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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忧忧哭闹 ...

  •   局促不安的青年头发乱蓬蓬的脸色是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两只手上一边抱着一只小狗崽,小狗崽还小本应该是肉嘟嘟的身体有写瘦弱脊背上的骨头隐约可见。这些天青年守着地方一只小狗崽也没有交换出去。

      谁也不愿意用食物换一只什么用都没有还要担心它随时会无声无息消失不见的狗崽子,不愿意换愿意养的倒是不少,这些人打的什么注意青年一清二楚,狗崽子万万不会给这些人的。

      青年身后跟着一只骨瘦嶙峋的土黄色大母狗,母狗身边还跟着一群小狗崽,小狗跟青年抱着的两只体型差不多都有些瘦弱,小狗显然是饿极一只只跑到母狗的肚腹要喝奶。

      母狗被它们弄得围着书房到处跑,小奶狗不依不饶追了上去,脾性可算是顶好只是慢跑,追得上的小狗可以喝到零星的几滴奶水。

      风轻鞘看着这一群的组合脸色都没变一下,看过一群猪拦路后可说是非常淡定,青年看到一只小狗爬到风轻鞘腿上后脸色那是变了又变。

      风轻鞘对此没说什么,拿出一袋子奶粉递给郎仇,郎仇推推眼镜沉默着接过走了出去。

      风轻鞘抬头手示意青年坐下谈,青年把手中的两只小狗放下坐到风轻鞘对面。

      风轻鞘把一半橘红的橙子皮拿了出来,“这是从你那里换来的,记得吧?”

      青年点点,“记得,东西你们都吃了奶粉我是不会还回来的。”

      “奶粉换了就是你的,”风轻鞘空间里别的不一定有奶制品还是管够的,“你是木系异能者?”

      佟睦还是点头,“对。”

      风轻鞘一眼就看破青年的处境,没有加入任何势力,家里有狗不敢出城找食物,小狗太多奶水不够,青年因为什么顾虑着不敢用太多异能,表现出来的就是平平无奇的一级还弱点的异能者,这两个橙子就是长到有熟的迹象的时候用异能催熟的,所用的异能不会超过一级。

      “有想过加入哪方实力吗?”

      佟睦刚开始是加入过势力的,他养着狗那时候大花怀着孕快要生产了,所以他进入的是相对自由些的小势力,他加入的条件就是不能动他的狗。

      佟睦每天给队伍提供一些蔬菜换取所需的物品,一次他出去的时候怀着狗崽的大花差点就被吃了,要不是他回来得早现在大花和狗崽都没了,想要把大花吃了的还是他加入队伍里的人,佟睦一时气氛就和小势力闹掰了。

      佟睦是隐藏了一些实力但他的异能也是真的低,和势力闹掰后他就独自搬出来居住,基地里的房子每月是要交租的,佟睦就跟人合伙一起租,他找的都是异能者,一连换了四个,那些异能者都是出去了就再没回来。

      佟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毕竟出城很危险回不来也正常,他还是小心谨慎隐藏了实力,小狗出生后也没再跟人合租。

      风轻鞘的语气温和更像闲聊,佟睦的神情放松不少,“你想我加入你的势力?”

      “对。”风轻鞘看着四处撒欢的小狗崽,“别的不说至少让它们喝饱长大的奶粉我还是有的。”

      风轻鞘的条件虽然很让他心动佟睦还是道,“我实话跟你说我的木系异能真的不强,你确定要我加入?”

      风轻鞘拿出一个蜜蜂一样大小的机械,佟睦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他这么放心出去摆摊把狗留在家就是有监控器随时监控。

      这个蜜蜂一样的是一个录像机可以飞行和调整随时随地都可以录像。佟睦家里还有摄像头大到拳头大的小刀针尖大小的隐形的都有。

      佟睦在末世前就是个宅在家里研究各种器械的宅男,他极有天赋在越城基地研究出信号塔的时候他就独自在缺胳膊少腿的情况下制造出可以用的飞行摄像头。

      风轻鞘把飞行录像机收了回去笑了笑,“这东西虽然小巧但不难发现,还是不要让它乱飞的好。”

      风轻鞘话锋一转,“我看上的就是你这份天赋。”

      正所谓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佟睦被小势力咬过一次就有些怕了,在末世前他晕倒在家是大花叫来邻居救了他的小命,大花对他来说就是家人,要是可能他并不想让大花离开它的孩子。

      有一句话他还是很赞同的,对你来说是宝贝的东西,对别人来说或许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大花这一家子对他来说是家人对别人来说说不定就是几盘肉,所以佟睦想自己养着这群狗,风轻鞘的条件就狠狠抓住了他的软肋。

      还没等佟睦答应楼上铁锅就大叫起来,原本还淡定坐在沙发上的风轻鞘眨眼间便没了身影。

      二楼上忧忧使劲拔开铁锅去敲凤翊的房门,铁锅碍于风轻鞘的话可不敢让开,老管家站在一旁伸手要把忧忧抱走。忧忧使劲推开他的手,抓住不肯让开的铁锅的尾巴使劲就是一口。

      铁锅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个小恶魔!

      风轻鞘冲上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平日带着如沐春风笑容的脸沉了下来,“风凤归!”

      忧忧松开铁锅转过头看着风轻鞘冰冷的脸色微微瑟缩一下,琥珀色的大眼睛眨眼间泛起水雾水光朦胧,“爹!”

      风轻鞘暗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忧忧抱了起来,“抱歉,我不该凶你。爹爹有事情要忙,我们过两天再来找他好吗?”

      忧忧自从跟了凤翊开始就跟他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晚上睡觉忧忧跟的也是凤翊而不是他。风轻鞘现在都不知道忧忧这么粘着凤翊该怎么让他们分开一点好,别说忧忧但是凤翊那关就不好过。

      忧忧把脑袋埋进风轻鞘的脖子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父,要爹想爹!”

      老管家在一旁看着忧忧这样子心都要碎了,忧忧平时很乖巧他比一般孩子又聪明太多平时不哭闹。不知是不是游月盈对他的影响太深他一点都不粘人,谁抱都可以,刚回来的时候甚至不靠近任何人,直到风轻鞘陪他好长一段时间情况才有所好转。

      忧忧跟别的小孩不一样,他可以自己独自待上一整天也不哭不闹不找人,从风轻鞘把忧忧放到街道上让凤翊带走就可以看出忧忧有多自立。

      老管家对忧忧有多心疼对造成这忧忧这样的游月盈就有多厌恶,对于忧忧难得一次的哭闹也招架不住。

      风轻鞘给忧忧擦擦眼泪,“先跟着父亲过两天爹爹就出来了,好不好?”

      忧忧抱着风轻鞘的脖子不说话,摆明了不想同意,风轻鞘头一次有了无从下手的感觉,他现在无比赞同儿女都是债这句话。

      看着躲在一旁舔尾巴的铁锅风轻鞘也有些觉得对不住它,拿出银杏树的晶核对铁锅开口,“你不是想要这个吗?给你了。”

      铁锅瞬间坐回小圈圈,有晶核到爪小圈圈守门被崽子咬那都不是事儿。

      铁锅把风轻鞘递来的晶核扒拉到爪子上紧紧按着,冲风轻鞘甩甩尾巴,一副有我守着你赶紧走的样子。

      佟睦原本不想掺合别人家的事情奈何大花是个热心肠的狗,见风轻鞘跑它也跟着追了出去,佟睦没办法也跟着追来,就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一个养了孩子还养猫的风轻鞘瞬间给佟睦加了不少分,有了答应加入风家势力的冲动,等他看到郎仇端着一盆奶水进来,一群小狗喝得尾巴甩得飞起的时候他就把冲动付之于行动。

      佟睦扒扒头发对风轻鞘道,“我这有十一只狗崽越长大吃的也就越多,还有一只母狗,你要是养的起我这一大家子我就跟着你了。”

      风轻鞘豪不犹豫点头,“可以,郎仇你给他安排去我们的基地。”

      郎仇推推眼镜应下了,基地里正缺这样的人才,“好。”

      风轻鞘抱着忧忧回了书房,拿了本童话故事学着凤翊平静的模样读给他听,“相传古时候,在古印度和中国之间的海岛上,有一个萨桑王国,国王名叫山努亚。山努亚国王每天要娶一个女子来,在王宫过夜,但每到第二天雄鸡高唱的时候,便残酷地杀掉这个女子。这样年复一年,持续了三个年头,整整杀掉了一千多个女子。”

      忧忧随着他温和轻缓的读书声慢慢安静下来,风轻鞘起伏不定的情绪也在这一个个字中平静下来。

      看着怀里吸允着手指的孩子风轻鞘的心柔软下来,凤翊抱着忧忧哄他入睡时是否心情是和他一样的?

      或许这就是忧忧喜欢凤翊的原因,他总能知道这孩子需要什么,忧忧极没有安全感,凤翊会每天花时间读故事书让忧忧在他的声音里入睡,晚上睡觉也会把忧忧抱在怀里。

      凤翊会把忧忧当成普通孩子,一个需要陪伴会大笑也会大哭大闹懵懵懂懂的孩子。

      在这方面风轻鞘知道他和凤翊没法比,在凤翊觉得忧忧还是个孩子不需要考虑太多懵懂无知的时候,风轻鞘已经开始强制喜欢满地爬的忧忧走路。

      对于他的教育方式凤翊也从来没说过什么,两人都明白一味纵容孩子并不是件好事,特别是现在还是这个危机四伏的末世,他们总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忧忧一辈子。

      风轻鞘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唇角勾起的弧度变得无奈,或许这就是孩子的通病,比起严父他们会更喜欢亲近慈母。

      风轻鞘把忧忧抱回房间让他在床上睡,关上房门就看到了走来的穆晨歌。

      穆晨歌脸色冰冷捏紧的拳头出卖了他的紧张,眼睛半合着不敢看风轻鞘,心里不由得苦笑原来她也是一个胆小鬼,“我,想和你谈谈。”

      风轻鞘点点带着她来到了角落,“说吧。”

      穆晨歌紧张把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亲近的人都知道她喜欢风轻鞘,风轻鞘多半也知道,但是穆晨歌她自己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就更别提和风轻鞘说了。或许是没有勇气更多的是她没有那个风轻鞘会回应她的自信,自欺欺人觉得风轻鞘未婚她也未嫁这样就可以了。

      穆晨歌暗暗吸了口气,但现在不同了,风轻鞘不会再对她纵容。

      穆晨歌抬头漂亮的眼睛直视着眼神一如既往的风轻鞘,“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知道。”

      穆晨歌紧紧盯着风轻鞘的表情试图看出一点变化,她失败了,风轻鞘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眼神都没变一下。

      穆晨歌眼睛黯然下来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的意思?”

      风轻鞘看着穆晨歌,窗外的阳光折射进来落在他琥珀色瞳孔上晕染上一一层暖人的蜜色,“重要吗?”

      短短的三个字让穆晨歌如坠冰窖,重要吗?这是有多不在意才会对她问出这三个字。

      穆晨歌第一次看清了这个男人隐藏在春风化雨表情下的冰山一角,风轻鞘从来都不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

      穆晨歌抿抿唇,“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样,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我,因为我喜欢的只是你的表象?”

      风轻鞘笔挺纤长的背脊靠在雪白的墙壁上,白色的短袖衬衫垂到关节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漂亮的眸子看着穆晨歌沉默着不说话。

      见风轻鞘这样穆晨歌立刻有些激动,“我喜欢的是你!你的温柔的表象不也是你吗?”

      风轻鞘唇角勾起笑意柔和声音也要如既往轻柔,“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见穆晨歌平静下来风轻鞘继续开口,“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样的态度,你喜不喜欢我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不对,还是有影响的,你的喜欢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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