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不要，我要吗？》拾迹

28、第 28 章

　　时霁当场答应了，他抵制不住那个名为“陪伴”的诱惑。

　　等待花煜走后，时霁在无头鬼羡慕以及震惊的目光中上床，躺在床上后他才逐渐冷静。

　　他冲动了，但是却不后悔。他愿意信一次。

　　第二日时霁起床后心情不错，甚至十分急迫的想见到花煜，不为别的，就是想见到这人，想知道这人就在身边。

　　下课后时霁直接来到飞鸢小区。

　　昨天晚上，几乎所有的鬼都知道将军有结伴的对象的，而且还是个人类，就是他手下那个会做时效纸人的人类。

　　时霁在飞鸢小区内穿行，花坛树木草木中夹杂的带着阴寒气息的双眼让他有些难受。

　　“哟，听说将军告诉你名字了？”暴君突然出现在时霁身边，他也是听到热闹来看看的，将军下了命令不允许除无头鬼之外的任何鬼去平市大学找时霁，它们也就只能在飞鸢小区看看这位名为时霁的幸运人类了。

　　时霁赧然点头，他倒是没想过他这样一个厚脸皮竟然还会有害羞的感觉。

　　“不过，你们挺配的。”暴君联想到当初他的纸人身体失效前的一个小时，两人做的各种实验，与他见过的那些残酷的审问手段有得一拼了。

　　将军很强，但好像一直都对这人类挺照顾的，而且两人有合作，将军声誉在鬼中算是很不错的，最重要的是，这人类不怕鬼也能在鬼中自保。

　　这样想，其实真的挺配的。

　　时霁点头：“谢谢暴君先生。不过时效纸人身体，就算我想给您打折，老大也不会愿意的。”

　　暴君义正言辞：“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时霁松口气：“暴君先生也是一只好鬼。”

　　“是不是所有的鬼王的脾气都不错？”时霁想到花煜也一直挺照顾他的，虽然可能有他爷爷的缘故，但鬼不是可以用道德标准约束的东西。

　　“那你想想时峰。”暴君提醒，“不过其实大多数鬼王都会比厉鬼更理智、清醒。同时它们会觉得所有比自己实力低的都是蝼蚁，而强大的人不会为蝼蚁而生怒、生喜，不会刻意针对。”

　　“更像是旁观者。”时霁补充。

　　暴君点头：“差不多吧，不过将军是这代鬼王中最有人情味的，当然是被鬼评出来的。”

　　两人说着也到9804，时霁面无表情踩在时峰附身的地毯上。

　　暴君也十分解气的站在地毯上，对时霁感叹：“我觉得你挺有才的。”

　　时霁点头认可。

　　“老大，我来了。”时霁推门而入。

　　“你可以叫我名字的，反正它们就算听见了也叫不出我名字的。”花煜在时霁踏入飞鸢小区后就等在房间中了，甚至饮料都准备好了。

　　“真的吗？”时霁的接受能力很高，也不是一个自怨自艾、犹豫不决的人，对于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欣然接受。现在他就十分带入那个以后会站在花煜身边的人。

　　“花煜，我的东西都保存的不错吧。我准备今天就把框架做好。”

　　花煜将饮料递给时霁，时霁接过去饮下。两人若无旁人的模样，让站在身边的暴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个……”

　　花煜还在和时霁说话，时霁同时回应花煜的话。

　　“今天晚上我要怕参加宿舍的聚会，你知道的。”时霁说，“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这样人多的聚会。”

　　“但就是和你在一起，不管去哪里都好。”

　　花煜说：“那以后等你毕业了，我们在国内到处旅游。”

　　“咦，你能到处跑吗？”

　　暴君一脸尴尬：“有没有人……”

　　“我不一样嘛，你想去哪里，我可以提前跟地府申请，然后把我的鬼籍暂时调过去。”

　　“这样也行？真的可以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是鬼王，他们会卖我这个面子的，就是有的能力不能用，对有约束。”

　　“那其实也挺好的。”时霁认真想了想，“不怕会与其他地盘的鬼起冲突。”

　　暴君的声音越发低了：“理我。”最后他选择放弃，自来熟的坐在沙发上。

　　结伴使人与鬼眼睛盲。

　　直到时霁坐在小板凳上开始今日份的工作，花煜这才看见房间中的暴君，他吃惊：“你怎么来了？”

　　“嗯……介绍生意的。”暴君说，“还有……”

　　花煜手在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沉迷于工作的时霁完全没有看见花煜与暴君之间的眉眼官司。

　　“大功告成。等明天晾干了，就可以直接交货了。”时霁揉着自己的腰。

　　花煜打量身前的肌肉身体芭比脑袋的纸人：“虽然不到三天就完成了，但是却一点也不粗糙。”

　　时霁：“咱是手艺人，吃的就是手艺饭，手稳、发挥稳定这才是最重要的。时间宽裕，就做的慢，时间短就快点做。”

　　“这就像一个人的潜力？压榨了就出来了？”花煜笑盈盈补充。

　　“我觉得你这个想法不好。”时霁慢吞吞说，“她明天过来取吗？”

　　花煜摇头：“我明天送过去。”

　　“第二单就送货上门？似乎不太好吧。”时霁皱眉。

　　花煜打哈哈说着：“我其实也只是顺便而已。”

　　时霁不在意：“好吧好吧，晚上一起吃饭如何。”

　　花煜点头：“点了打包还是在那里吃？”

　　“打包吧，在那里你又吃不到，打包了你才能尝到嘛。”

　　“那我们今天去吃串串吧，我几次从那家店过去看见里面人挺多的，而且火红的锅底看着就好吃。”

　　“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包。”

　　两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边朝外走。

　　第二日下课，时霁照常去了飞鸢小区，看见房间内没有人，他才想到花煜去送货上门了。

　　第三日下课，时霁去了飞鸢小区，房间内依旧没有人，难道说地府的时间流速与现世不同？

　　第四日下课，时霁再去飞鸢小区，房间内没有人。

　　他找到了无头鬼。

　　无头鬼只知道，那天花煜扛着纸人与暴君一起走了。

　　第五日下课，时霁去飞鸢下去，房间内没人。

　　他把地毯丢到了洗衣机里，一边放时峰在洗衣机里搅和，一边问花煜的下落。

　　时峰咬牙切齿的说，不知道。

　　第六日，第七日……

　　时霁依旧没有等到花煜回来，有时候他会坐在沙发上发呆，想着是不是花煜再也不回来了。

　　明明刚说了要和他一起，要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为什么就突然不见了？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花煜，花煜。”

　　花煜离开的时间越长，时霁对花煜的想念就越深，同时也越发明白花煜对他意义不同，他陷进去了。

　　隐藏的黑暗中的鬼魅们，在黑暗的地方窃窃私语。

　　“打听到了，将军带着暴君离开了。那个纸人铺子只有那些厉鬼们和那个人类。”

　　“会不会是疗伤去了？与时峰厮打后留下后遗症？”

　　“既然那个人类能够作出纸人身体，我们把他抢过来吧。”

　　“好啊好啊。”

　　“他那么弱。”

　　“我们这么多鬼，只要将军和暴君不再，我们完全不怕的~”

　　“那就这样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