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卿》听君子

24、冀城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顾墨就和那人打了起来
　　那人使用的幻术极其阴险，只要你一盯着他脸看，你就会被吸了进去，脑海一片混沌

　　“不要看他的脸”顾墨脑海传音给言式
　　言式猛地立马清醒回过神来

　　终究还是一国太子，有着全国上下最好的夫子教导，都快忘记了他的武功可是让教授他的夫子望而却步的。

　　这夜郎国的太子怎么说呢？
　　太子出身的时候有着祥瑞之兆的青鸾和紫云徘徊在皇宫上方

　　当时所有人都说
　　“这可是绝无仅有举世罕见之兆啊”
　　“我们的太子殿下将来一定是明君，名垂青史”
　　“这真是我夜郎国之福啊！”
　　于是，夜郎国国君大赦天下，兴半月宴饮之乐来庆祝这个刚出生的太子”

　　所有的人都对着这个太子有着极大的厚望
　　所有夜郎国的子民都知道他们的国君很宠爱这个太子，也只有这一个太子，这太子也委实“奇”

　　国君召集天下所有贤能之士前来皇宫教授太子学业，但不到三年之内，那些夫子先生主动上书国君曰：
　　“太子天资聪颖，才赋极高，吾辈可授才能太子皆已一骑绝尘，故向国君请辞，还望国君允准”
　　每次国君听到这么说也只是嘴上说诸位先生谦虚，但是那笑容如同那胡子翘的老高。

　　你要问那些夫子们最怕的是什么？
　　他们肯定会说：“当然是我家太子”

　　可是他们的太子一心想着成仙，这可让皇宫里面的那些老头操碎了心。

　　每当他们去给自己太子说成仙不如做一个好国君的时候
　　他们的太子总会说
　　“国君又如何，成仙又如何，左右不过都是一条路。那么为什么不能选择我自己喜欢的那条路呢？”

　　“因为你是太子，这是你的使命”

　　“对，我是太子”
　　“成仙修仙快者百年未见一人，况且成仙靠的是气运与运气，不是你想成就可以的”

　　“你们都说我是绝无仅有的太子，那么为什么就不能把这绝无仅有的信仰也同样放在我的运气上呢”

　　最后自然是这太子一边听着但是做与不做就不知道了

　　顾墨和那仙还在打着，墨音剑一出，那人就处于劣势
　　毕竟神与仙的差距可是望尘莫及的

　　那一旁刚说话的怪物想要去帮那仙，言式自然也是看见了，于是
　　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一个玄衣男子正在揍着一个身材娇小的红衣男子，只是这红衣男子越看越像厉鬼
　　本来言式从小受到的熏陶就是不与女子打斗，一开始还顾着的时候，只是不停的缠住这怪物，不让他去帮那堕仙
　　可是突然看到喉结的时候，就一拳都打在了那怪物身上
　　那怪物本就渗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可真是倒叫那些鬼都认不出是谁了

　　顾墨这边不知道对面那堕仙意图，但好像觉得身上可以隐隐察觉到淡淡的墨香

　　那人不敌，只见一团白雾闪过，那刚才还在打斗的人就不见了
　　墨音剑都无法察觉那人的气息

　　顾墨来到言式这里，就看到言式一脸的微笑，全然没有刚才害怕的神色

　　顾墨站定了，不知用了什么然后刚才那被言式凑得连鬼都会忍不住同情那么惨的怪物就凭空消失了

　　言式越来越觉得一定要拜顾墨为师

　　此时思州的夜晚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但是还是有不和谐的声音打破这种宁静

　　从附近的城河里面突然就出来一些东西
　　这真的是东西

　　全然看不清面貌，身体被泡的发白，眼睛都从眼眶里面挂出来要掉没掉的样子，甚至还有小孩，此时全部从那城河里面爬出来，那水也是一片刺眼的红色

　　顾墨和言式已在客栈里面，顾墨大抵猜到了究竟思州怎么回事，但是想起刚才言式害怕模样下意识就看了一旁的言式
　　言式从刚才看到那一幕已经不觉得害怕了，不知道是因为人还是物

　　“顾墨，这思州是亡了吗？”
　　“是”
　　“哪些人，白日的百姓，夜晚的怪物”
　　“害怕吗？”
　　“不瞒你说，我从小就怕这种恐怖黑暗的东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就不怕了，你说这奇不奇怪”

　　顾墨没说话，不知在想着什么

　　言式透过i窗子看向外面麻木的怪物的人们，只玩笑似的说了句
　　“顾墨，你可是医仙，该是能救的吧！”
　　“抱歉，我不能”
　　“你不是仙吗？”言式内心开始有了一个疑问

　　有些时候当我们以前一直信仰的一样东西有一天你开始质疑了，也意味着信仰也仅仅是信了之后灵魂的一种仰望！

　　顾墨转身看向言式“听说你很想成仙，那么你为什么要成仙呢？”

　　“为了护我爱我之人和我爱之人”

　　“好”

　　“这思州所有的人早就充满一片死气，哪怕救回来也是活不过三日”

　　言式沉默了一会说“那就让他们就在这里永生”

　　顾墨听到永生这个词救想到司命的命册所攥写言式这一生的命运，只是表面上还是淡淡的
　　道了一句
　　“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永生的，永生即是无法再生”
　　言式倒觉得不然
　　“我的东西，如果留不住，永生便是它最好的归宿”

　　突然从客栈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顾墨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有人在敲这客栈的门

　　外面那人大喊着“救命啊，救我，有人吗，快开门”

　　言式开了门，那人进来了，很是恐惧，半天都未缓过神来
　　顾墨没说话，坐在一边座椅上淡淡的看着言式
　　“多谢二位公子，今日救我一命”
　　言式问“你从何处来？”
　　“我本来是在冀城，但是冀城现在全部都是怪物，就我一个逃出来了，那些怪物吃人，不不不，那本就不是人”
　　“我就一直往东边跑，本想着思州应该安全，那里想到刚才那些怪物从水里面爬出来，追着我跑”

　　顾墨倒是毫无半分想法，言式下意识看向顾墨，顾墨也便懂了那眼里的意思。
　　很是意外的说“不许去”
　　一路上顾墨从来没有露出如此严肃的模样
　　“ 顾墨，这一路上多谢，但是我还是会去的”
　　顾墨眼神有了波动，那墨色的瞳孔就盯着言式，半刻只说了“一起”

　　言式从内心里面觉得这一去会遇见什么，可是自己从小接受的圣贤之书又让他不能放下自己的子民不管。

　　顾墨连夜使用思咒，只要人又对这个世界牵挂之人就可以所谓永生，不会变成怪物，但外人永无法进入思州

　　次日
　　御剑而行，二人到达冀城

　　冀城外围十里被一团黑雾掩盖，笼罩着死气
　　“山多嶂沥，蛮荒之地”

　　冀城傍水而居，深山中开辟出来的一座城，地势十分险要，位于阴脉之地，故当地每每遇到奇绝怪事都会祭祀所谓“山鬼”
　　言式曾经在夜郎国府志里面看到过

　　顾墨问了一句“山鬼？”
　　言式倒是觉得很惊奇，想不到顾墨也不知
　　“所谓山鬼就是传说，冀城以前是一片阴脉，所谓阴脉就是四方极阴之气汇聚之地，多滋生邪祟，其中就滋生了一个名唤南城的邪祟，有一个仙人来到这里想要感化南城，最终却被南城所杀，死后由于南城，仙人化为“山鬼”，庇佑这一方”
　　“当然这是府志记载，事情的是非曲直真假善恶怕是不得而知”

　　二人入了城，迎面而来的就是浓墨的黑暗，看不见任何光亮

　　这种毫无光明的黑暗足以催生人心里面最为恐惧的念想

　　顾墨走在前面，言式就扯着顾墨衣袍的袖子走在后面

　　突然在二人的周围出现了星星盈盈的微亮
　　言式“萤火虫，你做的？顾墨？”

　　顾墨回头看向比自己高一点的少年说
　　“嗯，太黑了”
　　言外之意言式已知晓

　　咿咿呀呀的声音空灵的传来，十分诡异
　　顾墨下意识就猛地把言式护在身后

　　言式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从小至大，几乎身边的人都在说
　　“你是太子，你是夜郎国最强大的人，你不能害怕”
　　“哪怕天塌了，你也必须要去扛”
　　“所以你不能害怕”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有不害怕的东西，一件东西，只要你害怕，哪怕你表面有多么强大，可是内心还是会害怕，害怕那件东西，害怕自己无法背负自己的责任

　　内心还是会期待，如果在自己害怕的时候，有一个人可以出现
　　笑着说
　　“有我在，不用害怕”
　　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围在两边的萤火一瞬间消失了，言式下意识抓着顾墨的手，顾墨也觉察到了，脚步慢慢停下

　　二人面前出现一个小孩
　　对
　　就是小孩
　　小孩缓缓地走过来说
　　“哥哥，哥哥，我要回家”
　　顾墨直接御使墨音剑，一道剑光伴着剑鸣直向那小孩儿去

　　只见那小孩突然消失，周围又变为一片寂静

　　言式与顾墨背靠着观察周围
　　就在这个时候

　　空中突然来了不少鬼魂，且皆是厉鬼
　　厉鬼多是死相极惨，对世间有着极大恶意，逃离鬼界，十分棘手！

　　顾墨化墨音剑为音在二人周围形成光圈，鬼魂自是无法靠近

　　“这就不好玩了”
　　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在这时尤显得十分诡异

　　那少年倒是蓝衣锦袍，只是那眼睛是蓝色的，让人倒是想不出半分不好的词

　　言式看着这副模样的少年，疑惑的说了句“山鬼？”

　　那少年眼睛瞳孔缩了一下，但是随即就又平静了下来
　　“你认识山鬼？”

　　言式只是笑着说“你不是山鬼，你是南城”
　　对面那少年只笑了说
　　“好久没人这样叫我了，那么你就应该死了”
　　突然周围鬼魂变得更加疯狂，冀城完全被黑雾和鬼魂们极大的阴气给淹没

　　顾墨左手拉住言式，关键时刻，突然一阵大风，顾墨要顾着言式，南城又躲在暗处攻击，虽于顾墨不成威胁，却也是有点棘手

　　“放开我，你可以好好护着你自己”言式在顾墨耳边说
　　顾墨没说话，但是手确实越来越紧

　　“给我滚开”
　　一阵声音传来，周围的鬼魂都消失不见，顾墨和言式转眼间就到了鬼界

　　鬼界门口
　　门口两边有着死相极惨的人头和肢体镶嵌在石墙上，一眼望去，有走来走去的各种人
　　顾墨依然没有放开言式的手，直到面前楚默出现才放开，堪堪行礼
　　楚默刚才一直就注意到，总觉得很不爽
　　心生一计
　　“顾墨，好久不见，刚才可是我救了你们”
　　然后眼睛往后面看了一下就看见言式充满敌意的眼神

　　楚默自然是知道这位就是言式，不过嘛，现在可是凡人。
　　顾墨对言式说“楚默，鬼界之主”
　　言式只微微点了点头

　　楚默带二人来到帝辛这里，坐下来
　　顾墨先开口“你如何知晓我在冀城？”
　　“刚鬼界厉鬼万鬼躁动，且都指向人界，而人界也就只有冀城”
　　楚默突然说了句“顾墨，冀城你还是早日离开，不要在管了”
　　言式听到这里也说了“为何？”

　　楚默想到当初他把自己赶出魔界的时候，嘴角勾笑
　　“不知这位是？”那眼神可是带着挑衅

　　言式丝毫不惧“言式，顾墨之…….”
　　犯了难，顾墨从来都没说过收不收自己为徒，自己竟然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顾墨只说了句“友”
　　楚默看了看两人只说着“哦，原来是这样啊”

　　这个时候一旁的帝辛和一“挂件”也说
　　‘“冀城的事牵涉很广，管不了的，也没法管”

　　言式只是说“世上之事，总得有一个人会去管，既然你管我管都得管，何谈管不了”
　　楚默只是笑了
　　“你们人界之事尚且如此琐碎，不可能什么事都管得了，更何况，你们没有这个能力”
　　话还没说完，言式盯着楚默淡淡说
　　“那就努力拥有这个能力”
　　“没有什么事是管不了的，只有你想管还是不想管”

　　楚默也没继续争论下去
　　看着顾墨倒是说“你难道真的想让他去管？”
　　顾墨只淡淡说了句“他既喜欢，便随他”

　　“好”
　　“相必你们都知晓这冀城由来吧”
　　顾墨就在一旁没说话看着言式
　　“冀城为四方极阴之地汇集之所，多鬼怪祸祟滋生，南城就是这唯一也是最强的邪祟，曾有一仙人来此，被南城所杀，后化为山鬼庇佑一方”
　　楚默笑了
　　“这是你们人界的记载，可事实并非如此”

　　言式也很想知道解决这件事
　　“那冀城之事缘由又该当如何？”

　　只见众人面前都出现一个画面

　　天空很蓝，树叶很绿，在一个湖边突然就出现了一位少年，身穿的是蓝色的袍子，那眼睛很漂亮，如同湖水一般深蓝。

　　那少年想是无聊极了，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冀城这个地方不大，人们顶多就是可以生活，也有过往的商贩，湖水边有着零零落落的船只和孩童

　　少年觉得很新奇，可是人们看见这位少年的眼睛是蓝色，都一个个的怪物妖怪，甚至有小孩用石头，鸡蛋砸这位少年
　　这位少年，额头都流血了，但是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那般，眉毛皱起来，似乎是很疑惑这些人为什么就这么对自己

　　于是这位少年突然就笑了
　　“不喜欢吗？那就不让他存在就好了”
　　人们突然害怕了起来，但是表面上都表现出臣服
　　少年就继续一个人呆在冀城，但是每次看到那些表面上说着不害怕，可是内心里面还是怕得要死

　　也许大家都不知道，这位少年啊可以听到人们心里面的真实想法
　　包括
　　村民们已经在暗处求助仙人来收服这个妖怪

　　一天，村子里面有一个老人去世了，举行丧礼的时候
　　少年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些人为什么敲锣打鼓的，那些抬棺的人都害怕这位少年，于是都跑了

　　人们请来的那位仙人来的时候就刚好看到这一幕
　　以为是南城正在欺压百姓
　　南城一回头
　　那位仙人就呆滞了一瞬间
　　南城也觉得很奇怪
　　自己听不见他内心，读不到，就来了兴趣
　　“你是谁，未曾见过你？”
　　那仙人回过神来“我是来度化你的”

　　于是那仙人就带着南城在那冀城的山腰上面住了下来
　　南城的邪恶之心还没有被完全激发，仙人也在不时的让南城向善

　　“你可有名？”
　　少年摇了摇头
　　“我们如今居住在这冀城的南面，你就叫南城如何”
　　少年从存在开始，周围的人都叫他怪物妖怪，从来没有名字这个概念，如今面前这位仙人却说就叫我南城，少年很开心

　　‘那我该叫你什么？”
　　仙人笑了“就叫我北居”

　　南城和北居在山上过的很是惬意
　　北居呢就在茅屋里面煮饭，南城就去挑水砍柴
　　住在山下湖边的人们也没有再看见

　　可是总是会有些事会改变
　　人就是这样，一旦发生祸事，那么就一定会认为是异类所为，根深蒂固。

　　冀城的中秋节就要到了
　　北居也想着让南城多去看一下世间美好，这样也好！

　　山下的湖边很是热闹，周围仅有的街道都挂着彩灯
　　北居和南城走在街上，不过都戴了面具，大家都在好奇这两位不知是谁家的少年郎
　　南城来到一卖灯的前面
　　北居看南城脸上的笑容难得的轻笑了一下
　　“喜欢吗？”
　　南城看一个桃花灯很想山上和北居一起种的那棵桃花树
　　“喜欢”

　　南城手里就提着一个桃花灯，身边还有着一位同是蓝衣袍的公子
　　在这冀城的地方很是引人注目

　　突然出现一阵骚乱
　　人群都一片慌乱
　　是妖邪作祟
　　北居自是出手了的，那邪祟也被除了
　　北居身边就围了很多人
　　南城很是厌恶这些人，就拉着北居走了，也没心情继续逛了

　　人们知道了那日除邪祟的人就是山上隐居的仙人，于是来山上的人越来越多
　　一开始人们都请求除某个无名的山头鬼怪，北居也时常出去
　　南城也越来越看不惯那些人

　　可是，北居管得了祸祟却管不了人心

　　祸祟越来越少，人们的要求也变得越来越不正常
　　“我想让我的夫君可以起死回生”
　　“我想要个男孩”
　　“我想要发财”
　　如此尔尔

　　如果说这样的过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没有本质的伤害，可是真正毁掉的便是一场笑话

　　城中的人不知从哪里听说，只要将自己的血滴入那龙井中，就会满足自己所有的欲望
　　龙井是冀城中心墓山里面的一口枯井，传说里面有一条龙被镇压在这里

　　这天夜晚，人们聚集在这墓山，每个人虔诚的排着队往枯井里面滴入自己的血然后下跪表示虔诚
　　但是，就在人们虔诚的时候，前面几个人都像是被控制了一般自己跳入枯井里面
　　人们意识到不对劲了
　　于是都往后跑，可是就像是被什么拦住了一样，跑不掉
　　在这寂静的夜晚，从枯井里面又传来一种极其惨烈的声音

　　北居看到城中方向黑气大现，南城也随着北居一起来都了枯井这里

　　人们看着是仙人到了
　　都跪下来哀求北居救他们
　　一位妇人跪在地上扯着北居的袍子说
　　“救救我夫君吧，他刚才跳进去了”
　　北居只说着‘这里面镇压的是历百年来的厉鬼，你们的血可以让他冲破禁制’

　　周围的百姓都害怕了，那妇人说
　　“我不信，我只要我的夫君啊，你不是仙人吗？我不信你救不了我的夫君，你什么都做不了，你是一个什么仙”

　　那妇人疯狂，北居就站在那井边
　　北居不想动手
　　那妇人就突然冲上前来推了北居一把，北居不察就掉了下去

　　身边的南城恶狠狠的看向那妇人，那妇人也被吓住了
　　“北居若是有半分伤害，我便屠了这冀城”
　　说完就也跳了进去

　　画面在这里就是一片黑暗

　　紧接着就看见一个蓝色衣袍的少年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井里面飞了出来
　　接着就屠了一整个冀城

　　楚默看着画面消失了“这就是冀城的事”
　　“刚才你们遇见的就是那南城，也就是他屠了整个城”
　　言式没说话

　　“顾墨，我好想你，我一醒来你就不见了，池阁说你去人间了”
　　就抱着顾墨腿在那里哭

　　顾墨在刚才就已经察觉到了
　　但是想着墨照也就随他了

　　墨照总感觉背后发冷，于是就看向了旁边坐着的言式
　　楚默也看着这两人倒觉得有趣，以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言式看着墨照抱着的那两条腿，很不爽
　　就站起来和顾墨说
　　“这事一定要解决，你可愿与我一起去？”
　　顾墨点了点头

　　二人消失不见
　　墨照都呆了，继续哭，楚默也受不了，就随便叫一小鬼来陪着

　　二人又来到冀城
　　又想起刚才那画面出现的茅草屋

　　顾墨让萤火虫在前面引路
　　只觉得走的地方越来越压抑
　　言式到底是人，受不了这么大的阴邪之气，隐隐有些不适
　　只觉得胸口很疼

　　顾墨很是担忧，就握着言式的手输送一股清凉的气息
　　言式只觉得本来胸口很闷很疼渐渐的被这股清冽的气息取代

　　“还行，已经好多了”
　　顾墨于是就握着言式的手走着
　　还有着不少的的萤火虫在二人牵手的身边萦绕着

　　南城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院子里桃树下，夜色中静的夏虫都不敢鸣叫，生怕扰了他
　　南城一个人说着‘你还是恨我吗？’
　　‘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们不该死吗？”
　　‘哪怕你恨我，我也要这么做’

　　就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可是突然那桃树漫天花瓣，出现一位蓝衣锦袍，真真如那天上月，可望不可及

　　南城很是激动
　　似乎想上前去扯那人的袖子，可是那人转眼就在身后

　　顾墨和言式暴露了
　　南城立马恶狠狠的盯着顾墨与言式
　　墨音剑祭出，南城看了一旁的北居，不知想了什么
　　就被刺了一剑，穿透了肩胛骨

　　可是像是没有任何痛觉
　　顾墨继续步步紧逼，就在墨音剑要刺穿南城心口的时候
　　北居挡在了南城的前面，那剑就穿过了北居的胸口

　　南城的眼神突然就变为红色
　　上前接住了北居

　　顾墨想杀南城不假，但是也没料到会是这副模样

　　北居只缓缓的说“我不欠你了，我已经还清了”
　　南城坐在地上大声的似乎有些疯狂
　　：“你放屁，我告诉你，北居，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我不准你死，你听到了没？”
　　“抱歉，我还不了了，我食言了”
　　北居本来就是灵魂魂体状态，又被墨音上古神剑穿心，怕是再也无法存于三界了

　　南城哭了，哭的很大声，然后崩溃的咒骂着
　　“不会的，我可以将你困在这里活着，一定会救回你的”
　　“哈哈哈哈，想拜托我，不可能”

　　接着，南城的身体幻化的越来越透明，抱着即将魂飞魄散的北居

　　原来南城和北居本为一体，南城是北居修仙分离出来的自己邪恶的一面，由于极阴之地，就在这里了

　　那本该是一个人，却住着两个灵魂

　　“皇城有事，你必须马上回都城”
　　“那你呢？”
　　‘我有要事需要解决，你先回都城等我”
　　言式只得点头，立马赶回都城

　　顾墨看着言式的离开的背影望了许久，直到再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