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黑化强三倍》帽子戴好了吗

11、第十章

　　我的记忆总是在不适合的时候不受管控地活跃。
　　救了我的装甲并不完全听从我的指令，在停稳半分钟之后缓缓上升穿过云海将我的□□与灵魂带回世间。
　　阳光打在银色的共生体装甲上，高科技感、耀眼和低情绪表达是这件新装甲的代名词。
　　朋友的笑谈似乎还在耳边回响，那个和我一样普通的协会成员非常推崇一种颜色理论：“其实超级英雄们的战衣颜色都有说法哦。人们普遍认为红色热情张扬而蓝色代表忧郁，虽然这种说法太过绝对，但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将曾经的钢铁侠最喜欢的颜色描摹上去，惊讶地发现仅仅是色彩的转变就让战甲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如果是金红色，那必定是热情、温暖和可靠。
　　“就像是超人，”那个协会成员曾说：“人们普遍认为他代表希望，于是他的制服既热情又忧郁，深蓝色的沉稳可靠、不动声色和红色的热情亮眼、永远回应呼唤、永远承诺被注视。如果超人某天突然换了战衣的颜色，如果不是仓促迎战来不及上色 ，那他的某些特质肯定也改变了。”
　　我曾经举过一个不太好的例子询问：“那蝙蝠侠呢？”
　　大都会隔壁的漆黑蝙蝠侠的颜色代表什么？
　　从事服装相关工作的男人笑了一声：“在服装搭配中，采用单黑色或者单白色一般不计入三色原则，但在正式场合，这两种颜色就会被计算。黑与白在不同的视角中都是包含了所有颜色的基础，而基础的，就是最复杂的。”
　　“黑与白，包含所有情绪，也什么都不包含，这两种颜色会被场合赋予不同的情绪。我一直觉得这是两种冷酷的颜色。”
　　一直穿得花里胡哨的同伴叹口气：“我说不好是蝙蝠侠选择黑色还是黑色选择了蝙蝠侠，毕竟哥谭实在是在我们这些大都会人的认知之外，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什么？”
　　“夜晚的颜色往往代表隐秘，蝙蝠侠的秘密身份恐怕在超级英雄之间也是一个谜。”
　　他给我的答案不像是个答案，但那是对的。
　　颜色理论，是对的。
　　银白色战甲的主人开口：“看来我的惊喜你早就知道了？”
　　我们都知道他在说谎。
　　没有什么惊喜，也没有什么早知道，只是一次心血来潮的杀意和或许等待许久的考验。
　　我提起情绪：“谢谢，我很喜欢。”
　　尽管金红色也并不适合现在的我。
　　和超人的会面终究是和平结束了。
　　我看着红披风头也不回，忍不住神游想：超人什么时候换战衣呢？
　　但或许在超人更换战衣之前先更换的，会是蝙蝠侠也不一定。
　　面见超人的当晚蝙蝠侠也来“做客”了。
　　星期五很给面子地拉响了所有警报时我正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失眠并不是一个陌生词汇，但我依旧对这件事没什么积极意味的应对方法和处理经验。
　　那时候我僵硬地躺在床上，假想自己是一具不必思考的尸体。
　　然后警报响起，黑暗的房间闪烁不详的红光，老板的声音从床头响起：“琼，来客厅。”
　　我一出电梯就看到黑漆漆的蝙蝠侠泼了老板一头酒把他按在地上。
　　我下意识大喊星期五，而这时候被摁在地上的老板甚至还有心情对我笑：“放轻松好姑娘。”
　　蝙蝠侠和他一起扭头，黑色的战衣在这样的场景中依旧让我看不出一丝情绪：“夜翼。”
　　什么？
　　脖颈上感受到了一丝冰凉，我回头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布鲁德海文蒙面英雄已经站在了我身后，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
　　下巴上带些胡茬的夜翼友好颔首：“晚上好。”
　　……我想他们来到这里绝对不是为了说一声晚上好。
　　“蝙蝠，我的秘书，看到了吗？”头发湿漉漉被完全压制的钢铁侠露出高高在上的藐视和怜悯：“大都会人，不值得吗？”
　　夜翼放在我脖颈上的手一下子使了力气又很快松开，我咳嗽一声，看着那抹黑色无动于衷，狠狠压制别人的力道没有重一分也没有轻一分。
　　在托尼显得游刃有余的态度中丝毫不落下风。
　　“大都会人值得，超人不值得，不要纵容他复仇。”他劝告钢铁侠，或者也是警告：“氪星人比你想象得更恐怖，仇恨之火会在将他燃烧完之后席卷一切。”
　　这个黑漆漆，此刻好说话得不像是蝙蝠侠。
　　“复仇并不愉快，斯塔克。”蝙蝠侠顿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想与我为敌。”
　　我的老板，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叛逆。
　　托尼说：“不，我想，是你不想。”
　　手无寸铁的超级英雄看向另外一个方向：“复仇的确不愉快，可忍耐仇恨更不愉快才对。你说是吗，红头罩？”
　　一位身穿夹克头戴面具的青年手持双|枪从黑暗的楼梯走下来，身高腿长只走了几步，就好像放弃什么一样突然在楼梯上一蹲，随性潇洒又颓唐。
　　他手肘撑在膝盖上，并未放下的武器在他手中明晃晃地反射着室内的灯光。隔着面具，他声音闷闷的：“F.U.C.K。”
　　……很好，我有点欣赏这个不知名的超级英雄了。
　　他看起来和这里、和其他三个超级英雄之间的气质格格不入。和我一样，像个外来者。
　　其他人看起来并不意外，似乎都对这样的发展早有预料，并不准备真的打一架，也不准备真的商讨商讨。
　　很僵硬。
　　我站得有些难受，困意突如其来，一晃神的功夫夜翼放开了我蝙蝠侠站到了窗户边，红头罩蹲在那恹恹地看着他们。
　　老板竟然就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和他们挥手：“合作愉快。”
　　嗯？
　　合什么作？怎么愉快？这是托尼·斯塔克吗？
　　我满脑袋疑惑，明明我真的只是稍微闭了一下眼睛而已，为什么却像是我直接跳过了一段时间？
　　老板日常忽视了我的疑惑，顶着满身酒气揽住我的肩膀：“介绍一下，这位是红头罩，哥谭的……”
　　他一下子有些卡壳，想了想模糊道：“哥谭人，身体不太好，在这里修养两天。”
　　红头罩并不理会我老板的胡言乱语整个人大写的耿直：“我是来监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