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万界的学园都市》鼻涕虫鱼

16、新赫尔墨斯主义

　　公元1666年，三强争霸赛如期在英国苏格兰的霍格沃茨城堡里举行。
　　尽管前几届三强争霸赛因为死亡人数过多几乎差点被禁赛，英国魔法部为了维持其在国际巫师议会中的话语权还是执意在霍格沃茨举办三强争霸赛。

　　布斯巴顿学院里，新的校长正愁眉苦脸地应对着办公桌对面的克劳利教授。

　　“克劳利教授，我理解新赫尔墨斯学派和赫尔墨斯教派之间的冲突，但是我并不认为将创世论从教材中剔除是一件好事。”

　　新的校长来自伯克利家族，对，就是在麻瓜界也十分著名的修道士伯克利的家族。当然，在1666年，著名的乔治·伯克利主教还未出生。
　　公元1012年，罗伯特·菲茨哈丁，一名被隐世家族菲茨哈丁驱逐出去的哑炮，凭借着自身在经商上的天赋和与当时与巫师势均力敌的妖精们的关系，将大批量的橡木和优质铝土出售给妖精以换取钱财，并靠着钱财与魔法界的仇敌——教会——搞好了关系。借此，在英国伯克利一地成立了伯克利家族，并与魔法界和麻瓜界都保持着十分亲密的关系。

　　“伯克利女士，据我所知，最新的科学研究已经将创世论中的日心说模型证伪了，著名的半人马学者罗宾教授确定了距离我们大约4.22光年的距离存在着一个恒星，他将其命名为比邻星，并通过占星术确认了比邻星上同样存在魔力和以太。”
　　亚雷斯塔自然不会给这个走后门上来的新校长好脸色看。他也知道这位伯克利校长的想法，无非是要引进天主教的教士们进入魔法界。后来霍格沃茨的什么胖修士估计就是这个时候被引入魔法界的。

　　亚雷斯塔·克劳利，在与尼可勒梅共同完成了贤者之石后，便达成了长生不老的成就。借着贤者之石的名声，亚雷斯塔顺利地推出了自己的哲学思想并组建了自己的学派，即新赫尔墨斯学派。
　　经过大约半个世纪的发展，新赫尔墨斯学派已经风靡整个欧洲大陆了。欧洲的三大魔法学院全都将亚雷斯塔的著作《卡巴拉密卷》列为魔文课、炼金术课、甚至是历史课的必读教材，就连远东的西藏昆仑教派都将亚雷斯塔的《黑与白的赫尔墨斯——论对立与统一》列为选读书目。
　　然而，随着名气的提升，不少宗教界的人士发现了亚雷斯塔的踪影，并开始不断打击新赫尔墨斯学派，将于教士世代交好的伯克利家族插入布斯巴顿就是他们的第一步。

　　听完亚雷斯塔的解释，莎夏·伯克利的眉头皱起。
　　从小接受正统天主教教育、并崇尚三位一体论和自然神论的她对这一类渎神的话语很是反感。
　　并没有多少高深的魔法造诣的她只能敲敲杯子，让仆灵给她和克劳利教授倒上热茶，用沉默盖过她的不满。
　　对此，亚雷斯塔只能感叹宗教的洗脑真牛逼，好好的一个巫师被弄成了教会的工具人。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亚雷斯塔率先打破僵局，“我辞职，带着新赫尔墨斯学派的成员退出布斯巴顿学院。
　　炼金术课的教授就改为戴琳·普林斯小姐……不，戴琳·普林斯女士，怎样？大家各退一步。”

　　伯克利见此，赶紧点了点头同意了亚雷斯塔的提议。家族要求她在三强争霸赛之前把渎神的亚雷斯塔驱逐出巫师界，以展示教会庞大的实力。现在亚雷斯塔?克劳利受她的激将法影响，主动辞职，正好完成了家族给她的任务。
　　莎夏?伯克利心想，失去了布斯巴顿的庇护，区区一个炼金术教授根本无力对抗教廷，仅仅一名圣骑士就可以吊死这个渎神的异教徒。

　　然而，作为一名巫师，莎夏?伯克利虽然出身在巫师家族之中，却从来没有真正成为过巫师界的一员，从来没有了解过巫师界。
　　她从未知道巫师血脉的来源，也从未接触过来自苍穹之上那无边际的疯狂的来自魔神的恩赐。
　　在她无法看到的地方，在维度之上，无数魔神的尸体正缓缓漂浮在大海之上，其名曰：“真理之海”。而人间无数本书籍、无数个巫师的大脑里，一棵棵精巧的卡巴拉生命之树正串联在一起，形成无数海上的泡沫，缓缓烹煮着这些魔神们的尸体。
　　巫师和神灵的时代正在消退，而新生的魔法和神秘的力量早已崛起。当莎夏同意了亚雷斯塔的提议后，布斯巴顿也就失去了亚雷斯塔的庇护，失去了探索神秘、探索魔法的能力。

　　莎夏并不知道她到底干了什么蠢事，给巫师界招来了多大的敌人。
　　转眼间莎夏就将亚雷斯塔给辞退了，连个送别晚宴都没举办，就让城堡里的仆灵把亚雷斯塔赶走。两个仆灵听到命令后只好向亚雷斯塔鞠躬。
　　亚雷斯塔自然也不会难为他们。一挥手，啪的一声，整个人化为一股黑烟，径直穿过大门，带着他的便携式炼金工房一同瞬移走了。
　　他的几位追随者也纷纷挥动魔杖，一个个幻影移形随着亚雷斯塔飞走了。

　　“克劳利教授，请稍……”从楼梯口匆忙赶来的白发苍苍的魔药学教授普林斯刚想和自己的老友道个别，就被几声爆响惊住了。
　　他认不出是什么魔咒，只好和其他教授确认。其他教授也不知道是什么魔咒，只觉得和幻身咒有点像。只有魔咒学教授大致辨认出了这个魔法的原理，一个飞来咒找来了亚雷斯塔写的《魔法维度大全》一书，指着书中的一行字说道：

　　“估计是将自己的身体幻化进入暗影维度之中借此进行高速移动的一种魔法。问题是幻化简单，想要脱离就很困难了，也不知道克劳利教授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普林斯教授虽然心中对此有着些许担忧，但他相信亚雷斯塔的魔咒造诣，看见大家担心的样子，便开了个玩笑：“估计是魔咒释放的3D原则，目标，决心，从容。”
　　周围的众人瞬间被逗笑了，却没想到普林斯教授歪打正着猜到了真相。

　　五分钟后，亚雷斯塔众人集结在德国的一座小教堂里。

　　“各位，咳咳。”亚雷斯塔清了清嗓子，并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各位巫师们，不，魔法师们，我很荣幸大家可以这么聚集在一起，为了共同的理想而奋斗。”亚雷斯塔先是做了一个寻常的开场白。然而，台下的众人却没有一人敢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无论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是从各国的巫师学院慕名而来的同道者，是我个人的追随者，还是来自那些隐世的秘密结社，亦或是新生的追随神秘与魔法之道的罗马正教，我相信，新赫尔墨斯主义都会给予你们满意的答复。

　　“我现在将为大家讲解新赫尔墨斯主义思想。大部分的思想已经被我写入《卡拉巴密卷》之中。

　　“新赫尔墨斯主义包含以下几条原则：
　　其一，全即心，心即存；
　　其二，如其在上，如其在下；
　　其三，静为动之源,动为静之化；
　　其四，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其五，无阴则无阳，有阴必有阳；
　　其六，存在者存在，无存在者不存。

　　“纯存在与纯虚无皆不存在。纯存在亦为纯虚无。而纯存在与纯虚无的统一，组成更为高级的存在，名曰易。易即为变，即存在又不存在，即不是纯存在又不是纯虚无，而是凌驾于纯存在与纯虚无之上的更高级的存在。易导致变，易变产生质，产生属与种。质变产生量，从此万物生……

　　台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亚雷斯塔的言语虽然可以被文字所记载，但是其中的真意却是由这个世界的真理之门演化而出的。
　　人类只能理解自己的心灵所可以理解的事物，只有心灵可以理解的事物才是存在的。然而，真理之门所演化出的真意却是凌驾于人类的心灵之上，直达那虚无缥缈的灵魂中的真我。
　　与人们所想的不同，灵魂并不会、也不能承载人类的记忆。灵魂太轻了，只能承载一些更为轻便、却也更为重要的事物。
　　人们往往假定存在的就是真的，也即是：「人类的大脑所可以清晰设想的、心灵所可以理解则必然为真的。」然而，这种「真」、这种「存在性」之所以可以被人类所理解、被心所理解，是因为心中的灵魂承载并接受了这种「真」和「存在性」。而真理之门所演化出的真意，便是可以让灵魂所接受的「真」，进而使得人类的心灵也可以理解这种「真」。
　　人类是无法理解纯存在和纯虚无的，即使脑海里设想的再像也终究不是真正的纯存在与纯虚无。纯存在与纯虚无的「真」并不被人类的灵魂所接受。然而，真理之门却使得这种「真」成为了可能，使得人类的灵魂可以容纳这份「真」。
　　这便是传道，将自身的道、自身所理解的「真」传递给他人，进而让他人也理解这种「真」，使他人的灵魂达成更高的、更接近「绝对的真」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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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仆灵就是家养小精灵。我认为家养小精灵这个名字过于洋气，并且不够神秘，就使用了仆灵这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