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假的[无限]》铁锅炖锤子

3、03 嫌犯

　　“还真感谢警察们有做笔记的习惯，不然我们这种情况连问都没法问。”顾年不再看那张白板，就算知道这是个虚假的世界，他还是忍不住感到愤怒。

　　周荣升桌上放着一沓资料，是徐薇的详细人际关系和家庭背景。
　　“有看到嫌犯的资料吗？”顾年问。

　　“没，不过审讯一般都有全程录像。”林晰把白板翻了个大概，上面的女孩背景不一，看起来好像只有年龄和性别这一个共同点。

　　什么只有方便分析的简略资料，详细资料应该在别的地方，一时半会也不好找，两人索性去了审讯室。

　　凌晨一点的鹿津总局很安静，警局大院里的灯光从窗户透进来，脚踩在瓷砖地板上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审讯室在走廊尽头，门禁卡槽亮着一个小红灯。

　　顾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权限卡，“滴”一声，红灯转绿。

　　“从那个叫小赵的警员身上顺的，”他打开房间灯，简单解释了一下。

　　审讯室进去是一个小厅，里面的房间被隔成了两个，一个用做审讯，一个用做观察，中间一面单向玻璃。

　　观察室里有一个长桌，上面摆着几台电脑和一沓资料。

　　林晰进去的时候顾年已经拿着资料在看了。

　　“是嫌疑犯的个人信息。”他稍微扫了几眼，就把资料递给林晰。
　　他发现看这种文字性的东西，对方都好像更擅长，索性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等总结。

　　资料递过来的时候是翻开的，第一页就是嫌疑人的基本身份信息。
　　嫌疑人叫朱永春，四十五岁，男，曾为鹿津市机器人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三年前辞职，现为鹿津大学自动化系的教授。

　　妻子王婷是个外科医生，五年前车祸去世，他至今未未续弦，两人有一个叫朱晚的十八岁女儿，目前在国外上学。

　　快速扫过其他身高体重等基本信息，林晰往下翻，纸张刚翻过一半，他的手指突然顿了一下。

　　“我见过他，”林晰说，“还记得我说有人在我眼前消失吗？那个消失的同事和他走得很近。”

　　“挺儒雅随和的一个人，见过他几次，其中很多次他都在和女儿打电话，看起来感情很好。”林晰说。

　　文件最后面的部分是几张截图，监控拍到六月二十日到六月二十七期间，朱永春清晨经常提着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出小区，塑料袋有的凸起很像人的肢干，而且他出小区后的踪迹找不到监控记录。

　　“找到审讯录像了。”在林晰看资料的期间，顾年已经用权限卡打开了观察室里的电脑。

　　电脑连接着审讯室里的全息记录仪启动，轻微的电流声过后，全息画面开始还原审讯的情况。

　　隔着单向玻璃，林晰看到警员小赵推开门走进来，后面跟着的朱教授穿一身白衬衫，手里还提着个公文包，像是刚上完课。

　　两人落座，简单的询问过后，小赵切入正题：“四月底你经常提着黑色塑料袋出门，袋子里是什么，你去了哪里？”

　　“四月？黑色塑料袋……我想想，”朱永春皱眉思索了片刻，“啊，应该是说我装人偶的口袋吧！”

　　“人偶？”

　　“警察同志是这样，我女儿晚晚，从小喜欢玩偶，她生日就在月底，我想着亲手做一个大人偶给她……但你也知道，大男人做这种东西没什么天赋，做废了不知道多少，有些做得还行但还是不满意，想着扔了怪可惜的，就去捐给了鹿津福利院。”

　　“我女儿快回来了。”朱永春笑着说，谈到他女儿他的眼睛就泛着光，满是一种作为父亲的骄傲。

　　“出小区以后你直接去了福利院？”

　　“对，走的白竹巷。”他说。

　　白竹巷就在风华小区附近，是条落后的未改造的巷子，俨然一个城中村，多是外来人口租住，监控一安上就有社会青年暗地里搞破坏，鹿津警局一直拿这片头疼。

　　“穿过白竹巷去福利院确实要近很多。”林晰给顾年解释。

　　审讯室里的小赵继续发问：“朱教授，四月十七号晚上，麻烦你回忆一下你在哪，在做什么。”

　　朱永春沉默了一会，一直没有问必答的他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脸上看起来有些惊讶：“你们怀疑我是凶手？”

　　审讯室里短暂的安静。

　　小赵干笑了几声：“我们这是正常调查，请您配合。”

　　“同志，我没有不配合的意思，”朱永春摆摆手，“我是想说，我有女儿，知道为人父母的辛苦，不可能干出这种事，而且我也没必要干这种事。”

　　小赵看着他没说话。

　　“四月十七，我想想啊……”朱永春思索了一会后摸出了手机看日历，“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在家里开了一整天的视屏会议，从早上八点开到晚上十点。”

　　“这个会议有全程记录的，我电脑里存了回放，我需要发过来吗？”

　　“需要的，感谢你的配合。”小赵把他送出门，全息投影结束，审讯室重归黑暗，只剩下角落里的记录仪发着蓝光。

　　“捐人偶的事情警方已经确认过了。”顾年关掉电脑，把一切复原，转头却看见林晰还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单向玻璃。

　　“怎么了？”他问。

　　“四月十七。”林晰强调了这个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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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埋伏笔ing
考虑一下收藏作者叭，毕竟我可可爱爱帅炸全宇宙（不是），点进专栏爱上作者！（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