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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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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哪样?不知道我是谁?不想靠近我?”
“我想靠近你!
那天打完球第一次见到你,你戴着口罩,帽子罩住半边脸,什么都看不到。
很神奇的是,我就想停下来。”
王小姐不作声。
陈翊自嘲一笑,接着说:“我好奇过你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是你愿意吗?
我知道你不愿意,不然何必每时每刻都掩饰自己。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强迫你做?我从第一天见你就不知道你长什么,这样下去又何妨?
慢慢相处下去,你愿意摘下口罩,我会很开心。
你不愿意,只能说是我走不到你的心里。
这只是纯粹的异性之间的吸引,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呵,若非早知道我是谁,一个整天戴着口罩的女人,你不担心她破相或者皮肤病?你会一直跟在她身边?”
“你并不是这样,不是吗?”说完陈翊沉默了。
钟小姐在旁边一脸担忧。
好一阵寂冷的沉默。
最终,
陈翊拉下肩膀,将事实讲了出来,他颓然道,
“你第一次来接芮萌的那天晚上,我回家后,听了你各种采访的视频,对比了你的声音,猜到了你的身份。
即使你最初并不是因为身份吸引我,我确实曾经为你的身份窃喜。我不曾宣之于口,却并不能掩盖我内心的小算盘...
对不起....”
“但是,人与人之间,只有有话题的灵魂才能长久的在一起,这句话没有错。你难道不曾被我吸引吗?没有吗?”
王小姐不语,周遭笼罩着让人不敢靠近的低气压。。
片刻之后,她起身快步下山。
钟小姐赶紧跟上去。
陈翊去追,走了两步发现包和零食还放在石凳上,赶忙回头收拾东西,又担心她们走快了会摔倒,冲她们喊:“你们慢点,小心脚下!”
一路追赶她们,又不敢离得太近,怕王小姐不满,只能远远地赘在后面。
王小姐体力不好,越走越慢,渐次停下来休息。
陈翊远远地像钟小姐比手势,问要不要水,看钟小
姐摇头,只得作罢。
王小姐稍微休息,又往下走。
循环往复,直到山脚下。
她们在停车场门口停了下来:不知道车停在哪里。
陈翊赶忙向前,领她们去找车。
看她们上了车,陈翊拿出水,拧开,递给王小姐,王小姐不接。
又将两瓶水递给钟小姐,钟小姐将拧开的递给王小姐,她不接;将没拧开的递过去,她便拧开,揭开面巾喝了几口。
陈翊上车,这会儿才不到11点,去店里吃午饭,时间也差不多。
陈翊从后视镜看着王小姐说:“我带你们去我家店里吃午饭好不好?我家餐馆做本地菜,还算地道。”
王小姐不语,看钟小姐,钟小姐微微耸肩,大概意思是:爱莫能助。
“那就过去了,我先打个电话,让他们先准备。”
“回家!”
陈翊一梗,看看王小姐,她身上有一股阴郁的气。
陈翊噤若寒蝉....
开车,送她们回去。
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看看王小姐,她依然保持原来的姿态,没有改变。
等红绿灯的当口,想开口说句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们之间,真的很不熟悉,不知道性情、不知道过往、不知道彼此的生活。
大概比只陌生人好一些。
.......
离家越来越近,陈翊心急如焚,他担心现在不说话,以后王小姐都不给他机会了!
在进小区之前,陈翊将车停到了临时停车位,却不开锁。
“王小姐,我知道你大概很生气。但请你相信我,不管是作为粉丝还是普通朋友,我绝对绝对不想伤害你的意思。
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也没有窥探你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和你做朋友,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强迫。真的,请相信我。”
陈翊将话一股脑说出来,王小姐依然不理他,他急得要冒出汗来。
“我以后打球还来找你好不好?”
终于,王小姐说话了,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别说了,耳朵要炸了!”
钟小姐也说,“陈老师,快送我们进去吧!”
她的声音你带着急切。
陈翊不敢再停留。
将二人送到楼下,王小姐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钟小姐有什么话想和陈翊说,终究叹息没说,赶忙追上去。
陈翊看着她们消失在楼里,觉得心落到了谷底。
把车开离门口,陈翊熄火,遥望刘芮萌家,此处能看到她家的阳台,透过栏杆能看到阳台上的单人沙发--今天王小姐恐怕不会坐在那沙发了。
趴在方向盘上,回想今天的一切。
早上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她还愿意接受他给的面巾。
直到在半山休息都还正常。
那就是在山上的高谈阔论的话语,招了她的恨。
哪句话呢?
是他说伪装了自己?还是皮囊会老去?还是说世间有趣的灵魂生生不息?或是经过风雨的人更加温暖?
她说什么?世间的人终将同流合污,一起堕入黑暗?
陈翊心里咯噔一下,和自己所说背道而驰的话!不会就是这句吧?
截然相反的态度,还谈什么有话题的灵魂?
王小姐是恼怒看错人了吗?
陈翊向来自诩口才好,口中虽然向来谦虚,心中却不无得意。
这回却彻底翻车了。
陈翊抬手打了自己一下:叫你得意忘形!叫你不知所谓!
那边,王小姐和钟小姐到家,刘芮萌和她妈妈都去补习班了,家中无人。
王小姐甩门进了房间。
钟小姐在门外,“姐,你别和陈老师一般见识,他就是话多。”
王小姐不作声,钟小姐又说:“你看,他在山上,话虽说的一套又一套,其实归根结底,不过是一只公孔雀,在展示自己的屏尾而已。
你身边的其他人爱说甜言蜜语,夸赞的话说得比加多了糖精的雪糕还齁人,对比一下,陈老师就是一股清流,对不对。”
“他或许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但他一直并不谄媚、也不逾矩,到今天为止都表现得彬彬有礼。
综合这段时间的观察,还有陆姐所说,陈老师秉性善良可靠。
姐,一直以来,我们不是一直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也许陈老师可以作为一个起点。”
陆姐是刘芮萌的妈妈,陆慧。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关于外貌的言论,纯属剧情需要,不代表作者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