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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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宁身体恢复后，开始了正常的上下班日常。
这天，韩耀开会，禹宁在办公室等他，办公室大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砰”地砸到墙上，力道大得墙面震颤。门口赫然站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来人头发高挽，身穿一套高奢套装，脚蹬十厘米高跟鞋，身材姣好，眼神高傲，环视办公室，眼神锁定了禹宁。
秘书助理李璐随后赶到：“我真的没骗您，韩总他有事不在办公室——”
女人无视她，“蹬蹬”踩着高跟鞋逼近，居高临下地看着禹宁，轻慢地说：“韩耀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他当这里是哪里，竟然连鸭子都敢带进来。”
禹宁：？
鸭子？
李璐确色微沉：“太太，您误会了，他是韩总的保镖。”
“保镖？”许岚冷笑，“我倒看看这个保镖的身手有多好。”话音未落，巴掌已经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却不是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她和手和禹宁的脸之间，不知何时已经隔了一本厚厚的杂志。
禹宁的身手快得过分，眨眼就挡下了许岚的攻击。
“李璐姐，她是谁？”
李璐反应不及，结结巴巴：“啊？哦！她啊？她是韩总的继母！”
继母？禹宁心中了然。
许岚却恼羞成怒：“你一个出来卖的鸭子，有什么资格挡着我的手！”
禹宁皱眉，鸭子他不懂，“出来卖”却是理解了，无法想象当家主母竟然能口出如此粗俗的言语。
他不想在这种事上多做纠缠，温声解释：“我挡着您是为您好，既然您觉得我不配，您还是不要碰我的好，免得脏了您的手。”
许岚听了却觉得他阴阳怪气：“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另一只空闲的手也朝禹宁扇去。
杂志不知何时换到了另外一边，再次挡住许岚的巴掌。
“夫人，男女收受不清。况且我是人，嘴里长的自然是人牙，吐的也是会是人牙，而非象牙。莫非您嘴里能吐出象牙不成？”
他把杂志轻轻往前一推，许岚脚下一崴，跌坐到沙发上。禹宁自己后退几步，远离许岚，从始至终都没有碰到她。
许岚气得直喘气。自从嫁给韩昊之后，她在公司里都是横着走，谁见了面不和她问一声好，谁不吹着她捧着她，连顶撞都不敢有，更别说对她如此不敬。如今禹宁一通嘲讽，许岚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一个劲“你”个不停。
李璐老早就看这女人不顺眼，如今见她吃瘪，心中畅快，强忍笑意地说：“夫人，韩总一会儿才会回来，请您在会客室等候。”说着上前要拉许岚起来。
许岚这会儿正憋着气，见李璐凑上来，不管不顾，一巴掌就呼扇了上去。李璐反应不及，眼看纪要被打。
“啊！什么东！”许岚的手腕突然一阵剧痛，再看已经变得红肿。李璐赶紧后退，惊惧愤怒地看着她。
“怎么回事？”韩耀不知何时回来，见办公室里对峙的三人，皱眉问道。
这边李璐和禹宁还没说什么，许岚就恶人先告状：“你这里的员工真是狗似主人，都学了你的模样，根本不懂尊敬为何物吧？！”
韩耀对她连眼神都欠奉，直接调出监控录像，许岚尖锐刻薄的声音在办公室回荡，韩耀冷笑一声，拨通保安室电话：“这里有个人闯进总裁办公室，你们来把她带出大楼，以后别把无关人员再放进来。”
许岚简直出离愤怒，从进入办公室起就积蓄的怒气顷刻间爆发，她抄起桌上的花盆，朝韩耀扔去。
谁知花盆才刚离手就炸裂开来，泥土撒了许岚满头满身，泥水溅了她一脸。
两个保安刚一进门，就目睹了这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场面。对于许岚，他们可谓印象深刻，因此也对韩耀把她“赶出去”的命令十分犹豫。
——毕竟是管理层的家事，他们插手了恐怕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许岚崩溃：“韩耀我杀了你！！”推开李璐冲了上去。
禹宁扯住她的后颈衣领，把人提溜到两名保安面前。许岚就和鸡仔一样，毫无反抗之力。两个保安还愣着，怀里不知何时就塞了许岚进来。
“愣着干嘛，把她弄出去。”
“你们谁敢！我现在就让你滚蛋！”许岚厉声说。
“她没那资格。人事的如果为难你们，让他来找我。”
保安左右权衡，终于还是把许岚给“请”了出去，许岚没想到那两个人竟然敢违抗自己的“权威”，气得不停大骂。直到许岚被押进电梯，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璐：“我去拿东西清扫一下。”闪身离开了。
禹宁收拾掉地上的碎瓷片，把散落的杂志规整到书架上。李璐拿来了吸尘器，迅速清理掉地上的泥土和水渍。
“刚才，没受伤吧？”等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韩耀问道。
禹宁摇头。
韩耀叹息：“对不起，原本是我的家事，却把你牵扯进来了。”
“韩先生不要这么说，只要是会伤害到您的，在我这里就没有家事和正事之分。”禹宁认真地说。
韩耀沉默良久，笑着说：“谢谢你，多亏了你，不然任涛的得力助手恐怕就要辞职了，到时候他不知道要怎么埋汰我。”
……
晚上回到家，他爷爷韩温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耀啊，你来的时候提前一点，我有事和你说。”
韩耀听蒙了：“来什么？我要去哪里？”
“……我不是让许岚给你带话了吗？”电话那头的韩温瑜也愣了。
“……她来大闹了一通，被我请出公司了。我以为她是为了她儿子的事来的。”韩耀无语，“您有什么直接和我说就行了，换个人带话都好，怎么偏让许姨来。”
“她是因为绍辉的事来的啊！”韩温瑜在电话那头叫，“我让她来替绍辉道歉啊，顺便帮我带话！”
韩耀无语。
“我知道了，我会早点去的。……对了爷爷，我能再带一个人去吗？”
挂了电话，韩耀长吁一口气，躺回沙发。他和许岚的矛盾是无法调和的。虽然韩温瑜也不喜欢许岚，但韩绍辉是他的孙子，并且他还有一整个集团需要考虑，不可能完全站在韩耀的立场来处理某些问题。
沉思有顷，韩耀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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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人穿戴整齐，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去老宅前，我们先去给爷爷准备点礼物。”
韩耀驱车来到S市有名的文化一条街。
这里的建筑不同于其他地方，古色古香的房子充满年代感，铺满整条街市，让禹宁错觉自己又回到了前世。
两人进入一家店铺，展示柜陈列的是一支支制作精美的毛笔。
“韩先生，你要买毛笔？”
“嗯，爷爷好字，平时自己也会写，收集毛笔是他的兴趣之一。”
禹宁了然，前世的一些文人也有这个习惯。
“这个，给我看看。”韩耀指着展示柜中一支制作精美的毛笔说。
禹宁一看价签，不禁咋舌。
“先生好眼光，这可是我们店里的招牌之一。笔杆是乌木材质，笔头镶嵌白玉，笔尖是上好的紫毫制成，比寻常紫毫笔耐用得多。”
韩耀不懂这些，只想着价格足够贵，东西应该不会太差，正要付款，禹宁突然说：“我能摸一下笔头吗？”
店员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禹宁指尖轻捻笔头，眉头微微皱起。
“有什么问题？”韩耀问他。
片刻后禹宁说道：“这个不是紫毫，这是羊毫。”
“嘿，客人您不懂就不要乱说，我们家卖东西可是童叟无欺的，说是紫毫，绝对不会卖狼毫！买笔的人不少，我们就没有一次得到差评的！”
禹宁想了想：“你说是紫毫，确实没有卖狼毫，你卖的是羊毫啊。”不理会被噎了的店员，禹宁拿过放在外展示的另外一支笔，递给韩耀，“这个才是紫毫。”
韩耀摸了摸两支笔头，发现了其中的不同：“这支好像更软？”他指着那支店员声称的“紫毫笔”说。
禹宁点头：“对的，羊毫笔笔头软于紫毫，而且材料廉价易得，远达不到这个价格。”再看禹宁手中那支真紫毫笔，价格比这支假货低了一半不止，只是笔杆的工艺普通，看上去不甚起眼。
两人离开那家店，韩耀问他：“你懂这些？”
“粗通而已，达不到大家水准。”
韩耀无语，禹宁口里的“粗通”恐怕和他理解的不同。
“看来今天带你来真是做对了，你就帮我选一套合适的笔吧。”韩耀摸摸他的头，说道。
……
有了禹宁的帮忙，挑选礼物的速度快上不少，两人驱车到达老宅的时间比韩耀预想的还要早上一些。
花园门口，张如瑛正在晒太阳择菜，见了韩耀来，高兴地擦手替他开门。
“快，快进来，老爷子一早就在等你了。——这位就是禹宁小哥吧，真年轻，还在上大学吗？”
三人进了屋里，韩耀对张如瑛交代了两句，就上楼去找韩温瑜。韩耀轻轻敲门。
“进。”
韩耀推门而入：“爷爷。”
书桌前的韩温瑜正在低头欣赏一幅字，见到韩耀进来，方才抬头，一眼就看见韩耀手上的东西：“你这个小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反正你们送的我都不喜欢。”
韩耀把东西放在小桌上，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书桌上，笑着说：“这次您可真不一定不会喜欢。”
韩温瑜挑眉，打开盒子，见里头还放着个更小的，笑呵呵说道：“你这一层层包得还挺严实啊。——咦？”可当他手触上了盒子，发现了区别，“这是——黄花梨？”
木盒入手触感温润，金色和黑色纹理交错，一股淡淡的香味钻入鼻中。韩温瑜慢慢抚摸盒身，不由自主放轻了动作。
“这可是老木头，有些年头了。”他问韩耀，“你从哪里找来的？”
韩耀不答，只笑着说：“您打开看看里面。”
韩温瑜轻轻一拨锁扣，“咔哒”一声，金属扣子应声开启，盒子里头静静躺着一支毛笔。
“这是……山马笔？”韩温瑜凑近了细看，“真的是山马笔？！你从哪里买来的？？”
“怎么样，这个礼物您还满意吧？”
韩温瑜的目光几乎粘在了毛笔上，他一寸寸仔细打量这支毛笔，一手托着木盒，一手虚空抚摩，不放过任何细节。
“满意，太满意了！简直没有比它更好的礼物了！”韩温瑜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把盒子合上，找了个隐秘的角落放好，末了还找来几本书作挡。
确认藏得足够隐蔽，他才转过身，问道：“你从哪里找来的笔，花了不少钱吧？”山马笔是毛笔收藏的上佳之选，数量稀少，有市无价，一笔难求。
韩耀得意：“这笔还没有木盒贵，有人识货，帮我捡了个漏。”
“你小子……”韩温瑜笑骂，“谁帮你挑的，哪天为我介绍介绍。”
“不用改天了，爷爷，他今天就到了。”
韩温瑜立刻明白了过来：“是你先前在电话里说的……”
韩耀笑道：“就是他。”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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