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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09 暗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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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对方痛苦够了，幽才把人从池子里捞了出来，再抬起他的脸，那上面表情是一片迷茫，看样子是疼傻了。
于是他又将人再丢了回去，溅起一大片黑色的水花，决定让他疼清醒为止。
这一次连惨叫都没有听到，只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哼，剩下的就是在池水里挣扎发出的声响。
感觉时间已经够长后，又一次把人从池子里捞了出来。
这一次对方看着自己的表情又是痛苦又是憎恨，见他双拳紧握，已是强弩之末，幽很是满意。
很好，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表情！充满憎恨，拥有无尽的斗志，只有这样才能作为自己的对手！只是不知道，离那样痛快的战斗要用多久！那个有些虚假的预言。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对方痛苦的问着，他的声音因为之前的惨叫已经变得沙哑。
“该用什么样的表情看我，你不知道吗？”幽笑了，不答反问。
“我知道了。”绝的指甲陷入皮肉，疼痛让他保持清醒，原来是这样吗，原来是讨厌自己这么注视他吗，那么他知道了，他以后只会对他流露出憎恨的。
他避开对方的视线，对方的气息吐在自己身上，他竟为内心无法平息的悸动感到悲哀，他们之间只剩憎恨最好，只需要憎恨。
听到回答，幽笑了：“很好。”
“那么给你些奖励吧。”冰凉的指尖抵上额头。
体内的禁锢感消失了！
幽竟然撤了自己身上的咒印！他还给了自己自由！为什么？
绝不解的看着对方，然而对方只是一幅倦怠的模样，根本没打算给出解释，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人就是这么讨厌！什么都是按他的意愿来！想掌控别人就掌控别人！想丢弃就丢弃！这个可憎的家伙！
因为自己的强大随意地安排玩弄他人的命运！多么可憎！终有一天，他要将这个狂妄的恶魔斩杀！在他失控之前！这一天不会太远的。
拖着踉跄的脚步，回到了达丽雅的住处，也是自己如今的住处。
波尔多已经睡了。
达丽雅还在等自己，看到自己回来了，她忙走上前来：“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脸上的关怀之意不溢于表。
绝勉强提起笑容，说了声自己没事，就将一切关到了门外。
不经意瞥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吓了一跳，难怪达丽雅一幅担心的样子，这脸色苍白得跟那个家伙有得一拼。
又想起幽今天的样子。
黑色的浴衣下是雪白的皮肤，裸露的双足，隐匿在袍子里的殷红，他的身体开始燥热无比，产生了奇怪的反应，自己这是怎么了？太奇怪了？
这样是不对的！努力把幽的模样挥出脑海，花了好半天身体才恢复平静，这样下去真的糟糕透顶！他开始花费大量的时间重新加深对对方的憎恨。
由于今天的折磨使他疲惫异常，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
梦里，那个人被自己压在身下，掐住脖颈，双眼迷离的看着自己，真是奇怪怎么掐都掐不死，似乎失去了力气一般也不会反抗，像是任人摆弄的玩偶。
自己受到了蛊惑，松了手，靠近了对方，吻住那淡粉的唇瓣，凉凉的，异常柔软。
后面的动作就愈发放肆了，解开衣衫，抚摸腰身，自始自终都没有遭到拒绝与反抗，身下的人眼中没有任何神情，而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临近终点那一刻，梦醒了。
刚摆脱梦境的脑子，和窗外的天空一样昏沉，灰蒙蒙的，不甚清醒。
缓了好久理智才回归原位，绝起身把已经脏了的衣物换掉，那上面的痕迹让他憎恨，走出房间，达丽雅和波尔多正在等着自己。
“你搞什么？磨磨唧唧的。”波尔多坐在桌子旁边，不耐烦的催促他，等到他看清绝苍白的脸色，也忍不住吃了一惊：“你搞什么？一幅快死的样子。”
绝没有搭理他，接过达丽雅递来的毛巾去洗漱，洗漱完毕后，也找了个位子坐下。
“哼哼，你今天状态这么差，肯定赢不了我！等着被我揍吧!”波尔多在一边骄傲得直哼哼，达丽雅做的饭菜都堵不上他的嘴。
绝懒得搭理他的挑衅，这个只想着大展身手的臭小子！
“先吃点东西吧，你昨晚就没吃东西，再空着肚子可不好。”达丽雅有点担心绝的状态，昨晚上绝被叫走了，回来脸色也不是很好，发生了什么也不说，真是让人苦恼。
桌子上是达丽雅做的早餐，色香味俱全。
瘦肉粥还散发着白色的热气，温暖的空气里混合着肉的咸香，波尔多坐在对面使劲的吹气，那幅着急又怕烫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饿了一晚上，绝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勺子里的粥吹凉了送到嘴里，秒变幸福满足的星星眼。
好好喝！
绝放弃了勺子，直接端起了碗。
“臭弟弟，今天的粥没你的份儿了。”
“什么？！我才不会给你留呢！”波尔多也放弃了勺子，学绝同样端起了碗。
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达丽雅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你们不要着急要，锅里还有很多呢。”
一家人的感觉真好啊!
吃完了早饭，绝帮达丽雅一起收拾碗筷，而波尔多则去找约好的导师训练。
没了波尔多吵闹的早晨就是清静，收拾完家务的绝打了哈欠，昨天他睡得不太好，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绝，我有件礼物给你，你换上战斗服跟我来。”达丽雅收拾完后，已经换上了战斗服。
礼物？绝还真有些意外，不过什么礼物要换战斗服？今天并没有狩猎任务，但他还是换上了战斗服，因为很期待对方的礼物。
达丽雅把自己带到一片空旷的地方，脚下都是碎石，上面还插着训练用的假人，看样子早就准备多时。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有心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一直在研究一个招式，有助于你在战斗中不受心结的影响。”达丽雅转过身郑重地对自己说。
她的表情相当严肃，没有之前的温柔：“我知道你天赋异禀，任何招式都只看一遍就会，但如果你不学会我教给你的心法，同样的招式对决，你也会输。”
“我先演示一遍，你把动作记住。”说罢她便开始演示。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招式，完全没有任何杀意，看起来很是平和，毫无杀伤力，绝把原因归结于达丽雅演示的动作很缓慢，所以才没有那种凌厉感。
“好了，我演示完了，用你看到的和我打吧。”达丽雅演示完毕，向绝发起了挑战。
同样的招式对决。
绝的速度要快多了，可无论如何达丽雅都能把他送出的拳头挡回去，绝不信这个邪，他出拳的速度更快了，明明达丽雅的动作能被眼睛捕捉，可自己招式依旧被一一拦下。
他甚至开始使用别的招式，依旧无效，胸前反而被趁机拍了两掌，好在达丽雅下手较轻，自己只是被逼退了两步。
脚下的石子因用力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场持久战花了相当长的时间，绝的额头滑下汗水，又沿着下巴滴落下来，落进脚下的砂石里，反观达丽雅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连汗都没有流一滴。
趁一个不备，达丽雅的手已经停在了自己脖子上，如果是真刀就身首异处了，而自己连对方衣角都没碰到，胜负已分。
她收回自己的手：“这个招式最重要的是心态，你必须平稳下来，这样才有极大的可能获得胜利，记住这条规则适用于任何斗争。”
“现在你慢下来，再打一遍，看看会不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达丽雅看着自己继续指导。
按照达丽雅的说法，他又打了一遍，结果依旧一样的，他什么也没有感受到，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达丽雅见状蹙起了眉，思考了一会儿，评价道：“你的心太杂了，别想太多，平静下来，多打几遍，再来。”
可无论打多少遍，始终没有达丽雅说得那种特殊感。
“你的心结太重了。”达丽雅叹了口气，波尔多那个孩子也学不好这招，使用的招式徒有其表。
“再来！”
“再来！”
……
绝瘫倒在砂石里，他身上全是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达丽雅在师父方面的作风可真是严厉，一点也不允许他偷懒。
“再来！”
听见呵斥，绝从砂石上爬起来，他还不能放弃！最后一遍动作做完，他打算继续重复，却被喝止住了。
“够了！”
他听见达丽雅说：“是我的方向错了，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你不用练了，你的问题出在心上，而不是□□，如果调整不好还是算了吧。”
算了吧——这是绝最讨厌与恐惧的三个字，什么仇恨可以算了吧，只有这样的仇恨不行，不可被原谅。
“不行。”只有放弃这件事绝对不行！绝继续摆出了架势，复仇的脚步已经迈出，决不能收回！
“够了，绝，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现在只需要休息一些时间，掌握这招或许只是要花费一些时间。”达丽雅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安抚道。
为什么？难道自己无法打败他吗？怎么可能呢？怎么会？绝怔怔地盯着前方，他强迫自己相信达丽雅的话，自己只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可是那极度的不自信，不是能隐藏的。
“绝，我发现你好像在恐惧什么，保持平和，无论对方是比自己强大千倍百倍的对手，只要他是人总是会有弱点的，至少不要让心灵一开始就输掉。”达丽雅柔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