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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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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微笑着看着雷远去。
相信雷和诺曼的头脑很快就意识道。
最年长们共同都知道的真相。
【当棋子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他们会制造一场彻底的闹剧。】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树下，感受着清爽的凉风划过他的脸庞，【我们会翻身成为棋手的，妈妈。】
【所有人都是为了活下去，想必您一定会支持我的选择的。】
“涵……”吉尔达的身影出现。
涵阴沉的面孔突然犹如魔术般地变成开朗状，“有什么事吗？吉尔达？”
绿发的小姑娘看着俊美的男孩摇了摇头，最后犹豫地说道，“该注意一下时间了，涵。”
“不要在外逗留太久，这样会生病的。”
吉尔达的眼中充满了担心，看着面前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涵露出温和的笑容，他说道，“不用担心我，吉尔达。”
因为，现在。
生病，才是我应该做的事。
……
……
……
雷他们从树林里回来了，就是看着他的眼里充满了太多戒备。
涵无所谓地笑了笑。
对，就是这样。艾玛，诺曼还有雷。
把我当成敌人才是现在你们应该做的。
因为，只有敌人才最了解敌人，只有敌意和信任这两个完全相反的心情，才有可能冲破妈妈的防线。
因为四年前的阴影才让涵无法说出真相。
他做过太多太多这样的梦，尽管从未见识过。不，正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识过，留在心中的恐惧才是无法消除的。
他多么多么想要将真相脱口而出，可又在恍然间看到妈妈的眼出现在身后。那看待物品一样的眼神。
这么多年来，涵爱着妈妈不假，恨着妈妈不假。
感情这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才是最让人升恨的。
因为每一个人都会被感情俘获，每一个人都会甘愿成为感情的傀儡。
不待涵多想，艾玛那治愈人心的容貌便出现在他面前。
“我相信涵！！”翘起头发的小太阳信誓旦旦地说道。
“涵那么温柔，所以我相信涵！！”
【说什么呢，】涵垂下眼眸，【我才不温柔呢，艾玛。】
在这场棋盘下，你我的定义是敌而不是友。
能在得知真相之后，还说我温柔。
你，才是……
黑发小不点的托马一下出现打断艾玛的发言，“涵才不温柔呢！艾玛！”
“每天就知道补课和留作业。”
不远处的尼拉对长发的“男孩”露出了鬼脸，“简直就是大魔王嘛！！”
“没错没错，大魔王涵！！”
听到尼拉对涵的称呼，其他孩子纷纷统一战线。
“就是书里面的大魔王本身了！！”
“涵一定是从书本里跑出来给我们布置作业我们的阿古玛【恶魔】！”
孩子嬉笑着，打闹着。一时之间都不继续游戏，大家纷纷拉着手细数着涵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四年前突然转性开始补课。”
“虽然还和我们开发了新的游戏方式但是背东西这个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就是，诺曼就算了，还请雷给我们补课，涵你这家伙简直就是和我们有仇！”
最后说话的孩子话音未落，就感受后脑被谁恶狠狠敲了下。
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怎么？我给你补课有什么不满吗？”
雷！是雷！！
孩子心里尖叫道。
他颤抖着转过身去，零距离无死角地面对着那张恐怖的大脸。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大叫着逃开。
众人见状，如鸟兽散。
气氛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看戏已久的诺曼轻笑一声，眯着眼看向已经僵住的某人，说道，“所以艾玛才说你温柔的啊，涵。”
而被搭话的涵如同雕像般站在原地，内心一阵万马奔腾。
雷走到他面前挥了挥手，可是涵依旧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的那一种。
对此，雷立刻转过头看向白发腹黑的男孩。诺曼耸了耸肩笑着表示与自己无瓜。
最后，涵就这样在恍然之中和艾玛他们离开了大树下，向图书馆进发。
最年长小队，go！！
……
“所以说，涵露出的破绽太多啦！”
“无论是突然自说自地强制大家一起来补课还是其他什么。”艾玛笑着拉着黑发男孩的胳膊说道，“破绽太多啦！”
“艾玛说的也是呢。”诺曼看着挽在一起的亲友们抬手捂住嘴笑道，“虽然一开始有些怀疑，但是结合涵这几年来所做的一切，就很快明白了呢。”
看到另外两个小伙伴如此说道，雷也不甘示弱地开口批评道，“目的表现也太明显了吧？你这家伙。”
“……”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其他三个小伙伴嘲笑的涵。
艾玛：没关系，欢迎加入我们小队，涵！！【艾玛式.兴奋.jpg】
涵：……
可是我就是要表现明显才可以的吧？涵心里苦笑道。
如果不做出措施，就有更多兄弟姐妹死去。这点涵绝对不要！！
冒着被妈妈发现，出货的风险。涵也不想要任何一人死去。
尽管他知道，这只是推迟死亡时间的措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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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里有一个很大的图书室，涵在这里领导大家补课。
“地图发行的时间，是2010年吗？”艾玛摊开地图喃喃自语道。
在她的身后还有不断翻着书的诺曼等人。
“仔细一想，我们现在的所在地，这个房子究竟在哪，也尚未明晰呢。”艾玛皱紧眉严肃地说道。
雷将抬头指着不远处的地球仪，说道，“从太阳从偏南方升起这一点来看，我们应该在北半球。”
“因为四季分明，所以差不多在【中纬度】吧。”
但是艾玛仍没满足于此，“只知道这种程度……”
“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声音从艾玛的身边响起，这让橙发的小姑娘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去，涵靠在墙边说道，“艾玛是想这么说的吧？”
“涵！”艾玛喊道，“你那里有什么发现吗？”
听到小太阳没有就此丧失光芒，涵勾起了嘴角，“给你们推荐一个作者。”
“他是—— —— ——”
“William Minerva(威廉密涅瓦)”
黑色长发的男孩指了指靠在最远处的角落，说道，“相信我，你们会喜欢他的作品的。”
听到信任的朋友的话，艾玛立刻大步朝着涵所指的方向走去。
而雷又看向涵，道“那个猫头鹰吗？”
涵微笑点了点头，夸奖道，“雷的记忆果然不可小视。”
雷没有继续回答下去，而是选择合上先前翻开的书，随着艾玛的方向离去。
还真是信任他呢。涵想道。
只剩下腹黑的诺曼了。
可是当涵看向诺曼的时候，却见诺曼早已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表情，不禁让涵鸡皮疙瘩起来。
“ ……怎么了诺曼？你这表情好奇怪。”
这让人害怕的气场。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涵。”诺曼并没有着急去艾玛那里，而是缓缓坐下抚着下巴看着黑色长发的涵，“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涵。”
涵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每当他想要说出口时，总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也无法说出来。
诺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涵巨变的脸色，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在我冷静之后，我就一直在想。”
“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是你知道的？”
“甚至在刚才，我的脑中也一直浮现这些问题。”
冰蓝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涵单薄的声音，诺曼继续道。
“是艾薇拉尔吧？”
被刻意掩埋在地底的秘密重见天日。艾薇拉尔包含歉意的道歉，虚弱至极的遗言通通在这一瞬间出现在涵的耳边。
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正是因为艾薇拉尔的死亡，你才冒着死亡的风险也要帮助托马他们补习。”
“正是因为艾薇拉尔，你才知道这座庄园的真实面目。”
艾薇拉尔，艾薇拉尔，艾薇拉尔，艾薇拉尔……
一边是诺曼冷静中夹带着怒气的声音，一边是艾薇拉尔痛苦悲伤的惨叫。
涵一下跪倒在地。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涵！！”这是诺曼的声音。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任性。涵。”这是艾薇拉尔的声音。
“其实，你早就想死了！！对吧？！！”
……
今天没有补课，一向贪玩的孩子们又怎会委屈自己继续坐在那书本环绕的图书室里学习呢。
再者，就算诺曼努力压低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也耳目昭彰。
诺曼说的是实话，早在四年前涵就想死了。
她感到全身无力，宛如四年前那般，无能为力。
“你说得对，诺曼。”跪在地上的涵脸上流着汗，她牵强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想死好久了。”
对涵来说，艾薇拉尔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据妈妈伊莎贝拉所述，涵第一个说出的词就是“艾薇拉尔”，第一次生病也有艾薇拉尔偷溜进来一起玩耍。
尽管黑色的少女嘴上尽说着嫌弃艾薇拉尔的话，但实际上……
【涵最喜欢艾薇拉尔了！！】
这是涵未曾说出的话语。
“你可曾理解我什么？诺曼？”
你可曾知晓我眼睁睁看着多少至亲好友送死却无力阻止？
你可曾知每每深夜我又见多少兄弟姐妹流着血泪质问着我？
“是艾薇拉尔让我知晓了这一切没有错。”当诺曼大胆直接地戳穿了涵的伪装，看透了涵寻死的志向，那阻隔着涵的大手又或者说是巨石又在刹那之间无影无踪，犹如从来不存在一般。
“艾薇拉尔是背叛者。于我们亦或者妈妈来说，都是。”涵坦白道，“你知道【牧羊犬】吗？”
“背叛者，牧羊犬？！！”诺曼的眼睛瞪大。
涵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艾薇拉尔想要活下去，但是她知道秘密所以她选择成为妈妈的牧羊犬。”
“但与此同时，她也天真地渴望着我们能逃出去。”说着，涵丢出一个小巧的东西，诺曼眯了眯眼，完美地接住了涵扔来的东西。
“这是……？”
“戴在耳边。”
艾薇当初当然没有制备这种装备在自己身上，否则妈妈一定会发现的。
涵猜测艾薇拉尔是藏在自己的身体体内，这才瞒过了妈妈。当然，当事人都死了，这秘密也没有人能够知晓了。
之前丢给诺曼的是涵根据艾薇拉尔给自己的机械重新制作的一个。
“这就是，我发现所谓真面目的武器。”
清晰地从佩戴的左耳听到涵几近听不见的声音。
诺曼再一次震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