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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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到大门口，十二佐就知道这里的确是未来的木叶了。
大门的样式、材质，从这里一眼望进去的各处陈设，都与他记忆中毫不相同。
佐助突然顿住脚步。
“怎么了？”鸣人靠过来。
“鸣人，现在的我长什么样子？”
“啊？”鸣人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佐助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佐助叹口气，眼里颇有些“笨蛋长大了也是大笨蛋”的无奈，解释着：“你不是说我是因为一些意外才变成这样的吗？情况还不明确的话，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吧。”
“哦哦！”鸣人恍然大悟，“没关系的，村里已经做出解释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情况，其他人也只当我们在做新的忍术研究。直接进去就可以的。”
佐助点点头，如今的世界到底是鸣人更熟悉些，相信鸣人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乱下定论。进入大门登记的时候，守卫也的确没有询问太多。
鸣人在前面带路，领着佐助去医院做例行检查，一面跟他说明现在的情况。
“所以，现在一共有七个我？”竟然是比失忆更意外的情况，他被记忆碎片切割成了不同的个体。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七个了，具体情况还要等所有的你都回村做过检查之后再看有没有遗漏。”
之后到医院又是那一套系统的检查流程，十二佐的记忆追溯到最初就是忍校二年级，和最小的那个佐助是可以接上的。至于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倒不必过分追究，毕竟所有人都不可能记清过往的每一天都发生了些什么。
“小樱。”做最后一项检测的时候，和卡卡西商量佐助们安置事由的樱回来了。
虽然身量拔高许多，但那粉色的头发和偏爱的红色系衣着还是让佐助一眼认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啊，是十二岁的佐助吗？”小樱也很高兴，不得不说，十二岁的七班时光是他们所有人心底最温暖的回忆。
佐助应声，又侧过脸去看鸣人：“总感觉……发生了很多事情。”
失忆的人很容易变得不安，周边巨变的环境和丢失的记忆都会让人产生焦虑。十二佐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实在太正常了，倒不如说，完全不把这问题当回事的十七佐和十九佐才是真的不对劲。
小樱接过佐助的检测报告翻了翻，安抚着：“别担心，现在你的记忆体已经全被找到了。对那台机器的研究也有些起色，你的记忆很快就会恢复的。而且凭借你过人的精神力，恢复以后也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小樱变得很可靠了。”佐助说。明明是在场所有人里年龄最小的存在，却脱口这样老气横秋的话，让人不禁有些好笑。
“哈哈。”小樱拍了拍鸣人的肩膀，“我可是一直在很努力地追赶你们呢。你们跑得太快，不努力些连你们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是吗。”已经取下电极片的佐助坐起身来，倒不知道未来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只看一眼鸣人，“但是吊车尾的还是一副蠢样子。”
“喂！你这家伙！”鸣人愤愤不已地握紧拳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这情状却更是让佐助挑起眉头：“看吧，一点长进都没有。”
“揍你哦！”
“鸣人！”小樱猛地拍了鸣人后背一巴掌，拍得他一个踉跄。
佐助看着他们打闹，原本绷紧的神经才真正放松下来。
真好啊，还是……和他所熟悉的一样。
小樱只是来看看，确认些基本情况。聊了一会儿就继续回去工作了。鸣人和佐助两个人坐在病房里等结果，还撇着嘴有点不高兴，嘴里碎碎念着“我才不和你这小鬼一般见识”。
佐助看着离他老远还背对他坐着的鸣人，脑海里满是和这大块头完全不符的一张小狐狸脸，气鼓鼓的，嘟嘟囔囔眉头倒竖。明明都和卡卡西一样高了，却还是这个性子。
佐助先开口打破沉默：“之前就想问了，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
缠着这么死的绷带，行动间却完全不受影响，这条胳膊应该不是受伤了才对。
“唔。”鸣人闻言略活动下看不出任何异状的右手，满不在乎地说，“这个是用木遁细胞培育的义肢，长得不太好看，就给缠起来了。”
佐助反倒是听得皱起眉头：“连右手都断了吗，你这笨蛋。”
“和我半斤八两的家伙说什么大话啊，知道少一条胳膊有多不方便就别逞强把义肢接上啊你这个混蛋！”鸣人嚯地站起来，走到佐助身前将尚且瘦小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狠狠地戳了戳佐助的左肩。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佐助这家伙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当初身体还没好全就一定要出去搞什么赎罪之旅，培育义肢就最后几天也等不及。之后每次劝他把义肢安上都无果，倔强的脾气谁都软化不得。
而他却没办法对佐助开口更多。
他和佐助确实相差了太多的光阴，那无法填补的空白不可否认地成为他们之间的阻隔。挥之不去的淡淡疏离让他每每整理好言语却无法启齿……或许这也是十九佐突然对他表示亲近时他没法拒绝的原因。
思念之人踏上归程，他却只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所谓默契眼神，没办法诉说更多的关心。明明一直想着“如果那个时候上前和你打招呼就好了”，但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是“哈哈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的程度。
亲近又疏远。
直到这次佐助的错误认知掀翻微妙的平衡，才让原本平行的两条直线在晃动的水体被扭曲折叠。
他们前所未有地亲近。
被佐助柔和的态度恍惚了大脑，脱口留宿的话语之时完全没想过会被对方接受。但甚至到了抵足而眠的地步。之后更是将经年的距离消磨殆尽，在获得佐助的亲吻时鸣人甚至还没回过神来。
佐助像是突然转身的磁极，让原本的距离变为密不可分。
但那是异常。
哪怕鸣人如何蒙蔽自己不去深究，他也知道那是异常。根本不用九喇嘛提醒他，他也知道，他和佐助如此亲近的前提是欺骗。
哪怕回忆再如何被镀上柔光，两个孤独的灵魂从最初便一直固守原地不曾靠近。
十二岁的相处是最真实的。
而被扭曲的光线照入现实，真实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最近四处寻找佐助记忆体，同样也是在不断挖掘他深埋心底的回忆。看见本该在记忆中最清晰的十二佐时，脑海中对方的模样却在瞬间模糊。
佐助当初是去找他的？
佐助叫他笨蛋的时候竟然是笑着的。
纷乱的思绪在面对十二佐带着关切的脸庞时彻底空白，鸣人佝偻着揽着佐助的肩膀，将对方拢进怀里。“你这个混蛋……”
他只是限定的，和十九岁的佐助或者再加上十七岁的佐助暂时是恋人而已。
为什么，现在的心跳也擂鼓不歇呢？
“砰——”只是虚揽着的拥抱被填满，用了变身术的佐助拍了拍鸣人的背：“越大越粘人啊你。”
鸣人受了一惊，立时直起身。
佐助变成了十九岁的模样。
当然和十九佐不一样，十二佐并不知道自己拥有轮回眼，只是变成了放大版。穿着基本款的宇智波族服，留着一直以来的发型，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冷淡中带着些许傲气的笑意。
鸣人几乎都要相信这是没有离开村子的佐助长大后会有的模样了。
“你快哭鼻子了，吊车尾的。”
“开什么玩笑！”
“我是不知道未来都发生了什么，但没有必要的愧疚就丢掉吧。我要是做了什么决定，那一定是我自己愿意选择的。”佐助却突然正色道。
鸣人怔住。
“所以，别再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十二佐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查克拉很稳定，情绪除了一开始的些许不安外也没有任何问题。他是可以不用住在医院的。
但是小樱来说明情况的时候隐去了这一点。毕竟现在还有几个佐助的安置问题，虽然医院的病房也不是充裕到能给他们当旅店住，但比起几个佐助打起来的情况显然不值一提。
至于团子佐的状态就没有那么好了。
本来这个时间段就因为灭族的事情心里波动极大，估计又因为记忆相对没有那么清晰，这个个体的查克拉量也是极少的。还好鸣人歪打正着让团子佐哭出来有效地放松了心情，不然随时可能解体。
目前看来最好是能够隔离处理，别让他知道后面的这些事情。毕竟他的记忆是连贯的，只要往来的护士注意些，他应该不会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而保密级别没那么高的十二佐十三佐，这下就已经碰头了。
看起来就和影分身一样，没什么可奇怪的。但是十二佐获悉了一个重要情报，他在不久之后叛逃了。
“但你现在已经回来了的说。”鸣人立即补充。
十三佐被解释过他已经达成了他的目标所以现在回来了，但是十二佐可不知道。
鸣人急忙解释的样子又让佐助觉得有些好笑：“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十三佐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不过，看起来的确是关系很好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