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缚少年花子君]零号传说》氤氲似景

64、绝望之辞

　　领域解除了，烟花也早已燃尽。仅仅余下包围着漫无目的的烟花残肢，而眼前的黑色也渐渐褪去，似是烟火过后的惊喜。
　　柚木司微微抬眼，略略有些震撼。风声无息，他听着，看着眼前的少年，还是稍微愣了愣。
　　“别这样看我。”无尽自嘲地笑了笑，墨绿的浮云为他扎起那微长的墨发，他开了口，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抱歉.........”一声轻笑响彻他的耳间，无尽抬了抬眼帘，恐惧地望着这一切。
　　“有谁说过“你可以走”了吗？”黑仗代横过他的眼前，从他的脚下浮出穿着旧时军装少年的影子。
　　被墨色渲染的影子开了开口，发出些许刺耳的讥笑声。
　　“别急着走嘛。”
　　“来听我讲个故事呀吖。”
　　他站着没动，所有的表情被浮云所掩去，眼角斑驳的印记似是微溶的画，瞑去双眼，无尽倾过身子，“你想做什么？”他侧过眸子，冷冷地呆望着少年，“还不去找你那每时每刻都行走危机四伏之上的哥哥？”
　　“你曾想过要保护自己的那个人类主人吗？”柚木司似是没听见无尽的话，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
　　“他会因为一些事情丢下你对不对？”
　　“他是你的唯一，可你对于他，却并不是。”
　　无尽听着，转过身来，“小鬼.........”他轻轻扬起唇角，“有些事情，只要你在乎就够了。”
　　“..........”柚木司抓着黑仗代递来的眼球，指间斑驳的血迹掺杂着，他踮起脚，抬手抹上无尽的脸。
　　已经半干的血凝固走在他的脸上，无尽后退了几步，还是笑了。
　　“我正想抓着他呢，可他却始终想跑出去，就这么轻易地离开我的世界，就好似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他看着自己握紧的手，白皙底微微浮现的血管，那早已停止流动鲜血的血管......
　　耳畔依旧不断传来讥讽的声响，他略略抬眼，正巧对上无尽的双眸。
　　“呃......”无尽看着他稚气的眼，一时语塞。
　　“不过...想想像你这样平常的小鬼居然还能说出一些伤感的话，也真是难得。”
　　柚木司沉着声，掩着唇角低笑着，倒有几分自嘲的意思。
　　你看得见他，却碰不到他，因为一些羁绊还是会相遇，只是相隔的早已不是淡淡一层薄膜。
　　这大概，
　　就是绝望吧？
　　“他就在那。”无尽看着柚木司，“他变成了人类，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他不属于你，也永远不会回来，即使无论你做了什么。”无尽轻轻地说着，搭上少年的肩。
　　柚木司抬眼，挑了挑眉，“虽然说只是一只猫，但却成熟老道。”
　　“你这种把人跟猫作比较的话就类似于耳朵比狗鼻子还灵。”
　　冷声里，两个人笑出了声。
　　“你终于没有以前那种病态的样子了啊。之前看见你真是让我毛骨悚然。”无尽说着，看着眼下无人的街巷，幽幽地笑起来，“所以你接下来不会再想着杀我了吧？”
　　“前提是你不要碰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