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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六幕 ...

  •   一个水池被打破了,撞歪的水龙头不停往外涌着水,混合着从拽哥半边身子上淌下的鲜血,混成浓淡不一的血水,以他为中心往盥洗室的角落漫开。哈利失魂落魄,反手扣着对向的水池边缘,双目失去焦距,握着魔杖的手垂在身旁不停颤抖。

      “梅林啊,你们在这儿干了一架!”西里斯快步踏进积水中,左手边是教子,右手边是拽哥。“海蒂,帮我照看着点哈利,我去看看马尔福那小子。”

      “不,哈利更需要你,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伤口。”你比西里斯慢不了多少,也站在血水中。鞋子的缎面沾上了稀释后的血立刻变了模样,然而你没空管这些。拽哥狼狈地用完好的右手捂住左臂,抵住墙身体来回打转,发出痛苦的呻_吟。从他衣服破损的位置可以看出,神锋无影的造成的伤害大致从锁骨延伸到肘关节附近——不致命但创口出血量不小。

      “你知道神锋无影的反咒?好吧……”西里斯犹豫了下,情感战胜了理智,他转身低下头按住哈利的肩膀:“冷静下来……孩子,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西里斯,他……我不是故意的……”哈利被他摇晃着反应过来,宛若溺水的人抓住稻草。

      不过三五步的空间里挤着四个人,你背后是哈利和西里斯,而面前的拽哥脸上混合着汗水、泪水和点点血渍:“马尔福,松手,你需要治疗。”你轻轻拍打着拽哥,他勉强睁开眼,你感觉自己看到了一堆即将熄灭的火堆,只剩下最后一丝不甘心的火星在灰烬中闪烁。

      “让开!”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盥洗室里,他轻蔑地瞥了眼哈利和西里斯,拿出魔杖朝你小幅度地一划。

      你一脚深一脚浅地退到一边,给他空出位置。斯内普强行掰开了拽哥的右手,拽哥吃痛地叫了声,呼吸急促且用力。

      “四分五裂。”斯内普将拽哥的外套除去半边,包括衬衣的一截袖子。魔杖抵着拽哥左臂的伤口来回移动,斯内普念诵神锋无影的反咒,直到伤口开始愈合。

      拽哥在斯内普的搀扶下勉强站直了,不过伤口并没有完全好透,失血让他本就苍白的脸看着比阴尸好不到哪去。

      “去医疗翼,你需要及时涂抹白鲜,这样能避免留疤。”斯内普的声音冰冰凉凉,他抬起头,扫视了盥洗室里的每张脸。“伍德维尔,带着马尔福的魔杖跟我走。至于你们两位,收拾好这里,然后去米勒娃办公室等着我。”

      西里斯下意识抵触斯内普对他发号施令,但斯内普用轻飘飘的一句话堵住他们:“难道波特在重伤了同学之后还想全身而退?”

      “……”西里斯张了张嘴,最终说不出反驳的话,脸色铁青。

      庞弗雷夫人接待了你们,起初她以为是你,因为你先开的门,手上全是血迹,吸满了血水的裙摆让你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儿。

      “天呐,海蒂,你怎么了?”庞弗雷夫人说着就掏出了魔杖。

      你猛地退后一步:“是他,德拉科·马尔福。”你指了指倚着斯内普的拽哥。

      “梅林啊!”庞弗雷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在一番忙碌后,拽哥躺上病床,你借了套病服去隔壁换好,出来时斯内普已经不见了。

      庞弗雷夫人也不在,但是你闻到了白鲜独有的味道,想来已经给拽哥上好药了。你打算离开,走之前想起发梳和拽哥的魔杖一起放在床头柜上,于是你蹑手蹑脚走向他的病床。

      “谁!”冰冷的手陡然抓住你伸入布帘的手腕,要不是知道只有拽哥在,你差点叫出声。

      “是我,我只是拿个发梳,拿完就走。”

      你感到手腕上的力道在慢慢消失,因为他的手太凉,你的手腕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劳驾将发梳递给我,我就不拉开帘子了。”拽哥刚才那半死不活的模样令你记忆犹新,你一时间不想对上他的脸。

      “不,我是病号,没有力气,要拿你自己拿。”拽哥拒绝了你。

      你感觉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咯噔一声绷紧了,刚刚箍住你手的难道是别人的吗?于是你抛开心底的一丝丝怜悯,直接拉开帘子。只见拽哥歪着脑袋,正用右手拿着发梳好整以暇打量你。

      “没有力气的病号?”你嘲笑道,同时也在打量他,主要是左臂。原来皮开肉绽的地方伤口收缩平复,已经不再出血了,只有细细的暗红色的痂。

      “看够了没?”拽哥嘴上这么说,却没打算遮掩一二。

      你失笑:“你很有可看性吗,马尔福?想多了,全霍格沃茨也只有桃金娘会馋你身子。”

      “……”拽哥僵了一瞬,但死鸭子嘴硬:“和桃金娘有什么关系?”

      “你确定需要我说出来?发梳,还给我。”你伸出手,挑眉暗示这是封口费。

      拽哥露出狡猾的笑容:“不,桃金娘比发梳便宜多了,我不傻。”

      不,你傻得令人心碎,真·地主家的傻儿子。无声咒作用下,床头的魔杖落在你手心,你学着他的姿势漫不经心把玩魔杖:“奥利凡德失踪了,除非你知道他的下落——再想买个趁手的魔杖不可不容易。”

      拽哥脸色骤变。于是你成功拿回了发梳,上面还沾着点血渍,回去得好好清理了。临走之前,你对着自闭的拽哥多嘴问了句:“你们两个刚才为什么打起来?”

      拽哥动了一下但是没看你,眼皮耷拉着懒洋洋道:“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自己猜啊,要不去问傻宝宝破特。”

      你面无表情地拉上帘子,好吧,你傻了,不,应该说霍格沃茨全员傻蛋!

      你穿着病号服一路溜达回塔楼,此时快十一点了,拉文德、帕尔蒂和赫敏先后对病号服提出了异议,尤其是赫敏:“你上哪去了?!哈利呢?”

      “这还不够明显吗,医疗翼,因为我的衣服被鲜血弄脏了,希望小精灵们能帮我搞定。”你甩掉同样脏乎乎的鞋子赤脚走在寝室里。“至于哈利,他和马尔福干了一架。”

      “为了你吗?/哈利受伤了?!”女孩们的表情不一,你斜睨吃瓜群众拉文德。

      “是马尔福躺上了病床,哈利现在可能在院长办公室也可能在自己的寝室。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也许明天坐车回家时可以问问哈利。”你从衣柜里拿出睡衣,然后走进盥洗室仔细搓了一遍。热水淋在身上,渐渐化开冻僵的脚趾,你也暂时忘却今晚的混乱。

      哈利和马尔福打架的消息传遍了全校,不过几小时而已,你早上同赫敏结伴到礼堂用餐的路上已经听过无数遍他们的名字了。幸好大家都忙着回家,只有一小部分人坚持不懈想知道内幕,比如罗米达·尼万。

      “什么!你不知道?”罗米达·尼万似乎觉得你在撒谎:“明明你的男伴是马尔福!”

      “那晚会也不在盥洗室举办呀。”你哭笑不得。哈利还没来礼堂,但格兰芬多的沙漏里肉眼可见地少了一层红宝石,大约是斯内普或者麦格教授扣了哈利的分。不过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心不在焉地嚼着面包,直到吃完一整块依旧不见哈利的踪迹。

      罗恩倒是下来了,赫敏急忙问他:“哈利呢?”

      罗恩摇了摇头:“他不想吃早饭了,直接车上见吧。也别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亲爱的,我知道你一定想搞明白,哈利不肯说。”

      一个多小时后,特快列车在霍格莫德的站台启动了,车厢里只有你和一群动物——赫敏和罗恩作为级长维护秩序去了。三只猫头鹰外加两条猫陪着你,虽然不枯燥,可也有些奇怪不是?大约过了几分钟,你所在的包厢门被打开了,然而门口没有人。

      “哈利?”你不得不对着空气提问。

      包厢门关上了,哈利的身形逐渐显现,他将隐身衣团起来放在自己的行李上,默不作声。

      “哈利?”你再次呼唤他,哈利顿了一下将包厢的门闩插好,施了闭耳塞听咒才抬头看你。你顿时感觉不对劲,闭上嘴等他说话。

      “海蒂,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对于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哈利终于开口了。

      “朋友,最好的朋友。”你摸不准哈利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犹豫了几秒后你谨慎地回答道。

      哈利摇了摇头:“不,不是我,你可以跟赫敏无话不谈,她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靓女语塞,迟疑地反问他:“那你觉得我把你当做什么了?”

      “我不知道,”哈利嘴角扬起,却散发出一种悲伤的味道:“也许是朋友,也可能连马尔福都不如。”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疑问脱口而出,你伸手去够对面人的手,“哈利,听我说——”

      哈利猛地收回手:“我不想听,因为我分辨不了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谎言!”

      梅林啊!你睁大双眼,第一百次想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哈利垂下脑袋,食指轻轻勾着魔杖中点,那根十一英寸冬青木和你杖芯同源的魔杖在他的指尖摇摇欲坠。笼中的海德薇拍打了下翅膀,一根细小的羽毛飘过你,落在哈利的手背上,你听到他深深吸了口气。“那个冠冕,是不是魂器?”

      “……是。”你好像摸到了一点点线索。

      “为什么不告诉我?”哈利继续追问。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并不打算隐瞒。你应当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要找这个冠冕,我说这涉及到一个发生在霍格沃茨的爱情悲剧,你拒绝了。”

      哈利瞪着你,你知道这听起来是狡辩,可当时确实如此——在有求必应屋里,你的福灵剂助你拿到冠冕,哈利的福灵剂帮他找到消失柜。倘若哈利有心想搞明白冠冕,在福灵剂的驱使下你一定会告诉他。

      “好吧……”哈利攥着魔杖,“我现在倒想听你讲故事了,可以告诉我吗?”他语气生硬,你一听就知道离消气还很远。

      “当然,不过我想先问一句,哈利,你怎么知道冠冕可能是魂器的?”

      哈利紧盯着你:“是卢娜告诉我的,在晚会上我们闲聊,当谈到拉文克劳时她告诉我拉文克劳有一顶失踪了的冠冕,她的父亲试图复制,还带我去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

      “……”要不是时间回转器已经还给魔法部了,你真想现在就穿越回去扇自己:为什么提议卢娜当女伴!

      “海蒂,轮到你了。”哈利打断你的思绪,你闻言倒向椅背。

      亚提密斯趁机钻入你怀中,你一下一下rua着它的背:“好吧,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讲。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孩爱上了一个女孩……”

      听你讲完血人巴罗和海莲娜·拉文克劳的故事(改编版),哈利花了一小会儿功夫才消化完:“这么说,冠冕被伏地魔偷走了,还藏进了有求必应屋?”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我也是慢慢将线索串联起来的,我家有拉文克劳女士雕像的画,冠冕失踪也不是秘密,只有撬开幽灵们的嘴稍稍费了些时间。”

      “想撬开你的嘴也挺费劲的。”哈利冷不丁来了一句。

      你呆了一下,眨眼后才反应过来:“哈利,你原谅我了?”

      “还没有,除非你发誓今后不再向我隐瞒任何事。”翠绿的眼眸望向你,郑重极了,“最好的……朋友不应该存在秘密。”

      “那不行,”你对上哈利惊愕的目光嘴角翘了起来,“女人因秘密而美丽(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而且我和赫敏也不是什么都告诉对方的——至少喜欢上罗恩这件事她就没提过。”

      “海—蒂—”哈利有些挫败地喊你名字,你忍不住哈哈大笑,直到包厢门被罗恩用力拍打才注意到他们俩回来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罗恩满脸狐疑,“把门锁上了还施干扰咒。”

      哈利主动站起来把位置腾出来给他俩:“没什么,我们讨论魂器而已。”

      赫敏坐下来后双手交叉,以审犯人的目光看哈利:“把魂器放在一边,哈利,你昨晚是怎么回事?”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刚刚对你说好朋友应该毫无保留的男孩现支支吾吾,考虑到你们的友情才刚刚恢复,你替他打了圆场。不过当哈利松了一口气时你仍然忍不住逗他:“看来我们做不成最好的朋友了,你现在也是个有秘密的男孩。”你趁赫敏和罗恩聊天时压低声音同哈利咬耳朵。

      哈利的脸上微微透出红晕,他别过脑袋,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赫敏在车站同你们分别,这个圣诞她打算好好陪父母,而你会在陋居住上几天,打算吃完圣诞大餐再回家。

      圣诞夜那天西里斯不在,这令哈利感到失望,他原打算向西里斯打听混血王子的事迹。

      幸好莱姆斯来陪你们过节,面对哈利的抱怨,他微笑着安抚道:“西里斯有任务在身,如果你想问我们读书那会儿的往事我也一样能回答,尽我所能。”

      可惜哈利的问题注定没有答案,最后闷闷不乐地出去和罗恩他们一起放嗖嗖砰烟火去了,而你多呆了一会儿,向莱姆斯问了很多关于狼人变身期相关的细节。

      虽然其中有些问题称得上冒犯(对注重隐私和保守克制的英国人来说),但莱姆斯依然耐心而温和地解答。

      “谢谢你莱姆斯。”你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只是这些细节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他敲了敲桌子,那些文具和羊皮纸自动收拾起来:“难道西弗勒斯还要求你们写狼人相关的论文吗?”

      “不,我打算改良狼毒药剂,我从狼毒药剂的发明者那要来了一些数据和资料,但我觉得不够详尽,所以……”你抓了抓头发赧然道:“希望你不会觉得我是异想天开。”

      莱姆斯怔住了:“梅林啊……”

      “我先上去了。”你的脸一片火红,迅速站起来抱着堆放整齐的文具打算遁走。

      “不,别误会!”莱姆斯拉住你,他跟着站起来,“孩子,我只是太……高兴了,真的……你很棒,我为你感到骄傲!”

      莱姆斯说完激动地抱了你一下,你缩在他的怀抱里,假装没听见他有些哽咽的腔调。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手机上死活发不出去……明天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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