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黑化强三倍》帽子戴好了吗

5、第四章

　　我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我不太记得他们在之后说了什么话，只有一句微声的“不要自杀”如惊雷砸到我的耳畔。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大都会幸存者的自杀率几乎每小时都在升高，我的确不想为这个做什么贡献。
　　超人挖出来的半截耳环被我封进一个小袋子戴在了脖子上。
　　那宝石不再闪耀，但它依旧是那颗宝石，我不会辜负它。
　　我尽力不去辜负它。
　　在他们站起来准备告退的时候，我不合时宜地问了一个问题：“你们……有多少人是那天在其他城市的？”
　　“全都是。”
　　他们回答我。
　　……
　　我请假了。
　　作为唯一免于斯塔克之床的秘书，他们本来是不打算给我放假的，直到我给他们发了当天斯塔克的所有行程——是空白。
　　斯塔克明天要一整天都举行派对。
　　时机挺巧？不，只是最近斯塔克变成了比以前更过分的花花公子一周举行八次派对而已。
　　他或许只是选择了把本该周末的超长派对挪到明天，我的确有些感谢他。
　　太累了。
　　我回到家倒进沙发，在这间我没有增添任何新东西的出租房里放空。
　　我似乎听得到我妹妹的声音，她又没穿鞋也没穿袜子蹬蹬地从楼上冲下来，手镯随着她的动作相撞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脚腕上的铃铛脚链叮铃作响。
　　她反常地没有和我打招呼而是直接走进厨房，在鱼薯条即将出炉的美妙滋滋声中被妈妈训斥她糟糕的赤脚坏习惯。
　　她笑着从厨房走出来，咔嚓咔嚓啃着什么水果不老实地拉开椅子坐在餐桌前对刚回到家的爸爸打招呼。
　　她招呼爸爸吃鱼薯条，没有我。
　　他们一起吃了一顿美味丰盛的晚饭，没有我。
　　他们一起收拾碗碟，水流哗啦啦地模糊了说话声，没有我。
　　他们甚至没有谈论到我。
　　爸爸妈妈回了房间，她也要上楼去了。一个台阶，两个台阶……
　　铃铛声突然没了。
　　“琼，再不吃晚饭你就要彻底消失在我们心中了哦。”
　　我猛然转过头，可空荡的出租房里哪有什么楼梯与二楼，当然也不会有吓唬我的妹妹和一如往常却无视我的父母。
　　他们早已经丢下我了。
　　我该睡了。

　　被破窗声吓醒的那一瞬间我以为纽约上次逃过去的那颗核弹又回来了，然后我看到了我的老板……的战甲。
　　完美的线条，金属的闪耀与动力源的绝美辉光所组成的武器靠在我没了玻璃的窗框上：“认真的吗，晚上九点！”
　　我不知道我早睡这件事是怎么招惹到我的老板了，当然我更想知道我的窗户怎么招惹到他了。
　　“托尼，按照纽约州法律，你现在正在进行的行为属于非法闯入。”
　　托尼·斯塔克一耸肩：“我打过电话了。”
　　如果站在那的不是钢铁侠我想绝对会生气到摸出枕头下的枪把人当场击毙——或者被击毙。
　　但……
　　“好吧。”我放弃让这位先生知道正常人上门拜访的步骤：“You always have privileges with me *（你在我这永远拥有特权）。”
　　谁让站在这的就是托尼·斯塔克呢。
　　我问：“所以是什么事？”
　　我坐在床边裹着被子，他出现得太突然了，我觉得我已经拿出了我生平最优秀的反应神经泰然自若地穿着睡袍裹着被子和一个理直气壮打破我窗户的超级英雄说话。
　　“明天有一个派对。”
　　钢铁侠是穿上战甲就会变得话少的类型吗？
　　我稍微有点奇怪，不过这样的节奏对于我这个刚刚从床上坐起来的人正好：“我请了明天的假。”
　　战甲的金属手指点点它的金属下巴发出沉闷的声响：“Well，这只是一个通知。来参加，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他知道我在查询一些事情，这不奇怪，但他想告诉我什么呢？
　　“You got the choice（你有选择）。”
　　我想我的这一小会沉默就已经冒犯到他了——当然我认为这和他喜怒无常也绝对有些关系。
　　人声夹杂着电音混合着短促的嗤笑丢下一句话：“明天上午十点，斯塔克大厦，准时赴约，甜心。”
　　我的炫酷老板留下碎了一地的玻璃与我拼不回来的噩梦离去，我抓不到任何东西，我甚至抓不到一个选择。
　　我没有选择。
　　鉴于卧室的惨状我在客厅凑活了一夜，第二天腰酸背痛地起了床去赴约。
　　斯塔克的派对一反常态地安静清冷，空荡荡的现场让我差点觉得我走错了地方。
　　所幸在我决定擅闯斯塔克大厦顶层的托尼·斯塔克居室之前我身边的一块玻璃亮起了一行字：你好，琼·内利女士。
　　与此同时，一个机械女音也这样说。
　　欢迎之后她说：“先生在等着你了，请跟随灯光前进。”
　　我面前——采光极佳的室内——有灯一一亮起，亮光的尽头是一个大门敞开的暗室，走进去才能看出来这是个放映室。
　　托尼·斯塔克一身西装坐在第一排，他手边已经空了一瓶酒。
　　“你迟到了。”
　　的确，因为这位先生躲在放映室里喝酒我不可避免地迟到了将近十分钟。
　　“不过你看在你来了的份上——”托尼举起手中的酒杯：“还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超人没有抛弃地球。”
　　“……这算是好消息吗？”
　　这真的能算做好消息吗？
　　斯塔克被我的疑问逗笑了：“这当然是个好消息，至于这为什么是个好消息……”
　　他放下酒杯看着我：“你知道的，光是来赴约是不够的。”
　　“我该做什么？”
　　斯塔克的注意力有点涣散，他点着杯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纽约斯塔克大厦还是太老旧了，或许我需要一个新的地方，自从哈皮去世后佩珀也不常来斯塔克大厦，下一次大概就不是在这里了。”
　　我决定保持安静。
　　“上次有人提醒了我，我的确该再有一个能干的秘书。”
　　我觉得他说的那个人可能是我。
　　“虽然你长得也不是特别符合我的审美，履历也不怎么好看不过你工作能力还算勉强可以。当然我最喜欢你的一点是你竟然打算独自一个人查找索科维亚的真相。勇敢的小姐。”
　　他说勇敢的时候更像是在说不知死活。
　　“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斯塔克还是那副不知道脑子里想着什么东西的模样：“忠诚于我，我告诉你那些你想知道的东西，或者，现在离开这被解雇，斯塔克工业可不养胆敢拒绝老板的人。”
　　他其实根本没有给我选择，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需要我：“你所说的忠诚到底是什么呢？”
　　“忠诚就是忠诚，你不能理解吗？”
　　我当然不能理解：“忠诚也是分很多种的，恋人之间，国王与子民之间，老板与员工之间……”
　　他不耐烦地打断我：“所有的。”
　　“……什么？”
　　“你能想象得所有的忠诚。”
　　“……我懂了，我会作为一个员工对你非常忠诚的。”
　　我提了一口气，所幸他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现在老板要下第一个命令了。”
　　我凝神。
　　“在得到我的命令之前不能给任何超级英雄提供帮助和信息，”他打了个响指：“尤其是超人。”
　　我点点头。
　　“不要质疑我。”
　　他像是个独Ⅰ裁老板。
　　“No more why。”
　　这不太像是他说的“一个”命令，但我还是点了头。
　　“你一定很好奇超人到底去了哪，不过正如你所想，要理清所有事情的发展需要从很久之前讲起。”他又打了个响指：“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知道一些小常识。”
　　荧幕亮起，红蓝服装的超人从高空之中落下。
　　“超人，氪星之子卡尔·艾尔，地球人类克拉克·肯特。”
　　什么？
　　“没错，是你知道的那个克拉克·肯特。”
　　……那个普利策得主，曾采访过我们家的记者。
　　这一刻，那些曾困惑我的超人的行为有了解释。
　　超人知道我在做什么，他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是重要的。
　　他知道。
　　那知道这些的托尼·斯塔克为什么要我的忠诚，为什么要我不去帮助其他超级英雄。
　　“你要对付超人吗？”
　　“当然不，你怎么会这么想。”他瞪大了眼睛：“他们又不妨碍我，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为什么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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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You always have privileges with me *：一个常识，YOU在英文中同时代表你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