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Fight back》星野汐沫

55、孤狼

　　令人窒息的沉默已经替泽法回答了这个问题，菲尔德眼中的光亮渐渐地黯淡了，他不是没有料到这个回答，相反，是因为早就知道对方的回答，所以他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因为知道未来是必然的，所以即使阻止也没有用处。

　　“我是Z。”泽法这样说，像是明白菲尔德此刻在想什么，他拾起放在床头地墨镜带上，透过薄薄地黑色镜片跟他昔日地徒弟对视：“我现在是Z。”

　　于是他们沉默地注视着彼此，握紧了拳头。

　　“啪啦——”有人撞开了医务室的门，步伐有些乱，踉跄了一下站稳。

　　他兴高采烈地跟醒过来的前海军大将打了个招呼，毫不在乎屋子里拔剑怒张的气氛，自顾自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打碎了两人之间一触即发地紧张。

　　他脸上的笑容如孩童一般单纯而灿烂：“哟！大叔！你醒了啊，菲尔好担心你呢。”

　　“是你救了我？”泽法暂且无视了紧盯着他的菲尔德，转而看向了走过来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船上的位置似的，专门穿了一件印着‘船长’的衣服。但更让他在意的是，自从这个青年踏进这个屋子开始，菲尔德那小子眼中的戒备就升起来了。

　　看来，这小子对他来说很重要。

　　“嗯，是我们的船医救了你，对吧乔巴！”路飞点点头，把躲在自己身后的小驯鹿推了出来，又对菲尔德笑了一下，男人似乎因此怔住了一瞬，但很快就调整为了平时那种令人捉摸不透地微笑。

　　他已经恢复了冷静。

　　见状，路飞笑的更开朗了一些：“当然，因为你对菲尔来说很重要，他似乎很想见你。”

　　乔巴犹豫地看了一眼菲尔德，男人也勾出了一个笑容，这让他们的小医生感到了一点安心。于是他鼓起勇气看向眼前比他高出数倍的陌生人，认真地嘱咐：“我已经替你包扎好了，这几天不要碰水哦。”

　　“啊，谢谢你，乔巴医生。”

　　“讨厌啦，说什么谢谢~”

　　他们的医生被这句话感谢夸得找不着北，扭着身子高兴了一会儿就被菲尔德抱在了怀里，乔巴敏锐地感到了菲尔德抱着自己的手臂处于紧绷地状态，这表明他时刻准备着跟眼前这个男人战斗，于是不解地小声问：“菲尔，你不是说，他是你的老师吗？”

　　菲尔德并未把自己跟泽法的过往完整地告知给伙伴们，只是潦草地说对方是自己曾经的老师。船上都是一切年轻人，若是知道了两人之间的羁绊说不定会因此束手束脚，而他明白泽法地实力，战斗中哪怕只有零点几秒的犹豫就会导致败北。再者，而刚刚他才确定，眼前的老师已经不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位老师，那么此时此刻他在船上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能够把这条船炸的粉身碎骨。

　　“所以，那些消息是真的。”泽法站了起来，他虽然是对着菲尔德说话，可眼神却在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青年。青年头顶的草帽让他产生了一种厌恶感，很久之前，他似乎从某个男人头顶看到过它。这让他地拳头发痒，他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肩膀，一边朝着路飞靠近：“你离开海军之后，加入了海贼。小子，你那个草帽——”

　　“哦，这是香克斯给我的！等我成为海贼王之后，我会把帽子还给他的。”

　　当路飞说出香克斯这个名字的同时，菲尔德已经踩着月步往他的方向冲了，可是泽法早就料到了菲尔德的行动，他的机械手臂毫不留情地对准菲尔德开了枪。直接震碎了医务室地天花板，而男人也被这一木仓的冲击给击飞出去，撞碎了墙壁。

　　“菲尔！！”被男人快速抛开的乔巴没有受到波及，他惊慌地呼喊着男人的名字，然后愤怒地转换形态朝着泽法出拳：“我以为你是菲尔的伙伴！”

　　“早就不是了——”泽法十分随意地挡开了他的攻击，并且还了一拳，却被赶来的剑士给挡住，他突然明白这艘船上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因为菲尔德曾经的身份而对他另眼相看，这使得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尽管才他人来看，这个笑容如死神一般地可怕。他语气低沉地警告着他们：“那个小子背叛了海军，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他，海军跟海贼都是一样的败类，全部都毁了才好。”

　　“嘛，大叔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强诶。”路飞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呲牙笑了，眼中的兴致盎然让泽法挑了下眉头，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一时有些犹豫。

　　“乔巴你出去，这里交给我就好。”

　　“你们小心——”乔巴说完就追着菲尔德砸出去的位置追了过去。

　　“哐啷！”“啊！”“娜美小心！”

　　躺在木屑之下地男人晃了晃脑袋，但是冲击波产生地耳鸣让他暂时头脑一片空白，虽然伙伴们惊慌的声音催促他站起来，可是他踉跄了一下没能站稳，又重新跪在了甲板上。

　　“菲尔！你没事吧！”乔巴紧张地跑过来，扶住他的肩膀把他拉了起来，他自责地低下头对他道歉：“抱歉——”

　　“别总是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菲尔德总算是听清了他在说什么，于是转头给了他一个笑容，他金色的眼睛被火焰点燃，那种暖金色让乔巴感到了心安，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去帮娜美他们，我要去他们船上搞点破坏。”

　　乔巴的步伐有些犹豫，可是看到菲尔德脸上带着鼓励意味地笑容，他便扭头朝着甲板赶去了，只是大声喊了一句：“菲尔你不要受伤！”

　　男人脸上的笑容在看着他地背影消失在转角的时候隐去了，他扭头看着把他们密不透风地包围着地黑色军舰，又抬头注视着上面被打了叉的海军标志，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尝试性地使用了武装色，果不其然，冰冷的感觉顺着血管一路回升到心脏，让他行动受阻。这个毒素远比他想象之中地更加烦人。菲尔德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跃上船舷跳到他们船上。

　　比起正面迎战，这一次逃走才是正确的选择。

　　甲板上——

　　“——罗宾！快解除花花果实的能力！”

　　中了对方能力的娜美立刻着急地对罗宾说，可她还是晚了一步。这位女性海军的能力即使不通过直接触碰本人，触碰罗宾幻化出来的手臂也是一样的效果。

　　女海军跟忍者都很难缠，草坪上的植物全部都被忍者所控制，踏上去的第一秒就被暴起的藤蔓化作牢笼捆在了一旁不能移动。前来支援地乔巴得到了乌索普地警告，在踩上草地的第一秒就高高跃起朝着忍着举起双拳。他们的战斗给乌索普跟旁边的弗兰奇留下了摆脱这些恼人地藤蔓的时间。

　　“茂盛茂盛！！”

　　正在跟乔巴缠斗的忍者发现了他们的动作，立刻催动果实能力把他们再次固定到了墙角的位置，他伸手握拳，裹着武装色的拳头撞击在了乔巴地胸口。疼痛让乔巴的动作有了破绽，脚下的藤蔓瞄准时机立刻把他跟乌索普绑在了一起。

　　忍者沉声说：“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去妨碍Z老师的！”

　　果实能力者着实难缠，但甲板上的两个侵入者却仍旧保持着高度警惕。哪怕他们已经把草帽海贼团除了草帽小子，剑士，以及厨师之外的所有人都控制起来了。

　　当然了，因为他们在防备着这艘船上最危险的人。

　　“你们应该还有一个人吧？”名为艾因的女海军皱起眉，观察着那些被抓住的草帽船员，却在看到他们瞪大双眼同时就掏出匕首往身后刺。

　　男人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力气很大，两人僵持了几秒，艾因就立刻放弃了那个匕首，立刻后撤与他保持了距离。菲尔德微笑，他抬起手中的匕首，用手食指抹过锐利的刀刃，看到了自己的双眼的倒影，他赞叹：“是一把不错地匕首啊。”

　　报纸上刊登了无数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赞美他如何强大，如何从凶恶地海贼手里一次一次地保护了无数人地性命，他的逝去又如何让人惋惜。但是一切地描述看到他本人给人的震撼感大。看到他地第一眼，你就会明白，这个人就是那个‘海上武神’。

　　即使他身材高挑，但消瘦的身体撑不起来他穿着的衬衫，随着衣角被风吹起，他看起来似乎顷刻之间就要消失在身后飘扬地火焰之中。

　　可她地手腕还在火辣辣的疼痛，时刻提醒她眼前站着的人有多么危险，“菲尔德······少将。”她喃喃地说出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

　　男人并未理会她语气中的复杂，他眼神一凛，手里的匕首就钉在了绑着布鲁克的藤蔓上。菲尔德看了弗兰奇一眼，而音乐家抓住着几秒挣脱了这些植物，拿出自己的剑立刻斩断了身边船工身上的绳索。弗兰奇立刻朝着船头跑去。

　　忍者没来得及阻止就被突然闪现自己眼前的拳头给砸中侧脸，剧痛夺去了他的意识，不由得跪倒在甲板上。

　　“宾兹！”艾因惊呼，立刻拿出手里的、木仓对准了站在船舷上地男人，可她的双手在颤抖，因此也无法瞄准他。

　　“没关系吗？”菲尔德笑了一下，那笑容刺痛了两人的眼睛，让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标对准了他：“如果不认真的话，会输给我哦。”

　　作为敌人，菲尔德身上散发的威压几乎让人窒息，被那双金色的眼睛给锁定的时候，他们忍不住想要后撤来躲避。

　　“茂盛茂盛！！”首先出手的是忍者，藤蔓地划破空气，留下刺耳声音，直冲菲尔德的面门而来。

　　但男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甚至还气定神闲地对着正担忧地望着自己的伙伴们微笑了一下。然后下一刻他的身影就突然出现在了宾兹的眼前，缠着武装色的拳头一拳击中了他的下巴，剧痛立刻让忍者头晕眼花，失去了反击地能力，见状，艾因立刻上前，手里的木仓换成了短刀朝着男人狠狠刺了过去。

　　“菲尔！后面！”娜美担忧地提醒。

　　男人没有回头，他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腕，然后慢慢回过头跟艾因静静地对视着，年轻人眼里的迷茫跟困惑让他忍不住在心底叹气：“是不是该把我的伙伴变回来了？艾因小姐？”

　　“砰！！”

　　碎裂的木板犹如子弹一样朝着菲尔德刺了过来，男人立刻回头接住朝着自己砸过来地索隆跟山治。在他出神的一刹那，站在他身后的艾因立刻用能力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快速拉开距离。

　　“啧——”菲尔德焦躁地皱起眉，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泽法，而他手里还掐着正在不断挣扎着的小船长。

　　果然，路飞他们还是太年轻了，又怎么敌得过身经百战的前海军大将。

　　“就这点程度，你还想要当海贼王，是在做梦吧？”泽法看着这个少年，他眼中的不服输让他有了点兴趣：“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蒙奇·D·路飞。”少年直视他的眼睛。

　　“D，呵，你是卡普那家伙的孙子啊。”泽法一边说，一边伸手挡住了朝着他冲过来的菲尔德的攻击，这小子中了艾因能力，见鬼地跟他来到海军基地的时候一样，他不由得皱起眉：“还真是让人觉得烦躁的脸——”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菲尔德一拳打在他手臂的关节处，让他松开了路飞，然后抬起手臂挡住了泽法另外一只手的攻击，但霸气还是刺破了他的衣服，在他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菲尔德伸手抹去了血迹，然后抬手挡住了身后的路飞，他指了指自己脸侧的青紫：“泽法大叔，您的拳头也一如既往的让人头疼。”

　　“你就打算这样，留在这个不成器的海贼团陪着这些小鬼玩过家家？”泽法看向了被他挡在身后的年轻人，对方那双黑的毫无杂质的眼睛也不甘示弱地跟他对视，不甘心地表情让他提起了嘴角：“草帽小子，你难道就要缩在这个家伙的身后当上海贼王吗？”

　　路飞立刻皱起眉想要上前，但被男人挡住了。少年看到了那双金色眼睛中的坚持，于是听话地不再去挑衅，但仍用不甘示弱地眼神盯着泽法。

　　“他太弱了，菲尔德。”泽法看着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小鬼，多少年之前，他也用这样固执地目光死死地盯住他，他无数次浑身浴血从那些战斗之中归来，眼中就是这样让人心生不爽地感情。

　　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摇，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也不会后退。

　　“与其保护那个做着白日梦地小子，不要一起来吗？”

　　菲尔德一顿，望着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你也想给那些海军一点教训吧？那些被权利给迷惑的蠢货不配拥有海军的名号，既然这种小鬼都值得你去效力，难道，你这把刀不想要用在更适合它的地方吗？”泽法朝着菲尔德伸出手：“跟我一起来吧，菲尔德，难道你甘心对这个做着海贼王白日梦的小鬼俯首称臣吗？”

　　路飞握紧了手指，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菲尔德身上。

　　船上的伙伴也在看着菲尔德。

　　半响，男人轻笑了起来，他没有去看自己身前的那只手。

　　“没错，我为了海军已经奋斗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离开了就决定不再往回看。”他说完之后睁开眼睛看向了泽法，像是无可奈何，可是泽法也听得出来那之后的坚定。菲尔德挺直腰背，笑了起来，艾因跟宾兹从他地笑容里看到了昔日属于那位‘海上武神’特有的，不会向任何强敌妥协的固执。

　　可怕，甚至是病态的——信心。即使死也要完成诺言的信心。

　　“我已经选了船长，即使他的梦想对您来说是可笑的白日梦，但帮他实现梦想就是船员的责任。”

　　战火在那双金色的眼睛里蔓延。

　　海上武神是一匹独狼，身在海军也鲜少有人能够使得动他。他的脾气跟实力让他有着比普通人更加坚硬的傲骨，没有任何人能够使他屈服。除非是他从心底认可的人，否则这个男人不屑与他们多说废话，他不会向任何人弯腰低头。

　　可是蒙奇·D·路飞做到了，这个看起来弱的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小鬼，就是让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地留在这艘船上。

　　“我的船长是未来的海贼王。”他抬起手，扬起一个嚣张的笑脸：“虽然我还正在学习要怎么成为一个合格地海贼，不过我知道一点，现在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同伴，那就是我的宝物。”

　　“即使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赢过您，但我不会后退的，您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哈哈哈哈！！！”

　　泽法大笑起来，那笑声却没有被惹怒的气愤，而是带着别的什么，更加沉重的感情。他握拳朝着菲尔德打了过去，空气被拳风划破，两人拳脚相加，沉重的撞击声让人听得头皮发麻。两人的身影却快到让人无法用肉眼捕捉，武装色相撞把甲板震出了裂纹，甚至连包围着他们的军舰都因为两人的战斗左右摇摆起来。

　　“轰隆！！”被卷进战斗中的军舰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地响声。

　　巨大的水花浇在了甲板上，所有人都立刻扶住了身边的东西来稳定自己的平衡。见到如此超规格的战斗，船上的伙伴们也头一次见识到了是身为‘海上武神’的菲尔德·卡森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怪物。

　　而路飞只是紧紧地用自己那双眼睛追着那道影子，他似乎是入了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海水把他地衣服给浸湿。挣脱出来地索隆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是没辙地叹气。

　　泽法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然后一拳砸中了菲尔德的脸侧，即使武装色挡去了一部分的冲击，但酸痛地鼻腔里还是流出了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到了甲板上，菲尔德笑的更畅快了，他抬手抹去那些血迹，懒洋洋地抱怨着：“都说了，不要打脸啊，泽法老师！”

　　“叫我Z！！”泽法的拳头再次朝着他冲过来，而这次，菲尔德皮肤上显现的武装色蔓延到了脖颈之下。他的身影立刻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泽法的头顶。

　　就在他的拳头快要击中泽法的时候，从心脏传来的抽痛，还有突然的窒息感让他的动作有了不自然的停顿。但他仍旧坚持着把拳头打向了泽法，但远远不及平时的威力让前海军大将轻而易举地挡开了他的攻击。

　　落地之后的菲尔德立刻闪身后撤，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痛楚，但距离他最近的乔巴还是听到了他异常的呼吸频率。结合起平时男人畏寒跟嗜睡的毛病，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菲尔！！”乔巴担心地大喊。

　　但男人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泽法，他的拳头依旧没松开，他的膝盖微微弯曲，似乎只要泽法再动一下，他依旧会冲过去。

　　而这艘船上的每个人都知道，他绝对会的。

　　【我不会逃的，泽法大叔，男人不是要贯彻自己的信念才够帅气吗？】

　　“竟然，那么多年，你这个小鬼从没变过。”泽法背过身子，不再去看那个仍旧挺直着后背的小鬼。

　　他身后飘扬着的不再是那件‘正义’的大衣，而是黑色的骷髅旗帜，菲尔德的眼睛被顺着额头滴落的血液刺的睁不开，却依旧执着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缓缓的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那个人的背影，却碍于看不见的力量顿住了动作。

　　“真的非要这样做吗？”他喃喃自语，然后又问了一遍：“真的，只能走到这一步吗？”

　　“跟那个未来的海贼王一起努力地活下去吧，菲尔德。”泽法无视了他声音里的恳切与期盼，他已经决定了自己的未来，现如今无法回头，而他也不愿意回头：“既然你想要陪他们一起死，那就如你所愿。”

　　“给我击沉这艘船。”

　　海军总部——

　　“第一阶段的end point已经沉入大海，泽法——不，Z率领他的新生海军已经前往第二处end point, 根据前线的报告，新生海军似乎跟草帽海贼团发生了冲突，但草帽海贼团似乎已经平安脱险。”前来海军在念着某个名字的时候也停顿了一下。

　　听他说完之后，屏幕上的男人并未立刻回答，他胸口别着一只玫瑰，嘴里叼着地烟正在徐徐上升。他头顶的帽子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让人无法得知他现在正想着什么。

　　“啊啦啦，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啊，泽法老师。”黄猿漫不经心地修剪着自己的指甲：“竟然能从那种爆炸里活下来。”

　　“继续追击Z与新生海军，不能让他破坏全部的end point”赤犬盯着手里的报告下令，阴沉的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虽然之前受过他的教导，但现在，他们是正义的敌人。”

　　“要跟那些海贼一样接受平等的裁决。”

　　熔浆在桌上蔓延，黑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站在会议室最后一排地斯摩格撇开了头，眉头紧皱。

　　在会议结束之后，黄猿看着报告上的照片。那个黑发男人跟两年前差不多，几乎没有任何差别，除了身上再也没有那件写着‘正义’的大衣。

　　“诶呀·····看来那个家伙还活着的消息是真的呀······”他靠在椅背上拉着长音：“没关系吗？让他这样在海上自由自在？”

　　“菲尔德·卡森，现如今也是我们地敌人，抱着那么软弱的想法，终究是要被淘汰的。”赤犬闭上眼睛，却又烦躁地回忆起了那个男人金色的眼睛，于是站起身往回走：“跟Z一样，他也要接受制裁。”

　　【说是妇人之仁也好，说是没出息也好，但我做不到为了正义去伤害无辜的人，如果这就是海军所谓的正义，那我不要也罢。】

　　【真可惜啊——】

　　战争的最后，他亲眼看着那个男人主动撞在他正在燃烧的手臂上，他的眼睛已经涣散，却依旧执着地盯着飘扬在海军本部上方的旗帜。在最后的一秒，他以为会看到那个男人眼中的不舍，却只看到了他心满意足地浅笑。

　　是吗，为了保护那些可恶的海贼，即使死去你也无所谓。菲尔德，菲尔德·卡森，那个从一开始就抱着可笑的正义并为此奋斗的男人。为了那些不必要的牺牲而豁出性命的男人。

　　不，幸好你还活着，菲尔德。这样，我才能亲自向你证明，你的正义究竟有多么脆弱，而我，绝对是正确的。

　　只有绝对的正义——

　　“······真是麻烦····呀···那个家伙可是我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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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啦！！这一章的感情好复杂，菲尔德对泽法的憧憬变成了无力，而海军对菲尔德的憧憬变成了迷茫，谁都没有错，可就是因为谁都没有错，才会让人觉得很难过。借用之前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海贼王里没有真正的坏人，他们都有自己的梦想，也都在为自己的梦想而拼命，即使在这个过程中死去，也不会有遗憾。
啊啊啊啊，我也说不清我在说什么了——但现在菲尔德没关系的！因为有爱他的人在守护他！
咒回的坑我已经定下了，我要来霍霍五条老师了，但是性格差，到底是怎么个差法？能够差到让人能忽略那张脸给人带来的震撼，到底是要多夸张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