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黑化强三倍》帽子戴好了吗

3、第二章

　　超人杀人的消息让我几乎一整天都没干什么事情。
　　我不断地查看新闻消息试图从那些神通广大的记者手里得到些新情报。
　　在超级力量无处不在的今天各种英雄组织基本上以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为代表分为两派。
　　一派是克制，一派是实用。
　　正义联盟克制自己不越过司法为别人定下死刑，复仇者们秉承着最朴素的道德情感送恶魔下地狱。
　　超人杀人了，这个正义联盟的领袖，地球上最强最为克制的超级英雄也放弃自己曾坚守的信条。普通人类法律的力量再一次被超级力量蔑视。
　　……这甚至只会是最微小的影响。
　　往常似乎无所不能的记者这一次什么新消息都没能带来，安静得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记者在关注这条足够引起社会震荡的消息。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有谁阻止了这群记者而已。
　　无论这个消息在今后产生什么样的后续今天注定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的老板托尼·斯塔克也这么想，在下班之前我们都接到了他的派对邀请。
　　听起来似乎能见到他本人询问情报，但这绝不是个好机会。
　　我还在去和不去之间犹豫的时候我的同事就已经选定好了礼裙顺便帮我也看了一件合适的，盛情难却，而且如果不去也太古怪了。于是我到场了。
　　斯塔克的派对就没有不热闹的，显然主角的身边的人也总是最多的。
　　我果断放弃。
　　明天还要继续上班，我在安静的角落喝了两杯香槟和偶尔路过的人聊了会天就打算结束这次派对。
　　或许是我退场太早，出了用来做场地的属于斯塔克的宅邸就是大片的绿化，精致的路灯亮着很有氛围的昏暗的光，我相信白天的这片花园一定环境优美惹人喜爱，但夜晚的这里在屋内的对比下只余下阴森。
　　所以当我突然看到一个人的时候，我差点吓得喊出声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然后我惊讶地发现，托尼·斯塔克，钢铁侠，这个派对的主角竟然独自坐在无人的黑暗花园里。
　　他胸口反应堆的光芒被掩盖在衣物之下，暗淡得仿佛草丛里将要死亡的萤火虫。
　　这更不是个好时机。
　　我决定换条路给派对主人留够安静的私人时间，但刚转身小心翼翼走了两步就被发现了：“嘿女孩，我有那么可怕吗？”
　　其实我很想说“yes”，一想到这个男人可以轻易杀死我我就很恐慌，但这其实不是因为他可怕而是因为我神经质——尽管我也不想承认。
　　“不，斯塔克先生，我只是觉得您现在或许不想被打扰。”
　　如果想被打扰肯定就不会被我遇到，派对上的美人那么多，轮不到我。
　　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哦，甜心，叫我托尼。”
　　他的语气很诙谐，声调也非常轻快，听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能哼出一首歌那样的快乐，但我却真的开始害怕了。
　　这不是那个钢铁侠。
　　这果然不是之前的钢铁侠。
　　那个抱着核弹冲进空间门的超级英雄在这几年间已经渐渐褪去了他当初的轻佻放纵和尖锐，被世间打磨得拿去自恋就是另外一个美国队长，当他看到陌生女孩恰好撞到了躲起来的自己第一反应绝对不是调情。
　　而是温和的、戒备的、尊重的询问。
　　“看来是我的派对还不够好，竟然留不住一位如此美丽的淑女。”
　　……对，就像这样。
　　冰块撞在杯壁上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非常清脆，我才意识到他并不是在这里呆坐着，而是在，呃……品酒？
　　好兴致。
　　我尽力保持平静：“不，非常好，只是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明天还要继续整理索科维亚和超人的事情，我要白纸黑字的真相，我没办法放纵自己。
　　“显然还不那么好，至少没让你忘记了工作。”
　　事实上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让我忘记“工作”的派对了。
　　仇恨的火焰愈发高涨，即便我在帷幕之后也感受到了那灼痛人心的热度，我不敢掀开那层帷幕。
　　“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听见我自己这么说。
　　“真有趣，是贷款还是面临炒鱿鱼或者丢了工作就会死？”
　　他漫不经心地晃着杯子，显然并不是真正的想要知道我的问题。
　　于是我只是笑笑：“我该走了，晚安，托尼。”
　　“你确定？”这个全国都为之欢呼的男人站起来，一手插兜一手拿着酒杯：“看清楚是谁站在你面前了吗？”
　　他将醇酿一饮而尽，舔了舔嘴角：“含羞草小姐。”
　　我相信任何一个女人站在我这个位置都会立刻扑上去，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有着这样的魅力。
　　我捡了一条绝对可以被他接受的理由：“不，我不能，托尼。”
　　“比起和你度过美妙但短暂的一夜，我更希望我能更长久地呆在你……附近。”我想秘书实习生完全不能算得上呆在他身边：“我为你工作，如果今天我这么做了，明天我就得拿着工资滚蛋。无办公室一夜情，托尼。”
　　我能感觉出来，他比起刚刚的漫不经心稍微专注点了：“为我工作？”
　　我点点头：“你的秘书团实习生。”
　　“哦好吧，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了秘书团。”阔佬无情发言：“我又没有炒佩珀鱿鱼。”
　　……
　　这一刻我觉得我大概可能也许稍微有点仇富：“是的，你没有，你是给波兹小姐升职了，她现在的职业是总裁。”
　　“Ummm原来如此。”
　　我觉得他在逗我。
　　“所以，晚安，托尼。”
　　我再一次告别，他懒洋洋地应了声朝着派对现场走去。
　　第二天，我发现我的前辈们都离职了。
　　三个秘书，三个！
　　秘书姐姐们容光焕发，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穿得光彩照人带着“实现了某个人生梦想”的笑容抱着她们的物品在其他姑娘痛骂“bitch”的声音中飘然离去。
　　临走前，三位美女一边火速和我交接一边讨论……不，攀比昨天托尼·斯塔克在床上的表现。
　　其中一个漂亮女孩撩起她顺滑飘逸的一头红发：“我终于可以染成其他颜色了。”
　　另外两人连连点头。
　　众所周知他喜欢红发美人。
　　Je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