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及池余》黑白郎君

15、第 15 章

　　「在死牢探望你時，你曾經問我『妳幸福嗎？』，當時我好想對你說我一點也不！和他大婚以來真的没有快樂過，其實很難怪拓跋浚，他是皇上，不可能只愛我一個皇后，我理解，但是我錯在好心收留了那個叫念如的宮女，名字是我幫她改的，我看見没人可收留她便一時心軟便收了她做我的近身，隨後她勾引了拓跋浚，讓他直接封她為左昭儀，那我也算了，從此他每晚也去她那裏。而在月兒死後那天，我因為失心瘋而仍然被他禁足，但是他趁酒醉而再次讓我懷了他的孩子。這次是他日思夜想的太子，但是有一天，我突然聽到『妳這個賤人！』這句話，他這樣對我說，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然後我才驚覺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我問：『那是什麼？』他說：『妳這個賤人，還好意思說！之前說還我月兒來，現在還我皇兒來！』他打了我一掌。我反駁：『你瘋了嗎？臣妾怎可能殺死他？你別告訴臣妾是因為失心瘋才殺了他。』他冷笑：『妳不是嗎？』然後有一個公公向他耳語，他大驚，那時我就知道殺了他日思夜想的皇兒是他最愛的左昭儀，但是他没有為我脫罪，反而栽贓於我。什麼人證，物證全都是他一手策劃，不對！是他們一起策劃的，他和他心愛的左昭儀。正當他要賜我死罪時，我的巧兒卻認了是她做的。她說：『皇上，娘娘没有殺死他，她怎可能動手，是我，是我做的。』皇上問：『是你！為什麼？』『皇上你一直都強迫娘娘為你誕下太子，所以奴婢氣憤下把他殺死。』我驚叫：『巧兒，妳亂說什麼，不是妳做的，妳別亂認。』皇上立即道：『原來是妳！人來把她拖出去斬首。』『巧兒，巧兒。』巧兒認罪後，他在我耳邊說：『算妳大命！』我大叫：『拓跋浚你這個衰人！』他下令：『把皇后打入冷宮，終生不得踏進皇宮半步。』這是他推我上絕路。幸好迪兒向你求助，巧兒才不會因我而枉死。」
　　未央在拓跋余的懷裏哭了一遍，拓跋余看著那小小的肩膀在抖動著，他不禁攬著她，好讓她在自己懷內哭。
　　「未央，為何妳獨自一個在承受著那份痛苦？」
　　「可能是我負了一個人的愛的代價。」未央抺了抺眼淚。
　　「那妳現在願意接受本王嗎？」拓跋余期望未央能回答他。
　　「拓跋余，我接受你的吻，但我不能做你的女人。」未央不想拓跋余摻進來。
　　「未央！」拓跋余輕喚了她。
　　「我現在不想說這些。」未央其實有話想向他說，但是她還是吞回肚子裏。
　　拓跋余没有強迫她，只是乖乖的坐著。
　　「未央，本王很小的時候失去了母妃，她被父王認定了是來殺死他的人，父王没有問清楚便處死了母妃，而本王就交給另一個妃子撫養，但是本王那母妃對本王没有半點親情，她把年紀細小的我關進了一個黑暗的密室裏，没有人來救我，那個密室很暗，很黑，我幾乎透不過氣來，所以就想要放我出去。」拓跋余說起這事，手有點抖起來，未央握著了他的手。
　　「所以每次在暗黑的地方你都會害怕！這是一個心病。」未央明白了拓跋余害怕黑暗的原因，而她明白他的心情。
　　「但是本王因此得到了心靈的解藥。」
　　「是什麼？」未央問
　　「是妳！未央！妳就是本王的心藥！」拓跋余反握著未央的手
　　「所以當我出了事，你都一次又一次的救我，不理會皇上的反對，下了一盤會輸的棋。為何？只因為我是你的心藥？你是傻瓜嗎？」
　　「未央，本王說過喜歡妳，愛妳是真的，本王從來都不怕死，機關那次我很慶幸能夠和妳一起死的，和妳一起死是本王最幸福的事。現在或以後，本王對妳都不會變的。」
　　未央越是聽了他的話越是對他所做的事後悔，她這一刻心動了，但她真的不想拓跋余再摻進來。
　　「現在很夜了，我們睡吧！」未央拒絕了拓跋余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