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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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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翊和王薇一路走到村口,此时回望,外婆的房子在视野里缩小了数倍;刚刚拿了糖的小孩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了,不远处有几只鸭子摇摇摆摆地往田里钻。
路口有条小河蜿蜒而过,河水清澈见底,此刻流动缓慢,像是太阳底下打着盹的老人,懒洋洋的。
小河两旁是菜地,绿油油的,菜地里每间隔不远就竖着竹竿、挂着个红胶袋。红配绿,非常扎眼。
陈翊指着中间竖着一个带“福”字胶袋的菜地对王薇说:“你看,那是外婆家的菜地。”
那块菜地不小,王薇辨认了一下,种有油麦菜、生菜、萝卜、荷兰豆等等,还有一大片一样的菜色,王薇没认出来那是什么。
“种这么多,吃得完吗?”王薇好奇。
“吃不完。”陈翊挑眉道,“外婆想着要过年了,让大家吃新鲜一点。事实上,过年菜色多,也吃不了多少的。”
“那叫她少种一点。”王薇说。
“每年都说,她答应得好好的,第二年依旧种这么多。”
“吃不完那不都浪费了?”
“这倒没有,自家吃不完,就送给邻居;依然吃不完的,就喂鸡。”
王薇看着溪水两旁的菜地,疑惑了:“这儿这么多菜,不是家家户户都种了吗?怎么别人家还不够吃?”
“嗯,基本上家家都在这儿有菜地,不过呢,你看,”陈翊手指比划了一下周围的房子,“这村里有二三十户人家。”
“嗯...”
“有好些是只有老人小孩在家的,但是呢,实际他们家可能有两三个儿子。过年家里的年轻人都回来了,一大家子就有十几口人,菜就不够吃了;有些吧,全都不在家的,只回来过个年,家里什么都没有,都得买,这不,就给他们送些青菜。”
王薇点点头,“倒是没浪费,就是你外婆受累了。”
“是啊,但她自己没觉得累。”陈翊笑道“家里的条件已经不需要她这样劳碌了,我们总是劝她,她当面应了,转头不当回事。后来黄姨说‘别劝了,她老人家忙碌了大半生,一辈子和田地打交道,让她闲下来,她慌,就让她去吧。’我妈觉得黄姨说的有道理,就没再劝了。”
王薇听了沉默不出声,对于这位老太太来说,土地能让她的生活变得有意义。
陈翊和王薇停在这里不动,狗子不是很耐烦,左右穿梭,想要走,陈翊喝住它:“阿金,别乱动!是我遛你,不是你遛我,别嘚瑟啊。”
王薇听了,笑了:“你和它较劲干嘛?”
陈翊摇头,“别被它骗了,这狗子乖的时候很乖,有时候却狡猾得很,不给它点颜色瞧瞧,它敢蹬鼻子上脸。”
王薇不置可否,迈步继续往前走。
陈翊跟了上去,“这个方向是去山里的,我们先去那边吧。”陈翊指着反方向说。
王薇脚下一顿,没说什么,顺着陈翊指的方向前行。
陈翊时不时侧头看王薇,王薇感受到了,却坦然自若。
和煦的阳光,湛蓝的天,还有喜欢的她。
两人走出去快两公里,陈翊喊王薇往回走,“现在走了快3公里了,往返就5公里多了,再走你会不会腿酸?”
王薇想想也是,两人就往回走。
回到菜地边,有一群四五个小孩头挨头地挤在河水边。
“喂,小朋友,你们在干嘛?”陈翊扬声问。
一群小孩抬起头看向陈翊和王薇,他们嘀嘀咕咕着什么,但没人回陈翊的话。
陈翊看那群小孩,有一个是认识的:“钟子皓,你带他们上来。”
“哦。”那小孩没想到自己会被认出来,不甘地应了一声。
几个小孩推推搡搡地从菜地边走上来。
陈翊和王薇解释说:“这个钟子皓的爸爸我喊哥,以前在我们店里上班。这小孩今年8岁,叫我叔叔呢。”
“嗯。”
说话间,小孩就上来了。
钟子皓还和陈翊问了好。
陈翊笑着应了他,对他们说:“你们排好队,从高到低面向我。钟子皓,你排第一个。”
小孩子们扭扭捏捏地排好。
好嘛,以钟子皓为首,后面的小萝卜头,一个比一个矮。
“说说,你们刚刚在那里干什么?”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胆子小的耷拉着脑袋,胆子大的挨挨蹭蹭、做鬼脸。
钟子皓跟陈翊熟,笑嘻嘻地回答陈翊:“我们在捞鱼啊。”
陈翊看他们空空的手,“好玩吗?”
钟子皓嘟囔:“还没开始捞就被你喊过来了。”
陈翊问:“你觉得去水边安全吗?”
“那水不深的,我以前去过。”钟子皓直嚷嚷。
陈翊听了也不反驳,就认真看着钟子皓,钟子皓被看得不敢说话。
陈翊指着排在最后的小孩,那个才五六岁,一米不到,说:“你看看你后面的小朋友,才这么点高,这条溪流有些地方水深,有些地方放有淤泥。万一有人掉下去,你说会怎样?”
钟子皓侧头看了一眼那小孩,没出声。
其他小孩看陈翊认真的模样,原本做鬼脸、规模怪样的都低下了头。
“你们说会怎样呢?”陈翊问其他小孩。
没人回答他。
“你们都知道会有危险,对不对?”陈翊眼神扫过一排的小孩,有些偷瞄的小孩跟他对上眼神,赶忙点点头。
陈翊又问了一声,小孩们左右张望,看着别人点头,也跟着点头。
“那别去河边玩水了,记住了没有?”
没人回话。
“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钟子皓带头回答,后面跟着稀稀落落的回音。
“好,钟子皓留下,其他解散。”
听到解散,其他小孩立刻飞奔,更小一点没听明白的,看到别人跑,他也跟着跑。
钟子皓原本蔫头耷脑地站着,偷瞄到陈翊脸上神情松动,马上就精神了,他笑嘻嘻地问:“陈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陈翊说。
钟子皓偷觑王薇,小声问陈翊:“那是你女朋友吗?她好漂亮。”
“不是女朋友,是朋友。”陈翊纠正他,小孩脑子转动的可真快。
“不是女朋友,你怎么带回家来?”钟子皓好奇问,不是只有女朋友才会带回老家的吗?
“她是我的好朋友,可以带回家的。”陈翊说。
“哦。”钟子皓应道,目光依旧时不时落在王薇身上。
陈翊扳正钟子皓的身子,矮身和他对视,“刚刚陈叔叔说的,记住了吗?河边不知深浅,不安全,不能自己去玩,要去要找大人带着。”
钟子皓不说话,陈翊认真看着他,以示此事很重要,不会被他蒙混过去。
几息后,钟子皓移开了目光,点头小声说:“记住了。”
“好,别忘了。”陈翊一边站起来,一边喊王薇,“薇薇,走,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翊:大家觉得我能撩上薇薇吗?看在任重道远的份上,给点支持鸭。收藏留言一下叭^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