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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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佐正在思量他和鸣人的交涉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之前他们就和鸣人以恋人的身份住在一起，而且看另外几个记忆体的表现他们也是从小时候就有点那个意思，有必要到大家面前就瞒得这么死死的吗？
再加上十二佐之前那些意有所指的话，确实让他有些紧张。鸣人告白的时候说的话很委婉，他答应得更委婉，总不会真是鸣人不肯定二人的关系所以才不敢说吧。
正在内心纠结之际，复仇佐找过来。问他之后发生的事。
复仇佐的记忆掐断在情绪最为动荡的时候，会有此一问倒也正常。
十七佐便把想不通的问题先放一边，尝试着开解复仇佐的情绪。
当然不是因为复仇佐闹得最凶，鸣人的目光全被他吸引过去的原因。
毕竟也是自己的一部分，为自己做情绪开导工作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十七佐直接挑重点说道：“我离开的时候四战已经打响，我在前往战场的途中遇到了鼬。”
复仇佐双眸一凝，变得愈发认真起来。
“他被作为抵抗忍者联军的力量秽土转生，又凭借生前的布置摆脱施术者的控制，反过去想对付施术者解除秽土大军。”十七佐一时说不来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到了那个地步，想的却还是要怎么尽快结束战争。甚至对于操纵亡魂的人，他也没有直接下杀手，而是以一只眼睛为代价帮对方找回自我。因为他认为，那人的狂妄和他很像。鼬最后也在遗憾，如果那个时候愿意相信我，或许能找到避免杀戮成就和平的办法。”
“他的一生都在为维持哪怕表面的和平而努力。如果真要追根溯源，我们应该向战争与杀戮复仇。”
十七佐看向复仇佐的眼睛，那漆黑的瞳仁里酝酿着同样的冰冷与混沌，两双眼睛如出一辙。
复仇佐以为十七佐因为鸣人放弃了复仇，但显然不是的。
十七佐继续说：“只要仍旧存在战争，像宇智波这样的家族，像鼬这样的人就会不断沦为牺牲品……我该向战争复仇，或者说，和平也是我的目标。”
“我复活大蛇丸让他召唤出历代火影，问了更多的事。木叶就是他们为了达成和平所进行的初步尝试，但只完成了保护孩子的目标。而促使忍界结成联军团结一致对抗的斑让我知道，在绝对的武力统治之下，在统治者的另一方可以达成我想要的和平。”
“只要让他们活在巨大的阴影与恐慌之下，他们彼此间的小摩擦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不会再起争端。”
“那你为什么会站在斑的对立面？”复仇佐问。之前在外游历的一段时间足够让他了解到是“他”和鸣人一起击败了最大的敌人，拯救世界的。
“因为他杀了太多人，而且那所谓的月之眼计划不过是在幻术世界里自欺欺人罢了。而我要的，是现实的和平。”把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杀光自然是和平了，但这样的和平没有意义。追求和平，不就是为了大家都能活着吗？
复仇佐冷哼一声：“但你最后还是放弃了。”
“鸣人是我选择这种方式的最大阻碍，但我杀不了他。”徘徊在危险周围的十七佐神色逐渐变得柔和起来，“而且他给我展示了另外一种方法。”
“如果连我这样的复仇者都能感受到爱，并为之动容，世界或许真的存在被爱所联系的可能。正如你所见……这世界也的确有在一点点变好，不是吗？”
复仇佐神色不明。
“再者，难道只有杀戮才是复仇的手段？那些该死的木叶高层，虚伪地把别人的尸骨踩在脚下占据道德最高点。将他们从权利的顶端拉下来，把他们苦心经营的势力粉碎，撕毁一切罪恶的遮羞布，这不也是复仇吗？”十七佐再接再厉。
小到向木叶复仇，大到向战争复仇。都被十七佐说了一遍，这如何让复仇佐不动摇？
更何况他们本身就是一个人，经历过同样的事情之后他们也只会得到相同的结论。
“你不是因为鸣人的示爱才选择放弃的？”复仇佐犹豫几番，最后只问出这一句来。
啊，那当然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十七佐干脆反问道：“就算只是这个原因。你真的能对鸣人下杀手吗？”
其实在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他才终于发现。如果他当真杀死鸣人，如果这世上再没有鸣人的存在，他也活不下去。
十七佐没有让复仇佐直接给出答案，他继续说道：“我和鸣人之间是真的有生死一战的。于是我终于知道，哪怕我再怎么告诉自己要狠下心来，最后的结果只可能有三个：我和鸣人一起死亡或存活，再就只可能我独自去死。”
“而这三种后果所导致的变化，其中一种你已经看见了。而如果我本身死亡，那复仇毫无疑问也是失败。你觉得呢？”
“好好想想吧。”
复仇佐的观念也不可能瞬间就扭转过来的，今晚让他仔细思量一番也才差不多。
之后众人一同用过晚饭，鸣人借着十九佐先前所说自己奔波劳累的理由早早洗漱上二楼休息。
待到确认整个房间只有自己时，鸣人一直紧绷的情绪才终于松开。
和几个佐助待在一起比他想象的还要困难。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只要两个佐助彼此碰上，之间就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啊？为什么和复仇佐一汇合大家就都拉下脸来了……
“呵，修罗场翻车了吧。”九喇嘛还在精神空间嘲讽他，“你要一直朋友相处，坦荡荡的多好，哪有这么多事。”
鸣人猛地翻坐起身，对哦！他和十七佐、十九佐目前是恋人状态来着！
之前还不知道几人为什么不高兴，九喇嘛几句话倒是提醒了他。先前十七佐和十九佐就有点暗搓搓争风吃醋来着，现在所有“情敌”齐聚一堂能有好心情就怪了！
“原来如此。”
“你脑子坏掉了！”九喇嘛大声咆哮。
“那我不是在找原因嘛……找到问题所在才好解决问题。”鸣人被九喇嘛吼得不自觉缩了缩头。
“那你现在知道了，当务之急就是和他们解释清楚消除误会。和你本体一起的那个佐助不是本来就不认可和你在一起的自己吗？你开诚布公地和他们谈一谈，也能解除佐助各个个体之间的隔阂，这样才有利于他们的融合吧。”
鸣人没有说话。
想要收回影分.身就必须得到他们的认可，这个鸣人也是知道的。他以前就因为不在乎而造成过影分.身的动乱，现在佐助的情况应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各个记忆体间闹矛盾，怎么想都不会利于融合恢复。
可是……
哪怕众多的记忆稀释了他和佐助作为恋人相处的几天时光，它却反倒从所有平淡的相处间脱出，让人一眼就能看见。
十二佐安慰他的场景也在脑海中浮现。明明佐助那么关心他，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反过来安抚他的不安，他却在佐助的怀抱里卑劣地渴求那些越界的情谊。
就像已经尝过甜味的孩子，哪怕明知有溺亡的危险也想跳进蜜罐里。
“当务之急是帮佐助恢复吧。”九喇嘛又说。
的确。
哪怕他想假借恋人的身份和佐助多相处一段时间，但他也不可能无视佐助记忆长期离体所带来的危害。是该尽早解释清楚了。
然而饶是下定决心，鸣人却还是有些提不上劲。抱着被子在房间里滚了好几圈都睡不着。
直到月上柳梢，鸣人干脆分了个影分.身留守，自己悄悄跑去研究基地探听情况。
还没走到为处理佐助的问题新设立的研究小组位置，就听见一阵欢呼，再近些就听得诸如“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之类的话。
有人在鸣人敲门前打开办公室的门，大蛇丸在里面对他笑着：“你来的时机倒巧。”
“什么意思？”鸣人此刻大脑一片混沌，还有些摸不清状况。
“我们彻底攻克了这台机器的运行原理，只要明天从采购部调过来些原料再逆运行一遍，就能达到让佐助的查克拉记忆体收束统一的效果了。”纲手在一旁解释着。
“佐助能够恢复了？”鸣人一脸空白地问。
“对。”
鸣人下意识地就扯起嘴角，要说佐助能够恢复，他自然是最高兴不过的。但同时，也说明他这个假冒的恋人身份马上就要无所遁形了。
“还有一个问题，佐助自身必须有恢复统一的迫切心情，他的那些记忆体有安抚下来吧。”大蛇丸补充道。
“不……最后回来的一个佐助不认同未来的自己放弃复仇的理念，现在估计还不想融合。”其实这段时间在外的见闻已经让佐助放下许多防备了，但许是他一直认为未来的自己被私情左右，对本体还有许多抵触。
也就是说……当真到了和他们解释清楚的时候。
“我现在对他的状态有了一个安抚的办法，明天我就试试。”鸣人承诺。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