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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小说家身亡事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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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的午后，呼啸的警笛声打破了东京的宁静。
位于港区麻布的一栋高级公寓的31层3103号房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死者是户主片冈西博，今年53岁，是一名颇有名气的小说家。
案发现场在死者家中的书房。
死者闭着眼睛仰面倒在书架旁的地上，脖颈上有一把刀子深入其中，死者的颈部和身下的地毯上有大片暗红色的血迹，身上和周围还散落着某种瓷器的碎片，除了碎瓷片外，地上还倒着两盏装饰用的烛台、摔碎的玻璃制品、书本以及文具，整个房间里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古典交响乐。
房门门锁处，安装扣盒与扣板位置的门框直接缺了一块，暴露出了里面的木料。这显然是有人暴力破门才能留下的痕迹。
经过鉴识科的初步判断，死者的死因是被凶器扎入咽喉导致的窒息，死亡时间大概在下午14点半到15点半之间，警方接到报案的时间是15点48分，这也代表着，案发现场很有可能就是犯罪现场。
“怎么又是你，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人是东京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的警部，目暮十三，他一脸无语地喊出了发现了尸体的人的名字：“毛利老弟。”
目暮十三口中的“毛利老弟”，全名毛利小五郎，是近来声名鹊起的侦探，由于每次推理案件时处于睡眠状态，人送外号“沉睡的小五郎”。
至于目暮十三为什么说“又”，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毛利小五郎在哪，哪就有案件发生，宛如行走的死神，为东京警视厅的KPI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三天前，我接到了片冈先生的委托，他请我来帮他看稿。因为片冈先生是第一次写推理题材的小说，所以找到了我这个大侦探的头上，拜托我帮他找找小说中有没有逻辑漏洞，我们约好的时间就是今天下午，那我就带着兰和柯南一起来了。”
“在公寓楼下，我们遇到了片冈先生的学生田边淳先生，”说到这里，毛利小五郎指了一下一旁带着黑框眼镜的神色低落的男人，然后继续道，“田边先生认出了我，对话后我们发现双方同样是来找片冈先生的，就一起上来了。
“结果，到了门口，按了半天的门铃都没人来开门，打电话也没人接，田边先生本来想先离开下次再来，不过在我的要求下输入密码打开了门。进门之后，我们听到了书房里传出的音乐声，以为是音乐的声音太大，片冈先生才没有开门也没有接电话，但是在敲书房的门时我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撞开门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毕竟曾是一名刑警，毛利小五郎很快就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
听了毛利小五郎的说辞，目暮十三立刻意识到，死者的死亡时间距离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很接近，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刚走不久，说不定还在公寓里！
想到这里，目暮十三立刻吩咐身边的警员：“把这栋公寓封锁起来！”
“等等！”跟着警方一起上来的公寓管理员伊东树出声阻止，“您这样做会给公寓住户的出入造成阻碍的！而且会引发住户的恐慌！”
和一般的手中拿着一大串钥匙的公寓管理员不同，这栋公寓的管理员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看起来像是金融从业人员或是酒店的大堂经理。
“我们公寓非常注重住户的安全，所以进出管理很严格，电梯设有门禁系统，只有住户才能随意使用电梯，外来人员要获得住户的同意并在前台登记个人信息才能拿到临时门禁卡，临时门禁卡只能用一次，且只能到拜访的住户所在的楼层。不仅如此，公寓的每个楼层和出入口都设有监控摄像头。”
在警方和公寓管理员掰扯的时候，柯南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溜进了现场。
借着“毛利叔叔让自己来确认现场细节”这个好用的理由，柯南正大光明地在案发现场里转悠了起来。
他这次调查收获颇丰。
之前撞开门后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现场，就被毛利小五郎以保护现场为由赶了出去，再次进入之后他发现了很多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第一个是散落在死者身上和四周的瓷片，这些瓷片没有一片是被死者的身体压住的。
第二个是死者身上有水迹。最开始柯南只是注意到死者胸口处没有染上血迹的衣服的颜色有点深，仔细察看一番后，从死者面部和头发上的水痕，还有瓷片上的水珠，他确认了那是普通的水。
第三个是死者脚上的拖鞋上有一点细小的透明的渣，像是来源于某种玻璃。
虽然找到了这么多线索，但是柯南一时之间还无法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
另一边，在和公寓管理员的battle中，目暮十三落败了，因为他被公寓管理员说服了。
这栋公寓里住了一些富人以及名人，要是警方真的封锁了公寓给他们带来了麻烦，他说不定要被上级问责。而且，公寓管理员表示会配合警方调取监控与来访记录。
于是众人便一起前往监控室看监控录像。
根据前台接待处提供的来访与出入记录，目暮十三选取的监控时段是今天上午8点到下午警方抵达现场之间。
从楼层的监控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上午9点02分，戴着无框眼镜背着包的田边淳来到了31层，走到死者家3103的门口，按下了门铃，过了一会儿后，有人从里面开门，9点04分，田边淳进入了3103。10点13分，3103室的门开了，背着背包的田边淳走出了屋子，对着里面的人鞠了一躬后关门离开了31层。
10点30分，一名女性清洁工推着工具车来到了3103门口，按了两次门铃后，她直接输入密码进入了死者的家中，一直到11点02分才出来，接着，她推着工具车离开了这一层。
直到下午15点34分，这之间就再没人来过31层。
15点34分，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出现在监控画面中，他们在3103门口按了好久的门铃，还拨打了好几次电话，最后在毛利催促的动作下，15点44分，田边淳输入了密码，几人进入了死者的家中。
16点13分，警方抵达现场。
正如伊东树所说的那样，公寓内部的摄像头不仅多，还很清晰，不仅能看到人的动作，还能清楚地看到画面中的人的五官。
不过，正因如此，案子的疑点更多了。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凶手是在15点半前与死者发生了争执，在杀了死者后离开，结果监控却显示从清洁工离开到毛利小五郎来之前，根本没人进出过死者的家！
“难道，凶手熟知公寓的每一处监控，特意绕过了监控？”毛利小五郎猜测。
柯南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除了凶手绕过监控外，他还有另一个猜想，那就是凶手是进入过死者家的两人之一，他使用了某种机关手法，让死者在下午2点半到3点半时死亡，借此作出不在场证明。
同样看了监控的公寓管理员伊东树皱紧了眉头：“走廊、电梯、还有逃生通道都有设有监控，想要完全绕过是不可能的。”
“这个人是你们公寓的清洁工吗？”目暮十三指着屏幕问。
伊东树点了点头：“没错，她叫增田有子。如果住户没有特别的要求，我们公寓会为住户提供清洁服务，客服部和业主确定清洁时间和清洁方式后安排清洁工上门。10点半正是片冈先生和物业说好的清洁时间。”
“不过，”伊东树说，“其他的业主不会特意让哪位清洁人员打扫，片冈先生却每次都会指定让增田小姐来做清洁工作，并且他们约定过，增田小姐只要按两次门铃后就可以输入密码进入房间打扫。”
特意指定这位增田有子给自己打扫吗？这个清洁工与死者之间是什么关系呢？一直默默跟着大部队行动的柯南推了下眼镜。
听了伊东树的证词，目暮十三沉思了一会儿后说：“可以麻烦你通知她来现场吗？我们有一些详细的问题想问她。”
看到伊东树点头转身去打电话，目暮十三转头看向了在场的唯一一位与死者有着亲近关系的人。
“你是田边淳，死者的学生对吗？你今天为什么会来找死者？死者的人际关系怎么样？”目暮十三问。
“是的。”田边淳点头，他的语气沉郁，“我姑且也算是一名作家吧，不过一直没有什么作品面世，承蒙老师不嫌弃一直指导我，今天上午，老师也帮我看了新作，并给了我指点，我们说好我改完后再拿过来给老师看，所以从老师这里离开后，我回家改完稿子后就立刻过来了。在楼下，我遇到了毛利侦探，发现毛利侦探也是来找老师的，于是就一起上来了。之后……就和毛利侦探说的一样。”
“老师是独居，好像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老师基本上不会和我说他的私事，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抱歉，警官。”田边淳说道。
听到这句话，柯南抬头看向田边淳，看来这对师生的关系并没有很好啊。
“是吗？”目暮十三也发现了这其中矛盾，“但是你却知道死者家门的密码？”
“因为老师有时会让我帮他做些跑腿的工作，就把家门密码给我了。”田边淳解释，“但是如果没有老师的吩咐和允许，我是不会随便用密码进来的！老师是一个很讲究礼数的人，作为学生我当然不会做让老师不高兴的事。”
“嗯……”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所以之前按门铃没人开门时你才会说‘要不然我们先回去，下次再来’，是怕惹你老师生气？”
田边淳苦笑：“是……但是要是知道老师会遇害我就不会犹豫！不……或许我上午就不该离开……”
给了点时间让田边淳缓过情绪，目暮十三继续问：“毛利老弟是怎么知道你有死者家的密码的呢？”
田边淳看了眼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表情有点纠结：“其实我是写推理小说的，很崇拜能破下这么多案子的毛利先生，因为在门口的时候毛利先生有点着急，所以我就说了自己有老师家的密码，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
“原来如此。”目暮十三点了点头。
监控录像没有给案子带来新进展，田边淳那里也没有新的情报，众人又返回了案发现场。
鉴识科人员仍然在片冈西博的家里忙碌着，毛利小五郎走进了书房，四处张望了一下，眯起了眼睛：“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什么？！”听到毛利小五郎的这句话，众人都看了过来。
目暮十三更是直接地问：“毛利老弟，你是知道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吗？”
“没错！”毛利小五郎洋洋得意地叉腰，“凶手虽然小心翼翼地绕过了监控，但是却没有瞒过我这个名侦探的双眼！”
说完，毛利小五郎大步走向了书房通向阳台的落地窗，一把拉开了窗子：“看！书房的落地窗没有锁，窗外的阳台和隔壁的阳台距离并不远，中间还有空调外机搁板，如果有趁手的工具，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能轻易从隔壁翻过来进入书房杀害片冈先生！所以监控才没有拍到凶手！”
本以为毛利小五郎发现了什么的柯南抽了抽嘴角，是什么样的凶手才敢在31层翻阳台杀人啊……特技演员吗？
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拿刀去刺死者的咽喉，那瞬间喷溅出的血液一定会沾到凶手身上，可现场血液喷溅的痕迹并没有空白之处。
“有道理！”听完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目暮十三转头看向伊东树：“片冈先生的隔壁住了谁？”
伊东树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没有，31层一共有五户，但是除了3103以外都没有住人。”
听了公寓管理员的话，毛利小五郎瞬间卡壳：“这……这……”
不过他也没卡壳多久，在阳台上探头出去望了一圈后，他说：“啊！对！啊对了！不是隔壁的话，说不定是楼上或者楼下！”
目暮十三看向伊东树。
听到这里，伊东树开始怀疑起了毛利小五郎的专业性，强忍着吐槽的冲动，他说：“30层是泳池和健身房，没有阳台，虽然有可以打开的窗户，但是却无法通过一个人。32层只有一户，户主是麻生先生，工作日的白天麻生先生一般都不在家，今天早上麻生先生也和平时一样出门了。”
伊东树的证词直接推翻了毛利小五郎的推测。
在场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毛利小五郎，有的人眼中甚至还明晃晃地写着：名侦探？就这？
柯南扶额，果然，指望毛利小五郎是不可能的，他还是去找找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吧。
他抬起头，准备偷偷问伊东树关于清洁工增田有子的事时，看到这位公寓管理员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肩膀也随之微微放松。
对方的动作很轻，如果不是他恰好抬头根本就无法发现。
没有犹豫，仗着自己现在是一幅小孩外表，周围又都是警察，柯南直接A了上去：“呐呐！管理员大哥哥，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啊？”
似乎是没想到有人突然这么问，伊东树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被柯南的声音吸引了目光的目暮十三眼中染上了怀疑：“是这样吗？伊东先生？”
伊东树只是思考了两三秒，毛利小五郎就立刻跳了出来：“你是不是在为凶手做遮掩？又或者……你就是凶手！”
说完这句话之后，毛利小五郎觉得自己的猜测非常合理且正确：“对哦！你是公寓管理员，拥有可以到任意一层的门禁卡，而且你还可以做到替换监控录像！”
“原来如此！”目暮十三仿佛被打开了新思路，“有道理！那就请伊东先生和我们回去配合调查一下……”
“有什么道理啊！”伊东树反驳，“我最近根本就没到过监控室好吗！而且我也没有理由要杀了片冈先生啊！”
目暮十三立刻趁热打铁：“那你在隐瞒什么？”
犹豫再三，伊东树叹了口气：“是这样的，我之前也和各位说过，这栋公寓里住着许多公众人物，这些人物的住址是需要保密的，这一点各位应该可以理解吧？32层除了麻生先生以外，其实还有一位住户，因为这位先生的住址不能泄露出去，所以之前我并没有提到。”
“是谁？”
“是文月霭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进入快乐的三选一环节！
本次案件手法不是我原创，参考了《侦探学院Q》中的案件，我觉得看完现场和监控，一定有聪明的读者推理出了凶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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