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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天子夺权 ...

  •   天子清查翟霄,长欢乐意之至,甚至说他也在推波助澜。
      他已经如愿以偿把赵文途送进了官场,往后便是各路高手大展身手的时候。赵文途是他给翟聿的助力,算是对翟聿的援手,毕竟翟聿待他赤诚热忱,他也不能忘恩负义。翟聿今日他责无旁贷,但他不可能帮翟聿对付其他人,何况,他和翟聿也不是一路人,说不定有一天还会为了权利反目成仇。
      洪七是长欢在故里最隐蔽的后手,谁能想到他区区一个伙夫能和他谢长欢有关系。
      洪七接了长欢的任务,寻到今日才回来复命。不过,长欢却不是在郡主府见他的,这人的存在不是那么合理,郡主看去了又是猜忌,是以长欢与他在白马巷赵文途处见面。赵文途自入仕以来,便是早出晚归的,长欢去见洪七时,赵文途还没有回来。
      赵文途就算成功入仕了,这房间里的书籍还是摆得满满的,说不定是还没有来得及收拾。长欢烧了火,自己提了壶煮茶,顺便等人。
      洪七知道长欢已经在等着他了,轻手轻脚的踏进院中。
      “公子。”洪七俯首抱拳,一身正气,全然不似以前那般吊儿郎当。
      “回来了。”长欢招呼洪七过来坐下,把沸水倒进两只杯子里,推了其中一杯过去。
      洪七点头道谢。
      “是。”
      “如何?”
      “一切顺利,只是,他猜出了我的身份,要见您。”
      “我有空,告诉他,他知道路。”时过半年,曾经的主仆终要再见。
      长欢先前在离开故里前,把洪七送进了荻苼身边,为的是有备无患。他是翟霄唯一的儿子,翟霄就算如何不喜他,终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荻苼这个意外,倒给了他些许用处。
      时过半年之久,长欢很期待和荻苼的再见,过了这么久,不知道他是否也彻头彻尾的改变了自己。
      “公子在利用荻苼。”这是荻苼见到长欢说的第一句话。已经不是奴隶之身的荻苼,端起了主子架子,不再唯唯诺诺,看着长欢也不再有奴性。他一身锦绣华服,乍一看,和高门子弟一般无二,他这些日子,学足了世家子弟该有的姿态,他要彻彻底底的改变自己,才能配得上他的血脉。当知道谢长欢在他身边安插了人,他第一时间是怒了。他已经与谢长欢一般无二,同为贵门宗嗣,怎么还由得谢长欢利用他。
      长欢让洪七潜入他身边,为的是在翟霄身边留一手,而最好的挡箭牌就是荻苼。
      “你不想回家了吗?”一句回家,让荻苼哑口。他如今的身份尴尬,只能十天半月才能被允许回一趟摄政王府和摄政王叙父子之情,他不想在这么躲躲藏藏下去了,他想让天下人知道他是翟霄之子,而不是一个不知姓名不知来处的私生子。
      “放心吧,摄政王手眼通天,权力无边,一本名册要不了他的命,你反而可以借助这一次机会为自己正名。”长欢蛊惑之术用的是利用人心欲望的道理,荻苼的欲望就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要他的名字与身世齐肩。长欢看着荻苼,看着他面色凝重,看着他似是艰难的左右摇摆。长欢也不催促他,反正他有把握让荻苼动摇。
      一个平凡而低下的人,现在有了一个让他改头换面成为人上人的大好机会摆在他面前,不可能不动心。
      的确,终是荻苼动摇了。
      长欢顺利通过荻苼拿到了李怀玉拿不到的名册。摄政王来处不明的私产赫然有两指厚,其中饱私囊,贪污受贿,身下钱财无数,连金山都好几座,真是够贪的了。
      难怪要当摄政王,摄政王都富得流油了,何况一国之君呢,万里江山,皆是他的掌中之物,坐享其成便是。
      一口答应了翟聿的赵文途后来却觉得不妥,当时一心想要被重用,忽略了翟家叔侄的僵持,他这般没头没脑的去众目睽睽之下要摄政王的东西,不是在明着给自己树敌吗。
      赵文途左思右想不对,回去后找长欢拿主意。
      “长欢觉得该如何是好……”长欢见多识广,想着他应该知道如何办,自己这般莽撞,幸亏是察觉得早,不然可能真成为了对摄政王落井下石的人,被摄政王派打压也是必然的。
      长欢挑眉,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不过赵文途能来找自己,实在是难得。他以为,赵文途是他放飞的风筝,以后怎么飘都与自己无关了,难为他还记得自己。
      “以后这些事你要自己拿决定不要来问我,你要记得,你是天子臣民,为君分忧,是你的本分。”
      赵文途想想也认同,“也是。”
      翟聿既把此事委托给李怀玉,又不放心他,自己私底下另寻僻径,赵文途一个初入官场的新起之秀,没想到会是翟聿的第二条路。
      “我很意外他这么快就找上你了,我相信,离你赵文途位极人臣不远了。”
      当夜,李怀玉破天荒的翻墙进了郡主府。
      长欢面对着弹着身上灰尘的李怀玉,竟一时无语。
      这人可是堂堂一国之相,居然沦落到翻墙的时候,真是……话说郡主府大门也不是会不让他一个丞相进门,怎么来翻墙了,这么怕郡主的么。
      “谢小公子对李某的到来感到高兴么?”李怀玉明知长欢是不齿他的翻墙之举,却还要故意揶揄长欢。上次长欢落寞离开,时隔多日,看着心情也恢复了。
      “要不是为了谢公子,本相可不会委屈自己当一次宵小之徒。”的确,李怀玉何时翻过人墙的,都是光明正大的进出,唯有在谢长欢这破了例。
      “那你出去。”
      “算了,先说正事我再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长欢第一次对自己产生质疑,他喜欢的那个衣冠楚楚、机关算尽、殚精竭虑、沉稳大气、清隽如玉、一手遮天、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呢,怎么是现在这个伶牙俐齿的梁上君子。
      长欢把得到的名册交给李怀玉,他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由李怀玉来揭发翟霄。
      翟霄对他不义,也不能怪他狠心。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是他谢长欢向来的秉持,如今被狗咬了不踢一脚都无法向自己交代。
      “你倒是迅速,不过你这般利用荻苼,日后他对你只有冷心狠绝。”每一一个人会被无条件的利用,最后的结果也只剩反目成仇。荻苼虽说和长欢有十多年的主仆情谊,可成为人上人的荻苼,心境也变了不少。在翟霄身边也不短了,能学来的也都学了。
      “无妨。”长欢不以为意,最后如何日后再说,如今只看眼下。长欢不是无怨无妒的一心向佛的圣僧,他也是有仇必报。翟霄居然在他对他还有敬重之情时对自己下手,也不要怪他不顾旧情了。这世间哪有什么东西可供人无条件消耗的呢,连感情都会消磨,何论那本就一触就破的亲情呢。
      “我不一样。”李怀玉似乎看出来了长欢的心事,扣住他的手,表示自己的决心。
      长欢看了眼李怀玉握住自己的手,笑而不语。
      时间是最好的证明,而感情就是在时间里发酵,然后溢香四里,最后沉淀。经过了时间的洗涤,所历的艰苦卓绝,悲欢离合到最后就是大快人心,越加珍惜。
      翟霄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李怀玉与长欢联手,清查出了翟霄贪赃枉法、违法开矿等罪行,李怀玉上表天子,翟聿让大理寺就翟霄所犯之事定罪。
      然长欢这样明目张胆与李怀玉沆瀣一气对付翟霄,安阳郡主是气急败坏。
      “无论怎样他也是你舅舅!”长欢为了外人对付自家人,这叫吃里扒外,郡主容不得。
      就算她与翟霄有隔阂,但也是一家人,由不得长欢越矩,教她怎么做。
      她与翟霄在没有决裂前,始终是一家人,如何能让长欢去搅局,破坏两家关系。
      安阳郡主的维护,令长欢愠怒。安阳郡主总是维护翟霄,他明明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错的,她都要以家人之名维护他,要谢家人都不能与之为敌。长欢就不明白了,这样一个诡谲之人,郡主怎么还要相信他。
      她所受的悲惨遭遇不都是拜翟霄所赐吗,她都忘记了嘛。要不是因为翟霄,她会有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不是被过继来的他!如今故里,没有安阳大长公主,只有安阳郡主,这什么身份,先帝之女,金枝玉叶,最后却落得个郡主的称号,她为什么还要息事宁人!她要是愿意,这个天下都可以是她的!哪里还有翟聿翟霄的事儿!长欢为她不平,长欢替自己不平。
      “可他对我们没有顾及亲情!”
      两人争执不休。安阳郡主不满长欢的所为,长欢不满郡主的维护。
      安阳郡主青着脸怒视着目无尊长的谢长欢,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又是不解,向来和睦的母子怎么到了如今的地步。
      自从回了故里母子两人起争执比以前多出了几倍,大多都是因为李怀玉,李怀玉就是他们之间的导火索,只要有关李怀玉,肯定有争执。而现在,长欢也会和自己争执,如此目无尊长,不顾法纪,怎么会是读了圣贤书的谢长欢。
      “你若不和李怀玉掺和,他怎会不顾及你!”长欢与李怀玉沆瀣一气对付翟霄,已经成为了有目共睹的事实,所有人都在看他们的笑话,兄妹反目,舅甥成敌!安阳郡主要面子,也要一家人和和睦睦一致对外,而不是内乱!不管李怀玉翟聿翟霄有什么,要他姓谢的瞎掺和什么,这是他一个身无功名、无权无势的宗室能管的吗!
      现在的她恨极了李怀玉,每一次都是他,要不是他蛊惑谢长欢何至于与她背道而驰。
      “李怀玉李怀玉你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安阳郡主气得拍桌子、摔杯子。母子两人在房里大动干戈、争吵不休,外边的下人无不担心,生怕闹出个什么动静,可惜谢厚远还在军营,现在也搬不来什么救兵,又无人敢进去触霉头,只能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口。
      郡主以为是李怀玉蛊惑的长欢与他为伍,与翟霄反目,不然,平时关系好的舅甥怎么突然反目了。
      郡主和普通父母一样,孩子有错必是有恶徒挑唆,他把一切源头都指向了李怀玉,但她不知道的是,如果长欢不愿意,就算是天子都强迫不了他,何论李怀玉。
      长欢内心对郡主失望了,觉得自己不被理解,郡主却一心向着翟霄,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就真的比不上翟霄吗。长欢哑然失笑,笑得是无力,是苦涩,是悔恨。
      郡主看着长欢这阴阳怪气的笑,气得举起手来就要扇他,最后生生忍住。她从没有对长欢动过一个手指头,就算自己如何气恼,都没有伤过长欢,要不是长欢今日实在是气到了她,她何至于有要打他的念头。
      长欢红着眼看着郡主抬高的手掌,丝毫不惧的等她落下。
      “你执迷不悟!”郡主终是狠不下心,放下了手臂,可对长欢是失望透顶。
      “我虽说是你养娘可也照顾了你近二十年,你却这般忘恩负义,你出去,你回你的宋家去!”郡主咬着红唇,气急败坏,头上的步摇都因为晃动太大松了,掉在地上,摔成两半,珠子断线,顺着花开富贵的地毯滚进了桌子底下。
      郡主这话说的狠了,哪有赶自己儿子走的道理,可也不是气急如何会痛下决心赶长欢离开。她是气,气长欢执迷不悟,气他与自己争执,气他阴谋残害长辈。
      长欢听着安阳郡主的话,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要赶自己走的郡主,一时惘然无措,又痛彻心扉。
      长欢像一丛浮萍,飘无定所,无处可依。手脚开始不听自己使唤,双腿打颤,这宽敞的房间他却找不到一样可以稳住自己的东西,他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他胸膛里的东西疼的要命,连吸气都疼。
      郡主是他挚爱的母亲,胜过刘氏,他爱着她,爱着这个可怜又高贵的公主,他以为他们比天下所有母子都要融洽,就算自己如何错她都会一如既往地关爱自己,他终究是臆想了,非亲生,无骨血,何有血脉亲情。
      郡主看着面色痛苦的长欢,这一刻她多想过去拉住他的手,告诉他,她是爱他的。她是一时口快,口不择言了,才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她说完就后悔了,长欢能原谅她吗。
      郡主万分愧疚,可是她欲上前触碰长欢的举动让长欢惶恐,竟不由自主的选择了避开她的手。
      “是他要杀我……”
      长欢偏着头,悲从中来,那个被他固守在心底的秘密也不再值得隐瞒。
      安阳郡主愣了,又好像没有听清,想要长欢再说一遍,确认是否是她所听到的话,可是又好像听到了,她却不敢相信。
      长欢本来不想说的,这件事除了他本人知道,就只有李怀玉知道了,他才入故里,对那个舅舅还充满了敬爱,可是他却在白马巷刺杀他,也可能是刺杀李怀玉,可是,他动手了,他明明知道自己也在,他还是动手了,他就没有想过会不会误伤自己,这样的人,让长欢怎么能继续敬他,爱他。而他却不能告诉郡主,因为,对郡主来说,最残忍的就是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儿子有杀身之仇。她夹在中间,既难过又为难,对她来说,最不公平了,所以他们一致保持缄默,没想到,长欢还是没有兜住这个秘密。
      若非必要,他不可能告诉她真相。
      “在白马巷,要不是李怀玉我可能就死了!”
      “你胡说什么呢!”安阳不愿相信,试图阻止长欢继续说下去,可是却慌乱无措。
      长欢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吐露了,今日,反正他与郡主也已经揭开了话题,何不趁热打铁,当着郡主的面揭穿那个伪君子的真面目,要一心维护他的她知道,那个人才是机关算尽丧尽天良的伪君子。
      “他是您哥哥,您就可以屡屡维护他,可是,他对您,对我没用一丝爱护之心,他的眼里只有王权富贵!”
      长欢很想唤醒郡主的是非之心,不要执着于所谓的亲情里,天家能有什么亲情。要是能有亲情,如何有他的现在!
      “你又做了什么,你说他为了权位利用我们,你呢。”安阳郡主被长欢的话震慑,她纵然知道了事实,可是,她依旧不能及时认知,她是在逃避,她坚持的不可能是错的。毕竟翟霄是她的亲兄长,兄妹两人其乐融融,相互扶持,怎么可能会因为长欢一句莫须有的罪名就盖棺定论,何况,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是翟霄做的出来的!她不相信!
      倒是长欢,最近很不规矩,动作越发大,心思也逐渐多了起来,她不得不有所防备。
      她锐利的眼神,让长欢心颤。她如今在听说自己儿子被自己哥哥刺杀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哥哥,长欢沮丧,这么多年来,他们的母子情深就不值一提嘛。
      “你试图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我们又是你计划里的哪一部分!”面对安阳郡主的逼问,长欢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她却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说,任自己为所欲为。就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上蹿下跳。
      长欢无言以对,郡主说的是对的,他和翟霄是同一种人,都在为了权位使尽阴谋诡计。
      “长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什么王权富贵,她不稀罕。
      所有人都在贪图权贵,唯有经历过的她才明白,那是什么权贵啊,不过是披着金光闪闪的毒蛇,你越是靠近它,离死亡就越近。
      画地为牢,是自救。
      要是她愿意,摄政的就不是翟霄而是大长公主!
      她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机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万民膜拜,这不是世人都向往的嘛,哈哈,当你没有了父慈子孝,当你与最亲的人玩阴谋诡计,你才会明白,迷途知返有多重要。
      不是什么人都向往权势的,长欢向往,那是因为他眼红别人信手拈来,她已经厌倦了。
      长欢执着的,这一刻被砸的粉碎,他以为他做的是对的,他以为他是在替她争,可是,她居然不要,他机关算尽的东西是她不要的。
      长欢嘲弄自己原来是一厢情愿自作主张了,是啊,这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的,他活该有今天。
      母子俩又是不愉快的一天,可是,这一次母子俩也都说出了心里话,长欢在意的,郡主猜忌的,都会有结果。
      寒冬过后,便是春暖花开。
      馨荣堂的灯火通明了一晚上,没有人知道郡主阖了几次眼,没有人看见她沾湿的绣花枕头。
      她其实知道的,知道翟霄其心可诛,知道翟霄罪孽深重天理难容,可是,这都是因为他想证明自己。先帝没有夸过他一句,就算所有人都说他才智过人,英勇无畏,可先帝都没有说一句好听的话。他以为,他成为了众人眼里有储君之能的王爷,可是,最后立储的也不是他,却是一个垂髫小儿,就算他死了,他也只是个摄政王,他不甘心,越是不让他做的他就越要做。
      他一步错,步步错,可致使他走错路的人是先帝。
      她能怎么办,那是她皇兄啊,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走遍皇城只为给自己买生辰贺礼的哥哥,会为了自己想吃荔枝,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从蜀地采荔枝回来。尽管世人恨他,她都不可以。
      这也是她的难处,她不应该厌弃翟霄,可是他怎么可以动长欢,他明明知道,长欢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子嗣,他怎么敢害他,要是长欢出了半点闪失,他们是不是就要一刀两断了。她无法想象失去长欢的日子,她肯定会疯的,长欢是属于她和谢厚远的孩子,是她和谢厚远唯一的联系。她爱谢厚远,也爱那个孩子,谁都不可以伤害他们。
      郡主忆起上午与长欢的争吵,那些脱口而出的中伤人的话,后悔不已,想必,长欢铁定对自己失望至极了吧。
      安阳郡主自扰伤神,听见外面谢厚远进来又出去了。
      “将军还要出去吗”满秀小心翼翼的阖上门,但见谢厚远风尘仆仆似又要出府去。
      谢厚远止步回答。“嗯,有公务要忙,不要告诉郡主,让她安心休息。”
      满秀福身应允,但有难言之隐。“是,可是将军,今儿郡主和公子闹了不愉快,奴婢想着郡主可能心里难受,这心中郁结,不利于身,望将军为郡主排忧解难。”
      “这又闹了”谢厚远蹙眉,这母子俩怎么如今越发不睦了。但他现在无暇顾及,身有要务,这事得延后了。
      “我知道了,明儿吧,明儿回来再说。”
      安阳郡主听了个真切,谢厚远如今越发忙碌了,现下不分昼夜的忙,也不知道忙些什么,自己这事自己能解决,满秀怎能去滋扰他,也太不分轻重缓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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