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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围观宗主被打 ...

  •   话还没说完一个冰冷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找谁啊?”

      玉情不知何时进了怀暖阁,他委地的白衣施施然划过地面,一双白靴顺着沈时的视线踏在他白雪一样的毯子上,留下黑漆漆的脚印。

      沈时面色难看:“师尊,我这怀暖阁有结界,您是如何进来的?”还没让他发现。

      玉情没理会沈时难看的和他故意弄脏的地毯一样的脸色,清冷森寒的眼眸一片冰霜,轻哼一声道:“整日里不干正事,不修灵力,不管事物,白白占着个宗主的名头躲在屋子里睡觉打滚,沈时,你好大的能耐啊,你以为你是深闺里的大小姐啊,把这娘们兮兮的毯子给我撤了,再让我看到你在这上面滚来滚去,我打断你的腿。”

      前两天看到他和蓝焰在上面依偎在一起,让他差点没控制住火气冲上去打断这对狗男男的腿。

      他不屑道:“还有,就你这两下子,还好意思叫结界,你这破结界能拦得住我。”

      事实上已经能拦得住很多人了,但他也是善结界之人,自然拦不住。

      沈时最见不得人对自己冷嘲热讽加命令,他出身低,已经受够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命令:“我就喜欢在屋子里睡觉,要不然就是去找男人回来折磨,师尊觉得哪一个更合您的心意呢?”

      魏和在一边尴尬着,事实上,自从大半年前,他跟在沈时身边已经尴尬惯了,他觉得自己的作用,不是在尴尬,就是在劝架,这不,又吵起来了,又该他出场了。

      虽然他是公子的属下,可是他也觉得,玉情长老斥责公子是深闺大小姐说的是对的,都大半年了,忽然变了个性子整日里待在房内什么人都不见也不腻味啊,而且看公子的意思还待得颇为舒适,一点都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公子不着急,他着急啊,他也很想出去放放风好不好。

      玉情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沈时:“沈易晨,你这是在威胁我?”

      沈时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不敢啊,谁敢威胁您呢?只是我待在这里,碍着师尊了?”

      玉情最见不得他这幅不软不硬油盐不进的样:“沈易晨,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想当大小姐,可以,但你已经二十岁了,我这就出去寻思寻思,给你找个夫君把你嫁出去。”

      沈时猛的站起来逼近他:“你凭什么?我是宗主。”

      玉情不屑的轻笑道:“你是吗?你做你宗主应该做的事情了吗?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每日乖乖的去我那里听学,要么我给你找人把你嫁出去。”

      沈时再也忍不了了:“我选个毛线,我什么都不选,你教我,你教我什么,我都二十岁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教我,你什么时候教过我,我六岁就拜你为师,你现在来说你教我学东西。”

      玉情额角青筋跳动:“满口污言秽语,为师今日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沈时胸口剧烈起伏,那双漂亮干净的凤眸嘲讽的看着玉情:“你就不是我师尊,叫你一声师尊,只是懒得和你计较,咱两和平相处罢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师尊了啊。”

      玉情手中的玉箫隐隐发出刺目的白光:“找打。”

      魏和眼见着两人收势不住,赶紧拦住他:“公子。”

      沈时一把将他推开,哐啷一声撞在窗户上,撞得龇牙咧嘴,他鞋都没来得及穿:“打我,来啊,你打死我,你也不是我师尊,当你的玉情长老吧,见鬼的师尊,你不配。”

      “大逆不道的逆徒,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他跟那个蓝焰恶心吧啦的腻歪了好几天,更加正事不干,两个大男人,想起来都恶心。自己一边借着蓝焰的手给他送些吃食调养身子,一边三番五次的轰蓝焰走,每次都赶不走,今日好不容易走了,他寻摸着好好教教徒弟,毕竟这段时间他表现的很好,好好教一教,以后说不定也是个可塑之才,哪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这孽障,竟然不认他。

      两人之间愤怒的火花迸射而出,沈时随手抄起一根翠色长棍,是蓝焰前两日闹着给他舞剑的竹条,玉情攥在手中的长笛散发的白光刺人眼球,脸色难看的说不上来,一张冷淡的面庞似乎被气红了,又隐约有些发黑,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沈时不怕死的放柔了声音,一双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扫视。放肆笑道:“师尊,你现在这幅发火的样子,可比你那满脸冰霜要诱人多了,你知道冰火交融吗?您平时冷淡禁欲,现在这张脸上的颜色,煞是俏丽,徒儿真是喜爱的紧啊。”

      “找死。”

      冷漠端庄的玉情长老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言语轻侮。

      玉情的声音怒的放佛下一刻就要将人扒皮拆骨了,还有点被男人调戏的恶心,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晚辈,自己的徒弟。

      两人迅速交战在一起,沈时连鞋子都没穿,一身窄袖黑衣,下摆因为打斗动作张扬开来,像是蝴蝶的黑色翅膀。

      玉情是铁了心要教训沈时,出手一招一式是从未有过的狠辣绝情,就连他那些年下山驯服妖兽也不曾这样。

      沈时也毫不留情,他打定了主意要让这个师尊看看,他的灵力修为不弱,不需要师尊。

      翠色的光芒和白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惹得藏月峰弟子频频观看。

      这些时日沈时宗主蜗居闭门不出,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春光灿烂的美梦,只觉得人间处处美好,怎么现在又闹起来了。

      谁和他打起来了?

      能散发出这么强的灵力。

      两人毫无顾忌的打斗引来了大批弟子的观看。

      但很快,他那根翠色的竹条便被玉情的玉萧毫不留情的击碎了,在他手中散成灰。

      玉情冷笑一声,直身而立,玉箫横在胸前指着他:“还不认错求饶,为师还可以从轻处罚。”

      沈时冷冷的盯着他,第一次豁出去了:“我没错,更不可能求饶,你不是我师尊,从现在开始我就和你断绝师徒关系。”

      玉情怒道:“孽障。”

      沈时手上没了兵刃,自然不是玉情的对手,白色的光芒急闪而过,他感觉丝丝凉意从胸前和肩膀手臂之间传来。

      衣服被割开了,随即有鲜红色的血渗出来。

      玉情手上白玉箫一挥,他就被击倒,后背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咳出一口血来。

      他没说话,落在地上喘息着。

      魏和满面焦急的过来搀扶他,玉情一挥袖子,魏和就动不了了,话也说不了,睁着一双眼睛焦急的转悠着。

      “认不认错。”

      玉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仿若雪山之巅的冰晶,又冷又硬。

      沈时眯起眼睛轻笑,睫毛纤长,很乖巧,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我没错,我根本就没错。”

      玉情打量他半响忽然笑了:“你恨我?”

      沈时垂下帘睫,擦了擦下巴上的血:“谈不上,沈时以前恨过你,可是现在的沈易晨,和你只是陌路而已,哪里说得上恨呢。”

      他和他,哪来的什么关系,又怎么说的上恨呢?

      “可你要是非得来对我逞作为师尊的威风,我会恨你,会非常恨你。”

      玉情都气笑了:“孽障,现在跪下认错,还来得及,否则为师将你压在大殿门口,当众认罪。”

      沈时吐出嘴里的血沫:“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认,我没错我没错,认什么错,我又犯了什么罪。”

      “侮辱师尊,不听教诲。”

      “你就不是我师尊,我不认你。”

      玉情走过来,粗鲁的抓住他的肩膀,提溜着他往大殿门口飞去。

      沈时不管不顾的踢腿挣扎着,完全不怕从高处落下会不会摔死。这样被人毫无反抗余地的提溜着还是在他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只觉得大人的力气是那么大,他就像一块抹布一样被人拎在手里无从反抗。

      那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随后被丢在冰冷僵硬的地板上,砸的他骨头都痛。

      又被粗暴的提起来,双腿一痛,一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有千斤重担压在他肩膀上,他无论如何也起不来。

      玉情手中的玉箫慢慢变上长,像一截竹条似的抽在他肩上:“不尊师门,罔顾教义,威胁师尊,你认不认错?”

      空旷的大殿前已经蓄满了人,统一白色宽袖弟子服,上面绣着白云暗纹,一眼望过去,白花花一片云海,迷乱人眼。

      其中有一个长相秀丽的小公子满面阴狠的扑上来,他大喝:“放了我哥。”

      随后就被玉情简单制服了,挥挥衣袖而已,没用多大的力气。

      玉情又往他肩上狠狠抽去:“知错吗?”

      “我没错。”

      “我没错。”

      “我没错。”

      不知打了多久,后来玉情都不问了,他还是倔强的盯着前方的空气说着死不认错的话。

      对,不顾后果,就算是死,也不认错。

      他有什么错,错的是玉情,是这个世界。

      玉情白白担着师尊之名受过原主的跪拜,什么都没教过,今日,他又凭什么教训自己。

      他根本没错。

      后来只记得身上特别疼,胸前先前被打的伤口流出血液,背上也火辣辣的疼,脑子也发晕,然后天在他的疼痛中慢慢变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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