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紫菜玻璃心

87、神之力

　　何不凡有些不一样。
　　何春花能感受的出来。
　　这个人就在自己怀里。可是总觉得怪异。
　　“我现在抱着少爷的身体和灵魂，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他更远了！”
　　“你在想什么？”何不凡忽然说道。
　　何春花吓了一跳，心加速跳了几下：“没.....没什么。少爷，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现在你少爷我，好得不能再好！”他手里拿着六角形金属块，表情不多，甚至有些讳莫如深的冷硬。
　　何春花犹豫了一下，道：“少爷，我在想......”
　　“我知道你想什么。”
　　“嗯？”何春花愣了一下。
　　何不凡道：“你在想，我现在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事。哦不对，也不是没有事！至少不是坏事！这次出来，好处多多。”
　　何不凡轻声笑了一下，“人人都说现在变异者厉害，嘿，你少爷我却不在乎那些！”
　　“少爷，我听不懂。”
　　何不凡却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道：“先前老头子瞒着我的那个大秘密，虽然出发前他说了一部分，但我还是心存疑虑，十分不信。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或者说，他说的，也不过是一部分而已！”
　　“这次任务的目标，就是深海巨鳌巴吾。他不知道有多么悠久的寿命，可现在就被你少爷我困在这件人皮之中，真是痛快！”
　　“哈哈！老头子说很久以前是神的世界，而大核爆就是要将那些蕴藏在地下的能量全部都发散出来！他说的没错，可他不知道的是，巴吾的确是神之力的一部分，但绝不是全部！我在深海巨鳌本体之内糟了一劫生死，却也得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宝物！藏地小子说，很可能是一颗舍利子。嘿！他虽然是黑巨鲲化身，却也不能完全清楚其中的奥妙！”
　　“少爷！你.....”
　　“没错，我现在已经开始和那进入我身体的宝物融合！何不凡，你好好跟着我，以后有的是你的造化！”
　　“少爷！我当然会好好跟着你。不管你以后怎么样！”
　　“哼！李多恺是个傻子，我看你也不太聪明。若是永远末世也就好了，可如今我看，这末世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开始。你好歹是个男人，像个哈巴狗一样跟着我有什么出息！不说你是老头子的人，就算不是，我也不会对你怎么好！”
　　“少爷，我虽然是老爷派来的，可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别废话！要表忠心，以后有的是时间。我和你说这些辛秘，自然是给你这个机会！春花，你不是个笨人，也不是个无能之辈。只是有些东西困住了你而已！你得擦亮眼睛，看清楚这个世界的变化！我说的新世界，会带来绝对意义非凡的变化！哈哈！那才是绝妙的东西！”
　　“少爷，你说的新世界到底是什么？”
　　六角形金属块在何不凡手中旋转，变化为巴掌高的一个黑色宝塔，寒光熠熠，神庙非常。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新世界的开关！春花，还是你给我找到这个宝物的！”
　　何不凡眼中带着痴迷，缓缓道：“我该感谢你。但是你别想拿回去！”
　　“不会！我的一切都是少爷的。”
　　“哼！这种话我才不信。以后你证明给我看！”
　　“嗯，我会的。”
　　“现在，我跟你说一说这个新世界的模样！”何不凡幽幽道：“这黑塔叫做黑暗之塔，是无数年以前的文明的遗留。”
　　“无数年以前的文明？”
　　“没错！你不是一直好奇藏地玄坤的身份吗？这次你也看到了！他就是那只巨大的鲲，黑巨鲲！他的寿命比人类的进化史还要长久！深海巨鳌巴吾也是如此！不过，在他们之前，还有其他的文明，更高的文明！”
　　何春花惊得说不出话来。
　　何不凡道：“人类太渺小了啊！我们以为这个世界已经被人类研究的很透彻了，但实际上，真是坐进观天。人类的演化不过数百万年，可地球已经几十亿年的时间了！何其狂妄啊！我们自以为是的科学，不过是过家家的玩意儿！你听过那句话吗？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如今，我才体会到其中的真谛！”
　　“历史的残影早就给了我们蛛丝马迹，可没人会当真！嘿嘿！你听过山海经吧？”
　　“嗯。一本山川地理特产风貌的史书。”
　　“不错！山海经里的世界，就是我说的这个文明：一个神人共存的神魔世界！”
　　何春花完全相信。
　　只要是何不凡的话，他无条件都相信。
　　何况现在已经有很多迹象了。
　　“老头子说核辐射的力量就是一种神之力，这话没错。核能是原子核聚变的结果，但他却不知道，核聚变的来历最初就是那些神操控微观世界形成的一种能量。当时的世界，神人共存，世界上各种能量暴虐无序，甚至很多的怪兽出没世间。因而造成了巨大的混乱。那些神为了平复世间的混乱，因此利用莫大的威能，将世界伤绝大部分的能量藏在了微观世界之中。”
　　何不凡赞叹道：“那将是多么可怕的力量啊！我们以为微观世界是物质的组成部分，却不知道微观世界原来是神的创造。春花，你说呢？是不是不可思议！”
　　“是！太不可思议了！少爷，你想怎么做？”
　　“现在我知道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当然是利用起来！现如今我身上有两件宝物，一个是舍利子，一个是黑暗之塔。我知道的这些事情都是蕴藏在舍利子之中的，就连黑暗之塔的信息，也是从舍利子内部得到的。这舍利子，不是到是哪个神留下来的！真想知道若是全盛时期的神，能做到哪个程度呢？”
　　“会不会有隐患？少爷，我担心......”
　　“不必担心！没有风险，如何成功！水来土当，火来水淹！都是死了的神了！早就淹没在时间的河流之中！如今我得到的，不过是一些记忆的残留，就像我在巴吾灵魂内看到的那些记忆碎片一样！”
　　“对了！少爷，说起巴吾，现下你灵魂离体，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我们得赶紧让你恢复！”
　　“哈哈！不是问题！我已经在舍利子中得到了灵魂归体的办法，回去就做！倒是你......”
　　“我？”
　　“嗯。你先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一句问话，便是将两人心里最不好开口的一件事摆了出来。
　　何不凡虽然不甚在意，可毕竟是他先下手。
　　若是之前，他大约根本不会说这件事。可现在他打算做一点事情了，那样的话，就不能让何春花心里留着一个疙瘩。毕竟，在听话的人，如果有伤口，也总会是个后患。
　　何不凡道：“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何春花不说话。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问。
　　生怕一问，何不凡嘴里就会说出来什么骇人听闻的东西。
　　他笑了一下，“不问了。我相信少爷！”
　　“哼！你不问，我却不能不说！春花，你是老头子的人，这话对吧？你先别急着否认！我不是傻子，心里明镜儿一般！老头子说我是克隆出来的，我嘴上说不信，可心里是信的，他是个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但我就是我，很多事情我何不凡不在意，也不需要在意。可被人监视着，欺骗着，我心里不舒服。所以这些年，我对你很不好。先前在四号哨所，我说我忘了你，不全是骗你的。可能是因为我是克隆的缘故，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的脑子空白一片，当然，这种事以后不会发生了！”
　　何春花一脸担忧。
　　何不凡又道：“你对我好，我感觉得到。可你是老头子的人，我就不想对你好。有时候我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恨不得把你杀了！”
　　他顿了一下，道：“那天你和李多恺打架，藏地玄坤那小子想杀我，虽然嘴里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不过后来，他似乎改变了想法，想接我的手杀你。我同意了。”
　　何春花的呼吸一滞。
　　“呵！你有什么吃惊的？你早该知道我想杀你。所以，我们演了一出戏。我利用了你对我的好！”
　　说完，何不凡就不说话了。
　　仿佛在等何春花回应。
　　“少爷，我不怪你。”
　　“真的？”
　　“嗯。”
　　“你不怕老头子知道？”
　　这话问得奇怪，可是何春花知道是什么意思。
　　“怕！但我更怕你再也不理我。少爷，我看着你长大，比你知道的时间更久。这些年，我何春花没有任何可以说话的人，你就是我的光明。所以，不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怪你。如果你还想杀我，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了结自己！”
　　何不凡回过头来，他被何春花一只手搂着，两人挨得很近。虽然那是尼玛的脸，但何春花却看到了何不凡的眼睛，很温柔，那种温柔是从来没有放在自己脸上的。
　　他一时间，竟然有些呼吸混乱。
　　“春花，既然说了这些，那我以后不会杀你了。不过，你不能在骗我，而且只能帮我，就算是老头子那里，也不能说出我的秘密。”
　　“少爷放心。”
　　何不凡眉眼弯弯地笑，何春花见了，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少爷，我会是你的刀。你要往哪里走，我就跟到哪里，替你开疆拓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何不凡嗯了一声。
　　他转过头去，眉眼低垂，嘴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