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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八十四章 ...

  •   关欣红肿着眼睛带着浓重的鼻音,泪眼汪汪的看着长乐,“问什么?”

      长乐一看关欣那可怜兮兮的样,也不知道是心底那份异样情愫的原因,还是作为六娘姐姐的原因,总之她挺看不下去的,拿起关欣刚刚并没用的手帕弯腰亲自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察觉到关欣的不太自在,才直起腰,“哭一会就得了,她病了,你不能再倒下,她需要你,现在我要你把关于六娘的记忆全部跟我说一遍。”

      关欣再次把目光落在床上的人的脸上一时没答话。长乐也没催,想了想,“家谱上的你可以不说,就说明面上的就行,我想知道历史上记载的六娘的大限是什么时候。这关系到你们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今日父皇是着急六娘的病情,才会答应放你出来,待日后六娘病愈,父皇不是没有反悔的可能。我也可以告诉你,今日我为了让父皇心软,也是为了救你,在父皇问起你俩的关系时,并没有否认你与六娘的关系,若不是六娘突然病重,你今晚怕是要躲不过,你该知道父皇今日接你进宫的目的。”她不信父皇是真的看上了关欣,更相信父皇是为了让关欣对六娘绝了念想。关欣作为应卦之人,杀,肯定是不能杀的,但父皇又不想关欣跟在六娘身边毁了她的名声,所以才用这样的方法把两人的念想都给斩断喽。因为她从他父皇的眼中看不见那种喜爱,看见更多的是怀疑,怀疑什么?肯定是怀疑两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嗯,他下了一道旨意,要封我为才人。我没接,他便把我关在了上次的毓秀殿中让我反省,我没什么好反省的。”

      长乐心中暗道庆幸,按照关欣的脾气,如果父皇动强,关欣那犟脾气肯定会直接反抗。她虽然没见过关欣发脾气,但通过那两个掌柜回馈的信息来看,关欣的耐心仅限于她待见的人。当初差点掰折侯耘昌的手指,还让人把萧全扔出酒楼,这都是关欣干的。

      “如果今日没发生这些,父皇若强迫你,你会如何?”长乐最终还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

      “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他若动强,我必反抗,除非他能一直绑着我。”关欣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温柔的抚上豫章瘦的几乎要没肉的脸,痴痴的说道,“这一辈子,我只属于她。你说过要执我之手与我偕老的,可千万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长乐拍了拍关欣的肩膀,似对她说,也似是说给自己听,“六娘重诺,答应的事,她一定会做到。”

      “大限就是今年,没有具体时间,记载的很模糊,原本我以为之前那么好的状态会避开这个,也许只要挺过今年,可能就算破掉了那个死亡的记载,没想到终究没能躲过。这两年我一直都在害怕面对这一天。”

      “那我呢?”

      关欣诧异的看向长乐,确定她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好像知道了什么的样子,但真的要说吗?让当事人知道自己是什么时间死亡不合适吧,况且她又不知道具体时间,只有个年份,大年初一就算是这一年的开始,万一她是十二月份那什么,难道要她惦记一年?那得多折磨?要是没有强大的心里,没准本来有可能挺过去的都要因为这个被吓死了。

      “你不用顾忌,我知道我肯定也不是长寿的,不然你之前也不会特意嘱咐我要坚持按照你的药方吃药。李道长说你命格贵气,可以给六娘带来生机,对我而言也是转机,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承受不了,我只是想提前有个准备,不想到时措手不及。”

      “明年!”关欣低下头轻轻的说了两个字,她不敢再与长乐对视。但愿她可以给她带来转机,从心底她不愿看见长乐这么年轻就香消玉殒,她若死了,豫章一定是难过至极,而且她是真把长乐当亲人的,当然也不想看着她死,她从长乐身上总是能看见关敏的影子。

      “明年,呵。没关系,还有一年,够了。今晚你在这守着六娘,我跟翠屏在外面,有事就叫我们。”

      第二日一早,关欣早早的就睁开了眼睛,豫章还是没有要转醒的迹象,昨晚光线暗,看不真澈,这会阳光充足,关欣凝视着豫章的样子,眼泪再次涌出。那憔悴至极,生死一线的模样让她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给紧紧的攥住了。

      含着泪,拧了帕子给豫章擦脸,擦手,动作轻柔的仿佛怕力气重了弄痛了昏迷的人。长乐进来站在床边看着又在抹眼泪关欣,有些无奈又心疼,胸口也跟着发闷。而关欣那轻柔仔细的模样又看得她好生羡慕,羡慕六娘的身边能有这么个人在。这心情啊,就从来没这么复杂过。

      “公主,欣欣姐,药好了。”

      “我来吧,公主帮我扶着点。”关欣又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垫在豫章的下巴下面,舀起一勺药,吹了吹,在长乐帮忙下,小心翼翼的送进豫章微微被捏开的嘴里,但药被送进去立刻就会流出来一大半,这样不行啊,这一碗药这样喂进去,根本就不会被咽下去多少。

      拿帕子擦了擦,刚要喂第二口,暖心在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药咽的少,好的肯定慢,昨天那么多人在,她也没敢说,今天都是自己人,就顾不上了,“欣欣姐,你用口渡吧,之前你受箭伤昏迷时不能吞咽,强灌你就呛,怕你崩裂了伤口,就是公主用口一点一点的渡给你的,只是公主不许我跟你说。”

      关欣愣住,那时候豫章对她是拒绝的,而且不仅是拒绝,只要她有那么点意思的时候,豫章都会不高兴,没想到那时那么讨厌喝药的人竟然会用口给她渡药。豫章总是这样,说少做多,用实际行动来感动她。关欣鼻子一酸,“公主把殿下放下吧。”

      长乐嗯了一声,慢慢的把豫章再次放平。看着关欣直接含了一口药然后贴在豫章的唇上,手指微微的捏着豫章的下巴,一点一点的把口中的药慢慢的渡过去。不得不承认,这样效果确实很好,一点都没有被吐出来。直到关欣把一碗药一点不剩的渡过去,才示意暖心去给她倒杯水来漱漱口。

      关欣道了声谢,漱了口又去把豫章的被子整理了下,才示意长乐随她到一边说话。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病这么重,我之前听暖意说,不就是有些咳嗽吗?咳嗽也不至于到这样的程度啊。”咳嗽还能咳嗽出性命之忧?又不是痨病。

      “之前她确实没有这么重,前几日我见着她时还没这样,事情要从半月前说起。”长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关欣讲了一遍,就连她昨晚跟她爹说的那些话,她也说了,目的是让关欣不用再担心,能安下心好好的照顾六娘。“我已经派了人去查那道士,父皇也派了人去查,只是时间有些久,怕是不好查,既是故意陷害,怕是早已逃之夭夭。”

      “呵,要我说,这事儿你去查你大哥,肯定一查一个准儿,除了他,我都想不出第二个人,就是时间这么久,证据肯定早都被他销毁了。”关欣冷笑,眼中全是恨意。

      长乐一时语塞,她也怀疑过,但是她不愿意相信她的哥哥连妹妹的命都不顾了。“要说皇兄恨你,想杀你,我信,可要说他连六娘都害,我……”

      “他是你亲哥哥,你不愿意相信也情有可原,幸好殿下救治及时,瘦没了的肉,我再给她养回来就是,可被阴煞之气伤的元气,可没那么好养啊,还不知道怎么个续命法,没想到那些玄之又玄的道术真的存在,我以前一直以为那都是话本里虚构的。不过我既然能来到这,也是玄之又玄,这么一想,也就没什么不可能了。”

      “公主,李大人来了。”

      关欣跟长乐一听都立刻站起来出去迎接,现在李淳风就是她们的救世主,尤其是关欣,她是疾步的跑到李淳风的面前,毫不避嫌,一把抓住人家的胳膊,“现在就开始吧,我做好准备了,我该做什么,道长尽管说,要我的命都没有关系,只要您能把她救活。”

      李淳风哈哈一笑,随意一拂,关欣原本抓紧的手很轻易的就被拂下去了。“姑娘不必着急,时间还早,要今夜子时方可施法。先让贫道看一看公主的情况。”

      “别添乱,道长里边请。”长乐这时才来到两人面前,把关欣拉到自己的身边,给李淳风让路。

      关欣瞧着李淳风的背影一阵恍惚,好像哪里见过,猛然想起,当初在寺庙里见到的那个道士,背影跟现在身穿道袍的李淳风很像。

      长乐拉着关欣跟在李淳风的后面默默的看着,就见他从被拎在手中的木箱子里拿出七盏造型古朴,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铜质油灯。

      “把这被子撤了,把人往里面挪一挪,外面留出一个人的位置。”

      长乐与关欣闻言立刻上前,按照李淳风的指示照办。关欣看过不少灵异小说,心中猜测,留出来的那个位置八成是给她准备的。她俩一人抱头,一人抱腿,把人往里面挪了一个身位,豫章的床,也叫炕,是关欣改良过的,很大,每次晋阳跟新城来的时候,都是一起住在这里的,所以并排睡三个人都不显得挤。

      待把人摆好,李淳风示意二人后退,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在豫章四周摆好了那些油灯,又拿出一根点着的蜡递给关欣,“北斗星位的名称与位置你都清楚吗?”

      关欣摇头,李淳风近前一步,“我说,你按照我说的顺序和手指的方位去点灯,千万不能错,手要稳,不可把已点着的灯碰灭。”

      关欣直点头,表示明白。深深的吸了口气,抬眼看向李淳风示意她自己准备好了。

      “天璇”

      关欣顺着李淳风的手指点着了豫章左侧耳旁的那盏。

      “天权”

      右手旁的那盏。

      “天玑”

      左侧胳膊肘的旁边的那盏。

      “玉衡”

      右侧大腿旁边的那盏。

      “开阳”

      右侧小腿旁的那盏。

      “摇光”

      左脚旁的那盏,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盏了,位置在豫章的头部的右上侧。

      “天枢”

      关欣绷着身体,僵直的把手往上移,速度慢得仿佛放了慢动作。生怕她的胳膊移动带起的风把那些已经点着的油灯弄灭了,那如黄豆般大小的火光看上去那么的弱不禁风,终于,最后一盏也被点亮,悄悄的松了口气,起身往后退,不知道是不是她收手的动作太快,那代表天枢的油灯突然摇晃的厉害,微弱的火光只剩下一点点蓝光在顽强的着着,吓得关欣立马屏住了呼吸,保持着半直半弯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再动。直到那灯火再次变成黄豆大小的火苗,依旧是那个姿势,一点点的后退,一直退出三步远,才敢直腰,吐出这口气。

      长乐刚刚也吓了一跳,这会瞧见关欣的额角都见了汗,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要冷静!”

      李淳风拿着剪刀来到关欣面前,示意她把头发散开。关欣照做,李淳风在关欣头顶百会穴周围剪了一绺头发,用红线系好,压在了豫章的枕头下面。

      “此次施法,是你们二人注定的因果,所以这灯只能由你来点。这个阵法可帮助公主在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施法前,快速的聚集阳气,增强灵台的强度。待今晚过后,便把那绺头发缝进公主的枕头里,以后日日枕着。”

      “道长,到底什么是续命之法,施法之后关欣会怎样?”

      关欣没想到长乐会问出这样的话,她以为长乐更关心的是豫章的安全,没想到也会担心她之后的情况。她本人倒是不担心,若是不好,她自己留给自己的那封信中不至于那么缺心眼儿的一句都不提。

      “表面上看是无碍的,所谓续命,便是把关姑娘的寿数借过来一部分给公主,至于多少年,还要看关姑娘自己的意思。因此六公主的生死,全凭姑娘一念之间。”

      凭她一念吗?猛然想起当初为了骗豫章而编的那四句话中的后两句,生生死死,一念之间!没想到,今日真的应验了。只是当初她想的是她的生死在于豫章的一念之间,现在却是豫章的生死在她的一念之间。

      “我还有多少年?”她们应该是死于弘道元年,当初她查过,弘道元年是公元683年的年末,今年是贞观十六年,是642年,中间隔了41年,也就是说她还能活41年,那豫章跟她是同一年死,只间隔七天,那也还能活41年,如果没有续命一说,她岂不是也可以成为百岁老人?哎呦,她这么长命呢么?关欣心中暗自感叹了一句。

      李淳风神秘一笑,“姑娘自己该是心中有数,那是否按照这个寿数来给公主续命。”

      关欣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我不在,她一个人也无趣,她若不在,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按照总数的一半去续吧,我们能一块离开,这是最好的结局。”

      “实则不然,姑娘是这些寿数的主体,若姑娘不在,主体消亡,生机断绝,公主的存活时间便也不会太久,但若公主先殁,姑娘是不受影响的,但那些被借出的寿数却也是回不来的,因此才说,你二人的存与亡,皆在于姑娘的一念啊。”

      好吧,她是又多了一个保命的理由么?关欣点头表示知道了。长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李淳风后面的意思她是懂了,续命之后,关欣不可以早死,她死了,那命也白续了,豫章也活不了太久。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半的寿数确实是关欣能给的最大极限了,再多了,也没用,关欣不够用,六娘也拿不去。

      李淳风上午只摆了阵,之后就让长乐给他安排一间房,并嘱咐不要打扰他,时间到了,他自然会出来。

      豫章的病倒,那几个姐妹听说之后也都立刻赶了过来,长乐怕众人进屋弄灭那些油灯,便把几位姐妹拦在外面,只说是豫章睡着了,太医不让吵到,因此打发了众人回去。众人不疑有他,只好约定了待豫章稍好一点再来探望。

      关欣守在床前三步远的位置,度秒如年的盼着子时快点来到。

      宵禁前,李世民悄然而至。长乐引着李世民来到主院,她在听了李淳风说了续命之法之后就命人进宫去报于李世民。这种事,她不能瞒着,而且也没必要瞒着,关欣用自己的寿命来救六娘,这样的情意她当然要让她爹知道,不然真怕她爹之后会反悔。现在关欣的死活决定着六娘的死活,想来她爹再不能轻易的动杀关欣的念头了,并且还会与她一样,盼着关欣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六娘才会平安。

      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被长乐支了出去,只留下一个暖意,以备不时之需。李世民双手背在身后,默默的仰望星空,找到天上的北斗七星,沉默不语。

      长乐站在李世民的身后,也抬头看向天上的星星。良久,李世民才收回目光,看着长乐叹出一口气,“没想到会如此离奇。寿命还可以如此续借,既如此,便让她留在六娘身边吧,但也不要太张扬。你告诉那个关欣,让她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儿,若对不起朕的女儿,朕绝不放过她。”

      “谢父皇开恩。”长乐这下是彻底放了心。

      终于关键的时刻到了,子时刚到,李淳风就从院外面走进来,见着李世民也在,并不意外,躬身施礼,之后便吩咐关欣,慢慢的躺在豫章的身边,万不可把灯弄灭。那灯阵除了聚阳还有一个作用,他并没有告知房中几人。那便是聚魂,保阵中人魂魄不散,所以才千万不能灭,若灭了,便是天意,不可再点燃。为了防止已经很紧张的关欣过于紧张,便没细说,以免弄巧成拙。

      待关欣躺好,李淳风回身对着身后的两父女抱歉一笑,“请二位移步屋外等候。”见长乐又想说话,连忙摇头,“二位乃万金之躯,施法时,可能会引来邪祟之物来抢夺关姑娘的阳寿,二位若在这屋中恐遭受邪祟之物的冲撞,轻则生病,重则。。。还是请到屋外稍后吧,这是两道驱邪避煞符,二位收好。”

      人家都这么说了,长乐只好随着李世民离开。李世民拍了拍长乐搅在一块的双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李淳风进得屋来,瞧见躺在那的关欣,直挺挺的,浑身僵硬着一动都不敢动,看样子是怕碰灭那些灯火,只剩眼珠提溜乱转,见李淳风进屋,在嗓子里咕哝,“我还需做什么吗?”嘴巴都没敢张,就在嗓子眼里问。

      这姑娘有意思,李淳风笑笑,“你不必紧张,这是你二人命定的因果,生死簿上都是有记载的,就连阴判都不会过问,你只需放松,闭上眼睛即可。切记,中途不可睁开。”

      李淳风这么一说,关欣果然放松了不少,绷着的身体似乎都松懈了下来,听话的闭上眼睛。但失了视觉,所有的注意力自然就集中到了听觉上。只感觉有衣袖的挥动声,紧接着听见李淳风念了一段晦涩难懂的,根本记不住的,总之很是深奥的文字,应该是咒语,因为最后一句她听懂了,急急如律令。他这令字念完,关欣就感觉周围一冷,汗毛炸起,还似乎听见了火苗被刮动的声音,可别灭了啊,刚要睁眼看看,猛然想起李淳风不许睁眼的嘱咐,攥紧拳头,强迫自己不去听,继续闭眼,身体也在这一刻又下意识的绷起来。周围的温度越来越凉,她的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困意重重,感觉下一秒就能睡过去,最后她实在坚持不住,睡过去之前,耳边仿佛响起了一个听上去很遥远又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说,“臭道士,又来阎王殿里捣乱。”之后关欣就没了意识,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醒了?感觉怎么样?”

      关欣先是一阵怔愣,茫然,突然反应过来,扭头看向一边,豫章还是躺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脸色似乎好看点了,伸手握了握豫章的手,也比昨日热乎了一点。这才放心的松口气,翻身坐起来,垂着头,感觉反应有些迟钝,心里也有点空落落的,似乎少了点什么。

      “说话啊,傻了吗?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长乐弯下腰,不得已自己上前把关欣的头抬起来,自己仔细的观察关欣的状态。

      关欣有些茫然的视线慢慢的恢复了神采,挥开长乐的手,“你才傻了。李道长走了吗?是不是成功了?殿下没事了吧?”

      “嗯,李道长说今日六娘就该醒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中间的过程你可有印象。”

      “我还想问你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李道长让我闭眼睛,然后没多久我就失去了意识。”关欣没说她听见的咒语跟那个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声音,真有阎王殿吗?还有那咒语,她当时好像还有点印象,但是现在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施法时间并不长,也不过两刻钟,李道长就从屋中出来了,嘱咐暂时不要挪动你,不然你以为你当着父皇的面还能安然的睡在六娘的身边?父皇可是让我警告你,若你对不住六娘,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关欣撇嘴。

      “你也别不领情,如今六娘这关算是过了,但今后你们该如何自处,即便父皇默许了,你也不可张扬,六娘的名声还是要顾全的。”

      “公主,欣欣姐,药来了。”暖意敲了门进来。关欣自觉的接过去,自己含一口,渡过去。

      喂完药,刚转身去漱口,就听见长乐在身后惊喜的声音,“六娘,六娘,醒了吗?”

  •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节日快乐,家人安康!
    今天这章写完,倒是让我想起一个现在想想挺有意思的乌龙事。但是当初差点吓尿。好多年前,还在上高中那会,胆子小还特喜欢看恐怖小说鬼故事之类的自虐。有天晚自习放学,大概九点半吧,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段很黑的路,跟同学一起骑着自行车回家,过那段路全凭感觉,眼睛几乎是看不见的,那会就特别盼望身后能来一辆车,可以帮忙照亮,结果真的来了一辆车,还没等我高兴呢,面前不远突然出现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人,红上衣红裤子,之前是啥也看不见,这会突然看见,当时那一瞬间,头皮都炸了,第一反应,红衣厉鬼!感觉呼吸都不会了。真的是僵硬着身体,一动没敢动。等自行车滑出好远,才听见旁边同学说,“靠,吓死我了,还以为见鬼了,大半夜的穿身红,真烦人。”我这时,憋的这口气才敢喘出来。艾玛,当时那心,就差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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