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外》扶榆

5、chapters5

　　唔哩唔哩
　　警车一路呼啸，一直开到一片接近荒郊的街区。
　　“金山孤儿院……就是这里。”王召南指着那颜色淡的快要看不见的牌子。
　　从铁门外看进去，怎么也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满眼都是破败，荒凉。
　　顾河敲动着铁门上的铁环，朝里面喊着“有人吗？”没有人回应他，整个孤儿院鸦雀无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顾河拍了拍手上沾的铁锈沫，“先前方斌交代的是这个金山孤儿院啊，为什么会没有人？”
　　周越也上前看了看“不会吧，这还得先找那几个孩子，要不我们先破门进去？”
　　赵策一脚踹开锈蚀的厉害的大门，走进荒凉的前院，“这还真有恐怖片里的孤儿院那么回事啊……”赵策一边踩到半人高的杂草，一边嘀嘀咕咕。
　　“那这院长是把小孩子吃了还是怎么的，连人都不剩一个了？”顾河走进大厅，说起来是大厅，其实就是一个接待客人的地方，一张桌子，几条椅子稀稀拉拉的摆在里面。
　　叮~消息提示音响了一下，赵策掏出手机，秦丽给他发了痕检科刚刚收集的证据和痕检报告：现场没有可提取的指纹和脚印，凶手应该是个老手，排除激情杀人的可能性，所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案，死者胸口的致命伤为五厘米左右的刀伤，凶器应该为匕首，水果刀之类的。自右下至左上，所以推测凶手比死者矮且凶手是右撇子。死者没有剧烈挣扎的痕迹，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很可能是熟人作案。现场发现了一本日记本，上面写了一些小孩的名字，来历，年龄。从十几年前开始，一直到前几天，死者将这些孩子全部送到了金山孤儿院，而且这些孩子全部来自于长福村。并且日记本上还记载了卖给李晓乐的假药，名叫3470号，是一种可以控制神经中枢的药物，过量致死，李晓乐爷爷的死因应该是这样了。还有一条关键性线索，院长会定期把孩子带到社区诊所。
　　但是这个院长的身份有大问题，登记上显示的叫孙景的人，三年前确认去世。
　　赵策看完消息却转身发现周越和顾河不见了“你们在哪？”
　　没有人回应他。
　　赵策从大厅向里面唯一一条走廊走，走廊两侧是房间，房间上写着孩子们的名字，容小梨、赵挺仁……所有的名字都和王万程笔记本里的名单对应起来了，赵策走到走廊的尽头，有一条向下的地道，向里走了一会儿，却发现了晕倒在地上的周越和顾河。
　　“喂，醒醒！”赵策推了推他们俩，“怎么回事？”
　　顾河扶着额从地上做起来，咳了几声，指着不远处桌子上的一堆化学实验用具说：“刚刚，他打开了一个集气瓶，结果那集气瓶炸了。”
　　“嗯？什么怎么办？”周越晕乎乎的从地上爬起来，疑惑的看向赵策。
　　“没什么。”顾河和赵策异口同声道。
　　“刚刚这东西应该是原材料，他这可能是在制药。”顾河看了看桌上的器材和剩余的药品。
　　放眼整个地下室，除了桌子上那一堆瓶瓶罐罐，地上、墙上还堆着挂着许多器材，还有用黑布盖起来的东西。
　　顾河掀开黑布，黑布下有的是一整袋一整袋的半成品药粉，还有的是一罐罐颜色不一的液体，显然这整个地下室就是制作假药的工厂，而这个孤儿院就是一个贩卖假药的窝点。
　　“这些都是3470号的半成品。”韩江远声音有点哑
　　“3470号？”
　　“刚刚秦丽给我发消息说的，这个假药的名字就叫3470号”
　　周越走过来，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赵策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通知刑事科的过来取证，我们去诊所”
　　“又是什么诊所啊？你话倒是说明白啊……”周越和顾河赶紧跟在赵策后面，上了车，赵策把手机甩给他们看，自己做到驾驶座，开车去了金山诊所。
　　顾河拿着手机看了一会，说：“所以金山诊所也很有可能是犯罪团伙的窝点？”
　　周越接到：“万一她只是带着孩子定期体检什么的呢？”
　　“死了三年的东西，你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顶着这名字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赵策啧了一句。
　　“你们现在基层的户籍警察这么不敬业的吗？”顾河把手机递给赵策。
　　周越摇摇头，说：“那些做办公室的文官基本上都是那些大官家里的女儿、媳妇之类的，不乐意待在家，随便出来挂个官职，谁敢让她们跑基层办事，没朝九晚五的烧香供着就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