交待,进出暮城都得出示身份牌。

      媚姌懒得和城卫这样的小妖多做纠缠,从腰间卸下一块腰牌丢给城卫。

      城卫反复检查,确认是媚姌公主的腰牌后,连连道歉,又好言好语一番,目送公主绝尘而去。

      直至媚姌公主的身影消失在旷野中,城卫才敢小声议论开来。

      “你们说,东赫君大婚之日,媚姌公主这是要去哪里啊?连自己兄长的婚礼都不参加了?”

      “你懂什么啊,媚姌公主这是伤心了!”

      一名新来的城卫懵里懵懂的问:“公主为什么伤心?”

      “这你都不知道?你从乡下来的吧?”

      那名新城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憨的承认:“我是刚从老家来,好多事情不清楚,各位老哥教教我。”

      其余城卫取笑他两句后,接着说:“这媚姌公主虽然是东赫君的妹妹,但他们之间可没有血缘关系,从东赫君在妖界崭露头角起,媚姌公主就一直陪在他身边,两人相依为命,比之亲兄妹还亲。坊间都传,东赫君对他的义妹最为宠溺,万千宠爱在一身,恐怕是要等她长大后娶她为后的。”

      “那怎么就另娶他人了呢?”那名新城卫孜孜不倦的问。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我也听说,东赫君将婚事昭告天下后,媚姌公主闹了好几回,就在昨天夜里,还闯进东赫君的寝殿又哭又闹,最后是被东赫君骂出来的。”

      “所以说,这公主是难过了,不愿看心上人和他人成婚,才在大婚当日远离伤心之地。”

      “哎,真是可怜。”

      “是啊,要是我,我也待不下去。”

      大家七嘴八舌的为媚姌鞠了一把同情泪,接着又开始讨论起东赫君的新娘,直至城卫头领过来呵斥,才住了嘴,回到各自的岗位上站得笔直。

      东赫君大婚,宸极宫被装点得富丽堂皇,各种奇珍异宝熠熠生辉,就连地上铺的红毯都是用火狐皮制成的,更别说新娘的喜服了,听说是用黑凰羽制成,还缝制了各种难得的珠宝在上面,每一颗都有鸽子蛋那么大,在阳光照耀下溢彩夺目。听说新娘的头冠足足有几十斤重,光是顶端的夜明珠就有婴儿拳头大。

      更难得的是,东赫君对此次婚礼非常重视,还亲自去往崇吾山,抓了一对比翼鸟当做聘礼,寓意婚后夫妻二人比翼双飞,形影不离。

      来参加婚礼的,都盼着婚礼早点开始,能欣赏新娘的华贵喜服。甚至暗戳戳的计划着,趁着闹洞房时一睹新娘风采。

      万众瞩目下,婚礼按步骤进行,宾客喝酒狂欢直至深夜,黎粟在一干人的簇拥下走向寝殿。

      为了怕吓着王坠儿,黎粟谢绝了意图闹洞房的人,让自己的下属用美女佳肴招待着,自己则怀揣着激动而忐忑的心情大步朝着洞房走去。

      进洞房前,黎粟还刻意整理了了衣衫,用妖力清洁了身上的酒味,确保自己干净整洁后,才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黎粟走近内殿,隔着屏风注视着一身嫁衣端坐在床上的王坠儿。恍然间一个片段在脑中一闪而过,一样的玄色嫁衣,一样的薄纱覆面,一样的心如擂鼓。

      这一幕似曾相似。

      黎粟饶过屏风,慢慢向王坠儿走近,每迈一步他的心跳得愈发激烈,想到今晚过后,眼前人就是自己的妻,是自己尊贵的王后,他的嘴角便不自觉上扬。

      走到王坠儿跟前,微低着头的王坠儿终于抬起头看向黎粟。这一看,不禁看呆了去。

      一身玄色喜服衬得黎粟格外俊美无涛,少了几分妖治邪魅,多了几分沉稳冷厉,一双墨绿色眼眸格外有杀伤力,一眼便叫人沉醉。

      看着王坠儿痴痴的神情,黎粟的第一反应是高兴,但随之而来的,是一丝隐隐怀疑。

      黎粟眉头微皱,趁着王坠儿愣神之际,摘下了她的面纱。

      面纱豁然摘下,王坠儿本能的捂了下脸,随即一副羞涩模样低下了头。

      黎粟却在瞬间变了脸,一把抓住王坠儿的手腕,将她提起,厉声质问:“你是谁?坠儿呢?”

      “王坠儿”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回答:“你说什么?我,我就是王坠儿。”

      黎粟懒得和她废话,真正的王坠儿从来不会用痴迷的眼神看他,也绝不会因为心虚而捂脸,就像是怕被发现这张假脸一般。

      他对眼前人的身份已然有了猜测,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将此人甩在床上,再对她施展妖力,将她打回真面目。

      几息过后,哪里还有王坠儿的身影?这位身着喜服歪倒在床上,又惊又惧看着黎粟的新娘子,分明是媚姌。

      因为极端的气愤,黎粟的手有些微微发颤,不等他开口质问,媚姌一把抱住他的腰扑在他身上,嘤嘤哭泣道:“粟哥哥,粟哥哥,你别生气,我只是,只是太想嫁给你......才这样做的......”

      黎粟捏紧拳头,克制住杀人的冲动,大声质问:“她人呢?”

      “粟哥哥,我们已经拜了天地行了礼,已经是夫妻了!你不要找她了!她根本不爱你,你忘了她吧。”

      黎粟怒气上涌,一把将媚姌推开,抬脚便往外走。

      媚姌扑上来抱住他的腿,抽噎着说:“粟哥哥,她不爱你,否则也不会逃跑了,你何必执着于一个不爱你的人呢?”

      黎粟阖上眼咬紧牙关,片刻后睁开,将媚姌推倒在地,大步走到殿外,喊着亲信的名字。

      “柳涣,柳涣。”

      之前那个中年美男应声而现,恭敬的问:“东赫君有何吩咐?”心中却在猜测,是何事让东赫君如此生气,新婚之夜竟要兴师动众?

      “叫人看守好煜霅殿,不许人进出,这里的消息不许泄露半分。”

      柳涣看了眼殿内趴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女人,发间的雪白猫耳微微颤动,瞬间明白了东赫君的怒火从何而来,他低头应下,谨慎的问:“那宴席是继续还是......?”

      黎粟思索片刻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宴席继续,不要让宾客发现异样。”

      “是!”作为心腹,柳涣已然明了东赫君的心思,他不想取消这场婚礼,打算继续欺骗宾客,也欺骗自己。

      黎粟交待完毕,立刻化作一道光,向城门方向划去。

      不出半炷香的时间,他便从南城门的城卫处问出了“媚姌”的去向,火急火燎的追踪而去。

      八卦的城卫不禁议论到:“谁说东赫君不在乎媚姌公主?这不,一发现媚姌公主离家出走了,就扔下新婚妻子去追公主了!”

      “啧啧啧啧,看来这是哪边都放不下啊!”

      “男人嘛,大家都懂的,谁不想坐享齐人之福呢?”

      黎粟一路打听佩戴媚姌腰牌的女子,一路追踪。王坠儿的逃跑速度超出她的想象,不到一天,竟然已经出了东妖界。最后一次行踪,是在东妖界与人修界的边境小镇,租用了飞禽后,便不知踪迹了。

      黎粟气得一拳砸坏了飞禽租借店的石砌柜台,“她还敢去人修界?宁愿去送死都不愿留在我身边!”

      门店老板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看都不敢看盛怒的东赫君一眼,生怕这位迁怒于他,到时小命难保。

      黎粟也没多做停留,起身往人修界飞去。

      王坠儿坐着飞禽一路往南飞,直至飞到老君峰的地盘。她用易容丹易了容,掩盖了修为,在越州城落脚。

      找了一处客栈住下,她用传音符给袁穆仪传话,请他来越州城见面。

      没一会,收到了袁穆仪的回话,“即刻就来。”

      她又给陆苍鼎发送传音符,结果与前几次一样,符纸发送出去了,但依旧杳无回音。

      压下心中的焦虑,她静下心来打坐,耐心等待袁穆仪的到来。

      不到一个时辰,袁穆仪敲响了她的房门。

      王坠儿请他进门,在房门外设了禁制阵盘,用以隔绝神识,这才示意袁穆仪坐下。

      “王道友?”袁穆仪试探着问,毕竟眼前这个人的长相身形与印象中的王坠儿相差甚远。

      王坠儿点点头道:“自我和陆师兄去往销灵窟前一别,已有半年多,袁道友的修为又增进不少。不知璃然境中我送袁道友的土桀枪、柏坚盾用得是否趁手?”

      此话一出,袁穆仪便确定眼前之人便是王坠儿。每次他们见面都没有外人,别人不可能知道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王坠儿、陆苍鼎去往销灵窟前。而璃然境中之事,乃是不能被其他人知晓的秘密,除了王坠儿、陆苍鼎和那个大妖精外,不可能有第五个人知道。而眼前人能清楚的说出当日王坠儿赠给他的法器名称,足以证明此人就是易容后的王坠儿。

      袁穆仪行了礼,放心的在凳上坐下,焦急的问:“王道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与陆道友去了一趟销灵窟,怎么就成为成圣派的叛徒了?你当真嫁给那个东赫君了?陆道友呢?怎么没和你一路?”

      王坠儿有些许的动容,不管袁穆仪是出自真心,还是因为受制于她才不得不来?在如今她被人人喊打的局势下,他能来还说出关切之语,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慰了。

      “说来话长,总之你不要相信妖界的告示。我没有和东赫君成婚,我是逃出来的。如今在人修界,我能信得过的人也只有你了。”王坠儿停顿了半晌,接着道:“我不想连累你,只在这里待一会便走。但是,有件事我想求你帮忙。”

      “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袁穆仪坚定的说。

      “陆师兄和我失了联系,我不知道他是生是死。”说到这里,王坠儿有些哽咽,“陆师兄落到尘幻真人手里,至今下落不明。我想请你帮忙打听下,他的境况如何。一有消息,请务必告知于我。”

      “尘幻真人?幻阵门的尘幻真人?”袁穆仪试探着问。

      “是!”王坠儿给出了肯定答复。

      袁穆仪倒吸一口气,“你们是怎么得罪他了?尘幻真人可是幻阵门的一代宗师,幻阵门的掌门都得叫他师叔,他常年闭关不出世,你们怎么会认识他?他又为何要抓陆道友?”

      此刻,袁穆仪心中的震惊难以形容。他不明白,像尘幻真人这样级别的修仙者,没有机缘的话,是不可能接近的。就算有缘能见,哪个不是千方百计巴结讨好,怎么还能把人给得罪了?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其中纠葛是和东赫君有关,也就是璃然境中抓了我们的大妖。”

      “原来是是他!”袁穆仪有了些许猜测,他没敢再问,怕知道太多反而对自己不利。璃然境一行,差点死在那大妖手中,他对那邪魅的男妖已经产生了本能的恐惧。

      “你打听陆师兄和尘幻真人时,切记谨慎行事,不要暴露自己。如果被人问起,千万别提及东赫君。”王坠儿切切叮嘱。

      袁穆仪点头应下,他已然猜到,尘幻真人与东赫君有过节,王坠儿、陆苍鼎恐怕是被卷入其中,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我探听到消息立刻传音给你。”袁穆仪承诺。

      “多些袁道友。”王坠儿真诚的道谢,“我不便久留在一处,一会儿便离开越州城,袁道友保重!”

      两人互相行了礼,袁穆仪又赠送了几瓶新炼制的丹药给她,便起身离开。

      袁穆仪前脚刚走,王坠儿便带着帷帽出了客栈。

      找了一家租借飞禽的门店,租用了一只飞鹤,准备在老君峰的势力范围寻一处僻静的地方藏起来,等待袁穆仪的消息。

      王坠儿坐在飞鹤上,启用“地利”功能,对方圆千里范围进行搜索,避开城镇繁华之地,耐心寻找一处人烟稀少且无凶兽盘踞的场所。

      正搜索时,身后飞来一只飞鹳,见到前方飞禽,不但不避,反而加快速度,与王坠儿并驾齐驱。

      “道友,这是要去哪儿啊?”飞鹳上的修仙者是名女修,看穿着不是四大门派的弟子。”

      修真一途千难万阻,为了修炼进阶,尔虞我诈是常事,杀人夺宝也不罕见。所以人修与人修之间,大多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对不熟悉的人,也都是高冷状态。

      对于这种刻意接近并搭话的行为,多数人的反应都是防备警惕,更何况王坠儿这个“叛徒”身份?她本能的就将手搭在储物袋上,以备第一时间掏出防御法器抵挡。

      “道友与我素未谋面,一开口便打探行踪,不觉唐突吗?”王坠儿反问对方,希望对方能知情识趣不再纠缠。

      女修被怼也不退缩,反而驾驭飞鹳靠得更近,“我见道友孤身一人,如果方向相同,不妨做个伴。道友是哪个家族的修士?没准我们两家还是故交呢。”

      王坠儿冷笑一声回答:“我乃散修,云游四海,居无定所,何谈故交?再者,我习惯清净。作伴嘛,大可不必,还是各自为行吧。”

      对方哈哈一笑,反问到:“道友不愿透露来处,莫非是心虚?”

      “如果每遇到一个修士,我都得将自己的来历出处说一遍,那我什么都不必干了。道友不觉得你这样的做法太过霸道了吗?”

      王坠儿也不想和她浪费时间,猛的勒令飞鹤刹住。对方没料到王坠儿会突然停飞,加之自己的飞行速度很快,一下子冲出去好远。待回头时,却发现王坠儿已经调转方向,往南飞了。

      女修恨恨的跺了跺脚,命令飞鹳加速追上,在距离王坠儿几百米远时,踏上飞剑,纵身一跃,妄图跳到王坠儿的飞鹤背上。

      王坠儿早有防备,一张防御网祭出,将对方弹了出去。

      女修翻了个跟头,重新站到飞剑上,御剑在王坠儿身后追击。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成圣派弟子,何故隐藏身份呢?”女修一边打一边喊话道。

      “既然知我是成圣派弟子,又何故招惹?你就不怕得罪我成圣派,被派中弟子追杀吗?”

      “笑话,你自己就是被追杀之人,还敢口出狂言,用成圣派来压我?”女修哈哈大笑,同时甩出暗器攻向王坠儿。

      王坠儿打掉暗器,道了句“卑鄙!”出手还击。你追我打间,王坠儿已探知,此人实力绝不在她之下。要想摆脱掉她,不是简单的事。

      眼见前方有雷暴,王坠儿把心一横,御剑向雷暴方向而去。

      女修也紧追不舍,直至飞至雷雨云中,才发觉中计,想撤身已来及了,只能勉力稳住身形,还要御剑躲避神出鬼没的雷电。

      女修对王坠儿更加愤恨,在躲避雷击的同时,也不忘攻击王坠儿。

      两人在遍布雷电的雷雨云中打得不可开交,忽然,一道雷电击中二人相击的法器,瞬间二人浑身俱是一麻,双双从高空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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