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穿来的小幸福》木木木崽

8、下雨了

　　噼里啪啦，早上一睁开眼，发现就下雨了，奶奶正在做饭“奶奶，这雨咋这么大。”
　　奶奶一点儿也不奇怪:“这都多久没下雨了，看这样子可能还得下两天，”转头把粥拿盆儿盛出来，夏天吃凉些舒服“不过要是水涨得大，说不定还有鱼流下来。”
　　正在刷牙的我，呸呸呸，吐掉嘴里的泡泡:“奶奶，有鱼，什么时候，在哪里？”
　　安奶奶看孙女激动的嘴角的泡沫都没擦干净，给她拿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才说道:“瞧把你急得，还没有呢！这雨要是下的大，也得到明天，小溪里的水涨起来了才有。”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问:“鱼从哪里来的，大吗？”
　　奶奶把最后一个菜盛起来才回:“鱼是从哪里来的就没人知道了，毕竟这小溪是从老林子出来的，源头在哪里都没人知道，就别说鱼了。”
　　跟着奶奶一起把饭菜搬到堂屋去摆好。
　　安奶奶想起孙女的老虎胆子，边盛粥边警告道:“芝芝，你可不准去老林子，知道吗？”
　　我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再说现在和老人住一起，我也不能这么做:“奶奶哎，您就放心吧，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我向您保证可以了吧，就在老林子边上打转。”
　　奶奶这才笑眯眯的道:“奶奶可是相信你的啊，快去叫安安他们起来，我去门口看看爷爷回来了没有。”
　　刚说完，爷爷就带着斗笠穿着蓑衣进来了，爷爷把大门这里的房沿做了延长，所以蓑衣脱下来就不用挂在家里，就在门口的墙上定了两个木桩，挂外面就好了。
　　奶奶把粥递给爷爷:“怎么去那么久。”
　　安安两兄弟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搞定刷牙洗脸，和爷爷奶奶打招呼:“爷爷奶奶早上好！”
　　爷爷喝了半碗粥，才舒服的放下碗，吃口腌菜，回道:“一大早上的张大家的就在队长家里哭，说啥下雨了家里漏水，能怪谁，一屋子的懒蛋，分的稻谷杆儿不够，也不知道去找些茅草，漏水漏水，淋不死他。”安爷爷恨铁不成钢，懒得烧蛇吃。
　　吃完早饭，我和奶奶去厨房收拾，安安两人帮爷爷卷烟。
　　我问奶奶:“爷爷说的是谁家里啊！怎么气成那样。”
　　奶奶叹了口气才道:“是你张才叔家，他爹和你爷爷是发小，不过去的早，就他娘带着过，不过还好的是当时也有十五六岁了，可是他爹是割稻谷伤到腿上，后来死了，你说农村种田啥时候不受伤啊，就他死了，医生说是什么破伤风，她娘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么大一小伙子也不让他去种田，一说就哭，能怎么办，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人家一听，那么大一小伙子，还不干活，到时候一家子吃啥啊，对闺女好的人家不可能嫁这样的人家啊，那不在意闺女也不敢嫁，就怕还要娘家去拉扯，一来二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在意的，但是那家姑娘也是个懒货，啥锅配啥盖，谁也不嫌谁。”
　　见奶奶停下来，我给奶奶到杯水，问道:“后来呢？”
　　安奶奶拿着凳子坐下，摘的有蚕豆，准备剥点儿。
　　我也找把小凳子，乖乖做好，一起剥。
　　安奶奶见孙女一副听故事的样子，只好继续说下去:“后来啊，他娘死，没人在日夜的劳动了，没人养他们了，这日子不就过不下去了，村里不可能白养他们不，就只能出工去，但是这么多年没好好做过农活儿，还今天不去，明天太累，后天太晒，总之天天都有借口，就靠一个半大小子，日子不就过得不成样了吗！”
　　我直接评价道:“废物点心。”
　　安奶奶被我的评价逗笑了:“可不是废物点心，家里负担又不大，日子过成这样，不是废物是啥，不过你爷爷是恨铁不成钢，所以才气到。”
　　我不以为然的道:“人家自己觉得舒服，作为旁人有啥好气的，再气他也不可能改了，有句话咋说的，要是结婚的早，都能抱上孙子了。”
　　安爷爷抽好烟，看怎么都还没从厨房出来，就来找，正好听到孙女的话，那么久也消气了:“说的好，这人自己立不起来，我们也不能按着牛喝水，以后不管他了，都是要做爷爷的人了。”
　　把蚕豆剥完，想着回老家这么久了，两兄弟连书都没摸一下，乘着下雨，只能待在家里:“安安，你们把书拿出来看看，算数也学学，这段时间你们是玩儿的忘乎所以了吧！”
　　小安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哀嚎道:“为什么，放假了就好好的玩儿不可以吗？”
　　我鄙视的看着他说:“你还好意思说，上学的时候也要人盯着，要不然你指定不写作业。”也不知道这娃咋的，其他都好，就这写作业，只要没人提醒，他连翻都不会翻。
　　大安在旁边看的嘿嘿直笑，没办法，谁让他们从小干啥都是一起，读书也是一样，所以每次都是他去提醒，叫他了还不耐烦，都烦死他了。
　　因为下雨早饭吃的比较晚，就没吃午饭，把晚饭弄的早些。
　　简单的吃好饭，这时候雨还没下小。
　　安奶奶让我们都去睡觉:“今天都早些睡，看这样子，明天可能要早起捉鱼。”
　　我进房了，突然想起来:“奶奶，捉到鱼算谁的。”
　　安奶奶点点孙女的鼻子:“我就说今天差点儿啥，原来是我家的小财迷，还没问我最重要的问题。”
　　还是给孙女解释道:“不管捉到多少，交一半给村里，到时候村里在到公社抵肉，过年的时候，猪肉咱就能多留些。”
　　我一听是这么分，就想着，那就多逮些，但是也不能在村里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想到了后山“奶奶明天我不和你们一起行动，我去后山坡哪里。”
　　奶奶觉得危险“芝芝，咱去前面的溪水边不行吗！你不知道这鱼多着呢！”
　　我解释道:“奶奶，我是怕捉多了别人眼红。”
　　奶奶就说“那咱少捉些不就可以了，太多了也吃不了啊。”
　　我说出自己的计划“奶奶我不是想着这鱼是可以过明路的吗，部队的叔叔们那时挺照顾我们的，也没啥好东西回报，这鱼挺好的，到时候我们把它用烟熏一下，虽然现在做的熏鱼不好放，也没那么好吃，但是那也是肉不是。”
　　奶奶一听也是，做人是得知道回报，芝芝打的猎物不好说，但是鱼完全是可以过明路的，正好给寄去。
　　“那这样，明天我和你一起，让你爷爷和安安他们去前边儿，免得以为我家没人去，我和你去后面也可以帮着捡鱼。”安奶奶还是不放心。
　　明天就是捉鱼，所以我也不怕奶奶跟着，再说多个人确实快些，就答应了。
　　吃过早饭，雨才小些，队长叔的锣敲了起来，把爷爷和安安打发出去，我和奶奶才准备出门，关上门就看见小安冒了出来，吓我和奶奶一跳:“你干啥呢，不出声，快被你吓死了。”
　　“早上见你不出门我就怀疑了，这么好的事儿，你怎么会错过，我下去了，告诉爷爷和大安说要回来拉屎，就在这儿等着你们呢！可把你们给逮住了，”看着他自鸣得意的小表情，我就觉得手痒，这要是把劲儿留在读书身上，保准成绩不差。
　　只好也带着他，说实话，光奶奶一个人，我还真怕累着她。
　　到了后山，让他们在后面等着，我带上秘密武器，我的竹棍，站在水边，果然，里面不时有鱼被冲着向前。
　　小安摸到我旁边，看着鱼游走，有些心急的扯扯我的衣服“姐，你还在看什么呢！快捉啊！”
　　我拍开他的手，没好气的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后面吧！”
　　都是不用渔网的，本来就不宽，如果下网，别的村连汤都喝不上，所以是禁止使用网子的，村里人大多用鱼篓。
　　我是艺高人胆大，技术又过硬，所以直接用的我的棍子，再说现在鱼又多只要力气大，准头足，瞎打也能中。
　　一个早上，我都秉持着快准狠的态度，棍子用到最后，都只剩下下意识了，不过结局也是喜人的，奶奶带来两个框子全装满，地上还堆了一堆，小安回去取框去了。
　　我也不准备在捉了，太多了我们也忙不过来，再说也得给别人多留些。
　　把鱼抬回家，爷爷和大安还没回来，小安又想窜出去了“小安，待会儿回来吃饭，还有别说出去知道吗？”
　　小安边跑边说“知道了，我又不傻。”
　　我让奶奶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正好做些鱼肉粥，里面放上蔬菜，再加上生姜，正好去去寒。
　　安奶奶坐不住就在池子边杀鱼，我把粥先熬上，拿条鱼杀掉，把鱼肉取出来片好，等粥好了在放鱼肉，快出锅的时候在放配菜和调料。
　　安安两兄弟抬着框子跟着安爷爷一起回来了，收获也还行，给公家交了一半还剩五条大鱼，七条小鱼。
　　这时候太阳都出来了，雨早就没下了，溪水也在慢慢消下去，鱼就越来越少了，有些逮的多的人家也开始回家了。
　　爷爷他们虽然捉的不多，但是安安叫吃饭，在一个小安说芝芝捉了几筐，所以就早点儿回来一起杀鱼，这么多臭了就可惜了。
　　二叔三叔看爷爷回来的早，芝芝又没去，就想来看看，要不要给自家爹娘送一些。
　　上来一看，好家伙，用盐腌过的，已经摆了几簸箕了，水池子里还有老多鱼还没杀呢！
　　还有啥问的，直接帮忙吧！
　　做完了就把它们全放炕腊肉的地方给挂起，我和奶奶就赶忙煮饭，奶奶打发安安他们去告诉二婶三婶一声，叔叔们在我们这儿吃饭了。
　　这么多鱼，不吃鱼还能吃啥，一个水煮鱼，一个酸辣鱼杂，再来个清炒蔬菜。
　　三叔吃着水煮鱼，再喝口老子拿出来的小酒，美滋滋的:“还是芝芝做的够味儿。”
　　木花儿敲敲打打的做好饭，梅子欢呼一声:“吃饭喽！”
　　“吃吃吃，就知道吃，”说着把碗往桌上一扔“人家吃饭都不叫你，你还天天姐姐前姐姐后的。”
　　梅子才不惯她妈呢:“为啥要叫你，今天是啥好日子？”
　　木花儿把二女儿的碗一抢“你帮着谁说话的，不是啥日子就不能叫吃饭是吗，那为啥叫你二叔。”
　　梅子把碗抢回来，反正她妈也就嘴上厉害:“为啥叫咱爹，那肯定是爹帮着做事了呗，咱都分家了，你能不能不要惦记别人家锅里的，再说芝芝她们回来，人家也没让你帮寸，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一副要靠你的样子。”
　　杏子扯扯妹妹，示意她不要说的那么过火“梅子，别说了，咱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木花儿还想着，还好杏子不像这样，就听杏子接着说道:“就只能在我们面前说说，让她去奶奶面前说她还不敢呢，再说你看她在姥姥家，每次去只有带东西的时候才敢进门。”
　　梅子快她姐快笑死了，如果她会现代网络语，就知道啥是扎心了老铁。
　　桃子笑着看她妈走了进来，她妈啥都好，就一个喜好听八卦，但是唯一的好处是她不传，只听。所以奶奶也就对她妈的这一爱好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