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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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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芜提剑朝凤翊攻击过去，凤翊抬起长刀阻挡。老实说凤翊做梦都没有想到跟凤芜今天的对战会变成这副样子，凤芜对凤翊只守不攻有些不耐烦，眼神一厉长剑朝凤翊的胸口刺去。
凤翊长到刀把凤芜的剑挑开，抬起一掌劈到凤芜的胸口上，凤芜顿时被击飞出去。另一边莫归也被大护法一拳击飞出去，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凤翊看着莫归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眸光一沉，看样子就知道大护法那真的是一点都没留情。凤翊眼睛眯起看着站起的凤芜，现在他是真的信了凤芜这是要病入膏肓这话了。
凤翊抬起长刀朝凤芜冲了过去，劈下的长刀被长剑阻挡，凤翊突然抬脚在地上一点极速后退。
凤芜从嘴里吐出来的几枚淬了毒的银针插在地上，把四周黑色的的面染成淡淡的青黑色，可想而知这巨毒有多厉害。
凤芜“啧啧”两声，“你还真是警惕。”
凤翊面无表情看着凤芜，“没办法，身为你的儿子，不警惕点早死了。”
凤芜不再废话朝凤翊攻击过来，凤翊侧身避开长剑，手中长刀朝凤芜的心脏刺去。一把细长的匕首把长刀挡开，凤翊和风凤芜同时跃起，抬起长腿豪不留情的给了对方一脚。
两人同时到飞出去，这回好了，两个病秧子谁也不让谁。
凤翊的情况到底比凤芜要好些，在地上一踏稳住身形，一刻不停的朝落到的凤芜攻过去。长刀刺入凤芜的胸口，而凤翊则侧身避开要害长剑刺穿了肩膀。
凤芜挑起唇角，“不错啊，看来死的是我了。”
凤翊身体往后一倒，长剑混合着血肉从肩膀上抽出，凤芜身上最后一根毒针堪堪划破的凤翊的衣服。
凤翊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倒在地上没有生息的凤芜，他之所以这样警惕也是拜凤芜所赐，实在是被坑出经验来了，凤芜一个细微的动作，凤翊八九不离十知道这是又想坑他了。
凤翊抬手捂住鲜血直冒的伤口，走过去把长刀拔了出来，长刀上沾染的鲜血带着丝丝青黑，也难怪凤芜敢把毒针藏在口中，这是大不了比比两种毒谁更厉害。
大护法走了过来，身后的莫归提着一言不发跟在身后，看着大护法的眼神非常警惕，特别是在大护法走过凤翊旁边是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
大护法对身后的目光视若无睹，走到凤芜身边把长刀架在脖子上干脆利落的自刎了，他是凤芜的暗卫，凤芜死了他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莫归撕开衣服在凤翊的肩膀上绕了两圈死死绑紧了。
凤翊疼得直皱眉，“你就不能轻点？”
莫归看了眼凤翊惨白的脸色，紧绷的神情缓和些许，“找个地方我给你上药。”
魔教现在是不能回去的，更新换代的时候才最危险，要是知道凤翊和他身上都带着伤，魔教想要叛变的人多得是，今晚上的日子就太平不了。别说受了皮肉伤，就是受了重伤也要不动声色挺着让人探不出底细来，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凤翊把凤芜大护法烧了，骨灰装进盒子送去了特有的暗室里，这是他们才知道的地方，现在只有他跟莫归两人知道，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暗室里放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骨灰盒子，这些骨灰盒子装的就是历任魔教教主和他们的护法。凤翊把两个骨灰盒子放进一口空洞里，找了个地方坐下跟莫归一起给双方互相上药。
二十年前没了娘，二十年后的今天没了爹，他是不是跟生辰犯冲。凤翊心想。
第二天魔教就办起丧礼，凤翊登上了魔教教主的位置，整个魔教出乎意料的平静。莫归招揽的人比凤翊想象中的还要多，凤芜的旧部安安分分的什么幺蛾子也没闹，一时间凤翊风头无两。
凤翊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他才刚刚坐上魔教教主的位置，要熟悉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单单是魔教的账务就看得他头昏眼花，实在是太多了，他也第一次对魔教到底多有钱有了个大概的直观感受。怪不得凤芜养了一大堆女人小日子还过得悠哉游哉，魔教的家业委实不小。
凤翊看着这成堆的账本站了起来，伸伸懒腰，“走吧莫归，咱们买酒去！”
比起凤翊的手忙脚乱莫归则要淡定得多，把看完的账本放到一边头也没抬开口，“你不能喝酒。”
“就今天，我也不多喝一小坛就好。”
莫归看了凤翊片刻站起来，“走吧。”
魔教在陡峭的山峰上，最好的能工巧匠建立了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的非常漂亮宏伟，青石阶梯蜿蜒而上，旁边是葱郁的青竹，风景如画。
在魔教山脚下骑马一个时辰就到繁华热闹的小镇，今天刚好是赶集的日子，行人如织。凤翊一手牵着马一手搭在莫归肩膀上，对集市上的各种东西都好奇得紧。
抬头就对上了一个个漂亮的小唐人，扯着莫归就走了过去，扫了一圈架子上摆放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动物。
“后生想要点什么？”卖糖人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伯看到凤翊两人笑眯眯招呼。
凤翊拍拍莫归的肩膀，“你先去买酒，等下我去找你。”
莫归看了眼糖人，沉默片刻走了。
凤翊对摊主笑眯眯开口，“老伯，捏人可以吗？就我和跟我一起来的人。”
摊主点头，“可以可以。”
摊主手脚麻利动作也熟练，凤翊和莫归两人穿着有些繁复，时间会比做动物要久，凤翊丝毫没有不耐烦，兴致勃勃看着摊主的动作。
莫归拿着两小坛酒出了酒坊，转个弯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和尚，和尚莫归不认识，风轻鞘却是认识的，给风轻鞘治过伤的空禅和尚。
空禅对莫归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莫归沉默片刻，道，“空禅禅师近来可好？”
“贫僧一切都好。”空禅拨弄着手上上佛珠，“施主，杀孽太重并非好事，恐不得善终，望施主收敛二三。”
莫归停顿片刻开口，“我心中无杀孽。”说完他转身走了，凤翊也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间搞没搞出事情来。
空禅看着莫归的背影叹息一声，“阿弥陀佛！”
心中无杀念才更加可怕，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莫归抬头就看到了双手拿着糖人的凤翊，脚步停顿片刻走了过去。
凤翊没有注意到莫归这一刹那的变化，看着和尚的背影问道，“空禅和尚？”
莫归轻轻“嗯”了声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
凤翊也没有追问的意思，把手中的一个糖人递给莫归，自己拿着剩下的糖人一口咬掉脑。
莫归看着自己手上凤翊样子的糖人，再看看跟他很像脑袋却已经没了的糖人，沉默片刻还是没有跟凤翊一样一口咬下去。
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凤翊对莫归开口，“吃啊，不然糖要化了，我特意把跟我长得像的糖人给你了，这样看着就不会有自己啃自己脑袋的错觉了。”
莫归沉默，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对凤翊这话说些什么。
明亮的圆月升至高空，亭台楼阁一半在明亮的月光下一半隐藏在阴影中，凉亭里凤翊和莫归相对而坐，桌子上放着几样简单的下酒菜。
凤翊把酒坛子开封，浓郁的酒香溢出来，凤翊抬起酒坛子喝了一口，酒不烈，对他来说却是刚刚好。
“凤芜天天喝酒，他肯定藏了不少的桃花酿，改天我去找出来。”
莫归眼神一厉，“你不能多喝。”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是比个妇人还啰嗦。”
莫归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要不是你跟个孩童一样管不住嘴我会这样吗？”
凤翊觉定不跟莫归吵嘴，好不容易有在莫归面前光明正大喝酒的机会，就该好好享受一番。凤翊轻轻一跃上了屋顶，懒洋洋的躺了下来，抬眼看着漆黑的天空中明亮的月亮。
凤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酒坛子喝了一口，扭头看着亭子里藏在阴影里的莫归，“哎，你的名字谁给你取的？”
莫归喝酒的手停顿片刻，“我自己。”
凤翊坐起来，“你怎么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寓意一点都不好。”
莫归把酒坛子放在桌子上，“无所谓。”
凤翊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是不是你的亲人不想你回去了？”
莫归虽然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但是凤翊知道莫归多半是那些所谓名门正派安进魔教的探子，从他的一举一动可以看出来莫归之前的生活不说锦衣玉食也是相当不错的。
来了魔教倒是没跟他过过几天好日子，还要整天给他忙来忙去的，凤翊对此一点都不内疚，难兄难弟不是挺好。
莫归对凤翊只要不气人的话向来有问必答，他轻轻“嗯”了声，“会盼着我回去的人都死了，剩下的都是不管我死活的。”
凤翊坐直身体神色带着别样的认真，“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反正我是盼着你来魔教的，要是你不在魔教我该多寂寞、空虚、沧桑啊。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改个名字吧。”
莫归一点也不想要他改的名字，看着凤翊兴致颇高的样子还是没有坑声。
凤翊也没有要莫归回答的样子，自顾自开口，“算了，名字还是不要随意该的好。这样吧，你的名字不改了，我可以给你以后的孩子取个名字啊，这样你看到孩子的时候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了。”
莫归沉默。
凤翊对此一点也不在意，絮絮叨叨开口，“万一是我先有孩子呢，所有取两个吧，叫什么好呢？”
凤翊撑着脑袋开始沉思，半晌后他眼睛一亮“叫凤归怎么样？我盼着你归来的意思。你要是有孩子就叫莫凤归，男女皆宜，还挺好听。”
莫归“嗯”了声示意他听到了。
凤翊从屋顶上跳下来，“我想了半天才取了这么个出色的名字，你也要给点反应啊，你可以激动一点，我不介意的。”
“好。”
然后莫归就没话了。
凤翊提着酒坛在椅子上坐了下去，“算了算了，我也不指望你的反应了。”
凤翊在魔教安安分分的待了一年，不要以为当上教主的他会很忙，忙的是莫归，魔教上下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压到了他身上。凤翊依旧悠哉游哉的过着他悠闲的小日子，一点身为教主的自觉都没有。
最让凤翊最高兴的就是每天莫归偷偷端来的一碗奶，最让他不高兴的是莫归每天端来一碗药，看到莫归痛苦和快乐就是他最好的写照。
“我要去一趟柳州，药我给你弄出药丸，你记得吃。”莫归把好几个药瓶子放到凤翊桌前。
凤翊扫了眼大大小小的十来个药瓶子，顿时嘴里发苦，“我跟你一起去。”
“好。”莫归手脚麻利的又把药瓶子收了回去。
这是凤翊第二次来柳州，如记忆中的繁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大街上有不少的摊子，自然就会有孩子。
凤翊看着那个妇人手上抱着的穿着小肚兜胖乎乎的娃娃，差点走不动道。还是莫归死命拉了他几下凤翊才反应过来，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