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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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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乱步抱着花了两三天就处理好的案件卷宗被自家监护人领着来到了检察厅。
不是名侦探先生不想自己一个人来，实在是他走路会迷路，地铁和电车都不会坐，一个人出门怕不是要迷路。
跟着福泽谕吉来到检察长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着，坐在里面的宗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上的画面，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见了鬼。
福泽谕吉等了一会不见毛利宗治回神，又敲了几下门，发现检察长先生似乎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生打击，根本什么都没听见。
“我们先进来了。”福泽谕吉还在犹豫要不要先进门，跟在他身后的江户川乱步看了眼电视上的画面，上面正在播放着大胃王比赛。
名侦探看了眼还在愣神的宗治，先迈步进了门。
进门后乱步把卷宗往检察长的办公桌上一放，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拿了一块粗点心塞进嘴里——检察长的粗点心总比外面卖的好吃一点，名侦探一本满足。
名侦探的决定一般情况下不会出错，福泽谕吉也不再在门口罚站，进屋将门关好后坐下。
听到关门的声响，宗治才如梦初醒。他迅速的看了看堆在案头的卷宗，“不愧是名侦探江户川乱步，名不虚传。”
宗治几天前挑选出来交给武装侦探社的案件调查起来费时费力，只用这些时间就基本调查完成堪称神速。
自从上任开始就进入了社畜模式，天天白天也工作，晚上也加班的宗治终于明白种田山头火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抓壮丁，现在他已经想把江户川乱步这个劳动力拐到检察厅来了。
“乱步君，你有没有兴趣来检察厅任职？”
要是检察厅的检察官们人人都有江户川乱步的效率宗治就不用加班了。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月的宗治连家都没时间回，在刚刚才终于把自己不在的五年内的卷宗全部整理完毕，有时间给自己放松一下看会电视。
当然，打开电视就遭遇开幕雷击他自己也没想到。
谁能想到他不过收获了一个野生的中原中也，在把中原中也放到家里散养了一个星期之后，他家的刀子不仅学会了坐公交车，还自觉自发的学会了吃白饭？
刀剑虽然长的像人，但实际上并非人类。本质上是刀剑的他们只要有审神者提供灵力就不会饥饿。
普通的食物对刀剑几乎毫无用处，因为能提供的灵力实在是太少了。如果放开肚皮吃，刀剑们各个都可以是饭桶。现在他家的刀子们集体出现在大胃王节目上，宗治觉得说不定明年这个节目就不用举办了。
#这是一群可以吃穷亿万富翁的刀，没有灵力者请谨慎饲养。
当然，对于刀剑们自觉自动的向外扩张地盘宗治表示喜闻乐见。
#大家都是成熟的刀子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啊。
“不要。”想都没想，江户川乱步就拒绝了检察厅的招聘。
本来也没抱多少期望的宗治也不失望，只是拿出了汽水和更多的零食来招待江户川乱步。
——虽然对方不想加入检察厅，但是这是个可以持续合作的优秀劳动力。加班已经快加到头秃的宗治很期待以后更多的合作。
名侦探眯着眼睛一脸幸福的接受着供奉，宗治给福泽谕吉上了茶。
茶叶的品质很好。茶香浓郁，入口略苦却无涩味，回味甘甜。不知为何，福泽谕吉觉得自己明明喝的是茶，但是却品出了金钱的味道。
“我这里还有一起案子，不算是正式的委托，只是有些疑惑案件的详情，可能需要你们过目一下。”
在中原中也昏睡的两天里，宗治已经走了一遍擂钵街，去调查八年前的案子。
将卷宗和后来收集到的证据副本递给福泽谕吉，侦探社社长看了看宗治给他的东西，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这是冤罪。”
“今天你们来到检察厅的时候看到了一份混在卷宗中的陈年旧案，应该是检察厅的工作人员弄错了。”话是这么说，但是宗治一点也没有把卷宗收回去的意思。
江户川乱步抬头看了看虚伪的检察长，撇了撇嘴继续跟零食奋斗去了。
名侦探虽然不想做白工，但是如果是冤罪的话，名侦探也不介意勉为其难的调查一下。虽然但是，点心真好吃，“名侦探还要再来一盘。”
检事长办公室的气氛还算和乐。只不过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那么长久。
“笃笃笃”有人敲响了检事长办公室的大门。
宗治看了看表，惊觉竟然已经到了自己和森鸥外约好的时间。
“请进吧。”
不同于上一次的不请自入，这次的森鸥外大概是意识到了欠了一大笔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整个人表现的格外规矩。
可能是意识到了就算穿着马球大衣戴着红围巾也没有办法为自己增加任何气势，这次森鸥外穿的是一身白大褂。
刚刚进门的时候森鸥外表现的海挺像那么回事，但是在他看到福泽谕吉的时候，检事长办公室里的氛围顿时险恶起来。
“森医生。”在看到森鸥外的时候，福泽谕吉皱了皱眉显然是没想到他认识的这位检察官先生怎么会和森鸥外扯上关系。
“福泽阁下。”比起只是疑惑的福泽谕吉，森鸥外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
比起无债一身轻的福泽谕吉，森鸥外可是欠了整整一个多亿。
而且人比人气死人啊，福泽谕吉捡来的江户川乱步现在已经能给福泽谕吉挣钱了，森鸥外捡来的与谢野晶子本来是能赚钱的，结果跟着福泽谕吉跑了，另一个捡来的太宰治完全就是烧钱的。一想到这个森鸥外都要心绞痛了。
“两位竟然认识，这可真让人意外。我会当做今天什么也没见到的。”宗治也不知道森鸥外以前竟然还和福泽谕吉认识，而且看起来还挺熟的。不过以前不知道没关系，现在他知道就行了。
当然，报告给异能特务科是不可能报告给异能特务科的。还是那句话，他暂时不想见到种田山头火，怕被种田山头火给打死。
检察官先生如此知情知趣森鸥外本来应该很满意，但是面对此情此景，森鸥外就是满意不起来。
他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需要我回避么？”将视线从森鸥外身上移开，福泽谕吉问向明显是和森鸥外约好了的宗治。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森鸥外在宗治心里的小黑账还没清掉，现在看福泽谕吉和森鸥外好像是认识的模样，宗治有心搞事。
坑害森鸥外能叫坑害么？这叫替天行道。
“这不是什么大事么？”宗治的想法不代表森鸥外的想法。
虽然也知道自己在老朋友心中自己可能就是一个莫得感情莫得人性的有害垃圾，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随便丢脸了。
尤其是现在森鸥外身负一个亿巨债无法偿还。
福泽谕吉到底是老实人，心中并没有看森鸥外热闹的想法。他纠结了一下，刚准备起身告辞，恰好这时候太宰治尾随着森鸥外进了检事长办公室。
看到福泽谕吉也在，太宰治笑容明媚，顺手就关上了门。
“毛利检事长，您好。”关上门之后太宰治很有礼貌的向债主打了个招呼，完全不顾自己的老师变得更黑的脸色。
啊，坑害森先生怎么能叫坑害，这分明就是向老师学习，森先生应该夸奖他才对。
如果一定要问森鸥外现在是什么心情，那森鸥外的回答一定是：我想回家打宰。
债是太宰治欠下的，但是却要他来还。现在太宰治把门都给关了，简直坑到不能再坑。
如果上天再给森鸥外一个选择的机会，他可能会在捡到太宰治那一天把这个坑爹崽扔回去。
门都关了，福泽谕吉现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恰逢江户川乱步拉了下他的和服，福泽谕吉索性从善如流的坐下来继续喝茶。
茶水的颜色真好看，茶叶梗立起来了，今天又可能会发生好事也说不定。
眼见着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森鸥外调整了一下心态，彻底放弃治疗。
“宗治君特意约了今天，不是为了来看我的笑话的吧。”经过了一系列的心态调整，森鸥外渐渐回到了莫得感情的状态。反正肯定要被看热闹了，与其恼羞成怒，不如干脆不要脸。
在脸皮没有用的时候，一个想来信奉最优解的男人当然不会为了面子说走就走。
毕竟欠了一个亿呢。
“的确不是为了看笑话。”眼见森鸥外的脸皮可能刀都砍不穿，宗治也不卖关子，“是为了商讨债务问题。毕竟森医生您身上还背着一亿的债务呢。”
坐在一边充当布景板的福泽谕吉动作一顿。他反应了一下才将森鸥外这个便宜师弟和一亿元债务联系在一起——和武装侦探社这种目前只有小猫两三只的地方比起来，谋夺了港口Mafia的森鸥外可以说是家大业大。就算港口Mafia先代首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但是森鸥外怎么就沦落到欠债这种地步了？
虽说看人笑话是不对的，但是看森鸥外的笑话能叫看笑话么，这是见证人间自有公道在。
做了一下自我建设，福泽谕吉又喝了口茶。真是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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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其名美柳宗治
宗治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还在仓院之里生活的那些日子了。
在只有女性才能继承灵媒能力的仓院之里中，男性几乎毫无地位。整个仓院之里中几乎没有男性，除了入赘的男子之外，就只有还未成年的幼童。
宗治是他那一代里唯一的男孩，也是所谓的长子。
然而长子对于仓院流灵媒来说毫无意义。他甚至没有冠上“绫里”这个姓氏的权利，而是跟着生父姓了“美柳”。
六岁之前的宗治还叫美柳宗治。他有一个为了权势地位入赘绫里家的宝石商父亲，有一个一心想要生个灵力出众女儿好拿回掌门地位的母亲。
那些年月，宗治唯一的乐趣就是站在廊下看空中偶尔飘浮过的灵魂。偶尔收到的善意和关心是来自于掌门绫里舞子和表姐绫里千寻的糖块。
是的，本不应该继承灵力的宗治是有灵力的。但是除了宗治自己之外没人知道。
宗治本应该就这么在仓院之里一直生活到成年，离开这个地方。然而他的母亲绫里纪美子再度怀孕了。
*
之后的几年发生了太多事情。
绫里纪美子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婴却发现两个孩子都没有继承灵力，DL6号事件导致绫里家声望一落千丈，身为宝石商的美柳先生带着还是孩子的两个女儿离开了仓院之里......
然而这些事件宗治其实都没有亲身经历。
在此之前他就已经被送到了福利院。
可能是怕再生出儿子，年仅六岁的美柳宗治被他的亲生父母抛弃了。
哪怕成年之后，宗治偶尔还是会梦到父亲冷漠的背影和母亲绣着反复咒文的和服，还有那仿佛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
福利院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里有太多被抛弃了的孩子。无论是吃饭喝水还是睡觉，都遵循着最原始的丛林法则。
得到福利院院长喜爱的就能分到更多的食物更好的床铺，身体强壮的就能让很多孩子围拢在身边。像宗治这样的，就谁也比不上，处于食物链底端。
在福利院生活了一个月，宗治大病了一场。
那时候他甚至感觉到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和其他灵魂一样漂浮在空中。但是他终究还是不想死的，最后还是挺了过来。
病愈后，本来只能看到灵魂的他偶尔也能听到灵魂和灵魂之间的窃窃私语。
死者之间的对话不会避讳生者。在病愈后的短短半年里，宗治听到了太多太多不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听的东西。。
黑暗的种子根植在他心中扎根，让本来就沉默寡言的孩子变得愈发的阴郁。
他本来应该成长为一个愤世嫉俗的青年，或者是离经叛道的狂人，或者是不择手段的阴谋家。然而命运的女神在那一天突然对宗治微笑了。
那天他遇到了后来的养父母。
养父母多年无子，想要收养一个孩子。那天作为他们侄子的毛利小五郎非要跟来，赶都赶不走，一行三人就这么来了福利院。
宗治的养父母在和福利院的院长谈话，毛利小五郎就趁机溜到后面，正碰上宗治。
即使是最落魄的那段时间里，宗治依旧保持着生父生母刻板教育下的良好礼仪。他衣衫整洁，又从不对人恶言相向。毛利小五郎也是第一次见福利院的孩子，就站在那叨逼叨了将近两个小时。
最后和福利院院长商量完的毛利夫妇觉得侄子和宗治投缘，宗治年纪小又懂礼貌，就选了宗治做养子。
所以哪怕日后毛利小五郎有时候是真的烦人，宗治还是和这个堂兄关系不错。
*
毛利夫妇是极好的好人。
虽然宗治是养子，但是他们对宗治视若己出。
他们供他吃穿，供他念书。在发现宗治是个有天赋的孩子时还竭尽全力，送他去意大利留学。
虽然在意大利留学的事情简直是宗治一生的黑历史——他在留学期间为了省点钱，接了份“蛤蜊”水产厂的聘书，最后发现那不是蛤蜊是彭格列之前就和彭格列的一堆人结下了一段堪称孽缘的缘分。
父母之爱大抵如此吧。
哪怕毛利先生时常脱线到令人牙疼，毛利夫人做出的料理简直可以放倒家里所有人，宗治依旧爱他们。
毛利夫妇是好人，宗治也想做个好人。
*
最后毛利夫妇还是早早离开了。
那年宗治十七岁，刚刚结束在意大利游学，准备在日本就读大学。
毛利夫妇是公务员，两人的工作和对外事务有关。他们去世时，宗治得到的官方死因都含混不清，只模糊的听说是司机酒驾导致的意外。
但是宗治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毛利夫妇的灵魂并没有离开，宗治能清晰的看到他们额头正中心的弹痕。
*
通过司法考试的时候宗治十八岁。
那年世道乱的不行，多地爆发了冲突，就只有东京还安全一些。
毛利小五郎本来是劝他不要在这种时候去横滨的，但是宗治没听。
从这一年再回顾上一年的事，宗治就已经能看出一些端倪。
毛利夫妇的死并不简单，他们也不是普通的公务员，想来是在做一些非常危险的工作，是军警的人的可能性非常高。
普通人的灵魂在死后无法长久的停留在人间，这个时候的宗治已经无法从他们口中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少让他知道凶手是谁。
正常的途径想要晋升太过缓慢，但是检察官就不同了。尤其是横滨，因为靠近港口，所以常年治安混乱，想从这条路晋升，要比别的路快很多。
*
最后计划破产了。
宗治成为检察事务官的第二年，当年事情发生的地方，后来被称作擂钵街的地方发生了一场大爆炸。
那里本来是军警的地方，还有一些外部人员不能接触的机密设施。
但是一切都没了。
因为同时也要调查案件，宗治是最先接触擂钵街的外人之一。当时擂钵街炸的连宗治都认不出来，别说是资料了，连灰几乎都不剩什么了。
在调查时他似乎看见了一个橘红色头发的男孩在角落围观，但是转眼那个男孩又不见了。
也许是和事情无关的外人吧。他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
*
从检察事务官升级到检事宗治只用了两年半。
不过后半年里，宗治几乎毫无干劲。
虽然惩恶扬善是挺好的，但是他最初做检察官的目的已经不存在了。
正巧这个时候来自时之政府的狐之助强行拉壮丁给时政打工，宗治最后就同意了。
*
真正学会控制自己的灵力也是在做审神者的五年里。
时政雇佣的审神者都有灵力，各有各的控制灵力方法。在时政学习观察了一段时间，以前抬眼就能看见的灵魂，控制不住就会听到的灵魂的私语已经可以在他想要的时候才能出现。
在这个期间他和一个代号王文王的审神者是邻居。
王文王先生是个战斗狂，宗治在和他做邻居的时候经常和他切磋。虽然最后还是打不过，但是好歹得到了个“勉勉强强”的认同。
......嗯，就姑且当做是认同吧。
唉，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如果不是当年认识了彭格列的人，学会了怎么头上冒火的战斗，隔壁那位王文王大爷估计根本不会理他。
*
听到生父去世的消息还是宗治在成为审神者的第一年回现世处理自己投资的时候。
他的生父DL6号事件发生之后，就带着他的两个双生妹妹离开了仓院之里，之后快速再婚。
这个男人当年是有寻找过宗治的，但是因为福利院和毛利夫妇的原因，他的行动并未成功。
最后美柳先生留下了一大笔遗产，几乎都便宜了宗治。
钱是可以生钱的。本来生活就已经很富裕的宗治拿着生父的遗产做了很多投资，无一例外的全部大赚。
有钱又有本丸的刀子养眼，人生还有什么追求？
没有恋人这事能算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迫害森屑！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活的像是个森黑
明明我是森厨来着.....
可能这就是粉到深处自然黑吧
写了个番外，理了一下宗治这个人的生平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个好人的.....
时间线因为是综漫，所以有一定的微调，考据到绝望，干脆放弃
感觉可能快v了，也不知道有几个小伙伴会陪我继续走下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